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及其当代意义

贺全胜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 长沙 410001）

以人民为中心问题是一个重大的历史和现实问题。毛泽东矢志不渝重视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与实践，他善于调查民情，勤访问始，考察湖南五县农民运动后撰写发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这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经典著作建构了农民阶级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根本力量的博大精深的民本思想，推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发展，创立新中国，成就了几千年来中国历史上仁人志士未竟的旷世伟业，闪烁着璀璨熠熠的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光辉，为当代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全党不忘初心弘扬密切联系群众精神，依靠全党全国人民贯彻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努力克服“四大危险”，经得起“四大考验”，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了科学指南，具有科学理论启示和实践镜鉴意义。

一、毛泽东《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理论渊源与政治基础

毛泽东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推进社会发展的基本原理，认为农民群众最智慧，农民力量大如天，人民群众是历史发展、社会进步的根本动力，建树了我们党博大精深卓越的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奠定了《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深厚的理论渊源与政治基础。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伟大主体和深远力量源泉。无产阶级政党领导革命斗争必须充分发动和依靠最广大人民群众，才能成就无产阶级革命的旷世伟业。我们党创建后便领导工农革命斗争，特别是指导农民运动发展如火如荼，壮怀激烈。为了总结中国农民运动经验，推动中国革命发展进程，1927年1月4日至2月5日，为期32天，毛泽东实地考察了湖南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县农民运动情况，撰写发表具有伟大指导意义的《报告》，揭示了农民阶级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根本力量的科学认识，奠定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依靠工农联盟争取胜利的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政治基础。

（一）中国民本观积淀了毛泽东《报告》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深厚历史文化底蕴

民本，则民为邦本，国以民为本。民本固则革命兴国家强。民本问题是一个关切历史和现实的重大问题。中国是一个崇尚民本、珍爱民力的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国家。毛泽东批判地传承中国民为邦本的历史文化精要，坚守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推进社会的科学唯物史观，建构了博大精深的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保持了一脉相承、改造提高的中国民本文化思想风貌，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以人民为中心的理论体系。1919年7月14日，他在《<湘江评论>创刊宣言》中阐述了民本主义，指出：“各种对抗强权的根本主义，为‘平民主义’（兑莫克拉西。一作民本主义，民主主义，庶民主义）。”[1]293这是他关于民本和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渊源的最早论说。在这里，他把民本直接定义为“平民”，则广大人民群众为邦本，把民本主义互义为“平民主义”。此时他还是一个激进民主主义者，尚未成为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战士，因而彰显出朴素的民主主义文化底蕴的民本观、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特征。随着革命斗争锻炼，阅历增长，他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也在不断发展。他在《民众的大联合（二）》中的以人民为中心意识就大有进步，阐述了广大人民群众团结联合汇成革命强大力量根本地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说：“农夫，工人，学生，女子，小学教师，警察，车夫，各色人等的一片哀声，他们受苦不过，就想组成切于他们利害的各种小联合。”“由许多小的联合，进为一个大的联合。由许多大的联合，进为一个更大的联合。”[1]377把中国古代朴素的民本观改造提高进一步发展为民众大联合思想，反映他关于以人民为中心的文化思想已经深化跃升到了一个新阶段。1925年11月，他答少年中国学会改组委员会问，在“入会以后之经历请简明告知”栏目中关于“学业”方向，他认真填写“研究社会科学，现在注重研究中国农民问题。”[2]19这是他关于农民问题的较早的正式说法，反映他已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内化到中国革命实际的农民斗争问题中去，并作为努力奋斗长期坚守的政治任务，标志着他以人民为中心的文化思想更进到了又一个新高度，为发展中国农民运动、依靠工农联盟推动新民主主义革命走上光明胜利道路，奠定了坚实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理论条件和政治基础。

（二）农民伟力是毛泽东考察湖南五县农民运动、找到中国革命根本力量、发表《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重要前提

