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后”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文化扶贫体系研究

王华东， 赵蓓， 徐运红

(河北工程大学 管理工程与商学院，河北 邯郸 056038)

一、乡村振兴和文化扶贫理论综述

关于乡村振兴的理论研究，国外基本是沿着城乡关系开展，形成了城市偏向、乡村偏向、城乡协调三个方面。在国内的研究可以最早追溯到乡村发展、新农村建设和美丽乡村建设有关文献。自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以来，特别是在党的十九大之后，相关文献日臻丰富。韩长赋(2017)、陈文胜(2017)对乡村振兴内涵的解读和认识，高兴明(2017)乡村振兴的战略剖析，叶兴庆(2017)、韩长赋(2017)战略振兴思路，姚琼(2015)、张沁岚(2017)、衡霞(2016)等就发展的路径和道路模式对乡村振兴进行了深入研究。从国外的发展来看，“贫困文化”的观点是在1959年由美国著名学者Oscar Lewis经过大量研究后提出的，Edward C.Banfield(1962)、Harrington(1962)、博希尔德(1995)共同构建了贫困文化的概念架构。国内，郭晓君(2004)、熊丽英(2004)、郝宗珍(2009)、张金花(2012)、郝双才(2014)、孙科峰(2016)等对文化贫困的概念、产生、类型、要素、互动关系、扶贫路径、应对对策等进行了多角度分析。

辛秋水(1987)、焦勇夫(1987)提出文化扶贫的概念，特别是2013 年“精准扶贫”的口号提出后，围绕文化扶贫参与、文化扶贫效应及机制等相关成果纷纷出现。燕山-太行山片区扶贫攻坚已上升为国家战略，李瑞、刘超(2014)，张红菊、王克柱(2014)，段世江、李志彬(2016)，李明、刘鑫蕊(2016)，王新歌、虞虎(2017)，邢慧斌、席建超(2017)等学者围绕收入倍增问题、对燕山—太行山片区的发展路径选择、燕山—太行山片区致贫原因、贫困特征及扶贫模式、旅游精准扶贫展开了研究。

上述的文献为我们后续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无疑对文化扶贫领域的研究具有启发意义。但不足的地方也略为明显：第一，相较于大量的经济贫困研究成果，文化贫困的研究起步晚，目前还很滞后。第二，目前研究较为笼统，实例少，针对“2020后”燕山-太行山片区文化扶贫研究成果很少。第三，没有从多学科交叉角度构建文化扶贫的架构体系。

二、文化扶贫是2020后河北省燕山-太行山连片贫困地区乡村振兴的必要路径

(一)文化与贫困的深层次关系分析

相对于经济和政治而言，人类通过精神活动产生的产品全部集合起来，形成了文化。文化是人与人交流中相互认可的意识形态，并且能够代代传承得到普遍认可的。文化还可以理解成人类的知识和经验能够在感官世界中获得了升华，这一点区分于客观世界。它包含两个基本方面：价值观和思维方式。人类对于评判事务的好坏、对事物的选择取舍有着自身的一套标准，这基于思维感官基础上，逐渐形成了人们常说的价值观，这是人类独有的一种思维或取向，之中蕴含了人对事物的价值和作用。价值观不容易受一时的外界刺激发生变化，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持久性，经济社会环境和地位往往会对它产生巨大的影响。思维方式形成了人们对待事物的角度、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对人们的言行起到了根本作用。从表面上看，思维方式具备相互影响的两种性质——非物质性和物质性[1]，从而形成了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

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贫乏作为一种生活现象，可以概括为“贫困”。阿玛蒂亚·森(1998)在他的研究中提出：贫困的真正含义是贫困人群在收入和机会创造上的贫困。贫困也意味着贫困人口不具备获取正常生活的能力，或缺少享有正常生活的能力。

深层次分析文化与贫困可知，贫困不是凭空产生的，会受到人这个最终的行为主体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的影响，一切思想意识都需要通过人的具体行动来体现。没有人的行为实施，思想意识文化形态只能停留在意识状态。价值观会对思维方式收集到的外界信息做出“积极”或者“消极”的判断，从而影响行为主体的决策。努力摆脱贫困的一系列活动且符合人类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是积极行为，比如学习新的知识、努力生产等，积极行为会形成从个人到集体的良性循环，社会资源得以充分利用，实现贫困区域的较快速发展，个人也可以较快脱贫；不思进取，违背客观规律落后的行为是消极的，比如沉迷赌博、忽视教育等，这种消极行为可导致从个人到集体的恶性循环，社会资源不能得到充分利用，发展相对落后，甚至可能返贫。

