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宏观税负地区差异影响因素实证研究

李小珍，李宪坤，赵钰琳

(1.河南工业大学，河南 郑州 450001；2.北京工商大学，北京 100048；3.暨南大学，广东 广州 510632)

一、引 言

1994年分税制改革以来，全国各地经济和税收收入在快速增长的同时，出现了诸如税收增速超过GDP增速、地区宏观税负水平差异加大等问题。其中，宏观税负地区失衡不仅有悖于税收公平和税收效率原则，更会导致社会资源和各项资本要素的错位配置，造成税收收入跨地区流失，进而加剧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均衡。随着经济结构优化调整和财税体制改革的推进，关于税收与经济关系的研究成为财税学术界广泛关注的热点，学者们围绕宏观税负地区差异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大量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华富、陈旭煜(2018)[1]从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预算支出及外贸发展水平等角度对福建省宏观税负的影响机制进行实证分析;刘书明、郭姣(2018)[2]等将宏观税负区域差异归因为各地经济增长率、产业结构以及物价水平等。刘启生等(2018)[3]则从河北省实际出发，重点从产业结构、行业结构、企业结构、产品结构、经济效益、非经济因素等方面深刻剖析了河北省宏观税负较低的原因;王亚星(2014)[4]基于全国各省级行政区1996～2012年的数据，认为经济性因素包括经济发展水平、经济结构(包括产业结构、行业结构和所有制结构)和贸易开放度，制度性因素包括政府职能范围、税收征管水平、政府预算制度、税制结构、税式支出政策等都会导致地区税负差异;秦劲松、肖加元(2011)[5]通过计算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发现价格水平、产业结构和所有制结构对地方税负水平的影响都是中性的，而城市的经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对宏观税负水平具有正向影响。通过对相关文献梳理发现，多数学者将影响宏观税负地区差异的因素归为经济和制度两个层面，其中经济层面主要包括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布局、贸易开放程度等；制度层面主要包括税收优惠政策、税收征管水平、政府职能范围等。除此之外，也有部分学者认为物价水平、人口结构、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是宏观税负地区差异产生的原因。已有研究更多的是基于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层面，从某个省市地区层面进行专题研究的不多；研究方法多见于利用时间序列数据建立因素分析模型，这是因为建立面板数据模型需要的相关数据可获取性和平稳性等问题，多数模型选取的解释变量有限，不能对所要解决的问题进行很好的解释。河南省地处中原，承担着“中国粮谷”的重任，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通过测算1999～2017年河南省各地市宏观税负率发现，河南省各地市的宏观税负分布不均衡，存在较大差异。1999～2017年，河南省整体宏观税负率平均值为4.44%，同期郑州为6.88%、济源为4.55%，其他各地市同期宏观税负率均低于4.44%，最低的三个地市为南阳(2.71%)、信阳(2.50%)和周口(2.30%)。河南省各地市宏观税负存在差异且呈分散发展趋势，严重影响了河南省整体经济的持续、协调发展。鉴于此，本文利用1999～2017年河南省各地市税收和GDP等数据建立面板数据模型，从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对外贸易水平、税制结构、政府财政支出等方面衡量其对地区宏观税负差异的影响程度，并据此提出促进河南省各地市经济协调发展的对策建议。

二、模型构建

河南省各地市宏观税负存在明显差异且呈现逐年扩大趋势，表明河南省各地市的宏观税负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整体不够协调。为探究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不均衡产生的原因，这里拟选取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布局、贸易开放程度、税制结构、政府职能范围五个方面的指标建立面板数据模型[6]，希望能对河南省宏观税负地区差异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为河南省地区经济均衡发展提供思路。

