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逻辑分析

宣 露，高 君

(浙江农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1300)

一、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理论逻辑

1.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自诞生以来，以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全世界无产阶级的解放和发展指明前进的方向。由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处的时代背景和历史条件的不同，以及社会主要矛盾构成的差异，经典作家们对农村文化建设未有详尽的论述。虽然没有系统的论述，但不代表他们对农村文化建设不重视。在马克思、恩格斯以及列宁的著作中，将文化及农民发展的相关问题作为自己的研究内容，这些研究所产生的理论，对研究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文化的理论。马克思、恩格斯虽然没有对文化进行直接研究，但都体现在其哲学、经济学或是科学社会主义的相关理论之中。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创立的过程中，马克思和恩格斯认识到作为上层建筑的文化因素的发展，对于经济基础、社会发展的地位和作用。马克思、恩格斯于1845年开始创作《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次比较系统完备地阐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他指出：“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1]“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而且从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中还可以描绘出这一生活过程在意识形态上的反射和反响的发展。”[1]在马克思看来，文化是在社会生产和生活的实践中产生的，文化的发展得力于人类社会物质生产的发展。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写到：“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2]这是马克思第一次以文字的形式提出“社会存在”。《宣言》以历史唯物主义作为其文化理论的基础，主张人们的精神文化来源于社会物质生活，文化的发展变化是随着社会存在的变化而变化的，不会脱离社会的发展条件而独立存在。列宁十分重视文化建设，基于俄国文化落后的社会现实，他强调应加强农村文化建设，提高农民自身的文化素养，不断探索适合俄国实际情况的农村文化建设道路。

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农民的理论。农民作为一个独立阶级，它的产生及发展，有其历史必然性，马克思个人对农民的认识随着社会的发展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最初，担任《莱茵报》编辑的马克思，面对现实生活中的农民，马克思同情他们的境遇。为了捍卫农民群体的利益，他写了《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等文章。同时，他也深刻的意识到物质利益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相关制度和法律的影响。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写道：“中间等级，即小工业家、小商人、手工业者、农民，他们同资产阶级作斗争，都是为了维护他们这种中间等级的生存，以免于灭亡。所以，他们不是革命的，而是保守的。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是反动的，因为他们力图使历史的车轮倒转。”[2]马克思意识到农民具有革命性和保守性的双重性，在资产阶级革命中，农民曾为了反抗封建制度不断斗争；在资产阶级领导政权后，农民和无产阶级一同受到残酷的压迫。农民阶级不断分化开始向无产阶级同盟军转变，意识到只有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才能改变自身的现状。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法国农民一旦对拿破仑帝制复辟感到失望，就会把对于自己小块土地的信念抛弃，那时建立在这种小块土地上面的全部国家建筑物，都将会倒塌下来，于是无产阶级革命就会得到一种合唱，若没有这种合唱，它在一切农民国度中的独唱是不免要变成孤鸿哀鸣的”[3]。这一段文字，体现了马克思对农民这一群体存在的肯定，即农民阶级将会对无产阶级革命的展开产生深刻的影响。恩格斯关于农民的理论最初同马克思早期想法一致，但随着无产阶级运动的蔓延和革命形势的高涨，恩格斯的认识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在《法德农民问题》中，恩格斯较为系统的对农民阶级进行分析，主要论述了不同地区下，农民依次被分为小农、中农和大农。为了赢得革命的最终胜利，必须争取和团结农民这一群体的力量。为了反对德国民主党内和第二国际其他各国党内的修正主义，必须带领农民加入革命并且在革命胜利后引领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列宁以马恩的农民思想为依据，充分发掘农民革命性的优势，将农民阶级纳入到无产阶级革命的队伍中去，为以小农人口占绝大多数的俄国十月革命的展开，以及无产阶级掌握政权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力量。

2.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关于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的理论

我国是一个农村人口占多数的社会主义国家，农业、农村和农民的发展无论在社会主义革命、改革还是建设时期都是我国的重要问题。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集体在继承马克思主义有关农村文化和农民发展理论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现实的国情，不断完善和发展农村文化建设及农民发展的相关理论。

