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荒泉山》中的印第安元素

苏芳

摘  要：1932年，美国著名作家劳拉·亚当斯·阿默的作品《荒泉山》荣获纽伯瑞儿童文学金奖。小说《荒泉山》中的印第安元素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以细腻的笔触，叙述了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民风民俗，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传说以及印第安纳瓦霍族的颂歌，向读者展示了居住在荒泉山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的生活场景。

关键词：《荒泉山》;印第安元素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36--02

美国著名作家劳拉·亚当斯·阿默对印第安传统文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1932年，她的作品《荒泉山》荣获纽伯瑞儿童文学金奖。小说《荒泉山》的主人公是一名印第安纳瓦霍族的男孩。他的名字是哈尤凯·阿斯克。小说《荒泉山》围绕哈尤凯·阿斯克一家的生活展开故事情节，记录了在荒泉山居住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生活的点点滴滴。小说《荒泉山》中的印第安元素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印第安纳瓦霍族的民风民俗

在小说《荒泉山》中，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描写了在荒泉山居住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生活的点点滴滴，向读者们展现了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民风民俗的真实画卷。在荒泉山居住的印第安纳瓦霍族男人擅长制作银器，印第安纳瓦霍族女人擅长编织。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细致入微地描绘了印第安纳瓦霍族人制作银器和编织地毯的过程。

在小说《荒泉山》中，哈尤凯·阿斯克的爸爸曾经是一名出色的银匠。他非常擅长打制银手镯和银戒指。一次，哈尤凯·阿斯克的爸爸打算为哈尤凯·阿斯克做一个银手镯。他将墨西哥银圆放入土坩埚里熔化，接着将熔化好的银水倒入一个雕刻好的砂岩模具里（这个模具事先已经用羊油润滑过）。哈尤凯·阿斯克的爸爸还打算在手镯上镶嵌一颗湛蓝的绿松石，绿松石的每一个面正中都刻着蝴蝶图案。很快，父親将做好的漂亮的手镯戴到了哈尤凯·阿斯克的手腕上。父亲的银器活儿不禁让哈尤凯·阿斯克想到了岩石顶上的月光。在哈尤凯·阿斯克看来，自己的父亲是一名手艺超群的银匠。

哈尤凯·阿斯克的母亲擅长编织地毯。她是荒泉山纳瓦霍族女人中，做地毯手艺最好的。哈尤凯·阿斯克曾经仔细观察过他的母亲在编织地毯前所做的一些准备工作。她会烧开水，将纺好的白纱放入开水，使白纱缩水。紧接着将白纱一圈圈地摆到草屋外面，以便晾干。白纱事先缩水，因此制成的地毯在清洗时就不会缩水变形。

哈尤凯·阿斯克的母亲曾经受邀向人们展示印第安纳瓦霍族的手工技艺。哈尤凯·阿斯克的母亲的织布机平稳地固定在地上。哈尤凯·阿斯克的母亲又将织布机的顶端和底端绑上横梁，接着将羊毛整理好，然后就开始纺织了。人们聚精会神地围在她旁边，看着她纺织。人们看着她将纱越过经线，来来回回地纺织，然后如同变魔术一般，美丽的图案就出现了。到中午的时候，哈尤凯·阿斯克的母亲的小地毯就已经编织得基本成形了。

在小说《荒泉山》中，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以印第安纳瓦霍族的民风民俗为创作背景，字里行间表达了对印第安纳瓦霍族人勤劳和心灵手巧的赞美之情。

二、印第安纳瓦霍族的传说

在小说《荒泉山》中，哈尤凯·阿斯克特别愿意听舅舅讲故事。哈尤凯·阿斯克的舅舅讲的很多故事都是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传说。哈尤凯·阿斯克对这些传说非常感兴趣。在哈尤凯·阿斯克看来，这些传说是他童年的一个重要部分。

