公共图书馆参与信息治理提升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思考

王景侠

（国防大学政治学院，上海 200433）

2019年底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以下简称“新冠疫情”）爆发。伴随着新冠疫情的全球扩散流行，世界范围内关于疫情和防控措施的各种虚假信息层出不穷，并不断蔓延，导致公众真伪难辩、人心惶惶，同时给世界疫情防控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2020年2月13日，世界卫生组织（WHO，以下简称“世卫组织”）针对新冠疫情召开了创新研究会，在这个需要全球科学家联合起来共同应对的研究内容优先级清单中，信息疫情成为会议聚焦的一个新名词，被认为是“各种繁杂的信息传播速度远比病毒快得多、普通人处于信息过载的状态”[1]。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是社交媒体时代的第一次世界性传染病大流行。全球化时代的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助长了虚假信息爆炸性的制造与传播速度，从而营造了全球性舆情的不确定性环境，造成更大的焦虑和恐慌[2]。虚假信息是指故意误导或者带有偏见的不真实的信息，或者是经过篡改的事实。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的主要区别在于有没有故意误导。当人们传播错误信息时，可能不知道分享的这个信息是错误的，而散布虚假信息的人，其目的是故意误导他人[3]。除了和新型冠状病毒一样具有强大的全球传染性特点外，虚假信息还具有信息来源多、传播速度快，信息内容动态多变、信息过载性、受众面广、危害性大等特点[4]。因此，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权威人士和国际组织机构多次发出权威声音，呼吁全球要联合起来，加强合作，共同与疫情相关的虚假信息作斗争。

而要阻止虚假信息传播，提高公众甄别虚假信息能力的根本途径是提升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2019年爆发的新冠疫情在网络上不断演变成了各种舆情，造成民众恐慌、政府被动，反映出公众媒介素养和信息素养的短板。作为公共文化机构的公共图书馆有责任、有义务开展好公众媒介信息素养教育，以提高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

1 公共图书馆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重要性

1.1 媒介信息素养的含义

所谓媒介信息素养是媒介素养和信息素养的简称，指人们面对各种媒介信息时的选择能力、理解能力、质疑能力、评估能力、创造和生产能力以及思辨反应能力[5-6]。在以上能力中，媒介信息意识、媒介信息能力和媒介信息伦理是媒介信息素养中3个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中，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是媒介信息素养要培养的最重要的核心能力[7]。众所周知，媒介与信息紧密相关，互为表里，不可分割。无论是传统媒介还是现代新媒介，媒介所传递的主要内容是信息，信息的传递离不开媒介；媒介是信息传递所依赖的渠道和途径，信息是媒介传播所承载的内容。需要强调的是，目前中国9亿多网民通过现代社交媒体每天生产大量信息内容，所产生的信息数量远远超出传统媒体，更加重要的是这些信息的质量良莠不齐，难以控制，这为疫情防控和社会治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2]。所以说，要提升公众的信息素养，自然离不开媒介素养的支持。反之，媒介素养的提升，也离不开提高信息素养作为保证。媒介素养是公民应对各种媒介信息的基本素养，信息素养则是公民提高信息甄别能力和内化为自身能力的根本保证。

总之，无论是媒介素养、信息素养，还是媒介信息素养，其本质都是全球信息化时代人们所必须具备的科学文化素养和基本能力，是现代信息社会社交媒体时代生存所必需的一种最基本的适应能力。这些素养应贯穿公众的整个学习人生，是人全面发展的必修课，而且这种素养和能力在特殊时期如在新冠疫情爆发等重大公共安全事件应急管理中就显得更加重要。

1.2 媒介信息素养对公众的重要性

从虚假信息带给公众如此广泛的负面影响看，媒介信息素养对于每个人的健康成长和终生学习至关重要，缺乏媒介信息素养的人更容易受到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的误导和伤害，而具有较高信息素养的人则更容易提高生活质量和水平。其实在现代信息社会中每个人都需要媒介信息素养，每时每刻都离不开媒介信息素养的支持，因为信息和健康是每个人生存的必需，特别是当今信息时代数字化生存的基本需求。换句话说，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应是全媒体时代每个公民生存的必修课。

从个人层面看，媒介信息素养有助于公众从海量、多源的信息渠道甄别权威、科学的防控信息，免受虚假信息带来的伤害，保护自身和家人健康。201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媒介与信息素养周”的主题为“媒介与信息素养公民：知情、参与、赋权”，是指媒介信息素养有利于赋权公民并保障其知情权和参与权，具有良好媒介信息素养的人则善于利用多源信息丰富认知、促进对话，远离谣言。今年欧洲信息素养大会的主题是“后真相时代的信息素养”，而且其第一个子主题就是“虚假新闻，另类事实”。因此，可以说信息素养教育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针对公众提高信息甄别能力，免受虚假信息的伤害[8]。这是其一。