勿庸置疑，任何社会革命需要广大人民群众支持和共同奋斗才会胜利，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领导无产阶级革命也不例外。毛泽东生于农家、长于民众，从广大人民群众中汲取精神智慧和力量源泉，深知中国革命伟力之深厚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的哲理。他与农村农民缔结了历史的联系。要知道，寻找革命同志、发觉依靠中国革命根本力量，是有一个实践认知出新的过程，决非一蹴而就、天才描绘革命全景的状态。他调查研究总结中国国民革命特别是农民革命经验，逐步体会认识到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他们经济上深受盘剥、政治上遭受欺压、文化上蒙受奴役，这种社会悲惨地位决定了广大农民群众是无产阶级革命必须依靠的天然同盟军。这也是毛泽东深入湖南五县农民运动调查后集结而成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前期成果。中国民众，主要是产业工人、雇农、自耕农、半自耕农、佃农、手工业者、小商小贩等，那么，“中国为了救苦为了自求解放的革命民众有多少呢？有三万万九千五百万，占百分之九八点七五。”[2]29而农民群众概计3.5亿人，占国民总人数的80%以上。这就决定了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来自广大的农民阶级。从中国革命力量的实际出发，他认为调查农村社会，考察农民运动情况，是了解中国国情、坚守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推进革命事业的必要路径和前提条件。因此，他在《报告》开宗明义就说：“我这回到湖南，实地考察了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县的情况。”在城乡“召集有经验的农民和农运工作同志开调查会，仔细听他们的报告，所得材料不少。”[3]12受益匪浅，感性认识颇多，初识了中国革命伟力蕴藏在农村农民群众中的真理，为确定新民主主义革命方向，指导建构工农联盟的策略，提供了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前提条件。历史地说来，在中国，农民运动是中国革命斗争的主要表现形式，也是中国革命重要实际内容，湖南农民运动是中国农民运动的晴雨表和最好代表。这就决定了我们党了解中国革命实际情况，就必须了解农民运动状况；而要弄清楚中国农民运动发展状况，必要深刻全面关注湖南农民运动发展水平。这就是毛泽东调查湖南五县农民运动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初衷。他行前，长沙《大公报》做了行程路线和考察内容的相关报道，说：“中央党部执行委员毛泽东，拟于日内分赴湖南宁乡、新化、衡山、湘潭、醴陵、宝庆、攸县、武冈、新宁等十余县巡视党务状况。”“并请毛泽东将湖南方面所要调查的六项内容会同考察。”[4]174从《大公报》发表预告来看，毛泽东考察调研湖南之行的原初主要任务是“巡视党务状况”，附带考察湖南“六项内容”，农民运动情况还并非这次湖南考察的主要工作，农民运动考察成果是一个意外的重大收获；同时，他考察湖南原定计划“十余县”，因当时中国革命工作的紧迫需要，“因时间关系未能”完成“原计划”，只好“历时三十二天的湖南五县考察结束”[4]179这次全面深刻的湖南巡视工作，奔赴新的革命工作，领导开展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斗争，进行农村革命根据地建设，推进中国革命走进新的科学发展方向和新的斗争时代。

（三）坚守农民群众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根本力量，奠定毛泽东《报告》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政治基础

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农民问题，解决农民问题的实际方式是开展农民运动。毛泽东考察湖南农民运动，总结认为“目前农民运动的兴起是一个极大的问题。”“一切革命的党派、革命的同志，都将在他们面前受他们的检验而决定弃取。”[3]12-13这个论断，有力说明了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重大问题，农民运动是中国革命斗争的主要实现形式。中国革命根本力量基础确定为农村农民阶级，为他领导开辟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光明康庄道路先行做了有益尝试，积淀了科学经验。我们也可以从这段选文中关于接受农民阶级“检验而决定弃取”的关键核心语境，便领略到毛泽东把中国革命依靠的根本力量希望寄托在广大农民阶级这一天然志友群体身上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发展进路。事实上，农民这个庞大阶级力量，使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取得了“一个与土豪劣绅、贪官污吏作战的力量”，“我们有了一个革命的基础。”[2]22农民阶级与工人阶级联合起来斗争，共同建筑工农联盟的钢铁长城，他们团结革命“是为了要得到自己的解放并且使将来永无压迫自己的人。”[2]29毛泽东正是从中国革命前途与命运的原则意义上高屋建瓴、针砭时政、切中肯綮地说：“农民问题乃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农民运动不迅速地做起来，农民问题不会解决。”只要农民问题不解决，“农民不拥护这个革命。”[2]37那么，中国革命就会因缺失依靠的农民主力军而不能胜利。这就昭示了中国革命依靠农民群众的根本问题，也彰显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根本力量源泉深藏在农民群众中的道理，建构了工农联盟坚实的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坚实政治基础。