毛泽东关于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民发展的理论，集中体现在他的诸多文章中。在《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毛泽东运用了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结合革命实际情况，阐明了各阶级在中国革命中的作用，强调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在《新民主主义论》中，他指出，农民阶级具有局限性，不能成为革命的领导阶级，但农民阶级因深受压迫而具有强烈的革命诉求，无产阶级应联合农民阶级，将其作为革命可靠的同盟军。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井冈山斗争》等文章中，他提出了“工农武装割据”思想，将武装斗争、土地改革和革命根据地建设三者统一，为夺取革命的最终胜利奠定基础。毛泽东的农民革命理论解决了在一个农村人口众多、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开展革命的理论问题，将理论与实践相统一，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面对农村居民文化素质较低、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等问题，毛泽东在《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改造我们的学习》《反对党八股》等文章中，他强调用思想武器改造和武装农民，主张开展扫除文盲、开办夜校和识字班等文化教育活动提高农民群体的文化素养，为革命的最终胜利提供思想基础。

邓小平关于农村文化建设和培育四有农民发展的理论。邓小平立足我国农村文化相对落后的国情，指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均要兼顾，不可厚此薄彼，强调精神文明对于社会进步的重要性。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建设需要有文化的劳动者，所有劳动者也都需要文化。”[4]当务之急需培育一批批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农民，提高农民的文化素质，推动农村文化建设的有效展开。邓小平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先进的农村文化，离不开科学技术的引领。他鼓励创新农业科学技术，重视在农业发展和文化建设中培养农业科技文化人才队伍。为此，他对农村教育体制进行了改革，不断增强农村人口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建设社会主义先进的农村文化，需要继承农村优秀的传统文化，尊重农村文化发展的规律，以农民群众的实际生活为依据，调动农民建设农村文化的积极性，满足农村文化建设的要求。

江泽民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民发展的理论。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结合精神文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实际进展情况，江泽民指出，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在当代中国，发展先进文化，就是发展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化，就是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5]建设社会主义农村文化离不开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农村文化建设和四有农民的培育是弘扬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要求我们必须加强农村文化建设，提高农民的科学文化素质。江泽民指出：“要高度重视发展农村教育事业，广大农村人口能否接受良好的教育，是一个直接关系到农村小康和现代化的大问题。”[6]我国农村地区的人口较多，其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因此，提高农民对文化知识的重视程度，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在农村文化建设开展的同时，应将农民的教育问题放在重要位置，为调动农民群众开展各项活动的积极性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

胡锦涛关于农村教育和农民发展的理论。在新世纪新阶段，胡锦涛同志将文化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兴起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新局面。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过程中，“三农”问题始终是关系国家和民族发展的根本性问题，我党高度重视农业、农村和农民的全面发展。胡锦涛指出：“正确认识和处理农民问题，始终是决定党的事业胜利发展的一个根本问题。”[7]农民群众既是农村文化建设的主力军，又是农村社会进步和文化发展的受益者。农村文化建设必须以农民为主，以农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不断满足他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丰富农民群众的精神世界。教育无论在什么时期，都是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基础，农村文化建设取得相应成效的前提，需将农村教育至于优先发展的地位。重视农村文化教育和人才队伍建设，有助于培育一批批富有创造力的新型农民，进一步推动农村地区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习近平关于农村建设和农民教育的理论。习近平在2013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提出：“中国要强，农业必须强；中国要美，农村必须美；中国要富，农民必须富。”[8]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报告中强调经过长期的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的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机遇。我们党深刻认识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顺应时代前进的潮流和人民追求幸福的夙愿。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农民群众解决他们最为迫切的问题，都体现出我党顺应历史和人民发展潮流。习总书记认为推进新农村建设，关键在于开展农村先进性教育事业。通过教育，培养具有专业知识和实践能力的新型农民，以此提升农村建设群体的综合素质。坚持发扬先进农村集体的领导带头作用，鼓励先进典型的示范区传递文化建设的经验，增强农民群众的自主意识和责任意识，更积极的投身到新农村建设中去。

