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真相时代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回归

2020-01-07 01:22贺武华
关键词:话语权舆情网民

贺武华,谢 军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伴随诸如“英国脱欧”“美国大选”等极具争议性的新闻事件成为热点,产生于上世纪90年代初的“后真相”概念,也日益成为新闻传播的热词并不断走入公众视野。后真相时代民众通过网络满足了更广泛的沟通需求,但虚拟现实中的话语存在虚与实、假与真的对立。较之于真相的“后真相”,会逐渐使原有的真相变得面目可憎,以至于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变得举足轻重。本文所探讨的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并不是简单的控制舆情,而是重在构建以正能量为核心的网络话语体系。

一、后真相现象识读

(一)后真相缘起与释义

从构词方法上分析,“post-”是规范词素,译作“在……之后”,但“Post-truth”并不是简单翻译为“在真相之后”,其内涵与外延在实际运用中得到了充实与扩展。后真相原本用来形容一种畸形的舆论生态,即感性超过理性,真相变得不再重要。1992年,美国剧作家史蒂夫·特希奇(Steve Tesich)在反思伊朗门事件和波斯湾战争时第一次使用“Post-truth”这一概念,他所表达的“自由民众想生活在后真相世界里的期望”,便是侧重意识或情感的诉求,表现出民众的自主意识可以影响客观现实世界的倾向。2016年,“Post-truth”入选牛津词典年度词汇,广为传播的经典释义为:“它指的是这样一些情形,即诉诸情感和个人的信念要比客观事实对形塑公众舆论的作用更大。”[1]

“真相”一词本指事物实然的状态,但后真相时代将真相发展成应然的境况,忽视了真相的客观性。传统媒体奉为圭臬的“真相”在社交平台传播过程中被人有意或无意地改动,网民可以在传播过程中高谈阔论但真相揭露时却窃窃私语或宣告集体沉默,最终演变成后真相现象。后真相一词从出现到发展至今自身意义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总体上都强调诸如“成见在前、事实在后”“情绪在前、客观在后”“话语在前、思考在后”“态度在前、认知在后”的一种思维方式。

(二)后真相与信息时代的网民意识形态话语权

后真相时代“反转新闻”应时而生,对社交媒体平台的“真相”造成冲击。信息碎片化的接收方式与刻板印象的影响,加之移动互联网、大数据平台等的“算法推荐”(指网络环境中基于用户网络行为偏好的追踪与分析,通过计算推测用户喜欢的东西,对网络舆论内容予以选择、画像、过滤和推送。算法推荐以其精准推送性和有效供给性,成为当前网络传播领域内容分发的重要形式),使得人们接收到的符合自我推断的片面信息爆炸式增长。

当受众通过网络社交平台发表自己对于某件事件的片面看法时,很容易出现情绪的集合体。大家畅所欲言并提出自己认为合理的解决方式,但当事件经过多方调查发生了反转后,即跟受众侦探式的推理不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时,受众往往选择沉默不语。其实众声喧嚣时也有人对自己的观点表示质疑,但观察了集体观点的走向后仍会轻易发表自己并未论证的观点,这是因为反转新闻的产生离不开“灰犀牛”的作用(这是与“黑天鹅”相互补足的概念,“灰犀牛事件”是太过于常见以至于人们习以为常的风险)。渥克提出:“错误的思想动机和对个人利益的误判会极大地助长我们抗拒行动的自然天性”[2],即人们对于“情绪在前、真相在后”其实都不认同,对于事件的片面论断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虽然心中有数,但是在事件发生后,理智没有战胜身体和语言的表现欲。

后真相是舆论的一种发展态势,网民作为舆论主体在话语表述方面的权利不增反减。话语权并非是话语表述多或少,而是话语对舆论场的影响大或小。在日常网络沟通中,“大V”的言论往往会引来不少网民评论或点赞,而作为单个个体网民发出的声音往往鲜有人注意。同时,由于社交媒体平台的信息源繁多,网民对事件的真实状况难以准确把握,即使是在网络平台上发表看法,可信度仍有待考究。“真相”本身的难以确定性加上受众对真相的猜测和表达,使得后真相时代的出现得以顺理成章抑或是明目张胆。受众对待舆论应当表明自己的态度并采取正确的方式,不负责任的言论表达是对事实宣扬的阻碍,不利于真相的传递和社会正能量的传播。在后真相这样一种时代背景下,网民的话语权受多方影响,由原先的兴盛转为衰落且急需重新构建,由此,我们应重视对网民话语权式微的表现、原因及对策的探讨。