二、毛泽东《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基本要义概析

毛泽东《报告》科学揭示了广大农民群众根本力量博大精深的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内涵，是毛泽东思想体系的重要内容，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指导纲领，拉开了中国工农联盟开展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新序幕。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依靠广大人民（主要是农民）群众根本力量推进中国革命胜利发展。笔者认为，毛泽东《报告》这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光辉著作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要义，概析起来，主要是以下五个方面。

（一）《报告》科学唯物地阐述了农会主权、农民阶级力量最强大，农民群众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必须依靠的主力军，直接深化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

在中国革命时期，农民占了中国社会总人口的优势比重，力量最强大。毛泽东初步总结国民革命经验，深刻体认到农民阶级强大力量的显著政治特征，他们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不可缺少的可靠的主力军。他在《报告》中饱含深情地阐述了农民斗争运动、农会革命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场景，渲染农会主权、农民运动惊天地泣鬼神的壮志，谱写中国革命迅猛蓬勃发展的新篇章。他指出：农民运动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将压抑不住。”他明文讴歌农民阶级根本力量积极参加革命斗争的磅礴气势，“几万万”农民团结起来共赴革命斗争，凝聚坚不可摧的强大力量，足以证明是“压抑不住”、不可阻挡的滔滔洪流，决定了工农联盟使“一切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将被他们葬入坟墓。”他们是埋葬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掘墓人，是推翻反动统治政权、谋求自己解放的主力军。他抒怀农民阶级斗地主打土豪分田地、农会当家作主的革命运动，“简直是急风暴雨，顺之者存，逆之者灭。”“地主权力倾倒，农会便成了唯一的权力机关”，地主恶霸、土豪劣绅“则完全被剥夺了发言权”，农村社会“一切事情，农会的人不到场，便不能解决”，实行“一切权力归农会”[3]13-14。这就充分说明了农会主权，农民阶级不仅显示强大力量而且拥有崇高政治地位和社会影响。他张扬农民革命根本力量、农民斗争精神、农会主权的思想动力，源自于他对农民阶级深厚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政治感情。这种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情愫缔结了中国共产党依靠农民革命主力军夺取中国革命胜利的阶级立场和政治基础。他后来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中明确定义农民“是无产阶级的天然的和最可靠的同盟者，是中国革命队伍的主力军。”[5]643这也就坐实了中国革命依靠农民阶级主力军的科学求是观点。在农民阶级中，贫农又是中国革命最积极最坚定最彻底的主要力量，是农会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他指出：农民革命运动的“主要力量是贫农”，在“乡村人口中，贫农占百分之七十”，人口多比重大力量强，“他们最听共产党的领导。……毫不迟疑地向土豪劣绅营垒进攻。”“贫农，因为最革命，所以他们取得了农会的领导权。”贫农领导农会，实行农会主权，“是非常之需要的。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便决不能造成现时乡村的革命状态，决不能打倒土豪劣绅，完成民主革命。”[3]20-21他这个论断的基本要义，分析起来，至少有五，一是深论了贫农占农民阶级的优势比重，在农村社会中人口多，革命地位高，是其他社会阶层不可取替的推进中国革命发展的坚强力量，彰显农会主权、农民革命主力军的根本政治特征；二是肯定贫农在农村社会、农民协会中处于领导地位，他们的革命党性强、政治立场坚定，当然是农村社会革命特别是“农会的主要组织者和领导者”；三是指出农会具有革命最坚决最彻底的政治品质，是中国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坚强组织，贫农勇往直前是中国革命发展坚强的群众基础和根本力量，进一步昂扬了农民协会、农民革命主力军的人民中心思想精神；四是科学结论贫农代表了中国革命的豪情壮志和发展水平，看中国革命形势，根本上要看贫农的觉悟程度和革命斗争壮志，有力显示农民革命主力军的坚强崇高旺盛斗志；五是指明了贫农推进中国革命胜利的正确道路和科学方向，因而有“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的权威观点大行中国革命进程中，实证了农民革命主力军、农会主权的彻底革命品望。这些思想观点，标志着毛泽东对于农民革命主力军、农会主权的认识已经提升到了又一个新境界新水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直接深化了《报告》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体系的基本内涵。