其二，从社会层面看，提升公众媒介信息素养有助于尽快战胜新冠疫情，推动社会治理稳定有序发展。信息就是力量，正确的信息带给公众积极向上的力量，虚假信息则带给公众消极、负面的伤害。特别是虚假信息借助于网络自媒体的快速传播给社会治理带来前所未有的破坏力。因此，提升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是控制并阻止虚假信息传播的根本保证，可以有效克服虚假信息带来的次生危害，将虚假信息带给社会的风险降到最低。此外，深入开展信息素养教育有助于形成乐于求索、专注新知的社会氛围，并最终建立一个健康、可持续发展的更美好世界[7]。

需要强调的是，开展信息素养教育不仅是行业发展的热门话题，更是图书馆行业提升社会影响力的有力手段之一[7]。一方面，作为重要的公共文化机构，公共图书馆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责无旁贷，既是其教育职能和使命所在，也是积极参与社会治理，提高影响力的客观要求；另一方面，作为社会公众信息素养教育的引导者，公共图书馆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既是顺应时代发展的客观需要，也是教育职能与时俱进的必然结果。在新冠疫情全球蔓延的特殊时期，在解决全球关注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历史进程中，图书馆界理应利用自身丰富的信息资源和人力资源的专业优势，积极开展公众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成为提升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重要阵地，为控制虚假信息的传播和社会治理作出独特的贡献。

2 公共图书馆开展面向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主要优势

2.1 公共图书馆可为公众提供权威可靠的优质信息资源

图书馆拥有极为丰富的馆藏资源，是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所必需的物质基础。作为地区文化中心和信息中心，公共图书馆拥有最丰富的优质信息资源，无论是纸质资源还是电子资源，都是信息采编人员精心挑选的，内容丰富多彩，不仅具有知识的系统性，而且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和可靠性。如今数字资源在公共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中的比例逐年增加，各类数据库逐步实现共建共享，“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建成互联网上的文化信息中心和网络中心，并通过覆盖全国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和大部分地（市）、县（市）以及部分乡镇、街道（社区）的文化信息资源网络传输系统，不断扩大公共图书馆的馆藏规模，逐步丰富完善和优化馆藏资源结构，这些都为图书馆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提供了长期稳定的文献信息资源保证。图书馆利用这些优质资源为用户提供所需要的信息，可帮助用户省去了为获取高质量信息而不得不对网络资源进行不断筛选、识别和鉴定等一系列复杂的操作，还能增强用户对图书馆的信认和依赖。如果公众每天能够获取图书馆提供的权威可靠的信息源，就能够帮助他们转移对疫情信息的过度关注，也有助于他们远离虚假信息带来的负面影响[9]。

2.2 公共图书馆可为公众提供舒适优雅的环境空间

除具有极为丰富的资源优势外，现代公共图书馆还具有环境空间的独特优势，服务理念以用户为中心，不仅重视用户的信息和健康需求，还注重研究用户的审美需求，从图书馆的建筑设计到内外部环境的营造等方面努力为用户提供人性化、舒适优雅、人文的学习空间。公共图书馆建筑不仅注重与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为用户创造良好的外部空间大环境，同时也注重改进建筑结构净化内部空间小环境，使走进图书馆的用户喜欢、信任和依赖图书馆。作为人们工作、生活和学习中越来越不可缺少的现代公共空间，公共图书馆为开展公众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提供了舒适而优越的环境和空间保障。

2.3 公共图书馆可为公众提供先进的信息化设备及安全保障

随着国家和政府对公共文化事业建设的日益重视，响应公共文化服务全覆盖以及免费服务的深入开展，很多地方政府都加大了对公共图书馆的资金投入，除继续加强环境建设、开展传统服务外，还重点加强了对图书自动化管理、网络化服务和数字图书馆建设，具备了一定规模与水平的软硬件设备和网络安全保障，还积极探索网络全媒体环境下的智能化服务体系，如利用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技术，为大众提供各具特色的智能服务。这为图书馆回馈社会、普及和提升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拓展图书馆的教育职能和服务能力提供了安全可靠且更加便利的信息教育环境，能够对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提升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10]。

