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清,刘 鹏
(湖北科技学院 音乐学院,湖北 咸宁 437005)
1.艺术类专业的就业情况调查
作者查阅到我国某知名网站发布的“2017-2019年全国各省最难就业的专业排行榜”,其中,在“最难就业的专业”一栏,艺术类专业几乎都占据了各个省份的前几名。这一数据与前不久国家教育部发布的“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统计”的数据基本相符。
2.艺术类专业就业难的原因分析
社会岗位的需求变化:科学技术与文化的发展对现代社会的影响广泛而深刻,以至于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使得大量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等问题的解决必须依赖于跨学科的途径和手段,那种在单一学科背景下培养出来的人才已很难适应当今社会经济与文化的发展需求。目前,我国传统艺术类岗位已严重饱和,而新兴的文化产业又需要大量的既有艺术学科背景又具有跨学科素养的“一专多能”的综合型人才。这就凸显了传统的艺术类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短板,因为传统的艺术“专才”教育,专业技能较为单一,学生无法达到用人单位“一专多能”的要求,从而造成了就业难的局面。
高校艺术类专业设置与社会需求的不匹配:我国高校的人才培养实际上是以学科的划分为主、人才的社会适应为辅来进行的,几十年基本不变的高校艺术类专业招生方式及人才培养模式与社会需求已严重脱节。我国许多高校在艺术类专业设置上存在一定的盲目性、随意性,与市场需求明显脱节,再加上课程的设置不合理,直接后果就是艺术类学生的知识结构单一,学生只掌握了本身所学的专业,其他相关学科的学习几乎为零,整体上难以达到用人单位的要求。
艺术类大学生综合素质不高:个人综合素质偏低是导致艺术类大学生就业难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从专业特点来看,艺术类大学生的综合素质普遍不高。因为我国高校艺术类专业的招生,长期存在着文化与专业结构分权重比例不合理的结构性矛盾,重技轻文,学生在录取时,文化成绩和专业成绩的占比分别为30%和70%,有的专业甚至更低,很多学生以三百分左右的文化成绩考入大学后,又由于国内艺术学科单一的人才培养模式,直接导致了艺术类大学生适应社会的能力较弱,综合文化素质不高而导致就业困难。
1.跨学科概念的定义与内涵
跨学科一词最早产生于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由设在美国纽约市的“美国社会科学研究理事会”提出,“跨学科”一词被正式公开使用。1984年,我国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英华大辞典》收录了“跨学科”一词,其定义为“涉及两种以上训练的;涉及两门以上学科的”,就叫“跨学科”。①这一定义强调了“跨”的要求,即“两种以上”“两门以上”;我国国防工业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英汉辞海》给“跨学科”下的定义是“各学科之间的,多学科的,以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学科或研究领域的参与与合作为特征的”,称为“跨学科”。①这一定义即有跨学科“各学科之间”的领域界定,也有了“多学科”对量的要求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同时,这一定义强调了跨学科的途径是“参与”和“合作”。
我国学者刘仲林先生对“跨学科”的认识则全面而深刻。他认为跨学科有三层相互联系的含义,即:一是打破学科边界进行涉及两门或两门以上学科的科研或教育活动,通称“跨学科”;二是包括众多交叉学科在内的学科群,通称“交叉学科”;三是指一门以研究跨学科规律与方法为基本内容的新兴学科,通称“跨学科学”。②这一定义显然赋予“跨学科”更丰富的内容和更深刻的含义,其中第一层的含义更符合对跨学科人才培养的理论与实践的研究:突破原有学科的界线,通过学科交叉所产生新的学科点去进行涉及不少于一个或多个学科的科学研究或其他活动。
2.跨学科的跨度层次与本质特征
学科具有层次性,跨学科的跨度也在不同的层面体现出层次性,一般而言,跨学科可分为三个层次:不同学科领域内不同层次的交叉;不同学科领域之间的交叉;不同学科领域的综合交叉。
