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发展的三重逻辑

刘卫红

中共娄底市委党校，湖南 娄底 417000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把“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确定为我国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新内涵，使基本经济制度更加成熟定型，这是我们党的重大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对于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

一、历史逻辑：是总结社会主义实践经验教训的必然结果

经济制度是生产关系的总和，基本经济制度是占主导地位生产关系的总和。基本经济制度是经济制度体系中具有长期性、稳定性的部分，对经济制度属性和经济发展方式具有决定性影响。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在长期的实践探索中逐步形成和发展完善的。

（一）新中国成立后，我国迅速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建立起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经济制度，分配领域实行平均主义，经济体制采用计划经济，使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在短时间内取得显著成就

1949年至1952年是国民经济恢复时期。这一时期主要任务是集中力量恢复生产，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国家通过没收官僚资本和外国资本，将其转变为社会主义国营经济；消灭封建土地所有制，将土地分配给农民所有，同时保存一般的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当时我国存在国营经济、合作经济、个体经济、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和国家资本主义经济五种基本经济成分，多种经济成分并存与当时我国生产力极其落后的状况相适应，既发挥了国营经济的主导作用，又发挥了其他经济成分的生产积极性。

1953年至1956年是过渡时期。随着国民经济恢复任务的基本完成，开展大规模建设的任务提上日程。1953年我国开始实施过渡时期总路线，对民族资本采用和平赎买方式，将其转变为社会主义国营经济；对个体农业和个体手工业，创造了从临时农业互助社到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再到高级农业合作社的过渡形式，将其改造为社会主义集体经济［1］。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实现了生产资料私有制到社会主义公有制的转变，使中国从新民主主义社会跨入了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义制度（包括经济制度）的确立，是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奠定了基础。

1956年至1978年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及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我国在所有制结构上，追求纯而又纯的单一公有制，消灭了私有经济和个体经济；在资源配置上，实行政府指令性计划，取消商品货币关系；在收入分配上，实行绝对平均主义。

改革开放以前，我国实行单一公有制和计划经济相结合的经济制度，有其选择依据：一是源于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的理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未来社会，生产资料由全社会共同占有，实行按劳分配，社会生产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二是对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直接借鉴。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20世纪50年代初，苏联出版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对其实践的社会主义经济模式作了概括，即“社会主义经济=公有制+计划经济+按劳分配”，被称为“苏联模式”。应该说，实践中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功，我们党借鉴苏联模式是顺理成章的事。三是短时期内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美好愿望。要尽可能在短时期内建成现代化强国，需要将当时分散、有限的生产资料集中起来，让国家掌握这些生产资料，集中力量搞建设，这就需要有一套高度集权的制度来保障，在经济制度上就是高度集中的指令性计划经济体制、单一的公有制结构和平均主义的分配制度。事实上，这套制度展现了强大的资源动员能力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迅速改变了我国经济文化极端落后的面貌，生产力得到极大提高，建立了比较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消灭了剥削和两极分化，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和物质基础。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不适应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弊端就显现出来，比如缺乏活力、管理僵化、效率低下等，特别是其间发生的“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和“文化大革命”等重大曲折经历，严重制约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和国家总结国内外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根据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建立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形成了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我国现代化建设提供了有效的制度保障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拉开改革开放的帷幕，实现了党和国家工作重心的转移：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首次提出我国社会主义处于“初级阶段”的重大判断。党的十二大指出：“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一时期我们党围绕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所有制结构、分配方式及经济体制问题进行了积极探索和大胆创新，推动我国经济制度发生了深刻而重大的变化。

在所有制方面，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和国有经济主导地位，支持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外资经济等健康发展，有效激发了各类市场主体的活力和创造力。1980年中共中央工作会议提出，“在公有制经济占绝对优势的条件下，允许城镇个体所有制经济的发展”，这是我国对个体经济的最早认可。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指出：“国营经济和集体经济是我国基本的经济形式，一定范围内的劳动者个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必要补充。”这是党的文件第一次把个体经济作为公有制经济必要的、有益的补充。党的十三大指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所有制结构应以公有制为主体，鼓励城乡合作经济、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和外资经济的发展。”党的十四大指出：“以公有制包括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为主体，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外资经济为补充，多种经济成分长期共同发展。”党的十五大指出：“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基本经济制度。”第一次明确提出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的内涵。此后，历次党代会都沿用这种表述。党的十六大、十七大提出并强调两个“毫不动摇”。