(二)贫困文化与文化贫困的界定

Oscar Lewis(1959)在其理论研究中提到，贫困的人群在其居住和生活方式上都有其独特性，这种不同寻常的居住和生活方式促进了他们集体的活动，从而与外界主流的文化隔离开，形成了一种贫困亚文化状态，Oscar Lewis 把它称之为“贫困文化”。贫困文化会世代传递下去，使得后代很难走出这种贫困。之后，Edward C.Banfield(1962)、Harrington(1962)、博希尔德(1995)对贫困文化的概念进行了补充和完善。

本文认为，贫困文化是现代社会形成的亚文化现象，由长期生活在贫困环境中的人们构成了主体，并进而发展成为一种特定环境下的文化体系，这种文化体系是直接因经济贫困而滋生出来的。贫困文化所研究的领域应该超出知识水平和教育程度，还与贫困环境中的群体所逐渐形成，群体成员中所共有的文化习俗、思维定式和价值取向的积淀息息相关。

无论从概念还是本质上来讲，文化贫困和贫困文化都有着绝对不同的内涵，文化贫困归属于贫困文化的基本特征之一。文化贫困的实质是精神贫困，是指在低水平和低层次的状态下形成的一种状态或特征[2]。文化贫困的主体可以是一个群体也可以是一个个体，其价值观念处于低水平，信仰缺失。

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属于国家级贫困山区，受自然环境和历史因素影响，其本身已经具有其独特的生活方式，而这之中劳动力人口普遍文化素质不高，缺乏与外界竞争的综合实力，符合贫困文化理论中提出的特征，但又处于京津冀交汇带，其贫困文化较为复杂，可以概括成双重特点——农村贫困文化和城市贫困文化、区域性贫困文化和个体贫困文化的特点，其主体除了仍在脱贫道路上挣扎和奋斗的群众，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已经脱离贫困且防止其返贫的农民。

(三)乡村振兴视角下文化扶贫体系的重新认知

乡村振兴战略是我国2020年至2050年举国上下为之奋斗的国家战略。这是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其最终目标是要把乡村打造成为适宜人们幸福生活的地方，贫困地区要实现乡村振兴的最终胜利，更是离不开全国人民的艰苦努力和勠力同心。

在乡村振兴战略中，特别明确了贫困地区文化振兴不可撼动的重要地位，“扶贫扶智、扶贫扶志”是坚决打赢精准脱贫攻坚战中及其重要的一役。因为在贫困地区，比经济贫困更令人畏惧的，是文化贫困；比物质资源贫困更为之忧虑的，是社会资源的贫困，这涵盖了方方面面，有智力、信息、观念的贫困，说到底是文化上的贫困。对于具有一定知识水平、资源平台、开放渠道和创新精神的人来说，即使处于贫困落后地区，也能想方设法改变自己的生活和生产条件；相反，那些极端贫困者，大多缺乏文化知识，教育程度低下，信息闭塞，观念落后，缺乏致富的思维和手段。

改革开放40年以来，扶贫经验逐步丰富起来，从直面普通贫困的建构范式到绝对贫困的辅助范式，发展成为现阶段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主体范式。对于经济贫困、文化教育落后地区来说，精神文化的扶贫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扶贫重点已经从早先对外在层面的物质和资金政策，转向了对贫困人群思想和文化内生作用上，启发和帮助贫困群众摆脱等靠的落后思想，逐步根除精神贫困的“穷根”，消灭思维模式的落后[3]。在乡村振兴战略下，构建包括文化本身内涵、文化力、文化、文化+、文化创新等构成的文化扶贫的“文化体系”，为乡村振兴注入新的动力，消除包括贫困群体智力、信息、价值观和思维方式上的乡村文化振兴仍需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也是文化扶贫助力乡村振兴内涵和根本所在。

三、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当前扶贫现状及“2020后”贫困形势研判

如果能在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同时又实现乡村振兴的目标，这将实现多年来片区人民的夙愿，双重历史任务下的脱贫攻坚战也赋予了特殊的历史使命。但由于历史、自然与地理的原因，与其他地区相比，连片贫困地区实施乡村振兴面临着特殊难题。

(一)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扶贫现状

国家新一轮扶贫攻坚主战场上，燕山-太行山片区不可忽视。该片区总人口约1097.5万人，所辖面积约9.3万平方公里，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11914.8 元，涉及的33个县分别归属于河北、山西、内蒙古三个省区。环绕京津地区，从政策和资源上存在虹吸现象，经济基础薄弱，造成了片区贫困的特殊性和扶贫工作的复杂性。