2.4 公共图书馆可为公众提供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人力资源保证

公共图书馆拥有一支从事多年读者服务、信息服务以及服务经验丰富的专业馆员队伍，始终是图书馆最宝贵的财富。他们具有从事信息数据深加工与存储、处理、组织、检索以及服务的实践经验，具有敏锐的信息意识，能够熟练使用各类检索工具，熟悉电子资源、网络资源以及检索方法，媒介信息素养普遍较高，这为开展面向公众的个性化的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提供了独特的人力资源优势。

3 构建媒介信息素养教育体系提升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主要途径

3.1 整合并提供更多丰富而优质的信息资源

文献信息资源（包括传统实体资源、数字资源以及特色馆藏资源等）是公共图书馆构建面向大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教育体系的优势之一，也是最重要的物质基础。开展面向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公共图书馆首先要为公众整合并提供识别虚假信息的各类优质信息资源。如国家图书馆在疫情期间推出“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资源专题”，普及各类防疫知识，提供与疫情有关的国内外专业文献资源以及专题公开课视频资源[11]，推送有关疫情防护、心理防护和饮食养生等多种优质阅读资源，为公众提供了识别虚假信息以及健康防护的方法和指导。如今公共图书馆拥有包括文本、图片、音频、视频及多媒体资源等在内的各种类型的优质信息资源，不仅能够满足公众用户健康防疫的个性化需求，而且为识别虚假信息并控制虚假信息的传播提供了强有力的资源保障。

3.2 建立在线信息素养教育平台

为有效开展在线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公共图书馆可根据用户的需求，建立在线信息素养教学平台，整合多种媒体形式的信息资源，提供个性化的教学，并建立在线咨询系统，供公众自主安排学习。为满足目前公众“无所不在、无时不在”的泛在化学习需求，公共图书馆可以整合国内外的慕课（MOOC）或公开课等教育资源，建立课程资源导航，以便于公众学习使用，也可以依托馆内资源优势和人才优势，建立自己的具有特色的慕课课程。慕课，即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简称，基于网络开展远程教育，为公共图书馆开展不同层次的用户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带来了无限可能，还可以突破时空的限制。所有馆员和用户都可以通过慕课平台获取这些来自国内外知名大学和其他文化机构的优质教育资源。目前，爱课程网、学习强国等在线开放教学平台已上线《信息检索》《媒介素养》《信息素养通识教程：数字化生存的必修课》等10余门媒介信息素养类课程，公众都可以在注册登录后免费观看和学习[12-13]。此外，今年国家图书馆和众多公共图书馆及时推出了“抗疫”系列公益讲座，为开展面向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提供了更加丰富的教育资源，可以最大程度地惠及公众。图书馆可将这些在线平台上宝贵的教育资源分类汇总，推荐给广大用户使用，能够满足公众自主安排以及个性化学习的实际需要，这对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提升具有长远意义。

3.3 开展各具特色的媒介信息素养服务

用户受到虚假信息、负面信息的影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其信息意识薄弱，不知道到哪里查询相关信息，不会信息检索，不清楚信息伦理道德的相关规定。公共图书馆可根据不同用户的特点，安排专业能力突出的馆员对不同用户进行有针对性的信息检索培训，开展线上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开设不同层次的教育课程，做到形式多样且有针对性。如针对学龄前儿童、农民工和残障人士等，可以重点培养提升用户的信息意识和信息知识；对于中青年用户可侧重信息检索、信息技术和信息安全等方面的支持；对于老年用户可以侧重加强他们的计算机、手机使用和网络信息检索的方法和技能。不管针对哪类群体，都要加强信息伦理的教育和指导，因为信息伦理是信息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信息分享要遵守基本的道德和法律准则，避免分享未经证实的信息，加剧虚假信息的负面影响。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要引导公众分享信息时做到不转发未经证实的消息，养成良好信息行为习惯，这也是提高自身文明素质，弘扬社会公德，巩固“抗疫”成果，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基本要求。

3.4 开发媒介信息素养的创新型项目

创新始终是推进公众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源动力。公共图书馆可采用多种方式，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包括大数据、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等技术，开发相关的创新型项目来帮助培养用户的媒介信息素养，提高其识别虚假信息的能力，提高批判性思维能力[14]。

此外，公共图书馆还可以与互联网公司或者数据库公司合作，为用户设计一些富含知识性和趣味性的在线小游戏，内容可以灵活，形式可以多样。如设计用户扮演信息发布者的角色，或者扮演一名社交媒体管理员，通过用户参与游戏或者竞赛活动区分真假新闻或信息，了解信息媒介传播的特点和危害等，以提高公众参与游戏的积极性，进而强化媒介信息知识和信息技能。如上海市虹口区图书馆2012年起推出“e厘米”公众信息素养培训项目，已相继形成“云课堂”（青少年）、“星期四课堂”（中老年）和“阳光课堂”（弱势群体）等子品牌，内容涉及如何利用图书馆、常用软件使用、手机APP、数字阅读、网络安全、生活信息利用、新媒体技术等，培训项目逐步形成了面对不同用户群体的小班化教学、体验式教学等多种方式[15]。今后公共图书馆可尝试开展各种创新项目，吸引更多公众参与到媒介信息素养类课程或者活动中，进一步扩大公众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效果。

