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力源
(1.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100006;2.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100009)
2015年8月24日,在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进行民主改革,彻底废除了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开创了西藏各族群众掌握自己命运,当家作主的新时代”[1]。众所周知,对于祖国内地而言,党领导人民废除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各种剥削与压迫制度,一般称作民主革命,但是对于西藏而言,则称作民主改革。因为 “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2]。1951年5月23日,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签订了 “十七条协议”,标志着西藏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家庭的一员。但对于西藏的封建农奴制,党决定采取改革的方式推进,改革 “是审慎地、缓慢地、逐渐地改造旧事物,力求尽可能少加以破坏”[3]。无论是民主革命,还是民主改革,其主要任务就是:废除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各种压迫、剥削制度,为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确立社会主义制度开辟道路。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野考察西藏民主改革,其符合人类历史发展的趋势,其历史进程具有艰难曲折性,不断巩固民主改革成果契合历史发展规律;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治边稳藏的重要论述是新时代不断巩固民主改革成果的根本遵循。
马克思在 《政治经济学批判 (序言)》中从社会经济形态的角度把人类历史划分为几个阶段:“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希腊罗马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做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4]。这是马克思以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历程为研究对象提出来的,而非适用于世界上的一切民族。为此马克思指出:“一定要把我关于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历史概述彻底变成一般发展道路的历史哲学理论,一切民族,不管它们所处的历史环境如何,都注定要走这条路……这样做,会给我过多的荣誉,同时也会给我过多的侮辱。”[5]但是,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呈现出人类社会发展的一种普遍趋势:先进的社会制度代替落后的社会制度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
回首整个20世纪,为了将中国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泥潭中挽救出来,使中华民族走上伟大复兴的康庄大道,无数仁人志士进行了艰辛地探索,先后在中华大地上进行了四次伟大的社会革命:一是资产阶级革命派领导的推翻封建君主专制的旧民主主义革命;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统治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改造,在中华大地逐步确立社会主义制度;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为巩固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而进行的改革。四次大的社会革命深刻改变了中华大地的面貌,使中华民族完成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历史进程,为强起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西藏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民族区域自治地方,其在20世纪的历史发展趋势与祖国内地基本一致,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但其具体过程与祖国内地有一定的差别,即:推翻封建农奴制,进行社会主义改造,走社会主义道路。