受自然和历史等因素影响，目前片区呈现的贫困特点主要表现为范围广、贫困深度深。连片贫困地区所在的河北省，包括保定8县，张家口9县，承德5县在内的共计22个县区。2015年《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名单中》有其中6县在列，贫困比例高达38.6%[4]。

该片区内山地多，多风沙地和梯田，耕地少，且耕地的使用率低, 加之水资源贫乏，农民无法灌溉，各种自然灾害频发，造成农民年收入较低。基础设施薄弱，交通不便，缺乏工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困难，特色产业发展也比较滞后。

该片区劳动力文化水平普遍较低，收入来源单一，以河北省阜平县为例，劳动力人口文化程度在初中水平及以下的占全县人口的82.9%，1.1%的劳动力具备大专以上学历，而具备专业技能的劳动力更少，工资性收入占64.6%，收入来源低且单一[5]。

政府在政策上的限制对于片区经济发展产生了抑制作用。近年来因大面积的退耕还林、还草，导致片区区域发展不平衡，城乡差距大，特别是贫困区居民收入等，与中心城镇居民相差数倍。

(二)“2020后”贫困形势研判和扶贫战略转向

“2020后”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的贫困形势如何研判？应从经济发展、社会发展、自然生境、文化等多维度全方位审视。

从经济发展上来看，该片区贫困呈现流动性趋势，在城镇化背景下，或因子女求学等因素，越来越多的片区劳动力选择离开片区，到城镇中务工，这就一定程度地造成了片区刚刚脱贫的居民从非贫困区域转入了人均收入较高的区域，从而陷入了新的贫困。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从社会发展上来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6]。随着社会的发展，贫困问题也由最早的解决温饱上升到了持续发展，对自然环境和文化环境的要求变得越来越高，贫困类型也由生存型转向了可持续型[7]。

总体来看，2020年是确保脱贫攻坚的任务和目标完成的收官之年，燕山-太行山片区的绝对贫困将会随之消除，农村绝对贫困人口的消失意味着农村减贫战略也随之发生了转化，即由“扶贫”转向“防贫”。脱贫攻坚的成果是多年来奋斗而来的，在2020后是否可持续，有两个关键的衡量因素，一是脱贫人口不返贫，二是不出现大量的“新穷人”。无论是减少返贫，还是防止新的穷人出现，都将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是否能建立健全一个有效的“防贫”机制[8]。

防止相对贫困机制下，“2020后”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贫困人群出现新的转向。一是老弱病残等贫困脆弱群体，这部分群体收入有限，但是极易因病或因事故返贫。二是依靠政策兜底的脱贫人群，这类群体的特点是家中待赡养人口较多，无稳定的收入，基本上依靠政策上的公益岗等职位勉强达到或略高于脱贫标准线，一旦政策上的“输血”模式效果有限，这类群体又将面临着贫困。三是受自然灾害、疾病、突发事故等因素造成的贫困群体。燕山-太行山贫困人口祖祖辈辈居住在山区，收入单一，一旦遇到突发性的自然灾害很容易使全家返贫。

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在“2020后”的扶贫战略也应及时转向，应侧重于文化思想观念的“精准扶贫”：要精准定位帮扶对象，文化的手段和力量是可以激发扶贫对象的内生动力的，应把提升文化素质作为文化扶贫路上的加油站，不断输入新的文化、知识和价值观念，传导国家政策，传授农业科技，培育特色文化产业。把潜在财富为现实财富，“良田千顷不如薄技一身”，让贫困群众真正收获到“脱贫技能”，才能在2020后促进贫困地区脱贫致富和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

四、文化扶贫视角的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一)经济化扶贫下的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经济化扶贫模式下，出现了多种创新的经济形式，集体经济、众筹经济、共享经济、电商经济、田园综合体建设的绿色农业经济，无论是哪种经济模式，这种扶贫的本质是对农村社会资源的开发利用，进一步激活贫困村各类资源要素潜能。

河北省燕山-太行山片区贫困村虽然物质条件上贫困，但资源上并不贫困，藏着巨大的资源宝库，既有能为人们所利用的各种乡土自然资源，又有在人类与乡村自然相互作用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包括乡土建筑文化、乡土艺术文化、乡土工艺文化、乡土信仰文化、民俗节庆文化、乡土饮食文化等在内的乡土文化资源，这些构成要素经过长期的积累和沉淀，不仅具有文化价值也具有不可低估的经济价值，有着无限的发展潜能，文化振兴不能单靠农民自身，应该对这些资源深入挖掘、整合，让它们回归生产生活实践，打造乡村经济新的增长点。