（二）《报告》充分肯定农民阶级是中国反帝反封建的中坚力量，明确总结提出农民运动农民革命军开展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以人民为中心工作要务

近代中国人民革命的根本要务是反帝反封建，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为完成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使命而胼手胝足不懈奋斗。众所周知，中国是封建社会历史悠久的国家，封建地主阶级残酷剥削压迫广大农民群众，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领导中国人民开展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推进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历程。他在《报告》中充分肯定了农民阶级是中国反帝反封建的中坚力量，进一步明确总结提出农民革命主力军开展农民运动、推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主题要义。一是定义中国农民革命是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他指出：“农村革命是农民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的权力的革命。”是广大农民群众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农民若不用极大的力量，决不能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地主权力。”广大农民阶级当家作主、主持国家社会事务，就必须砸烂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制度镣铐和禁锢精神文化枷锁。因而农民斗争运动“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鼓动成千上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3]17农民力量大则中国革命势力大，农民力量强则中国革命势力精锐坚强。二是明确提出农民革命的主要对象、目标任务是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他指出：“农民的主要攻击目标是土豪劣绅，不法地主，旁及各种宗法的思想和制度，城里的贪官污吏，乡村的恶劣习惯。”这些农村社会的反动阶级分子和思想制度都是封建势力的组成部分，是几千年来封建统治阶级欺压鱼肉广大人民群众的反动代表，农民起来革命，就“把几千年封建地主的特权，打得个落花流水。”农民运动“是乡村的民主势力起来打翻乡村的封建势力”。“打翻这个封建势力，乃是国民革命的真正目标”[3]14-15，进一步深化了《报告》博大卓越的无产阶级反封建斗争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真谛。三是着力推介农民运动反对帝国主义的民族英雄壮举。他指出：中国人民举行“十月革命纪念大会，反英大会，北伐胜利总庆祝，每乡都有上万的农民举起大小旗帜，拿起扁担锄头，浩浩荡荡，出队示威。”[3]19农民运动是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英雄壮举，地主恶霸、土豪劣绅“是几千年专制政治的基础，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的墙脚”。农民革命就是他们团结起来开展反帝反封建斗争，就是彻底挖掉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政权基石，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大同世界，农民革命直取反帝反封建斗争的伟大胜利。因此，农民革命浩气巍然、势如破竹。孙中山领导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奇勋。”[3]15-16这就说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影响大，而无产阶级领导农民革命运动的历史作用和社会影响更大，是孙中山领导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无可比拟的彻底革命形式。四是阐述了农民革命发展壮大了我们党的伟大革命事业。毛泽东指出：“农民做了国民革命的重要工作”[3]19，发展壮大了我们党的革命运动，推动中国革命伟大事业发展。国民革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运动，是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民主革命运动。国民革命、北伐战争的重大胜利，正是得益于农民运动、农民支持的革命工作成果。因此，若否定农民运动则是否定中国革命，为虎作伥；若打击农会斗争则是打击中国革命，与人民为敌。这些论述，集中彰显毛泽东《报告》关于农民革命根本力量的指导思想，体现了《报告》蕴涵深刻的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特质。《报告》闪烁着马克思主义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光辉，熠熠灿烂夺目。

（三）《报告》卓然提出农民协会和农民群众是中国革命先锋的群众观点，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内质