跨学科并不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的简单相加,而应是相关学科的理论与知识、方法的有机融合。它应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学科嫁接催生出的新学科,形成新的学科群体;通过跨学科教育实践活动,使有关学科的理论与知识、方法高度综合在所培养的人才知识能力结构和创新素质上,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无论是二维交叉还是多维交叉,最终都有学科的交叉点,从而形成明确具体的学科指向。
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当时特殊的国际国内发展环境,我国选择了学习前苏联老大哥的发展模式来进行国内建设,这种学习涉及政治、经济、文化与教育各个领域,几乎是直接照搬,出现了较严重的形式化倾向。在教育领域,为了彻底改造旧中国遗留下来的教育体制把原有教育的合理部分也废除掉了。苏联的高等教育带有政治集权与计划经济的弊端,这些反应在对高校的管理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上。我国的教育领域由于缺少从实际情况出发的创新性学习,在人才培养模式上的“过专过窄”,专业设置上的“过多过细",培养方案的“统一过死”,文理科与工科的分离,艺术教育的缺失又加上中国教育长期的“重理轻文”,在很大程度上却影响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健康发展。由于“过窄过专”的培养模式,使得我们学生的知识机构、综合素养存在着明显的缺陷,学生的学科视野和创新能力受到了很大局限,人才培养的弊端日见明显。
1.强调精细教育,综合培养不够
新中国成立以来至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是为了满足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急需各类专业人才的现实而建立的。新中国成立以前,我国的普通高校只设置学院与学系两级机构,办学形式类同欧洲与美国,学校没有专业划分,院系教师按课程分配进行教学,培养的是厚基础、宽口径人才。新中国成立以后,国家根据当时社会需要大量专业技术人才的实际,对原有的教育体制进行了彻底的改造,学校取消了学院设置,而以系为基本单位,教育实行国家集中计划、中央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分别办学并直接管理的体制。这种高度集权的管理体制使得高校无法按教育自身规律办学,从管理模式到人才培养模式都充满集权管理与计划经济的印迹。在1953年,我国还照搬苏联的高等教育模式,运用政府行为对全国普通高校进行了重组与调整,直接将综合性大学中的工科与农科、医科与师范、财经与政法、艺术学科等系科从原来的学校中分离出来,组建了新的独立的专业学院,综合性大学实际上只剩下文科与理科;在专业设置上如工学甚至以工种、工艺与设备、部门与产品等设置专业,艺术类专业则按乐器的种类、绘画的种类设置专业,其岗位针对性极强。尽管教育部从1982年起进行的三次大的专业调整中,虽然不断调整专业名称以拓宽专业口径,扩大部属高校自设本科专业的自主权以增加一些新兴的跨学科专业,但专才办学理念的根深蒂固,中国高校资源配置的不合理及其他种种因素的制约,普通高校专业设置的重复及“专”和"窄”等问题,依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这种以职业技术需求为主导的专业设置,在科技与文化快速发展的今天越来越显露出它的局限性与弊端。
专业细分为相关知识设置了壁垒:由于专业过细,岗位的针对性极强,专业出口口径狭小,为相关知识的相互融通人为设置了壁垒。课程结构呈圆柱体,围绕专业课开设专业基础课,围绕专业基础课又开设基础课,专业教育是课程体系的中心,课程强调系统性而自我封闭。尽管突出了“专”,但却局限了学生的学科视野,使许多本来就不宜割裂开来的专业知识人为地割裂开来,造成学生的知识结构单一,综合素质差。
人才规格与岗位需求错位:针对性极强的专业培养出来的人才与社会岗位的需求出现了错位。高新技术的快速更替,经济发展的全球化,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需要大量的具有创新性和复合性的人才。