西藏地处祖国西南边陲,整体上位于青藏高原,自然气候条件较为恶劣,交通不便,这给生产要素的流通、先进思想观念的传入带来了阻力,从而使得西藏在发展过程中与祖国内地相比有一定的滞后性。新中国的成立,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在祖国核心区域的伟大胜利,祖国内地进入新民主主义社会,然而此时的西藏仍然处于封建农奴制社会。封建农奴制下的西藏,占其人口总数不到5%的官家、贵族以及上层僧侣组成的封建领主集团,几乎占据了西藏所有的生产资料,并主宰着约占人口比重95%的农奴与奴隶的命运。广大僧俗群众遭遇着三大领主在地租、差税、高利贷等方面的沉重剥削,他们没有丝毫的人身自由,被农奴主肆意买卖、赠送、打骂、残害。除了遭受上述肉体上的戕害外,西藏各族群众的精神也受到封建领主集团的严密控制。西藏民众普遍信仰藏传佛教,然而作为封建领主集团重要组成部分的上层僧侣,利用西藏民众淳朴的宗教感情,对广大僧俗群众实行精神统治和精神麻醉。不仅如此,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西藏也与祖国内地一样遭受到帝国主义的侵略,帝国主义在西藏一方面极力维护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另一方面逐步使其殖民化,深深地加重了西藏民族的灾难。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就始终代表着中华民族的利益,为民族谋复兴,为人民谋幸福是党永不忘怀的初心与使命。西藏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西藏民族是中华民族的有机组成部分。为此,1950年1月2日,党在筹划进军西藏的有关事宜时,明确指出:“西藏人口虽不多,但国际地位极重要,我们必须占领,并改造成为人民民主的西藏。”[6]7这句话包含两层含义:一是要求 “我们必须占领”,就是要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藏,使西藏人民回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祖国大家庭中来;二是提出将西藏“改造成为人民民主的西藏”的目标,其实质就是要将西藏纳入到与祖国其他地方一致的政治制度框架体系中来。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签订了 “十七条协议”,标志着帝国主义势力被基本驱逐出西藏,党在西藏领导的民族革命基本完成,西藏正式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家庭的一员。
废除封建农奴制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针对非洲裔和少数亚洲裔的政治压迫、经济剥削和人权剥夺,西方国家纷纷开展了废奴运动。然而,某些西方国家对于存在于西藏、比欧洲中世纪农奴制还要黑暗落后的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却是“双重标准”,并颇有褒词。存在于雪域高原的封建农奴制度严重悖离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宗旨以及奋斗目标,但党出于对西藏的历史、民族感情、宗教信仰等方面考虑,决定暂时维持原状,并希望封建上层能够主动推动西藏社会制度变革。为此,中央人民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在签订 “十七条协议”时,在其中第十一条就明确体现了党对于西藏各项改革事宜的原则性与策略性。“有关西藏的各项改革事宜,中央不加强迫。西藏地方政府应自动进行改革,人民提出改革要求时,得采取与西藏领导人员协商的办法解决之。”[6]44需要指出的是,此时党对于西藏各项事宜改革的性质并未明确。1954年11月21日,西藏工委宣传部提出,“目前西藏所进行的一切改革 (包括将来的土地改革)属于什么性质”的问题。1955年9月4日,中共中央对此问题给予了答复,认为,“在西藏民族中进行的任何改革都不能不是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的一部分”[6]141,但是,“由于封建农奴制度仍然是西藏民族全部生活的基础,统治西藏民族的势力仍然是贵族僧侣”[6]141,因此,“在西藏民族进行的改革……在一定时期还只能是民主主义性质的改革”。“由于这些民主改革是在中国共产党和工人阶级领导的国家的统一领导下进行的,这些民主改革就服从于国家过渡时期的总任务,能够为西藏民族将来逐步地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创造必要的条件。”[6]141总之,针对西藏各项事宜的改革是民主主义性质的,其主要任务就是要推翻封建农奴制的各种压迫、剥削制度,为社会主义改造以及走社会主义道路创造条件。值得注意的是,藏传佛教对于西藏社会有较大的影响,封建农奴主利用民族宗教两面大旗控制着广大僧俗群众,这决定了 “西藏民族中的民主改革就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和采取特殊的方式去进行”[6]142。概而言之,西藏的民主改革就是一个团结上层、争取群众、凝聚人心逐渐变革封建农奴制的过程。
“十七条协议”签订之后,人民解放军与进藏工作人员按照协议进入西藏,他们在工作中切实感受到西藏民众的悲惨生活,出于同情、怜悯以及阶级感情,都想迅速结束这种局面。然而,“西藏地方政府虽为西藏人民所不满,毕竟是西藏民族现时的地方政府,又由于它是达赖的行政机关,仍能维系西藏民族的感情”[6]65,同时,党在西藏各方面的基础还不稳固,进行改革的条件并不成熟。因此,党中央一再强调在西藏进行各项工作一定要坚持“慎重稳进”的方针,在西藏尽力做 “生产、贸易、修路、医药、统战 (团结多数,耐心教育)等好事,以争取群众”[6]70,不断扩大党在西藏社会的影响力。也正因如此,从1951年到1956年,党在西藏的各项工作总体顺利,并于1956年在西藏建立了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