毛泽东《报告》专论广大农民群众“革命先锋”一节，卓越提出农民群众、农民协会是中国革命先锋的群众观点，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体系及其时代内质。一是总结提出了农民协会成就了中国历史上未曾成就的革命事业，是中国革命的先锋组织，使农民革命斗争有了自己的领导组织和工作机构，增强了农民革命阶级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凝聚力战斗力，成就了中国历史上仁人志士未曾成就的革命事功，在中国革命历史上写下了最新篇章。他指出：“农民协会居然成立了好几个月，而且敢于反对绅士”。中国历史上，只有封建地主豪强绅士称王称霸、作威作福，广大民群众终年劳累吃尽苦头遭受欺压罪孽，社会发展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反帝反封建的社会革命潮流改写了苦大仇深的农民群众命运，地主恶霸、土豪劣绅“被农民协会捉了去游乡。”并且杀掉一些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的地主恶霸、土豪劣绅，以平民愤。“例如湘潭的晏容秋，宁乡的杨致泽”[3]19就被农民协会镇压、处以死刑，伸张了社会正义，农村社会安居乐业，民皆欢庆。这样，农民群众“乃是农民协会的中坚”，农民协会是“成就那多年未曾成就的革命事业的元勋。”[3]21二是明确肯定农民群众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先锋战士。他指出：农民革命斗争，“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打倒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绅”，“‘打倒列强……’这个歌，街上的小孩子固然几乎人人晓得唱了，就是乡下的小孩子也有很多晓得唱了的。”[3]34农民群众是“打倒封建势力的先锋”战士和坚强主力军，把农民群众根本力量、革命作用和历史地位，用“中坚”“先锋”“元勋”冠名，这在中国革命历史上抑或中共党史上都或许还是第一次。这一点，《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也有案可稽，这样表达：“报告（指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引者注）明确指出革命党人要极端重视农民斗争，要支持农民的革命举动，特别提出贫农大群众是革命的先锋、中坚和元勋。”[4]181这个论断，极大彰显贫农群众农民运动农民协会气壮山河、横扫六合的历史地位。三是分析了农民革命先锋的阶层有机构成及其革命“观感”、行为的差异。农民是中国革命斗争的先锋军，但是他们在革命斗争中的“观感”和行为状态是有差异的。这种差异，主要来自他们不同的阶层构成、经济地位和社会影响。在中国，农民是划分了富农、中农、贫农三种阶层，因而他们具有不同的革命态度、斗争劲力的差异。他指出：“农民中有富农、中农、贫农三种。三种状况不同，对于革命的观感也各别。”对于革命，富农的态度“始终是消极的”，中农的态度“是游移的”，贫农的革命斗争态度最积极最坚定，“从秘密时期到公开时期，贫农都在那里积极奋斗。”[3]19-20从革命态度、斗争品质上说，毛泽东称赞农民是“革命先锋”，主要是称赞贫农的坚强革命精神、积极革命态度、旺盛革命斗志，把贫农与中农、富农有革命原则性地区别开来。他这种分析认识，是建立在贫农积极坚强革命的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基础上，也是他认真考察湖南农民运动的求真务实精神和科学工作方法的写照。四是创新提出农民革命先锋打倒地主恶霸、土豪劣绅的历史贡献。他指出：农民革命先锋最富于彻底革命斗争精神，“他们损伤了土豪劣绅的体面。他们打翻了大小土豪劣绅在地上，并且踏上一只脚。”[3]21从根本上动摇了地主恶霸、土豪劣绅统治中国社会几千年的封建政权基础，他们会同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开展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实现自己解放，扬眉吐气，当家作主人的理想壮志。广大工农群众联合起来改造旧社会，建立新中国，社会上高呼“三民主义万岁”“农民协会万岁”“农民万岁”等振奋人心的口号，农民运动蓬勃高涨，农会生机盎然发展，农民革命先锋勇敢斗争，翻身得解放，改造中国社会，谱写中国历史篇章，改变中国人民苦难命运，建树了中国从未有过的民主共和的丰功伟绩，他们在中国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创造了改天换地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和旷世伟业。