专才后续发展乏力:由于专才培养模式使得学生所形成的知识结构单一而狭窄,进入社会后不仅适应能力差,而且还因受知识结构单一的限制,缺少创新性思维,导致专才后续发展乏力。专才教育模式,基本上是大量生产单一学科背景或只具有单一技术与专长的人才,通常他们大都只能成为某些“专业对口”岗位的高级熟练工作者,而难以成为一专多能、后续发展有潜力的复合型人才。
综上所述,由于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单一和封闭,课程内容过偏过专,学生的综合素质培养和创新思维训练受到了很大影响,直接影响了学生的未来职业发展。
2.课程结构不合理,学生人文素养欠缺
我国普通高校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尽管实行的是“通专”结合的培养模式,但就课程体系而言还是存在着政府主导课程偏多,通识课程贫乏,专业课程太多,选修课程偏少,单科课程多而综合课程少,重理论知识传授,轻实践能力培养等问题。比如课程体系中的通识课程模块(也有的学校称为基础课),主要是政府主导的必修课程,它体现了国家的办学意志,包括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大学英语与计算机基础、大学语文与大学体育、高等数学等课程,这些课程大约为30个学分,而人文学科、社会学科类与自然科学类通识课程则比较贫乏,有的学校虽然开设了这类课程,但也是为专业课开设而先期准备的,失去了课程普适的教化功能,而欧美(包括日本)一流大学所开通识课程丰富,各类通识课程的必修学分甚至占到了总学分的20%,开出的相关课程(包括跨学科课程)有一百多门,极大地拓展了学生的知识视野。而课程体系中的有些学科基础课实际上就是专业课,缺乏从学科的视野下对基础性课程进行设计;专业课必修课程太多,选修课程太少,有的学校开设的选修课程实际上是必修的“选修课”,选修己失去意义,另外在专业课的设计上,由于“专业教育思想"的根深蒂固,独立的单科课程多,具有综合性质的课程较少……其结果不利于学生的自主学习与个性化发展,不利于使学生具有跨学科、多学科的学习背景及创新能力的培养。
例如,艺术专业的学生,由于在高中阶段就偏重于专业技能的学习,从而造成了文化课水平的薄弱。进入大学后,通识课程贫乏,专业课程太多,学生缺少跨学科的涉猎,尤其在进行艺术创作时,综合素养的缺乏就会严重制约学生的艺术创造力,很难创作出优秀的艺术作品。
3.强调学生共性培养,忽视学生个性发展
中国的传统教学模式有三个中心:以教师为中心,以课堂为中心,以书本为中心,强调了学生的共性培养,忽视了学生的个性差异,同质化现象非常严重;全国不同高校同类专业的培养方案大同小异,培养目标“千人一面”,培养方式“千校一面”。我国实行学分制近30年,美其名曰“学年学分制”,但学分制失去弹性,很多学校的学分制实际上是以所有课程都为必修性质的学分制,限制了优秀学生的快速成长。对学生考评标准的单一、考试考核方法的守旧、学校严进宽出的培养体制、学生学习进度的整齐划一,都不利于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主观能动性。在最强调个性发展、因才实教的艺术教育,由于受传统教育观的影响,统一教材、统一进度、统一标准至今还是很多高校通行的做法。
例如,音乐专业的学生,可以通过开设文学鉴赏、中外文学史、教育学等课程来提高学生在文学、写作、外语等方面的综合能力。具备良好的文学修养能够为学生的音乐创作奠定扎实的基础,进而使创作的作品更加有血有肉,更具有艺术感染力;通过学习欧洲文学不但能够拓宽学生的文学视野,还能使学生进一步了解欧洲音乐的风格、内涵;教育学的课程则能够帮助学生了解和研究教育现象和解决教育问题,为学生将来从事音乐教育工作夯实基础。由此可见,我们应该充分挖掘多学科的优势,为艺术类专业的学生开设跨学科的多门课程,拓宽其视野,着重培养学生的个性发展,从而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
1.欧洲与日本高校跨学科教育概况
1986年,第40届国际教育大会发表的《最终报告》依据当今世界快速发展的实际,在指出现在的学校教育已不适应社会发展的诸多问题的同时,也指出为了应对这些挑战,各国应大力改革本国的学校教育,特别是如何面对当今社会发展多元化和综合化的趋势,各国更需要选择更加复合化和更具跨学科性质的人才培养体系。
