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我的个老天爷啊!让我死了算了!”整个医院走廊回响着我的惨叫声。走过路过的病人,都忍不住伸进脑袋来瞅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唉,说多了都是泪,国庆小长假过得像我这般悲惨,也应该是没谁了吧?今天,是我最难受的一天,我的趾甲不知怎么回事,疼痛难忍,走路都走不了,更严重的是还有许多脓水不断地冒出来。于是,爸爸带着我去了医院,医生一检查,确诊为“甲沟炎”医生说我的趾甲盖已经长歪了,直接嵌到肉里面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趾甲从肉里剔出来。
什么?要——要——要将长在肉里的趾甲剔出来!医生,你没搞错吧?听到医生的话后,我整个人瞬间石化了,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
沉默了许久,我开口问医生:“疼不疼啊?”
“有一点儿疼,就在打麻药的时候。”医生淡定地回答。
“真的吗?那还好!”我嘴上说着不怕,内心却慌得七上八下。
医生开始准备给我打麻药了,只见他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管,朝我走来……
这——这个针管怎么这么长?老天啊,让我去死吧!这么长一个针管,怎么可能不疼嘛!完了,我肯定完了,看来,只能“来世相见”了。一想到这些,我就不停咳嗽,咳得差一点儿吐出来。医生看见我吓得满头大汗,鼓励我说:“你弟弟在边上看着你呢!哥哥要给他做榜样啊!”还榜样呢,我的内心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恐惧已经占满了我的心,我真的顾不上做弟弟的榜样了。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医生麻利地把这根又细又长的针管刺了进去,顿时疼得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啊!一针扎好还要扎,看着鲜血直流的脚趾头,我后悔了,干吗要来医院啊?不过这次疼一下,以后应该就不会疼了,忍忍吧……我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安慰。
等待近“一个世纪”的两分钟,终于开始剪了。“加油,已经打了麻药,不会疼的!”医生也对我说不会疼的!“加油!小伙子!”我使劲让自己勇敢起来。“啊!轻点儿,轻点儿——医生,手下留情啊!”唉,谁的话都能听,就是不该听医生的话,怎么可能不疼呢?虽然打了麻药,可是还是很疼啊!只听医生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好了,胆小鬼!”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医生就已经把肉里的趾甲给拔出来了。再起来时,我的大脚趾已经包扎了雪白的纱布。
拔趾甲的整个过程中,我吓得不敢睁眼,只顾着紧紧抓住一旁的爸爸。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却感觉犹如经历了漫长的几个世纪,身上不知出了多少冷汗。终于结束了拔趾“大战”,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单腿一跳一跳地赶紧逃了!我发誓以后坚决不来了!现在回想整个过程,我还心有余悸呢!
(指导老师:陆铭)
作文画外音:
我是一个有点儿“小傻”又“不安分”的男孩。说我“傻”,快读初中的我仍旧会沉迷于简单幼稚的动画片,会与小我八岁的弟弟争一个喜爱的玩具,甚至与他“短兵相见”;说到“不安分”,我最喜欢自己动手去捣鼓一些“小物件”,见到喜欢的小动物会忍不住动手摸一摸,最惊险的是养过的一只小兔子从五楼“越狱”了,最不堪回首的是曾经养死过一只可憐的小乌龟……这些,都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剂”,为我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写作灵感,才下笔端,又会涌上心头。(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