（四）《报告》有力批判了农民运动“糟得很”、“过分”、“痞子运动”等反动论调，弘扬农民革命运动“好得很”正义精神，极大丰富了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体系

当时中国社会对于农民运动颇有不同评论，一切反动势力咒骂农民运动“糟得很”、“过分”举动、“痞子运动”、伤风败俗，而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认为农民运动“好得很”，是中国革命的马前卒、主力军、革命先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完全是阶级立场、世界观方法论根本对立使然。“糟得很”的反动论调，是站在地主阶级利益的政治立场上打击农民运动的错误言论，“明明是地主阶级企图保存封建旧秩序、阻碍建设民主新秩序的理论，明明是反革命的理论。”毛泽东《报告》指称站在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政治立场上“确定了革命观点的人”，并且亲历了农民斗争轰烈场面，报道“农民的暴动，完全是对的，他们的举动好得很！”这种关于农民运动“好得很”评论，完全“是农民及其他革命派的理论”。他要求“一切革命同志都要拥护”和支持农民运动、“农村变动”，“否则他就站到反革命立场上去了。”[3]16农民斗地主恶霸、打土豪劣绅，分田地财产、捐款罚款，收缴鸦片枪，禁止牌赌、封建迷信，整治盗匪，打轿子，杀猪出谷，捉地主恶霸、土豪劣绅“戴高帽子游乡”，还勇敢到“土豪劣绅的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去“滚一滚”。农会会员掌权做主人，他们用粗黑大手加在衣冠楚楚的地主恶霸、土豪劣绅的头上。“这就是一些人的所谓‘过分’，所谓‘矫枉过正’，所谓‘未免太不成话’。”这就是“从中层以上社会至国民党右派”势力污蔑农民运动“糟得很”、“农民运动是痞子运动，是惰农运动”[3]18的反动谬论。毛泽东考察赞扬农民运动“好得很”，农民革命活动“完全没有什么‘糟’，完全不是什么‘糟得很’。”[3]16“他们在革命期内的许多所谓‘过分’举动，实在正是革命的需要。”他调查发现湖南有些县政府、县党部、县农会“竟有循地主之请，派兵拘捕下级农会职员的”倾向，还发生“关了好多个农民协会委员长、委员”的事情，实为损害农民阶级利益和力量，“助长了反动派的气焰”，亲痛仇快，很不应该。因此，他敦促“我们要反对那些所谓‘痞子运动’、‘惰农运动’的反革命议论，尤其要注意不可做出帮助土豪劣绅打击贫农阶级的错误行为。”[3]21彰善瘴恶、激浊扬清，大力弘扬农民革命运动“好得很”精神。无产阶级和广大农民群众的革命斗争是追求正义大同的伟大事业，是解放自己、维护和发展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政治行动，是彻底改造旧中国、建设民主共和新中国的千秋义举。尤为可贵的是，他在《报告》里根据湖南农民运动发展形势，把1926年至1927年1月农民革命斗争划分为前后相继、相互联系、有机统一的两个历史时期。第一个时期（1926年1月至9月），是农民运动的组织时期。“此时期内，农会会员的人数总计不过三四十万，能直接领导的群众也不过百余万，在农村中还没有什么斗争，因此各界对它也没有什么批评。”即是说，这个时期，不仅农会人数比较少、革命规模比较小，整体上农民群众的思想觉悟和文化教育素质比较低，而且农民革命的志向目标、组织准备、政治环境建构还相当落后，农民斗争还没有达到破坏封建旧制度、实行人民主权新风尚的革命境界，需要提升农民革命同志的思想政治觉悟和文化科学水平，把农民运动推进到更高革命阶段；第二个时期（1926年10月至1927年1月），是农民运动的革命时期。这个时期，从农民革命人数、斗争规模，抑或农会组织化程度，都达到了一个更高更新的境地。这个时期，“农会会员激增到二百万，能直接领导的群众增加到一千万。”这“在湖南农民全数中差不多组织了一半”。长沙、湘潭、湘乡、浏阳、宁乡、醴陵、平江等县“差不多全体农民都集合在农会的组织中，都立在农会领导之下。”广大农会组织“造成一个空前的农村大革命”[3]13-14的新高潮，极大地推动中国革命兴旺发达起来。他《报告》就是关于农民革命时期宣传农民运动的一个极好材料，描写了农民革命力量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深刻丰富多彩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时代内容，演示了中国农民革命风起云涌壮丽磅礴的情景，具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显著特征。