(一)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为探析河南省宏观税负地区差异的影响因素，这里拟选取的五个变量指标包括实际人均GDP(X1=ln(实际GDP/总人口))、第二产业比例(X2=第二产业产值/GDP)、增值税税收收入占比(X3=增值税税收收入/税收收入总额)、进出口占比(X4=进出口总额/GDP)、一般预算支出占比(X5=一般预算支出/GDP)。以上各变量指标数据由2000～2018年河南省统计年鉴以及河南省统计公报相关数据整理计算而得。由于相关数据的缺失，在横截面的选取上，省级直管县没有列入分析范围，只选取了河南省18个地级市的数据。再加上1999年之前各地市的进出口总额统计口径不一致，为了保持序列的平稳性，数据期间界定为1999～2017年。以上各变量由2000～2018年河南省统计年鉴以及河南省统计公报相关数据整理计算而得。通过对各变量指标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二)模型构建与检验

1.模型构建

由于面板数据既包括时间序列信息(1999～2017年)，又包括横截面(18个地市)的信息，有效克服了那些只用截面数据或只用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单一层面分析的弊端，使所分析的问题更加全面和透彻。结合面板数据模型的性质，选取上述5个变量指标和1个因变量指标，构建模型为:

Yit=αi+β1X1it+β2X2it+β3X3it+β4X4it+β5X5it+μit

其中，i =1～18；t =1999～2017年；Yit为因变量，表示在截面i和时间t上的某地区的宏观税负率；αi为截距项，代表不同个体的影响；βit为自变量的模型参数；Xit代表各变量(包括各地市取对数后的实际人均GDP、第二产业比例、增值税比例、进出口比例和一般预算支出比例)在i地市、t年份的观测值；μit为i地市和t年份对应的随机误差项。

2.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

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的目的是检验数据的平稳性，排除把非平稳序列当作平稳序列进行回归而造成虚假回归的情形，这里运用相同根情形下的LLC检验和不同根情形下的Fisher-ADF两种方法对各变量及其一阶差分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序列都是不平稳的，但一阶差分序列都平稳，说明Y、X1、X2、X3、X4、X5均为I(1)序列。

表2 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续表2 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3.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

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序列是平稳的，但失去了变量原有的经济含义。假设各变量之间存在某种长期均衡的关系，则可以使用原序列进行面板数据回归。由前面的分析可知，所选取的各变量均为一阶单整序列，这里采用Kao检验方法对其进行协整检验。Kao检验结果显示P值为0.0061，远小于5%，这表明各变量组成的面板数据在5%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原假设“不存在协整关系”，存在协整关系或某种长期均衡关系，故可对其进行面板数据回归分析。

4.面板数据的模型设定检验

面板数据的三种模型的主要区别在于截距项αi。混合效应模型的αi是固定不变的，固定效应模型截距项αi随着横截面的变化而变化，并且αi还与各自变量相关。随机效应模型的截距项αi不固定，也与自变量不相关。这里运用Eviews8.0软件，采取似然比检验和Hausman检验两种检验方法来确定应该采用何种面板数据模型。似然比检验原假设为截距项αi固定不变，应建立混合回归模型；当F统计值较大，P值远小于0.05时，应拒绝原假设，选择建立固定效应模型。Hausman检验的原假设为个体效应与回归变量无关，应建立随机效应模型；当Hausman统计值较大，P值远小于0.05时，应拒绝原假设，选择建立固定效应模型。由表3似然比检验和Hausman检验的结果可知，均应该拒绝两种检验对应的原假设，这里的面板数据模型应选择建立固定效应模型。

表3 似然比检验和Hausman检验结果

三、结果分析

(一)回归结果

为了消除面板数据各变量之间存在的异方差，这里运用Cross-section weights估计方法，通过Eviews8.0计量软件对所构建的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回归分析:

Yit=αi+β1X1it+β2X2it+β3X3it+β4X4it+β5X5it+μit

其中，i =1，2，…，18；t =1999，2000，…，2017。回归结果显示，固定效应模型的值为0.873，F统计值大且P值远小于5%的显著性水平，说明各解释变量选取得当，模型拟合优度高，整体存在较强的线性关系(表4)。

表4 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

(二)模型结论

根据上述回归结果，结合各解释变量所代表的实际经济意义，得出以下结论。

1.经济发展水平(取对数后的人均实际GDP——X1)