(二)产业化扶贫下的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燕山-太行山片区历史文化悠久，区域位置优势显著，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在自然资源上占据着先天的优势，应大力发展贫困地区特色文化产业。通过整合乡村丰富的资源推动乡村文化产业兴旺，在乡村经济发展的大潮中扮演好领航者、助力者的角色，是乡村经济振兴的重要途径。乡村文化产业与农民的社会生活关联性强，涉及产业部门多，对资源的需求更为强烈，更应注重各种资源的整合。完善乡村文化资源与现代产业无缝对接环节，这已经成为乡村经济发展的重要目标。

以太行山大峡谷为例，近年来，通过旅游监管、区域合作、线路开发、资源保护等一系列建设，太行山大峡谷形成了规划统一、管理统一的品牌旅游地。实现了景区的知名度和经济效益的稳步提升，大大促进了当地贫困地区经济发展，形成了具有燕山-太行山片区特色的文化产业[9]。

(三)市场化扶贫下的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市场化运作条件下，要紧盯“市场”，把市场化的运作理念贯彻到方方面面，运用多方位的市场操作手段，通过创立公司、精选项目、建设基地、开拓品牌，让贫困地区脱贫者不但打造除自己的特色产品、产业，而且在进入纷繁变换的市场浪潮中学会游泳，掌握市场运作的全套规律，包括市场形态运作、市场通路运作、赢利模式运作、CIS系统运作、品牌运作、整合营销运作等，让其在激烈的市场环境中适应变化，塑造市场主体，打造帮扶龙头企业。

在电商模式创新发展的浪潮下，农村物流产业也随着这波发展契机得到快速扩展，很多村庄把“绿色”“有机”“农产品”作为品牌包装的特点，准确对接市场，“物流村”“淘宝村”成为了新形势下农民增收致富的集体缩影。

(四)文化化扶贫下的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文化化扶贫应大力弘扬包含国德、国艺、非遗文化资源、传统技艺、技法、民俗在内的传统文化并在贫困群体及其下一代的熏陶、教育。燕山-太行山有着丰富的民俗文化，也不乏传统技艺技法，这些文化在扶贫中也是重点扶贫的对象，一方面我们应该依托非遗文化示范项目基地，打通企业和合作社，为非遗文化提供展示的平台。二是大力弘扬传统文化中的优秀技艺，在学校教育过程中邀请非遗文化技艺传承人，大力宣传非遗文化，让更多的人关注和参与其中，同时作为当地文化的特色，非遗文化也需要更多的人去传承。片区还可以针对家庭贫困的学生免费传授非遗技能，帮助家庭成员掌握一门技艺，可以参加手工编织合作社等扶贫项目组，带动合作组中家庭增加收入，解决片区就业问题。

(五)“文化+”扶贫下的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发展“文化+”的扶贫模式，拓宽文化+旅游、文化+电商、文化+体育、文化+科技等深度融合发展渠道，依托自然资源，指导燕山-太行山片区居民利用文化资源发展旅游产业，形成文化+旅游的融合模式。片区可利用山区特有的农业产物，形成文化+电商模式，拓宽网络带货渠道，为山区种植物的销售开辟销售路径，稳定地保障当地农产品的销售渠道；加大科技与文化扶贫的融合力度，运用技术手段，依托微信公众号、APP应用等平台，持续对片区旅游产业、农产品特产电商销售进行大力宣传，通过目前火爆的VR技术，实现游客体验环节，增强文化扶贫的科技力度，全方位打造一个“文化+”的乡村振兴新模式。

(六)精准扶贫下的乡村振兴发展路径

组织力量进行精准扶贫，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文化扶贫的方式。贫困文化是导致燕山-太行山贫困的深层根源。片区的贫困现象，不再仅仅是一种简单经济的现象，面对“2020后”依然任重道远的扶贫工作，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一种贫困文化的背后是一种难以改变的隐形自我维持的文化体系。

精准扶贫下的文化帮扶就是要打破长时间存在于贫困文化中的平衡和封闭，为片区的经济发展提供必要的文化动力。鼓励当地群众要依靠自己，积极进取，对生活充满希望，穷则思变，面对生产和生活要学习先进榜样，开阔眼界。利用片区生产合作社，提供专业技术培训，重点帮助和培养一批能吃苦，有进取心的农民率先摆脱贫困，在群众中形成示范作用。改善传统的农业价值观念，调整生产销售结构，利用互联网等销售平台，扩宽渠道。应用科技，将信息传入片区，从整体上提高片区居民的新信息接受度，逐步引导群众依靠自身的头脑和掌握的信息去主动创造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