二、后真相时代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式微的表现

(一)“茧房化”接收方式

美国学者桑斯坦在《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中创造性地提出信息时代的“信息茧房”概念,他认为在网络信息传播中,因公众自身的信息需求并非是全方位的,公众只注意自己选择的东西和使自己愉悦的信息领域,久而久之,会将自身桎梏于像蚕茧一般的“茧房”中[3]。信息茧房化必然使用户信息窄化,且在自我重复和自我强化中造成思维视野受限,路径固步自封,刻板印象固化,从而易陷入信息孤岛。信息茧房无疑背离了网络舆论自身的公共性和广泛性特征。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非主流意识形态所宣扬的内容在形式上存在差异,非主流意识形态的自由性相较于主流价值观的约束性更容易受到群众的喜爱。后真相时代的网民会自主地关注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或推送,对于舆情事件的真相也大多是借助网络推送进行判断。后真相时代网民话语的表达所依赖的载体是网络社交媒体平台,“算法推荐”的信息具有很强的驱动性,且信息本身的真实性也有待考究。实现技术与正确价值观的有机统一已成为亟待破解的现实难题,如针对一些短视频平台传播低俗不良信息、侮辱英烈等突破社会道德底线、违背社会主流价值观、违法违规的问题,国家网信办依法约谈相关负责人,责令整改,要求暂停有关算法推荐功能[4]。统治阶级及政党的话语权建设主要依靠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对民众的价值观会起到很好的影响作用。但在后真相时代的大背景下,非主流意识形态言论不计其数,其中夹杂着一些错误的思想理念。错误的思想通过“茧房”对民众的影响愈来愈深,久而久之受众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都会发生改变。同时,信息“茧房化”的接收方式对主流意识形态有削弱作用,其结果就是民众网络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式微。

(二)“情绪化”言论泛滥

后真相注重情绪的主导作用,加之“犬儒心理”“从众心理”等心理因素方面的影响,社交媒体平台信息发布者很有可能出现蹭热度等现象。在传统媒体时代,报刊杂志等信息的“把关人”角色尚能对自己发布的信息负责。但后真相时代信息发布者群体庞杂,微信、微博、论坛等社交平台对信息发布者发布的信息缺乏有效的管理机制。网民充斥在虚拟空间之中,匿名发布的信息真伪性无从考证。

网民相信“另类事实”让网民话语权建设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有些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不仅会影响到周边人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甚至会让误会延伸到后辈群体之中。例如在“罗尔事件”中,《罗一笑,你给我站住!》这篇文章使罗尔在短期内筹集了巨额救济金,在捐赠事件后有人提出罗尔不当使用救助金,人们来不及等到真相的到来,就已被愤怒吞噬,谩骂与指责声声入耳。情绪对话语的直接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在公众受到情绪的影响对网络舆情事件进行分析和评价时,对真相的发展并无积极作用。汪行福指出,后真相本质上是后共识,当一个社会失去对基本价值和社会秩序的基本共识,人们只能根据自己的立场有选择地相信事实,或者拒绝真相,或者相信“另类事实”[5]。

(三)“搬运者”角色突出

工信部部长苗圩在2019年两会“部长通道”答记者问时透露,中国手机客户有15.6亿,大大超过我们人口的数量,如果再刨去老人、婴幼儿不用手机的话,很多人现在是一人两部手机。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无处不在的时代,每个个体就可以成为一个“媒体源”或“媒体库”。个体不仅是信息接受者,更是信息制造者、传播者,充当了“搬运者”的角色。网络社会大量的“搬运者”在急剧推进信息的传播,必然导致信息的铺天盖地和难以甄辨,也促进媒体信息传播时的自我想象与构建。

然而,后真相时代的公众话语权并没有因为社交媒体的繁荣而增强,社交媒体平台提供了公众发声的机会,但并没有让单个人的言论被真正地关注。后真相时代的话语权往往掌握在微博“大V”等流量网民的手里,他们在社交平台发表出的个人言论往往影响颇深。在流量网民针对舆论事件做出回应后,网民的情绪很容易被带动并会影响自己的观点和言论,最典型的就是直接针对事件发表出与流量网民类似的评论。若话语的复制与粘贴变得稀松平常,那么再多的言论也只是网民在进行简单的搬运工作而已。

三、后真相时代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式微的原因分析

(一)“社交媒体”的繁荣

中国网民目前已超过8亿,平均周上网时间超过24小时,我们无需细细思考这些数字的膨胀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互联网对人民的影响越来越大。网络上的言论也逐渐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网络信息无疑成为了网民绝大部分信息摄取的来源。不管受众是否愿意,APP等会自动推送信息。大数据时代的迅猛发展,将很多人拖着向前跑。社交媒体通过算法推荐改变了传统媒体的传播方式,使用户可以尽快搜集符合自己观点的信息。