在分配制度上，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极大地调动了各方面积极性。党的十三大第一次提出以按劳分配为主体、以其它分配方式为补充的分配原则；党的十四大首次提出在分配制度上要兼顾效率与公平；党的十五大明确提出要把按劳分配和按生产要素分配结合起来；党的十六大提出劳动、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收入分配的原则；党的十七大进一步强调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与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逐步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

在资源配置方式上，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把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结合起来。党的十二大提出“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党的十三大提出“国家调节市场，市场引导企业”；党的十四大明确提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党的十五大到十七大强调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作用”。

这一时期改革最基本的理论依据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决定了所有制必须以公有制为主体，但社会主义处在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呈现不平衡多层次特点，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客观要求。我国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走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三）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对所有制、分配制度以及经济体制改革的经验和成果进一步总结和深化，推动基本经济制度不断成熟和定型，为新时代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经济制度的发展和完善上取得了一系列新的重要理论和实践成果，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

在所有制方面，继续强调两个“毫不动摇”。强调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习近平指出，“要理直气壮地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是我们自己人”。这些表述标志着党对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地位和作用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水平。

在分配制度方面，强调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缩小收入差距，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党的十八大以来，提出共享发展的理念，明确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两个同步”“两个提高”和“一个分配格局”，即“实现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发展同步、劳动报酬增长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逐步形成橄榄型分配格局”。把“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作为保障和改善民生的基本要求。

在经济体制方面，强调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提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

在探索建立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过程中，虽然党和国家最初只将所有制层面的经济制度明确为基本经济制度，但始终重视所有制、分配制度、市场经济体制三个层面的制度框架设计和体系建设，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三者都明确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基本经济制度框架，使基本经济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这是对我国70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40多年实践经验的系统总结，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理论和制度支撑。

二、理论逻辑：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境界

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是生产、分配和运行机制的有机统一，这种有机统一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包括所有制关系、分配方式和经济运行机制，所有制关系决定了分配方式，而所有制和分配方式又需要在一定的经济运行机制（资源配置方式）中实现，因此，将所有制结构、分配方式、经济运行机制“三个层面”的经济制度，明确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是有充分的理论依据的。同时在改革开放实践中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尤其在社会主义所有制、分配制度和市场经济体制等基本理论问题上取得了重大突破，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理论成果。

（一）从社会发展看，所有制问题是首要问题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认为，生产资料所有制是生产关系的核心，决定着社会的基本性质和发展方向。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我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还不高，必须坚持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因此，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形成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理论中国化的重要体现。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总结正反两方面经验，确立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强调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明确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我们要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推动各种所有制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

（二）从社会分工来看，生产、交换和分配是相互影响的

从社会再生产过程来看，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环节是不可分割的。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提出，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它们构成一个总体的各个环节；一定的生产决定一定的消费、分配、交换和这些不同要素相互间的一定关系；而且“生产就其单方面形式来说也决定于其他要素”；“当市场扩大，即交换范围扩大时，生产的规模也就增大，生产也就分得更细”，“随着分配的变动，例如，随着资本的积聚，随着城乡人口的不同的分配等等，生产也就发生变动”［2］。充分体现了基本经济制度中所有制、分配制度和经济体制等方面的相互联系、相互支撑和相互促进的关系。因此不能忽视交换、分配等环节在社会生产中的地位，而应处理好各个环节的关系，表征在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上就是所有制结构、分配方式、经济体制“三个层面”制度的有机结合，“三个层面”是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的。建立健全“三位一体”的基本经济制度体系，才能充分体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特征、符合社会主义制度基本要求、促进市场经济繁荣发展。重视和发挥所有制层面基本经济制度的基础作用；注重和发挥分配层面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作用，通过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基本经济制度，充分调动一切生产要素的作用；通过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遵循市场经济发展规律，丰富公有制经济的实现形式，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多元化发展。

（三）从社会主义社会看，社会主义与市场机制是可以结合的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分析了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社会化大生产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必然灭亡的基础上，对设想的未来理想社会作出了预测性的描述，认为社会占有、计划调节、按劳分配是社会主义的三大基本特征，即生产资料由全社会共同占有，实行按劳分配，社会生产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但他们对未来社会的设想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础上，而现实中的社会主义大都建立在经济落后的基础上。

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市场经济，是我们党的一个伟大创举。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我们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有效防范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弊端。要坚持辩证法、两点论，继续把两方面优势都发挥好，既要“有效的市场”，也要“有为的政府”，在实践中破解这道经济学上的世界性难题。