3.5 加强馆员媒介信息素养能力建设

向图书馆馆员等专业人士寻求帮助是国际图联在《如何识别虚假新闻》中提出一个重要方法，也是公共图书馆参与信息治理的一项重要内容。因此，图书馆馆员的媒介信息素养能力和水平对开展公众信息素养教育至关重要，是决定教育成效的关键。图书馆馆员必须具备良好的媒介信息素养，才能有效地保证他们在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活动中发挥重要作用。公共图书馆要定期对馆员进行职业技能的培训和考核，强化其媒介信息素养。通过馆员向大众用户提供专业的信息检索，帮助用户查询所需要的信息资源，更要教会他们查找信息的方法，授人以“鱼”的同时，也授人以“渔”，切实帮助公众提高媒介信息素养，提高用户解决复杂问题以及批判性思维的能力。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知网联合各高校图书馆以及网络信息中心等机构于2020年全面开通了在线教学平台（http://k.cnki.net/），汇集了各专业领域名师名家的各类公益讲座，很多教学内容都与图情行业馆员的业务能力建设有关，也与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密切相关，观看和学习这些开放共享的教育资源可以助力馆员业务能力和媒介信息素养的提升。此外，为有效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管理，公共图书馆可制定更加科学合理的绩效考评机制以提高馆员面向大众开展线下线上教育的工作积极性，着力打造一支更高水平的馆员队伍，为用户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3.6 构建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多方合作平台

正如习近平主席所强调的团结合作是国际社会战胜疫情最有力的武器[16]。同样，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提升公众媒介信息素养需要多方通力合作，因为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提升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系统工程，不是单凭公共图书馆一家就可以完成的。首先，公共图书馆要与政府机构和权威媒体以及互联网巨头合作。只有通过合作得到政府机构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支持，借助于权威媒体以及互联网平台的宣传，图书馆丰富的信息资源和优质的信息服务才可以发挥出更大的效能，进一步扩大图书馆在疫情信息治理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其次，公共图书馆要和高校图书馆、专业图书馆等各类图书馆以及出版机构合作，建立更大范围的机构联盟，不仅可以扩大各类优质信息资源的来源，还可以提供更加多元的优质服务。全球化时代也可以和国际图书馆同行建立合作关系，共同分享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经验，扩大中国图书馆界在媒介信息素养教育和服务中的影响力。再次，要和社区工作者合作。社区是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重要场所。公共图书馆和社区图书馆就在居民身边，也是与他们工作、学习以及生活联系最为密切的文化家园，图书馆馆员要和社区工作者合作，采用线下和线上相结合的方式，推广图书馆的各类优质资源和疫情防控的各种信息服务，以全面提升广大居民的媒介信息素养，增强居民的信息免疫力[17]。最后，图书馆要和广大用户密切合作。图书馆要树立以用户为中心的媒介信息素养教育观念，用户不仅是媒介信息素养教育的直接受众，也可以是合作者。唯有图书馆和用户双方共同努力才能取得最优的教育效果。图书馆可吸纳部分用户为志愿者，为开展媒介信息素养教育提供有力的支持。在新冠疫情还在全世界蔓延的特殊时期，请广大用户将学到的健康防疫知识和技能进行扩大宣传，多给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分享权威可靠的信息，这样就可以把教育的效果最大化，为疫情防控作出更大的贡献。

4 结语

今天，我们已处在移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全媒体时代，媒介信息素养已发展成为公民数字化生存和终身学习的基本素养。作为公共文化机构的公共图书馆有责任也有义务提升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帮助公众远离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的伤害。因此，应充分发挥其教育职能，积极构建科学高效的多层次、多维度、立体化的媒介信息素养教育体系，充分利用好自身优势和智能化信息技术，不断创新服务方式，帮助解决公众遇到的各类信息问题，全方位提升公众的媒介信息素养，提升公众的信息鉴别力和信息免疫力。此外，我国公共图书馆界要进一步增强风险意识和忧患意识，建立起针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服务体系[18]，抓住疫情信息治理这一关键时机，化危为机，主动和社会各界人士携手，积极行动起来，共同促进我国公众媒介信息素养的提升，进而提升我国图书馆界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管理和社会风险治理中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