20世纪80年代以来,许多欧美国家通过颁布法律法规,重组本国高等教育系统,大力培养高素质创新人才,以加强本国的全球竞争力。在德国,面对世界经济、文化、科技的快速发展,德国高校在学科专业和课程设置方面一改过于偏专偏深的传统,转向实行宽口径、厚基础、重综合的原则,加强学生的能力培养,“跨学科”教育成为学校教育改革中的重要课题;在英国,1991年英国政府关于《21世纪教育和训练》白皮书对高等教育指出了要统一课程,建立国家的职业标准,以迎接国际市场对人才的需求。为此,英国的大学通过加强复合性教学的人才培养模式,加强学生的能力培养,以提高教育的“社会相关性”和人才的竞争力;法国的“富尔改革法案”把各科打通融合列为教学改革的主要方向,甚至取消学系,设“教学与科研”单位进行改革尝试;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日本政府发表了一系列《教育白皮书》,目的就在于大力促进高等学校成为科学研究的制高点,培养具有国际视野、有独立创造性见解,能开展跨学科研究的创新性人才。为此,日本的高校将综合化培养和学生的个性发展作为重要的办学原则,在“没有综合化,就不会产生伟大文化和伟大人物”的新的教育理念下,除大学本科前两年不分专业而在教养部学习外,还对新成立的筑波大学的教学管理组织进行大胆改革,把学院、学系改为学科群等类似的教学组织形式。
2.美国的通才教育
在美国,美国权威机构卡耐基教学促进会在1998年《重建本科生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蓝图》报告中指出,未来的本科教育需要培养学生在艺术、人文科学、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等学科方面的鉴赏能力,让他们在合适的深度和范围中体验;2001年,布什总统在就职演说中特别强调,21世纪美国繁荣的程度将依赖于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新政府将大力支持人才培养。大学通过综合课程的教学和跨学科的培养,使学生获得广博的知识、可转换的技能和完整的价值观。推进通才教育,大力培养跨学科人才已成为美国高校普遍关注的问题。
当今社会变化快,职业流动频率也快,各种社会问题和科学发展更加综合化和复杂化,这一切都对人才素质和知识结构提出了新的要求。正如哈佛大学前校长陆登庭曾指出的那样,大学既要关注学生智力的发展,又要重视其品行和心智的综合培养,大学要培养完整的人。为此,广泛设置综合化课程,设立跨学科的学位教育,就是要培养这种具有创新意识的完整的人才。
如果说美国自19世纪开始的课程选修制度只是为了改变那种强迫不同个性、不同倾向的学生屈从于一种培养模式的弊端,促使学生个性发展的话,那么,如今通才教育已从最初的部分课程选修到后来人文艺术、社会科学及自然科学多课程的综合选修,进一步实现了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的综合,在综合中加强文理渗透和交叉,避免人才培养过程中过于职业化的倾向,已成为大学培养高质量人才的主要方式。
近年来,美国许多名牌大学在课程计划调整中,普遍设置了人文艺术与自然科学、人文艺术与社会科学、人文艺术与技术科学等新学科的综合课程。著名的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在本科教育中设置跨学科专业,跨学科课程,推行通才教育,力求给学生提供更多的跨学科背景。
美国的哈佛大学在1978年发表了“核心课程报告”,报告中为了突破专业的限制而设计了跨学科的系列课程,要求学生在主修学科外还应学习其他学科的一些课程,并明确规定:每位学生应当在人文学科(包括艺术与外国文化)、社会学科(包括社会分析与道德哲学)、科学学科等学科领域选修一个科目。学生要获得学士学位应至少学习32门课程,其中16门为主修学科专业课程,其他为非主修“核心课程”与选修课,所占比例为50%;④杜克大学在2000课程计划中提出,为实现在“知识领域、探究方式、重点探究、能力培养”的四个教学目标,要求每位学生必须在人文学科(包括艺术)、社会学科(包括社会文明)、数学与自然学科领域中,每个领域至少要学习三门课程。另外,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与斯坦福大学开设的跨学科综合学习课程,都要求不同专业的学生选课学习。跨学科课程的开设,极大地完善了学生的知识结构,提高了他们的创新能力。避免出现由于知识割裂,缺乏文化的内聚力和共性以及大学内部的科系制和严重的职业主义,导致仅有单一专业知识的学生毕业踏入社会后只能是从事某一项职业的“单面人”现象。