在社交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是发声人,每个人都有评判的资格和标准,可以说社交媒体的发展是后真相时代产生的必要条件。民众网上发表的观点真假难辨或很难让人信服,久而久之言论会在茫茫人海中变得悄无声息。有时网民在社交平台的“说”与“不说”,竟取决于个人的表达欲“强”或“不强”。

(二)“信任危机”的影响

据皮尤中心统计,在上世纪70年代,美国公众对传统媒体的信任度达到70%以上的峰值,而2016年则跌落到32%的谷底[6]。对于社会中的热点问题,群众的关注度日渐提高,但人们对于事件的真实性也慢慢提高警惕。很多专家在网络上对问题的看法往往存在分歧,他们会对同样的现象做不同的解释,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处在“解释冲突”的时代[7]。

后真相时代黑天鹅事件的出现并不稀奇,当人们将情绪放置在真相前,缺乏对舆情事件的科学分析时,对网民的话语权建设也会产生不良影响。在后真相时代,黑天鹅放飞之后落地生根便成了房间里的大象,即集体性的沉默爆发。人们对于自己的错误很难去承认,或者说相较于事件发酵之前的热火朝天,其实人们并不关心事情究竟缘何发生,人们注意的是自己的情感表达及宣泄。“专家权威”影响力的削弱也是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式微的表现之一。

(三)“主观性”的膨胀

吴晓明认为“无论是所谓的‘民粹主义’还是所谓的‘后真相’,都是现代性发展到特定阶段上的产物,是无限制的主观性,即‘坏的主观性’”[8]。“坏的主观性”是人的主观性发展的极致表现,它妄图通过主观意见的集合来取代客观性。后真相时代的人们可以躲在面具后发声,对于事件的错误判断不需负相关责任,所以“坏的主观性”可以发挥作用。

在后真相时代,“真相”并没有消失,只是人们对待真相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或者说人们认识真相的道路变得更加崎岖。面对四面八方的事件报道,专家学者的意见或建议并不能直接还原真相本身,以至于人们很容易走入“怀疑论”的地界。对待真相的悲观主义情绪会阻碍真相的传播,受众害怕公之于众的真相是经过加工的真相,经过意识加工的事实不能作为客观评价的标准,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设工作十分艰巨。

(四)“同理心”的泛滥

分析网民的心理状况是后真相时代网络话语建设的重要步骤,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人们通常更愿意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事实。“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带来的并不全是正面的影响,在舆情事件发生时,很有可能因为“同理心”使真相被掩盖。例如有关“城管殴打小商小贩”等事件的报道,对施暴方进行痛斥,对受害者进行宽慰的言论屡见不鲜,在不清楚事件过程甚至不了解是否真实存在施暴行为时,人们很有可能站在他人的立场发表观点。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中提到,群体成员会有情绪感染的可能,即在事情的真相出现前,“同理心”可能会传染或者传播。

从心理学视角分析后真相产生的原因,从众心理也有重要的影响。人们害怕被边缘化,更愿意去依附多数人的价值观念,即使是盲从也愿意接受大多数人同意的观点而对事情的真相视而不见。群体并非都是正义的集结,也有可能是“乌合之众”,在微博“意见领袖”的影响下,舆情的正确走向会受到影响,不利于真相的传播与话语权的建设。

四、重塑后真相时代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对策探索

(一)在建设官方平台“意见集”中拓宽真实言论发声渠道

设立官方新闻发言平台,会使网络话语逐渐真实化,因为官方权威信息的发布是对虚假信息的致命打击。官方信息管理者应注意对舆论事件的关注。在没有进行实地调研前,媒体信息管理者应负责及时澄清一切谣言,告知事件正处于调查过程中,在调查后应及时发布相关视频、当事人和目击者言论等。

从传播学的视角对后真相现象进行分析发现,社交媒体时代的网民可以利用平台发声,众多声音中个体的言论很容易被掩盖,但这也是其优势所在。社交媒体具有“两面性”,一方面因为繁杂的平台淹没了个体声音的传播,另一方面网民的真实想法可以被更好地传递出来,对于社会热点话题网民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也可对他人的说法进行纠错。不同于网络大V的直接影响,众多网民可以对热点事件进行直接探讨并形成“话题”,例如知乎平台在传播之初是小众化话题的探讨。当网民对某一主题有讨论的需求时,个体网民的意见可以被拿来参考或被形成“意见集”进行管理。官方媒体平台对不同“意见集”进行搜集,对网民普遍关注的焦点进行核实,在保证平台内容真实性的前提下将这些“意见集”通过官方平台发布出去。如此一来,网民的真实言论有了发声渠道,错误言论也可以被及时纠正,对后真相时代网民话语权建设百利而无一害。