二、 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历史逻辑

1.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转变(1978—1984)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指出：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是建国以来我党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会议强调将全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的道路上来，全面实行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深入讨论，使我党重新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这不仅解放了思想，在促进经济改革展开的同时，给广大农村地区带来了新的希望。1978年11月，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18位农民不畏风险在土地承包责任书上按下了红手印，拉开了改革的序幕。这一伟大壮举，为农村发展打开了一道光明之路，农村文化建设获得了新的方向与动力。1979年10月，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中强调：“我们要在建设高度物质文明的同时，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发展高尚的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9]改革开放初期，文化建设受到党中央的高度重视。1980年《关于活跃农村文化生活的几点意见》中对农村文化建设及农民发展提出了具体要求。1983 年1月20日，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农村思想政治工作的通知》指出，当前和今后的时期，党在农村地区的思想任务是围绕使广大农民早日富起来的中心思想，加强广大农民对十二大文件精神有一个全面、深刻的认识，敢于劳动致富，勇于兼顾国家、集体、个人之间的利益。这一时期，农村地区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加强文化建设，一方面，不断恢复和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及艺术；另一方面，结合改革开放的现实基础，在农村地区开展多样化的文娱活动，以及高考制度的恢复，为农村地区培养了新一代建设后备力量。使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实现了良性互动的转变。

2.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探索(1984—2002)

1984年10月《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改革的基本任务是从根本上改变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经济体制改革从此大步推进，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面临着机遇和挑战，例如，集体制度的瓦解，集体制度下的传统文艺团体走向解散；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学习城市改革的经验等等。为加强农村文化建设，推动农民发展，1991年11月，中国共产党十三届八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农业和农村工作的决定》指出，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是全面推进农村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战略任务，是发动和组织农民实现第二步战略目标的一项基础工作，对于加强和改善党对农村工作的领导，提高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密切党与农民群众的关系，促进农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巩固农村社会主义阵地，具有深远的意义”[10]。1996年12月，中宣部、文化部和农业部等10个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开展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活动的通知》，各地纷纷相应、组织开展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活动。1998年10月，《中共中央关于农业和农村工作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农村文化建设的总方针和总要求：“在文化上，坚持全面推进农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型农民。”[11]随之，中共中央教育部、建设部、共青团等发布了促进农村文化建设的相关文件，涉及农村文化工作的开展，基层公共文化设施的规划，基层群众文化生活的建设等等，从多方面推动在体制改革的驱动下，实现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探索。

3.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成熟(2002—2012)

2002年11月，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指出：“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建设现代农业，发展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大任务。”[12]为进一步贯彻党的十六大及十六届三中全会精神，促进农村文化建设，2005年1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颁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文化建设的意见》[13]。其中特别强调建设农村文化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指出解决好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内在要求。2007年10月，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胡锦涛同志再次阐述要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14]。2008年10月，中国共产党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指出，要实现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农村文化建设繁荣发展，农民各项权益能够更好的落实。通过多种方式推进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例如，坚持以先进的社会主义文化服务农村地区，推进信息在城乡间的传播、共享和互动，积极开展文明乡镇等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文化建设具有社会其他建设所无法取代的作用，这一时期，国家各项政策及措施无疑对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互动关系的成型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4.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新发展(2012年至今)

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一直以来高度重视“三农”问题，党的十八大召开以来，我国不断深化改革，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农业道路，推动构建集约型、专业化农业发展体系。201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农村改革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的若干意见》指出，要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推动城乡统筹发展，为农民获取更多切实可行的权益。201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中重点强调全国要继续深化农村改革，全面推进农村经济、政治和文化各个方面的建设，逐步推进信息化、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相协调[15]。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我国的社会主要矛盾已经发生了转变，具体体现在农村社会便是，越来越多的农民群体开始追寻美好的社会文化生活。报告中强调：“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16]将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民发展放在整个战略中的重要位置，为早日实现美好的农村文化生活，打赢脱贫攻坚战，实现全面小康而不懈努力。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实现了新的发展。