美国的通才教育特点不仅体现在文理科与工科人才培养体系中,也体现在艺术类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中。通过对美国不同类型大学的音乐教育学士课程的考察,大体上可以看出美国音乐专业师资教育在综合素质培养上的几个层面,体现美国重视“跨学科”培养的特色:一是非常广泛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知识的交融与渗透,强调语言准确与流畅的表达,重视批判性思维训练;二是重视系统的教育理论和学科的教育理论与方法;三是强调音乐教育专业某一方面的专业特长与相互合作。
3.美国跨学科人才培养对我国艺术教育的启示
一是重视开设跨学科专业,培养复合型人才。通过以上论述可以看出,美国的高校非常重视跨学科专业,尤其是在本科专业中体现得更加明显。只有不断地夯实跨学科的学习和研究,才能把学生培养成专业扎实、综合能力强的复合型人才,从而为新时代创新人才的培养奠定基础。而我国急需对创新人才的培养,所以,对于本科教育的改革必须进一步深入推进。因此,目前有条件的高校应积极探索开设跨学科本科专业,为适应新时代的发展不断培养跨学科的创新人才。
二是培养“双师型”教师队伍,完善跨学科专业课程体系。美国高校的教师大多是具备跨学科研究的“双师型”教师,这也是培养跨学科人才必备的重要条件。美国的跨学科专业课程体系也比较完善,包括跨学科研讨课、多学科选修课等,科学的课程构建则是跨学科人才培养的重要基础。下一步,我国的高校应该在培养“双师型”教师队伍,完善跨学科专业课程体系上加快发展,力争在跨学科人才培养的道路上取得更大的突破。
“跨学科人才”是基本掌握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专业知识的人才,是“跨学科人才培养”的最佳理想结果。但“跨学科”的人才培养确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它不仅涉及办学理念及人才观的改变,还涉及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重构,培养方案及课程结构的调整等诸多问题。“跨学科”人才培养的模式多种多样,要求大学本科学生都去主副修或攻读双学位也不现实,要培养每个学生都能在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领域里纵横驰骋更是困难。但是,要使本科毕业生具有跨学科的理念、意识和学术背景,为其将来做一名视野宽广、创新能力强的跨学科人才奠定坚实的基础,却是完全可能的,也是高等教育改革肩负的光荣使命。在综合性大学的艺术类专业中,在现阶段设置跨学科模块课程不失为进行跨学科教育有效的途径之一。
以音乐教育专业为例:在通识课程模块里,高校除了按国家相关规定开设指定课程外,还应在人文科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与传统文化等学科领域开设系列课程,学生在不同学科领域完成学分学习;在专业基础课程模块,开设跨学科学习课程(可以按不同一级学科开设课程,也可以在一级学科下开设综合课程),如音乐教育专业的学生,除了学习本专业必修的普通教育理论和学科教育理论与方法系列课程外,在课程设计上还可根据情况设计文艺理论与批评、新闻与编导、影视与戏剧创编、文化创意与文化产业等学科领域的跨学科课程;在专业课程模块里,除了开设学生个人专业特长的课程,还应多开设合作类的课程;在全部课程学分里,选修学分应达到40%左右。
专业基础课程模块的选修课,只是学科大类,不同学校可根据不同情况开出若干课程供学生选择,所开课程应具有学科的内在逻辑性。设置宽口径、厚基础的学科专业课程,不是不要专业教育,而是随着社会对人才的需求变化加厚加宽专业基础,体现学科专业间的横向联系,是本专业领域的向外拓展和延伸,为跨学科人才的培养搭建学科专业间的跨越点。〖FL(K2〗
综上所述,在社会文化高度综合且快速发展的今天,高校实施跨学科人才培养模式是培养复合型高素质人才的重要途径。这对于未来国家文化事业的繁荣,对于高校人才质量的提高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我们只要转变办学理念和人才观念,做好顶层设计,艺术类专业跨学科的人才培养才能落到实处。
注释:
①李文鑫,黄进,娄延常.跨学科人才培养的理论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4.
②娄延长.跨学科人才培养模式的多样性及理性选择[J].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