变量P值为0.0000，远小于0.05的显著性水平，其回归系数为0.006605，说明河南省各地市经济发展水平与宏观税负存在一定程度的正向关系。在其他变量不变的前提下，人均实际GDP每提高1%，宏观税负水平相应提高0.66%。河南省作为我国的粮食种植大省，第一产业所占的比重较高但农业现代化水平不高，第二产业产能比较落后，第三产业发展迅速但所占比重低，经济总量的增长主要依靠资源的高投入、高消耗，资源配置效率低，不能带来对应比例的社会净利润，导致河南省整体宏观税负水平低于其他省市地区。这说明河南省各地市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的不同。

2.产业结构(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X2)

变量X2的P值为0.0001，远小于5%的显著性水平，其回归系数为0.024595，这表明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提高一个单位，宏观税负率就相应提高2.46个单位，产业结构优化调整对宏观税负的影响较大。这是由于一二三产业增加值对税收收入的贡献大小不同，因而不同产业增长对宏观税负水平提高的促进程度也不相同。第二产业的增长主要依靠人力资源、资本、技术等要素的大量投入，税收弹性大，可以承受较高的税负水平。第三产业的税基更为宽广，税收弹性系数更大，其所能带来的税收收入也应比第二产业高，但为了提高创新水平，促进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国家对高新技术型企业给予了大量的税收优惠，牺牲了大量的税收收入，因此第二产业产值对宏观税负水平的影响更为显著。

3.税制结构(增值税收入占税收收入的比重——X3)

变量X3(增值税收入占税收收入的比重)对宏观税负水平也有着显著影响。回归结果显示，增值税收入占税收收入的比重每提高1个百分点，宏观税负水平则降低2.43个百分点。增值税所占比重越高，对宏观税负水平提高的抑制作用越明显。增值税采用比例税率，具有累退性质，对经济增长的弹性系数较小，税收收入增长速度缓慢。而且不同地市采用相同的税率，不能做到区别对待，进而导致税负差异进一步扩大。国家正在进行结构性减税改革，一再降低增值税税率以及税率档次，对税收收入的增长产生了抑制作用。随着国地税机构的合并，人员配置、业务交接等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抑制了河南省各地市的税收征管水平的提升，也对宏观税负地区协调发展带来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要加快税制改革步伐，降低以增值税、消费税、关税为主的流转税的比重，提高所得税比例，使其更好发挥收入调节作用。

4.贸易开放程度(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X4)

变量X4与宏观税负有着正向关系，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例每提高1个百分点，宏观税负水平则提高0.47个百分点。河南省各地市政府为了鼓励当地一些龙头企业走出去，制定了一系列配套的政策措施，扩大了当地的贸易规模，进而创造了更多的税收收入，使其宏观税负水平进一步提高。另外，河南省政府还积极鼓励各地市引进国外的先进设备技术，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吸引外资流入，这些举措在增加了当地资本积累的同时，还促进了其产业的转型升级，对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的提升产生了积极影响。但是相比于沿海发达地区，河南省的经济对外开放水平还比较低，进出口贸易还不能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拉动力，对宏观税负水平的影响作用有限。

5.政府职能范围(一般预算支出占GDP的比重——X5)

变量X5(一般预算支出占GDP的比例)回归系数为0.051443，地方政府的一般支出水平每提高1个百分点，宏观税负水平就增加5.14个百分点，政府职能范围对宏观税负的影响作用显著。河南省个别地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导致政府财力不足，基础设施的供给水平较低，虽然享有不同程度的中央以及省级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但仍然存在较大的财政缺口，其财政收入的增加主要依赖于税收收入，各地市政府职能范围的扩大使其充分挖掘税收征收潜力，税收征管力度不断增强，进而推动了宏观税负水平的显著提高。另外各地市政府的财政管理理念陈旧，管理水平低，不能吸引企业、个人等民间资本参与到社会事务中，办事效率低下，财政资金的利用不合理，这些因素都提高了政府公共产品与服务成本，提升了自身的支出水平，较高的财政支出需要较高的税收收入来支持，从而进一步提高了宏观税负水平。