哈尤凯·阿斯克的舅舅曾经告诉哈尤凯·阿斯克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第一个纺织人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坐在清泉一旁，而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坐在清泉的另一旁。清泉的中间有一个漂亮的水果。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想要拿到水果，但是却够不着。他向蜘蛛女人求助。蜘蛛女人在清泉上方织了一张既美丽又牢固的网。她爬到清泉中心的时候，发现那并不是水果，而是一个闪亮的白色大贝壳。她将贝壳带给了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在此之后，她又陆续将绿松石，大鲍鱼贝壳和一块黑宝石带给了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这时，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恳求蜘蛛女人教会自己如何吐丝和织网。于是，蜘蛛女人就将这两个有用的技能教给了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又将技能传给了自己的儿女们。就这样一代代传了下去。从那时开始，印第安纳瓦霍族的女人们就学会了如何纺织。

最吸引哈尤凯·阿斯克的是有关绿松石女人的传说。相传，绿松石女人住在西方无垠水域的一座岛上。绿松石女人每天都守在绿松石房子里，等待她的丈夫太阳神的归来。哈尤凯·阿斯克对绿松石女人和西方无垠水域的传说非常着迷。在此之后，哈尤凯·阿斯克甚至梦到了自己坐在圆木筏上在河里漂行。那条河非常宽，甚至一眼望不到边。河水的颜色就是绿松石的颜色。此后，哈尤凯·阿斯克每天都做有关在无垠水域滑行的梦。最终，男主人公哈尤凯·阿斯克下定决心，一定要前往绿松石女人所居住的无垠水域。他的母亲非常担忧。但是，哈尤凯·阿斯克还是骑上了马，头也不回地离开家园，奔向西方无垠水域。去往西方无垠水域的道路布满了荆棘。哈尤凯·阿斯克的斑点马差一点让盗马贼偷走。哈尤凯·阿斯克也经历了可怕的洪水。但是，这些困难没有吓倒哈尤凯·阿斯克。功夫不负有心人，哈尤凯·阿斯克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西方无垠水域。哈尤凯·阿斯克被这无垠的蓝色深深吸引。最终，哈尤凯·阿斯克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临别时，哈尤凯·阿斯克为舅舅装了满满一柳条罐的西方水域的水。

在小说《荒泉山》中，印第安纳瓦霍族举行的许多仪式都是和印第安纳瓦霍族的传说有关。比如，一次，印第安纳瓦霍族人打算举行阿纳吉。阿纳吉是印第安人特有的一种仪式。舅舅告诉哈尤凯·阿斯克，这个仪式是用来纪念太阳神的儿子和巨人雅迪苏之间的大战。在这个传说中，雅迪苏将地面上所有人类消灭了。因此太阳神将闪电这一武器赐给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太阳神之子坚信自己能够战胜巨人雅迪苏，因为他们有父亲赐予的强大武器。他们来到了巨人雅迪苏居住的地方。太阳神之子争取到了时间，站在了彩虹桥上。太阳神之子刚刚顺着彩虹桥到达地面，巨人雅迪苏就砸过来一个闪电球。闪电球嗖地飞过太阳神的两个儿子的头顶。彩虹桥一上一下地载着太阳神之子，所以巨人每次投出的闪电球都没有击中太阳神的两个儿子。闪电球不是从彩虹桥的上面穿过，就是从下面穿过。随后，太阳神的两个儿子顺利射出了一系列的闪电箭。受到攻击之后，巨人雅迪苏踉踉跄跄地朝东方走去。第二支闪电箭再次击中了巨人雅迪苏，巨人朝着南方摔去。巨人努力维持身体平衡，打算继续发射闪电球。但是，这时太阳神之子再次朝巨人射出了一支闪电箭。在这之后，巨人雅迪苏跪倒在地，朝西边摔去。太阳神之子朝巨人雅迪苏射出了第四支也是最后一支闪电箭。最终，巨人雅迪苏朝南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学者生安锋在论文《试论早期美国印第安口头文学的特征》中指出，“口头文学主要包括典仪、曲词、传说、传记、战歌、道德剧等。印第安口头文学不仅具有一般文学中所具有的道德教化和行为教育功能，而且具有丰富多彩而鲜明突出的文学性”。在《荒泉山》这部小说中，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娓娓道来印第安纳瓦霍族的传说，向读者展示了印第安口头文学的魅力。