总之，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既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母版”的简单套用，也不是西方资本主义“模板”的削足适履，而是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创造出来的“新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为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丰富发展贡献了中国方案。

三、实践逻辑：具有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显著优势

一个国家的制度好不好，实践是最好的试金石。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优越性正在被我国70多年来经济社会发展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所证实，创造了中国经济发展奇迹，走出了经济治理的“中国道路”，不仅深刻改变了中国，也深刻影响了世界。具体表现在：

（一）实现了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创造了落后的发展中国家摆脱贫困的发展奇迹，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

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使我国综合国力大幅度提升。

一是经济大国地位进一步确立。1952年至2018年，我国GDP从679.1亿元跃升至90.03万亿元，实际增长174倍；人均GDP从119元提高到6.46万元，实际增长70倍。在世界经济格局中从微不足道上升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9年占全球GDP的16%［3］。成为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世界货物贸易第一大国、外汇储备第一大国、世界服务贸易第二大国、使用外资第二大国、对外投资第二大国。

二是经济结构深刻变化。产业结构持续优化，实现了由农业为主向三次产业协同发展的转变。需求结构持续改善，实现了由需求疲弱向三驾马车协同发力的转变。区域结构更加协调，新的增长极增长带不断形成。经济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迈进。

三是科技实力显著增强。从新中国成立初期吹响向科学进军的号角，到改革开放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再到十八大后全面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创新成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我国科技发展实现了从跟跑为主向跟跑、并跑、领跑并存的历史性跨越，已成为具有重要国际影响力的科技大国，并向着科技强国阔步前进。

四是经济抗风险能力不断提高。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经历了数次重大风险：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内政治风波和国际上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1997年下半年开始的亚洲金融危机、1998年严重洪涝灾害、2003年“非典”疫情、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及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面对风险，我们都能正确判断形势，成功化解危机。面对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中国经济仍保持了稳健强劲的增长势头，在全球经济低迷的背景下实现了持续稳健增长。特别是2020年全球流行的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经济造成了很大影响，我国采取超常规的防控举措，不仅在较短时间内有效控制住疫情，而且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各项经济指标正在逐步好转，成为全球经济复苏最好的国家，充分表明中国经济的强大韧性和巨大潜能［4］。中国应对经济危机的能力和表现，根本在于制度优势。

（二）经济发展成果更大程度转化为人民生活质量的普遍提高，实现了从温饱不足迈向全面小康

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我国始终坚持社会主义生产目的，在发展生产的同时不断改善民生，积极扩大就业，努力增加居民收入，逐步提高社会保障，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到迈向全面小康。就业规模不断扩大，就业结构逐步改善；居民收入持续增加，消费水平不断提高；社会保障不断加强，民生安全网广覆盖；贫困人口大幅减少，对全球减贫事业贡献巨大；环境保护从无到有，生态文明建设日益加强。

（三）中国作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作用凸显

20世纪50年代，与苏联东欧国家一度开展交流；70年代，我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积极融入国际社会，在国际事务中发挥愈加重要的作用。当前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深入发展，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中国作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作用凸显。

一是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居全球首位。我国是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经济增速明显高于世界平均水平。1979年至2012年我国经济快速增长，年平均增长率达到9.9%，对世界经济增长的年均贡献率为15.9%，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2位。2013年至2018年，我国经济持续较快增长，年均增长率为7.0%，对世界经济增长的年均贡献率为28.1%，居世界第 1 位［5］。

二是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不谋求霸权，只追求自己应得的合法利益。当今世界经济进入深度调整期，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倾向愈演愈烈，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体制受到严重冲击，特别是美国对我国的贸易战、科技战、金融战、舆论战，推行美国优先，经济全球化遭遇重大曲折。在全球化遭遇波折和挑战的背景下，从世界大势看，经济全球化仍是历史潮流，各国分工合作、互利共赢是长期趋势，国际经济联通和交往仍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习总书记一再强调，“我们要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中国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大旗，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完善，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中贡献中国智慧、体现大国担当。

三是积极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通过“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开辟新的国际市场，同时助推破解沿线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等经济发展瓶颈，实现互利共赢，为未来世界经济长期稳定增长夯实基础。

实践证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不仅保障了我国经济快速发展，也为多元文明共生并进的人类社会发展增添了更多色彩、更多范式、更多选择，为世界经济学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经验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