(二)建立新媒体信息“谣言库”以提升网络信息内容信任度

在对后真相时代的网络话语权建设分析时可以很清楚地发现,新媒体信息管理者可以借助技术手段鉴别网络信息的真伪,即机器识别谣言。后真相时代的种种传播乱象大多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形成的,利用新媒体的传播优势实行信息监测,也可以对散播谣言的大V进行监测,有效地针对粉丝的认知偏差进行纠正。

在后真相时代面对关乎网络话语权建设的事件时,网民应该努力走出自己的认知舒适区,打破“信息茧房”的自我意识和对事件的自我认知。从技术的角度来说,要通过尝试开发网络舆情产品进行主动式的引导,不要轻易被舆情事件的发展左右。通过建立谣言库的形式可以主动地、有效地控制虚假信息传播,提高公众对信息的辨识度,帮助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新媒体信息管理者还可以通过定量研究,分析影响突发事件网络谣言热度的相关因素,找准谣言在网络社交平台的演变规律,科学有效控制网络谣言所带来的负面效果[9]。通过辨别谣言、控制谣言等方法,可以有效促进网络话语的管理与建设,“信任危机”也可以得以化解,有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

(三)通过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引导网民理性看待舆情

后真相时代的网络话语权建设可以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来重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对民众素质的细化要求,民众在网络上的话语表达是自由的,但并不是可以随意地在网上罔顾事实地发表言论。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会对民众的爱国情怀、敬业精神、诚信意识和友善思想提出要求,有利于指导网民全面客观看待网络舆情。

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弘扬,应注重其在学校及社会的影响,并通过社交媒体以视频、文字等形式传播出去。具体地说,爱国情怀的弘扬可以规范网络话语,在主流意识形态遭受冲击并受到国外社会思潮的影响下,通过算法推荐显示出的片面化信息会使民众对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引发猜忌,但是爱国情怀的弘扬可以帮助民众站稳立场;敬业精神的弘扬可以对民众的担当精神进行培育,如果民众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且有担当意识的话,情绪主导的言论会大幅度减少,虚假新闻和后真相消息的传播必将困难重重;诚信意识的培养非常重要,在网络话语建设中诚信的作用可以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诚信传播,二是诚信评论,即全面客观地传播与评论;友善思想的传播也可以对网民发布信息的真实性产生影响,舆情的发展是从舆情的传播开始,当怀着友善的思想对事件进行分析后,网民的意见发表也可以变得更为客观。

(四)积极搭建新型教育教学平台以培育网民“正能量”心态

在把握后真相时代特征的基础上,可创建诸如舆论教育微平台等载体。传统的教育局限在课堂教学中,而舆论教育微平台通过平台推文、视频等对舆情事件信息进行全面地搜集,可以对网民群体进行持续地价值观教育。网民在教育平台中有任何疑问,其他网民会帮助解答,同时平台邀请网络舆情事件分析师帮助网民解答解惑,力求对舆情事件的分析尽可能接近事实的真相。

对于国家发生的重大网络舆情事件,网民对舆论事件的评价应遵循事实求是的原则。不少网民在面对网络舆情事件时主观臆断并传播虚假消息以骗取阅读量,这便是没有摆正好自己的“主人翁”位置。用良好的主人翁心态分析网络话题及现实事件,可以促进社会的稳定发展,受益的必定是网民自身。通过打造舆情平台的方式,帮助网民在后真相时代发现网络舆情的真相,增强自身网络话语的表达效果,让民众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的言论更加充满正能量,在正确价值观引导下的网络话语会更加坚持正确的政治性,更有助于社会的和谐健康发展。2019年1月,习近平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导致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新闻舆论工作面临新的挑战。总而言之,面对后真相时代的问题与挑战,我们要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高度重视、全面加强网络话语权建设,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思想基础。

五、结语

当前,网络信息技术迅猛发展,并以强大的力量塑造出一个有别于传统社会的实践、交往和生活方式。美国社会心理学家奥尔波特和波斯特曼曾提出了一个关于谣言的著名“公式”,即“谣言=(事件的)重要性×(事件的)模糊性”。这里的“重要性”并不完全是指事件本身的重要性,而是它与传播和接受谣言的人的相关度(即满足需要)。在网络信息时代,“重要性”和“模糊性”这两个极其容易失真的要素,无疑成了后真相恣意肆虐的温床,也必然成为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构建的挑战。故此,后真相时代网民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是一个多学科推进的领域,亟待从传播学、社会学、哲学、心理学等多学科视角进行探析和建构,同时也需要全社会予以共同关注、协力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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