四、对策建议

由以上分析可知，河南省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存在明显差异，差异产生的原因有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布局、税制结构、贸易开放程度、政府职能范围等。下面结合不同因素对河南省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影响的程度进行分析，并提出促进河南省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的对策建议。

(一)明确政府职能范围，规范地方财政支出

税收收入作为政府向社会公众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的有力保障，政府职能范围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宏观税负水平的高低。河南省各地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政府的职能范围也尚不明确，划分社会事务责任归属的标准也不相同，为了更好地协调各地市的宏观税负差异，各地市政府要明确自身事权，合理安排财政支出规模与结构。一般性支出规模能够带来的社会效益最高，各地市政府应逐步提高其所占比重，同时还应对政府专项支出进行适当整合。河南省各地市的社会公共发展水平不同，增加政府支出所产生的经济效应也不相同。社会公共发展水平低的地市，许多公共产品服务还处于空白阶段，政府因此要扩大支出，扶持相关产业的发展，这样也可以带来较高的经济效益，进而提升社会公众的幸福感。而社会公共发展水平相对成熟的地市，社会资本存量多，社会资本积极参与社会公共产品服务的提供，这时政府扩大支出反而会降低社会效益，不利于宏观税负水平的均衡发展。综上所述，各地市政府要合理划分事权，权责清晰统一，进而使得各地市宏观税负水平合理协调增加。

(二)依托地方特色优势，合理进行产业布局

河南省作为农业大省，第一产业所占比重高，整体发展水平与各地市的第二、三产业发展水平不协调，导致各地市宏观税负存在较大差异。各地市要因地制宜，在产业升级的过程中，不能忽视现有的产业基础，不能盲目降低第一产业比重、追求第二产业轻型化和发展第三产业，要合理优化产业结构，加快产业升级步伐，最终促进经济持续稳定增长[7]。具体建议如下：一是加快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进程，逐步提升农业现代化水平。第一产业的发展已不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各地市要充分发挥当地的农业优势，大力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将无税传统农业转为能够带来税收收入的现代农业。随着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稳步推进，各地市要以“互联网+农业”为依托，凝心聚力做优、做强优质特色产业，在大力培育特色农产品，打造地方特色农业名片的同时，大力培育特色农业新型经营主体，推动形成以特色农产品生产、加工、流通、销售产业链为基础，集科技创新、休闲观光、配套农资生产和制造融合发展的特色农业产业集群，不断提升特色农业产业的市场竞争力。二是加快落后制造业向先进制造业转变。各地市要逐步摆脱第二产业对第一产业的过度依赖，淘汰落后产能，提高传统产业的技术水平和深加工水平，增加产品附加值。要以“一带一路”为契机，加快将落后产能转移出去，在吸引投资的过程中，要充分考虑本地区的特色优势，大力发展主导产业，避免盲目投资造成各地市的产业结构趋同和资源浪费。加快促进经济发展方式向集约型转变，提升资源配置效率，最终提升经济效益。三是将产业发展的重心逐步向第三产业转移。第三产业的税基宽广，税源充足，是三大产业中最具潜力的税收增长源。各地市在保持自身发展优势的前提下，应当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大力推动金融保险、电子商务、社区服务等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从而开辟新税源，最终促进各地市经济同步协调发展。

(三)深化税收制度改革，提高税收征管效率

税制结构通过具体税种及其税率的设计来影响地区宏观税负水平。为了促进经济持续协调发展，建议深化税收制度改革、优化税制结构，不断降低间接税税收收入的比重，提高所得税等直接税的比重，构建流转税和所得税并重的“双主体”税制结构。譬如建议从国家层面继续降低增值税税率档次，加快“三档并两档”步伐，同时减少过度复杂的税收优惠政策，更好发挥增值税的税收中性作用。另外要扩大消费税的征税范围并适度提高部分应税消费品税率。建议将消费税的征税环节从生产环节改到零售环节，更好发挥消费税对特定消费品消费的调节作用，从而避免各地市政府为了提高税收收入盲目扩大生产的做法，以此提升地区经济发展质量。