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的成立,极大地鼓舞了西藏工委推进西藏工作的信心,部分爱国上层也表示愿意在自己的庄园进行民主改革,西藏工委的部分同志因此在西藏民主改革问题上犯了 “急性病”。加之西藏周边省份藏区民主改革的影响,使得西藏封建上层产生了恐慌。鉴于此,中央认为:“如果没有上层领袖人物的真实的同意,没有基本群众的必要的支持,而去进行民主改革……就很可能造成一种局势:不仅多数上层会反对我们,分离主义分子阴谋得逞,左派陷入孤立,而相当一部分劳动人民在上层分子的影响和控制之下,也会跟在上层分子后面暂时地反对我们”[6]198。出于这样的认识,中央迅速作出 “从今年起至少六年以内,甚至更长的时间以内,在西藏不进行民主改革。六年过后是否即时进行改革,到那时候依据实际情况再作决定”[6]199的决策。然而,西藏封建上层囿于狭隘的阶级利益,妄想永远保持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在西方反华势力的支持下,在1959年3月悍然发动了全面叛乱。中央不得不中止了 “六年不改”的方针,在平息叛乱的同时放手发动群众,实行民主改革,明确了 “依靠劳动人民,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有步骤有区别地消灭封建农奴制度”[6]204民主改革的阶级路线。提出了 “边打边改,叛乱地区先改,未叛乱地区暂时缓改”[6]203-204的方针。总体而言,在平息叛乱后,中央依然是以和平的方式推进民主改革,对于封建上层的 “进步派”与 “中间派”的生产资料采取赎买的政策,并在生活上予以补助,政治上给予适当安排。从1959年3月开始平息叛乱到1961年初,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西藏通过民主改革,废除封建农奴制的压迫和剥削,百万农奴和奴隶得到人身解放,废除封建农奴主的土地所有制,广大劳动者得到了自己的土地,实行了政教分离和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打破了束缚广大僧俗群众的精神枷锁。
1961年年初,西藏民主改革基本完成,但是党并未在西藏立即进行社会主义改造,而是采取了稳定发展的方针,“集中力量把民主改革搞彻底,让劳动人民个体所有制稳定下来,让农 (牧)民的经济得到发展,让翻了身的农奴群众确实尝到民主改革给他们带来的好处”[6]265。概而言之,在稳定发展时期,党的西藏工作的主要任务,一是使农(牧)民个体所有制经济稳定下来,促进西藏社会生产力发展,让广大僧俗群众感受到民主改革带来的实际利益。另一个就是彻底推进民主改革,主要是通过思想政治教育清除封建农奴制思想对广大僧俗群众的毒害,同时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社会主义前途教育,为在西藏进行社会主义改造,走社会主义道路奠定思想基础。在稳定发展时期,西藏一些地方发生了封建农奴制复辟的现象,为此,中共中央西南局对西藏工委 《一九六二年工作总结和一九六三年工作安排》的报告作出了批示,“鉴于西藏目前的阶级斗争形势,有必要把加强阶级教育、社会主义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 (简称 ‘三教’),依靠贫苦农牧民充分发动群众,团结改造民族上层人士,坚决打击农奴主阶级的反攻倒算复辟活动,作为一项重要任务提出,以便彻底完成民主革命任务”[7]。从1963年到1965年,西藏工委在西藏开展了 “三教”(阶级教育、社会主义前途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四清”(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运动。运动的开展对于提高农牧民的阶级觉悟、爱国主义思想和对社会主义前途的认识,对于处理好民主改革的遗留问题,对于巩固农牧区的革命阵地以及解决干部作风和经济管理等方面的问题都起到一定积极作用。在这样的背景下,1965年9月,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在西藏确立,西藏自治区成立。
经过稳定发展时期,西藏社会生产力有了较大发展,各族群众的思想觉悟有了较大提高,基本上具备了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条件。中央对于西藏的社会主义改造一直都非常谨慎。西藏的社会主义改造与 “文化大革命”交织在一起,难免会打上“左”的思想的烙印。但是不能因此否定西藏社会主义改造的历史意义,在社会主义改造期间,西藏的社会生产力整体上得到了提高,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在西藏得到确立,社会主义制度在西藏得到确立。
民主改革的任务是废除前资本主义的各种压迫、剥削制度;社会主义改造的任务是废除资本主义的剥削制度和改变生产资料的个体私有制度,建立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和全民所有制。到1976年,西藏民主改革的任务、社会主义改造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但是,新的社会制度代替旧的社会制度,必然要经过长期的反复。这一点西欧资本主义取代封建社会的历程已经证明,“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开始于一六四○年,至今已有三百五十年。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和成熟,经过了无数次复辟与反复辟斗争,至今封建主义的尾巴还依然存在”[6]418。在社会主义新西藏,封建农奴制度的 “尾巴”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以十四世达赖集团为主的封建农奴主残余势力的存在。1959年3月,西藏封建反动上层发动叛乱,叛逃国外。一直以来,十四世达赖集团妄想在西藏复辟封建农奴制,他们一方面将“西藏问题”国际化,利用国际舆论的压力,逼迫中央政府接受他们的谬论;另一方面充分利用手中的 “民族、宗教、文化”的大旗,不断向西藏及四省藏区进行渗透破坏活动。1980年代以来,以十四世达赖集团为代表的分裂势力在西藏及四省藏区策划并实施 “骚乱事件”,都是封建农奴主阶级妄想复辟封建农奴制的表现。因此,我们同十四世达赖集团斗争的实质是民主改革的延续。“我们同达赖集团的斗争实质上是阶级斗争,他所代表的反动势力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总是梦想‘西藏独立’,复辟封建农奴制,这是由他们的阶级利益所决定的。”[8]2010年1月,中央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召开,胡锦涛在会上指出:“由于达赖集团在国际敌对势力支持下一直没有停止渗透破坏活动,西藏还存在着各族人民同以达赖集团为代表的分裂势力之间的特殊矛盾,这一特殊矛盾是西藏各族人民同封建农奴主残余势力斗争的延续。”[9]
