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中美科研合作，美国失多得少

美国《科学美国人》杂志网站1月7日文章，原题：“中国威胁”与全球科学的未来当前，美国与中国卷入了一场有争议的贸易战，它扩散到了全球科学领域。特别是去年以来，联邦政府对美国科学界和组织提出众多建议和施加法规，目的是限制美中科研合作。

在国会的压力下，美国最大的科研出资者——国立卫生研究院（NIH）与FBI合作，敦促逾万所科研机构上报外国资金以及不要向外国分享NIH的经费申请信息。大多数被调查或解职的科学家是华裔。其他活动也受到了限制，比如限制对中国人的签证、增加对中国科研人员的审查。

在上述背景下，我们想要更好地了解中国在美国科研产出中所起的作用。为此，我们调查了过去5年（2014年至2018年）美中合作趋势，发现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结论。政治人物称中国从美国“窃取”且依靠美国的科研生产。这是过于简单化的政治话语，与我们的发现恰恰相反。中国一直在知识和资金上对两国的合作作出重大贡献，美国限制与中国的科研关系失多得少。

在科研成果增加方面，美国从合作中的受益大于中国。如果排除2014年至2018年与中国学者合作的论文，美国的科研产出是略微减少的。反之，如果算上与中国学者合作的论文，美国的科研论文略有增加。换言之，美国的论文增长归因于与中国的合作。反观中国，同一时期，不论是否与美国学者合作，中国的论文产出都是增加的，与美国合作的论文对中国的增幅贡献微乎其微。

中国学者真的依附于美国的科研项目吗？他们是不是对新知识的产出作出重大贡献？我们考察了500篇被引用最多的合作论文，确定哪国的作者是第一作者。在合作论文中，第一作者所从事的科研相关任务大大多于所有其他作者。我们的数据显示，中国学者作为第一作者的文章几乎占到美中合作论文的一半，而美国学者作为第一作者的文章不到1/3。

最后，我们想要知道哪些出资机构支持了多数美中科研论文。在10个公认的出资机构中，有7个是中国机构，而美国的是3个。事实上，中国机构所支持的论文数量比美国机构多出3.5倍。

总的来看，上述发现表明“中国威胁论”对复杂的现实过于简单化了。美国限制与中国科研合作的政策，到头来反而会削弱美国的科研效率和增长。

捍卫科研和保持一种公开合作的科研环境仍然至关重要。FBI呼吁大学监视中国学生和学者，我们的发现无疑对这种做法敲响了警钟。

换言之，仅仅因为原籍国而非实际证据就对中国人怀疑，进而选择性地贴标签，这对美国以及中国和全球科学都弊大于利。▲

（作者珍妮·李、约翰·霍普特，乔恒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