（五）《报告》总结陈述湖南农民协会农民群众开展革命斗争的十四件大事，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理论宝库

毛泽东亲赴湖南五县考察农民运动，走家进户，口问手记，关切中国农村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农民生产生活、社会环境等诸多重大问题，形成了《报告》关于农民协会领导农民群众革命斗争的十四件大事，一是组织农民进农会。这是造成农村大革命、彰显无产阶级革命力量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深厚社会基础；二是政治上打击地主恶霸、土豪劣绅；三是制定“六不准”政策，从经济上打击地主豪强劣绅。“这是近月湖南农民经济上一件大事”[3]26；四是打倒都团，推翻封建统治政权。都团，即县、区、乡政权机关，农民运动把地主恶霸、“土豪劣绅把持的乡政机关”推翻打倒了，乡村之事“都推到农民协会去办”[3]28，农会主宰农村社会；五是推翻地主武装，改造“挨户团常备队”，组织农会梭镖队，建立农民武装力量体系；六是推翻县衙政权，建立廉洁政府；七是破除封建迷信，解除封建政权、族权、神权、夫权“四条极大的绳索”[3]31和精神枷锁；八是普及政治宣传。“政治宣传的普及乡村，全是共产党和农民协会的功绩。”“引动了整个农村，效力很大”[3]35；九是禁牌、赌、鸦片、请客送礼、铺张浪费等不良倾向和行为活动；十是清匪。“农运一起，匪患告绝”，社会安定有序；十一是废除苛捐杂税，减轻农民经济负担；十二是兴办农民夜学，开展文化教育运动，提高农民群众的文化科学知识水平；十三是开办消费、贩卖、信用合作社，发展合作社运动，改善民生；十四是修治道途、水利设施，发展农村基本建设和农业生产，惠及子孙后代。“总上十四件事，都是农民在农会领导之下做出来的。”[3]41《报告》明确“肯定湖南农民所做的十四件大事都是革命的行动和完成民主革命的措施。”[4]182从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意义上来说，农民运动改造旧中国、开化新社会，无疑具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基础和彻底革命精神，为毛泽东领导开辟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光明大道先行做了探索，积累了有益经验，奠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坚实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政治基础。

毛泽东考察湖南五县农民运动，总结实录农会领导农民革命斗争十四件大事，上升到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要义的原则高度，分析综合起来，主要归结为五个方面，一是阐述了近代以来湖南农村经济社会的基本情况，具有中国农村农民革命的广泛性、代表性和人民性特征；二是集中揭示了中国农民旺盛的革命斗志，积极努力地开展反帝反封建斗争，打破旧世界，开创新天地，农民革命神采奕奕；三是指明农民阶级是中国革命依靠的中坚力量和主力先锋，展现无产阶级革命的昂扬斗志和民主前景。在中国，农民群众不仅数量多，而且最富于彻底革命精神，政治立场坚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可靠同盟军，中国革命由此具有雄厚的革命群众基础；四是预示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科学方向和正确道路，必定立足和发展农村革命和农民运动，以农村革命根据地建设点燃中国革命熊熊烈火，开创中国革命新纪元，迎接民主共和的美好明天，建立新中国；五是指出加强农民革命队伍建设，改造以农民为主要来源的革命军队，建设无产阶级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建构工农联盟，提高工农武装斗争水平，进一步深化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人民中心思想，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学说，极大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理论宝库。

三、毛泽东《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当代意义

毛泽东《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是我们党领导和指导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依靠广大农民群众争取胜利的政治纲领，不仅对于中国革命道路、前进方向、依靠力量具有重大意义，而且对于当前全党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依靠最广大人民群众伟大力量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努力克服“四大危险”，经得起“四大考验”，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奋力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仍然具有理论启示和实践镜鉴意义，提供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