第二,封建农奴制思想在西藏社会的一定范围内还会存在一段时间。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的变迁往往落后于社会存在的变革,这是社会意识相对独立性的一个重要表现。一般而言,旧的社会意识落后于社会存在,具有相对滞后性。正因为如此,落后的社会意识将会在新社会的一定范围内存在一段时间,并且在各方面因素的作用下,旧的社会意识还会在新的社会扩散,转化为破坏新社会发展的物质力量。对于西藏来说,虽然封建农奴制已经被推翻,但是封建农奴制思想的残余依然在一定范围存在于西藏社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会扩散,影响一部分僧俗群众,给西藏的经济社会发展带来负面影响。
由于西藏曾经长期处于封建农奴制社会,基本上没有促进资本主义发展的条件,所以巩固民主改革的成果相比于巩固社会主义改造的成果显得更加重要。当前,以十四世达赖集团为代表的封建农奴主阶级流亡国外,从未放弃在西藏复辟封建农奴制的图谋,社会意识的相对独立性决定了腐朽落后的封建农奴制思想还残存于西藏社会,这给西藏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与长治久安带来了挑战。从这个层面上来看,民主改革的成果并不是一劳永逸的,需要不断巩固。
推翻封建农奴制度,解放广大僧俗群众是西藏民主改革的主要成果。进入新时代,巩固民主改革成果的核心工作就是抓好反分裂斗争,维护国家安全,重视用 “五观”“两论”来教育群众,引导群众牢固树立 “五个认同”,为实现 “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凝心聚力。
十四世达赖集团是封建农奴主阶级的残余,实现 “西藏独立”,在西藏复辟封建农奴制是其 “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当前,十四世达赖集团已进入 “后达赖”时期,其内部面临权力交接与转世问题,焦虑感、失落感、危机感不断加重。为了转移其集团内部的矛盾,有采取暴力恐怖手段制造事端,加紧策划分裂祖国,做垂死挣扎的可能。进入新时代,着眼于 “西藏的稳定涉及国家安全,西藏安全涉及国家安全,对西藏发展和稳定最大的干扰是达赖集团分裂破坏活动”[10]。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 “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的重要战略,强调了新时代维护西藏稳定的重要性。将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作为西藏工作的着眼点和着力点,并强调,切实把握西藏工作着眼点和着力点的 “核心是做好反分裂工作,维护国家安全”[11]。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推动西藏社会发展进步是巩固民主改革成果的根本之策。如果西藏没有持续较快的发展,广大僧俗群众的生活就难以改善,民众生活水平长期贫困落后必然影响到各族群众的 “五个认同”,势必也会给敌对分子的分裂破坏活动提供可乘之机。为此,2011年7月,在庆祝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指出,“加快发展,是解决西藏所有问题的关键……保障和改善民生,是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12]。需要注意的是,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改善,并不等同于人民的思想认识水平的提高。为此,习近平强调,推动西藏经济社会发展,要牢牢把握改善民生、凝聚人心这个出发点和落脚点。概而言之,推动西藏发展既要重视物质力量,同时也要重视精神力量。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共同发力,相得益彰,西藏经济社会才能持续健康发展。如果只重视物质力量,忽视精神力量对社会的引领作用,那么我们就会在精神方面丧失群众基础,物质文明建设也终将受到影响。“维护民族团结,反对民族分裂,要重视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但并不是靠这条就够了,应该说,问题的成因主要不在物质方面,而在精神方面。”[13]因此,我们在继续促进发展的同时,也必须加强对人民群众的思想教育。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党和国家大局,围绕新时代西藏工作的具体实际,将党的西藏工作的重要性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提出 “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的重要战略;将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作为西藏工作的着眼点和着力点;将改善民生、凝聚人心作为西藏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注重将物质力量与精神力量统一起来推进西藏工作,等等。在这些论述的指导下,西藏民主改革的成果不断得到巩固,党的西藏工作不断开拓新境界。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治边稳藏的重要论述是做好新时代西藏工作的根本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