加大税收征管力度，提升纳税人的纳税遵从度，最大限度地避免税收流失，对于平衡各地市的宏观税负增长尤为重要。一方面，各地市税务主管部门要以法律法规为原则，规范税收征管方式。部分地市为了提高当地的税收竞争力，提高财政收入水平，面对一些税收遵从度低的企业，地市政府为了吸引他们投资入驻，往往通过“明征暗补”的方式对其进行补贴。对于税收遵从度高的企业，部分地市为了通过上级任务考核，通常采取过度的“预征预缴”方式强制这些企业缴纳税收，增加了他们的税收负担。这些做法均有悖于税收征管的公平公正原则，亟须加以规范。另一方面，各地市主管税务部门要以金税三期工程为契机，加快大数据背景下的新型税收征管方式建设。各地市要加强计算机网络建设，提高税收征管的现代化水平，利用大数据信息比对系统，对各纳税主体的纳税行为进行有效监督，充分挖掘税源，保证税收收入及时足额征收。要提升税务网站的功能定位，不断优化网上报税、鉴别发票真伪等服务。要依据大数据分析结果，认真做好纳税信用等级评定工作，根据等级评定结果推行税收征管分类管理。

(四)优化对外开放环境，大力发展对外贸易

消费、投资、出口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河南省各地市的对外开放水平低，并且相关机制不完善，对外贸易还不能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拉动力，因而要不断优化对外开放环境，以“一带一路”建设为契机，以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建设为依托，加快对外开放综合服务平台建设，营造良好的投资和发展环境，大力发展对外贸易，提升各地市的经济实力，给当地政府带来较高水平的税收收入。一方面各地市要因地制宜，制定针对性的进出口政策，提升对外贸易水平。河南省各地市的对外开放水平低，出口规模小，在出口贸易方面仍然具有很大的开发潜力。要综合利用自身的比较优势，利用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特有的地理优势，积极开拓海外市场，扩大产品和服务的出口规模，提升进出口水平，增加税收收入。各地市政府还要让那些发展速度快、增长潜力高的企业作为龙头企业，充分发挥他们的出口带动作用。要不断开拓新兴市场，分散传统贸易市场出口份额，降低中美贸易争端带来的风险。此外，不断优化对外贸易经营主体以及贸易方式，提升出口产品的水平，以河南省产业转型升级为契机，在以农产品、铝材等落后产业出口为主的基础上，着力培育电子产品、计算机通信等高端出口产业。另一方面，各地市要优化对外开放环境，扩大进口规模，促进对外贸易均衡发展。各地市要以国家鼓励进口技术和产品的贴息政策为依托，优化进口商品结构，扩大有助于促进产业转型升级的先进技术、装备等的进口规模。要不断提升对外招商引资水平，积极引导各地市外贸企业拓展进口业务，进而培育出一大批规模大、效益好的龙头企业。

(五)资源优势互补，促进经济均衡发展

经济决定税收，经济发展水平从根源上影响着各地市的宏观税负水平。河南省各地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是导致宏观税负存在差异的根本因素。河南省整体经济基础底子薄，经济发展效益低，经济运行成本高，这些因素制约了各地市税收收入的合理增长。因此，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转换经济增长动能，促进各地市经济均衡协调发展显得尤其重要。一方面，部分地市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要树立创新驱动发展的新思想、新理念，加快建立集约型经济增长方式，转换经济增长动能，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各地市还要优化经济结构，合理配置资源，降低经济运行成本，提升经济发展效益，从规模和质量上提升经济发展质量。另一方面，各地市要互相取长补短，深化合作交流，实现优势互补，促进经济协同发展。河南省18个地市的自然资源、人力资源、投资环境、创新水平存在较大差异，为各地市之间交流合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平顶山、濮阳等资源型城市要促进资源的合理利用，促进生态文明绿色发展。郑州、洛阳等市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成熟，要积极向落后地区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加快要素流动，更好实现各地市的优势互补、协同合作，促进各地区经济均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