（一）为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全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依靠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力量，继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高为人民服务水平，提供了科学指南

革命最壮烈，奋斗最美丽，人民最伟大，群众最有创造智慧，民众力量比天大。毛泽东《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一个显著当代意义，就是要求全党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不忘初心，依靠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力量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继续奋力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崇高事业，不断提高为人民服务水平，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国家。习近平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群众是真正的英难。人民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我们的责任，就是要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努力解决群众的生产生活困难，坚定不移走共同富裕的道路。”[6]70心系农桑鱼得水，脱离群众树断根。我们必须善于“从人民伟大实践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办好顺民意、解民忧、惠民生的实事，纠正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不忘初心，继续努力“做到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永葆共产党人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6]81不断提高为人民服务水平。

（二）坚持以人为本、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原则，弘扬密切联系群众精神，凝聚全党全国人民力量，切实转变工作作风，认真践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经得起“四大危险”“四大考验”，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进程

毛泽东《报告》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当代内涵，就是指导我们坚持以人为本、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原则，弘扬密切联系群众精神，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力量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自觉贯彻践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加快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进程。我们必须做到，一是坚持以人为本、人民至上的民本思想原则，密切联系群众，做好群众工作。“坚持以人为本、人民至上，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6]285这就要求我们把以人为本、人民至上的民本思想原则具体落实到密切联系群众、增强为人民服务能力的各项实际工作中去，努力做好群众工作。二是坚持群众路线的以人民为中心思想工作方法，切实解决人民群众的利益问题。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根本工作路线和科学工作方法。习近平指出：“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6]307把群众路线与党的生命线联系起来的提法，这在我们党内还是第一次。我们学思践悟、笃力实行、勤访问始，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把关切人民群众的大事办成、喜事办好、难事办妥，切实解决广大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三是健全完善直接联系群众制度机制，推进作风建设常态化制度化发展。习近平指出：“密切联系群众，是党的性质和宗旨的体现，……能否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决定着党的事业的成败。”[6]309我们进一步巩固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教育活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成果，健全完善领导干部直接联系人民群众制度机制，根本改变工作作风，克服“四大危险”，经得起“四大考验”，努力推进作风建设常态化制度化发展。

（三）致力改善民生，维护实现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再现毛泽东《报告》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雄风夙愿，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当前我们弘扬毛泽东《报告》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精神的务实表现，就是致力改善民生，维护实现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我们必须做到，一是致力经济建设，扩大社会就业，夯实改善民生的经济基础。发展是第一要务，就业是民生之本。习近平指出：努力发展经济，不断“提高国有资本收益上缴公共财政比例，更多用于保障和改善民生。”[6]501同时在政策和制度上放水养鱼，建构推进创新创业、扩大就业的激励环境，“为人们投资、创业营造更公平、更宽松的环境。……我们坚持就业优先，推动建立就业创业激励机制。”形成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社会氛围。二是积极发展文化教育事业，提高促进改善民生的人才红利水平。习近平指出：“我们着眼于促进教育公平、推动社会纵向流动、形成巨大的人才红利。”[6]787不断提高人才红利水平，推进改善民生。我们主要实施文化教育扶贫工程，重点实施农村义务教育薄弱学校改造计划，让更多农村贫困家庭小孩学习生活得到有效改善，奠定脱贫致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坚实基础。三是健全完善社会保障、社会救助制度，努力发展公共建设和社会公益事业，切实保障广大人民群众基本生活。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按照兜底线、织密网、建机制的要求，全面建成覆盖全民、城乡统筹、权责清晰、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7]47主要是推进养老保险制度、医疗保险制度、社会救助制度建设，不断提高城乡低保标准、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水平，加快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加快和努力发展公共建设和社会公益事业，使全体人民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老有所养、病有所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国泰民安、盛世祯祥，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再现毛泽东《报告》无产阶级以人民为中心思想雄风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