三、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现实逻辑

1.社会经济的发展是物质基础

经济是基础，文化是政治和经济的集中反映。社会主义农村经济的发展是促进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物质基础。2005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文化建设的意见》明文指出：“要把农村文化建设纳入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纳入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纳入财政支出预算，纳入干部晋升考核指标，确保农村文化建设各项目标任务的实现。”[17]十八大以来，面对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等变化，我国坚持稳中求进，取得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性成就。其中，经济建设取得重大成就，经济发展方式和质量不断提升。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报告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需要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的经济体系，坚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16]。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了显著成效体现在农村地区，表现为农村地区社会生产力的革新。农村生产力的提高和物质文明的进步，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农村的物质财富，完备了农民开展文化建设的经济条件，有助于农民利用良好的物质条件从事社会文化生活。相应地，农民在文化建设的过程中，自身的思想道德素养逐步养成，劳动生产技能和创新能力也得以体现，有助于农村文化建设的全面展开，进一步促进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的良性互动。

2.政策制度的支持是根本保证

无论是农村社会经济的发展还是文化的建设都离不开党和国家相关政策制度的支持，合理完备的政策制度可以为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提供根本保证。首先，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已经迈向了新常态阶段，农村文化建设应跟随经济发展的步伐，因此，农村文化建设需要符合实际发展需要的政策支持。2015年颁布的《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要重视文化建设，加大对农村地区资金的投入，尤其应大力发展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村文化人才队伍建设，积极培养农村文化事业的建设力量等。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为调动农民积极的投身于农村文化建设，各个农村地区也响应政府号召，提出了很多惠民政策。例如，向积极发展农村文化事业的个人或群体提供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以低息甚至免息的方式向银行部门贷款发展文化事业。在培养农村文化建设队伍方面，一些农村地区的村委会在创业前期将会聘请专业人士对农民进行免费培训；给予创业人员场地、资金方面的支持。其次，国家法律政策的落实可以为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提供法律支撑。法律政策具有权威性，它保障了农村文化建设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的重要地位，一定意义上避免了部分农村地区为单纯追求经济利益，而忽视了农村文化事业的发展。法律的规范作用具有稳定性和持久性，法律法规的明文规定可以从根本上保证农村文化建设的有效开展，确保在文化建设过程中的各项活动都有法可依。

3.文化事业的繁荣是精神动力

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16]。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文化事业的繁荣是农村文化建设和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精神动力。我国农村文化建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过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发展的成效日益显著，我国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立足我国社会现实，尤其在进行农村文化建设的过程中，结合不同地区的具体情况开展建设活动。我国农村文化资源丰富，例如，丰富的民间艺术、传统的手工工艺、历史文化遗址等。近年来，国家和地方加大对农村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正是文化事业能够发展和得以创新的基础。农村地区围绕自身的历史文化、地理位置及资源优势，发展带有地域特色的文化品牌，使得农村文化事业具有浓厚的吸引力和影响力，这是文化事业不断繁荣必不可少的条件。农村文化建设从原本单一的文化继承已经向多元化创新发展，农村文化事业在继承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完善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于农民的体系，深入展开惠民利民工程，这是文化事业可持续发展的具体体现。

4.农村文化建设与农民发展良性互动的现实需要

农村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村文化建设是发展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保证。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于2005年11月颁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文化建设的意见》，阐释了农村文化建设在现阶段的紧迫性和必要性。首先，农村文化建设有其内在需求。加强农村文化建设，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必然要求，是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内容，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满足广大农民群众多层次多方面精神文化需求的有效途径；加强农村文化建设，对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巩固党的执政基础，促进农村经济、政治、文化与社会的协调发展，实现农村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7]。其次，农民发展有其内在需求。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指出：“要按照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要求，坚持从各地实际出发，尊重农民意愿，扎实稳步地推进新农村建设。”[13]其中“乡风文明”便是文化建设的体现，主要表现为农民思想解放、道德素养和文化水平提升、追求进步。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以农村人口为绝大多数的国家，农民这一群体无论是在封建传统社会，还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都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力量。农民获得发展，农民走向现代化，对于推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农民发展关系到农村经济、政治、文化与社会的方方面面，农民通过学习农业知识和技能，生产技术能力、思维创新能力、团结协作能力等综合素质得以提升，其积极性和创造性得以发挥，对农村社会的发展进程具有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