三、印第安纳瓦霍族的颂歌

在小说《荒泉山》中，印第安纳瓦霍族的颂歌一直贯穿小说始终。在很多重要场合，在荒泉山居住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都会吟唱颂歌。吟唱颂歌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在哈尤凯·阿斯克的哥哥婚礼上，在准备好和婚礼仪式有关的一切事情后，哈尤凯·阿斯克的哥哥将挂在新草屋门口的毯子掀开，走进那座弥漫着雪松木香的草屋。草屋的正中央有一堆熊熊燃烧的营火，哈尤凯·阿斯克的哥哥从东边走到南边，随后在营火西边的毯子上坐下。他坐在那儿，心里吟唱着太阳神的颂歌。这时，新娘和她的父親走了进来。她走到营火那边，在哈尤凯·阿斯克的哥哥旁边的毯子上坐了下来。

当看到七只修长的鹿从洞穴里跳出来的时候，一些字词突然涌现在主人公哈尤凯·阿斯克的脑海中。哈尤凯·阿斯克知道自己已经创作出了一首新歌。哈尤凯·阿斯克像蓝鸲一样将自己创作的歌唱了出来：

他们在金色的阳光下舞动，

角修长，脚也修长，

他们在庇护的家园中舞蹈，

角修长，脚也修长。

在哈尤凯·阿斯克创作出第一首新歌后，舅舅为他取名为“小吟唱者”。在这名印第安纳瓦霍族的小男孩看来，吟唱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哈尤凯·阿斯克利用放羊的闲暇时间，练习颂歌。哈尤凯·阿斯克立志要将颂歌吟唱得完美无瑕。要吟唱颂歌需要牢记几百个字词。哈尤凯·阿斯克努力进行练习。在很多时候，特别是在他站在台地上远离羊群的时候，哈尤凯·阿斯克会以自己最高的音调进行吟唱。

在小说《荒泉山》的结尾，哈尤凯·阿斯克长大成人。他参加了一个舞会。月亮越升越高。舞者的银质腰带映射着明亮的火光。哈尤凯·阿斯克能够感受到这些歌声和鼓声在诉说着他们族人的故事，并诉说着他们的生活。哈尤凯·阿斯克的内心开始吟唱一支新歌，一支有关他的族人的新歌，一支有关曾生活在这荒泉山的土地上的纳瓦霍族的新歌。在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看来，哈尤凯·阿斯克心中诞生的这支新歌是属于每一个纳瓦霍族人的。歌中充满了对纳瓦霍族人的顽强和坚韧的性格的赞美。在这支新歌中，哈尤凯·阿斯克也吟唱出了对未来的美好希望。

在小说《荒泉山》中，作者劳拉·亚当斯·阿默以细腻的笔触，叙述了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民风民俗，有关印第安纳瓦霍族的传说以及印第安纳瓦霍族的颂歌，向读者展示了居住在荒泉山的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的生活场景。

参考文献：

[1]劳拉·亚当斯·阿默（著），高洁（译），荒泉山[M]. 哈尔滨出版社，2018.

[2]曹淑娅. 归家之旅——当代美国印第安小说行旅叙事研究[J].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2020.

[3]付玉群.国内美国印第安文学研究述评[J]. 中美人文学刊，2019.

[4]生安锋.美国印第安文学中的世界主义思想[J].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

[5]生安锋.试论早期美国印第安口头文学的特征[J]. 英美文学研究论丛，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