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骆昌芹 图/张 虹
最近我经常看电脑和手机患了眼疾,医生让我每隔半小时点一次眼药水,女儿便成了我的特别护理。她的提醒像闹钟一样准时:“:“妈妈,该点眼药水了!”
我躺在沙发上,她走过来命令我:“:“把眼睛闭起来。”又帮我撑开眼皮,像医生一样有模有样地说,“,“来,让大夫帮你滴眼液。”
女儿转眼已经七岁了,上了大班,说她大吧,有时候她会成天粘着你,时不时让你抱抱她,舍不得离开大人的样子,还动不动地跟你撒娇;说她小吧,有时候就像一个小管家,总是不太放心做母亲的我:“妈妈,你刚才有没有锁门?”“妈,手机忘了带没有?”
我躺在舒适的沙发上,乖乖地听女儿嘱咐,任由她手脚麻利地摆布。
刚刚上幼儿园大班时,女儿生病打了十天点滴,这孩子够勇敢,每次扎针时眉头都不皱一下。之后她每次从医务室回来,都要带一些针筒吊瓶什么的,给家里的布娃娃和小布熊都打上点滴。有一天,她说出了人生的第二个梦想:不想当老师了,要当护士。爸爸说那不如当医生,她小脑袋一扭:“:“不,我要帮人打点滴!”看来她是挨扎多了,想体验扎别人的感觉。
要说我家女儿的志向,那可是五花八门。刚上中班时学写了几个大字,她得意地大叫:“:“我要当书法家!”学古筝时进步很快,她又激动了:“:“我要当音乐家!”有一天女儿天真地问我:“:“妈妈,我想当书法家,又想当音乐家,那可怎么办呢?”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可以早上做书法家,晚上当音乐家呀。”她快乐地大声叫:“:“那我现在就当书法家,晚上当音乐家!”
后来她看绘图版《淘气包马小跳》,说到马小跳谈将来的理想,她挺深沉地说:“我要像丁文涛一样,当经济学家。”问她知道经济学家是干什么的,她头一歪回答不知道。现在,女儿对我的厨艺颇有微词,说长大了要当厨师,我叹口气说:“:“你要当了厨师,去给别人烧饭,我还是吃不到。”她嬉笑着补充说是业余的,问她正业呢,她挠挠头说:“:“还没想好。”
我们母女在一起时,女儿经常用温润柔软的小手在我脸上抚摸,我感觉很享受,如同儿时母亲帮我洗头、为我挠痒痒般的享受。我笑她:“:“怎么感觉你像我妈一样啊?”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将几滴药水注入我的眼眶,然后耐心地撑着眼皮,命令我:“:“眼珠转一下!”“”“向上翻!”待药水从我的眼眶渗出,她才松手,瞧了我一眼,“,“嗯!你稍坐片刻,以后就这样滴眼液!”说着把眼药水瓶递到我面前说:“:“这个你自己保管好,我跟其他小伙伴去做游戏了!”说罢飞快地跑了出去。
有女如母,这难道不是做母亲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