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体视域下媒体融合与编辑关系革新

2019-12-30 14:04:13于得溢
关键词:语境媒介要素

于得溢

(闽南师范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媒体有怎样的特质,取决于它以什么样的编辑关系运作。全媒体并不是简单的媒介技术的革新所带给媒体的条件反射,其实质是对当下媒体市场的整体业态的描述,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全媒体所要求的媒介融合的根本,是对一种新的媒介文化和编辑模式的呼唤。本文对于编辑力构建编辑关系的考察的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

一、编辑力构建编辑关系

“语境研究”的科学之处在于它拒绝对研究对象作孤立的认识,而是以发现研究对象所在的社会历史情势为前提,将对象放置于互生的生态关系之中,做出整体的判断。笔者以为,一个研究语境的建立至少要回答三个关键问题:1、影响该活动的关键因素有哪些?2、各个关键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什么?3、促进各因素自我革新、以及各要素之间相互关系发生变革的推动力是什么?这就是本文构建“编辑语境”的三个立足点。

(一)编辑语境中影响编辑活动的关键因素

编辑学学者靳青万曾将编辑工作的要素归结为“编辑源体”(即作者)、“编辑主体”(即编者)、“编辑用体”(即受众)、“编辑辅体”(即编辅人员)、“编辑客体”(即稿件)等五个方面[1](P4-7),从而打通了编辑活动与整个文化传播系统的联系与脉络,也为梳理“编辑语境”的构成要素打下了基础。编辑语境有三类要素不可获缺:

1、资源型要素:包括既包括作者创作成果的“稿件”,也包括未经过作者加工的“元文化”[2](P87),即材料资源。因为元文化绝不单单对作者的创作活动发生作用,而且也是编辑在编辑活动中创造力的重要依据。殷商时期的巫祝面对的不是作者,而是直接的原始文化材料;编著合一的年代,孔子、司马迁们“以编为著”,编辑原始材料本身就是其著作方法;集书、类书的编辑过程中编辑也免不了面对原始的文化材料;今天,编辑的创造力突出地表现于“编辑策划”,如果没有对元文化的运用,编辑策划就会成无源之水。可见,以原始资料呈现的元文化和以作者劳动成果呈现的稿件都是编辑活动的直接对象。

2、生产者要素:包括编辑主体、编辑辅体、编辑源体、编辑用体等所有编辑系统中的人的要素。他们面对“编辑客体”和“编辑用体”,有着不同的分工、不同的任务、不同的价值,并与之产生相应的互动关系,是编辑活动中的人性价值主导作用的体现。

3、生产力要素:“媒质技术”[2](P88)是编辑语境中不可或缺的关键性要素。它不仅为编辑活动提供了平台,而且作为“编辑工具”为编辑活动中各个要素都提供了能动的可能性,代表着社会潮流与时尚,是编辑语境中推动编辑活动变革发展的根本动力(见下文),是属于编辑语境中“生产力要素”。

综上所述,编辑主体、编辑客体、编辑用体、编辑源体、编辑辅体、以及媒质技术,便是目前我们可以确定的编辑语境中不可或缺的六个关键性要素,是编辑关系得以展开的原因和基础。

(二)编辑语境中促使诸要素发展变革及相互作用的推动力

从传播理论和编辑史实两个方面来看,“媒质技术的革新”都是促使编辑活动向前发展的根本性力量。在理论方面,麦克卢汉的在其著名的 “媒介即讯息”论断中这样说:

“所谓媒介即讯息只不过是说:任何媒介(即人的任何延伸)对个人和社会的任何影响,都是由于新的尺度产生的;我们的任何一种延伸(或曰任何一种新技术),都要在我们的事务中引进一种新的尺度。 ”[3](P33)

麦克卢汉指出“媒介”的实质是“人的延伸”,是影响个人与社会的“新尺度”,是新新生活的根本推动力。无独有偶,在这两点上,中国汉代的学者许慎也许可以与麦克卢汉相视一笑。他认为:

“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视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易八卦,以垂宪象。及神农氏结绳为治而统其事,庶业其繁,饰为萌生。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百工以义,万品以察。”[4](P594)

首先,许慎已经意识到八卦、结绳技术和文字的媒介属性,和它们分别为人类生活带来的新尺度:“隐喻”、“统筹”和“叙述”。第二,他将新尺度视作社会革新的信使,从伏羲到神农,再到全新的、文明的黄帝时代,圣人们创造文明的所有秘密都在于新的人类尺度的引入。第三,拥有新尺度的新媒介依赖于文明的组织者对于文化潮流的顺应与引导。将新媒介运用于“革新人们的生活方式”而造福于民的这份自觉,弥漫于许慎的字里行间,也是他们成为圣人的根本。

麦克卢汉和许慎,都将媒介视作一种文明程度的“标志”,一种文化传播的根本动力。媒介就是编辑传播领域中的生产力,有什么样的媒介技术,就意味着我们将会处于什么样的编辑时代。这一点,也是编辑史的一个清晰的脉络:

文字,作为一种媒介被整理编码,带来了编辑活动诞生[5](P1-4)。龟甲、泥板、青铜器等作为媒介,承载了巫覡对神鬼的交通,刺激了文献的诞生,人类文化从而进入“收藏编辑时代”。简牍的书写尺度,使士人的精神和理性逐渐发展成熟,个人著述成为可能,编辑史开启了“著述编辑时代”。纸的发明、印刷术的推广,使复制变得简单,全民阅读成为可能,文化市场步步完善,编辑史又进入意在启蒙的“发布编辑时代”。今天,互联网技术带来的信息平衡,使每一个受众都自带媒体属性,作品成为受众与受众、受众与编辑、受众与材料、受众与作者全程互动的中介,我们不妨暂时称之为“交互编辑时代”。(虽然不同的编辑史学者对于编辑史的分段存在分歧,但几乎所有的编辑史又都有意或无意地将“媒介”当作了划分编辑世代的重要参考因素,这本身就说明了“媒介”的原动力价值。)

可见,媒介技术决定了其它编辑要素呈现的属性和形态,以及它们之间彼此的运作关系和具体表现,这便是“编辑力构建编辑关系”的基本前提。

(三)各个关键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

所谓编辑关系,就是指编辑语境中六个关键性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概括起来是对三个问题的回答:1、媒介及信息资源为谁所主导的问题;2、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如何的问题,即编辑五体各自在编辑活动中的地位、作用、活动内容及相互关系如何;3、编辑客体(即编辑作品)的属性、特质如何的问题。

“媒介”作为“编辑力的标志”之前,本质上是一种“物性的工具”,本身并无“自觉性”可言,它与时代的呼应,离不开人性的驯服和引导,即人为的“组织与实施”。“编辑关系”正是这种“组织与实施”的保障,它为“物性”的媒介赋予“人性”的价值和目的,使编辑活动成为自由自觉的人类活动。从纯粹逻辑的角度来考察,这种“组织和实施”往往表现为三部曲:1、基于媒介的尺度,从编辑五体中选择可以主导媒介的主导性要素,即回答媒质技术及其文化资源为谁所主导的问题;2、围绕新的主导性要素,重新塑造、定位其它编辑要素的属性、作用、地位,在编辑五体之间形成新的互动关系和工作程序,即回答编辑五体之间的相互关系如何的问题;3、形成新的编辑成果,即回答编辑客体的属性特质如何的问题。

比如,我们今天的编辑语境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互联网技术、搜索引擎技术和信息移动终端技术作为一种新媒质技术出现带来的。1、它相较于其它编辑媒介,更像是为“编辑用体”量身打造的媒介,“编辑用体”(即受众)便成为当前所有编辑活动中的诸要素的主导性因素。今天,那一种媒体,哪一家媒体,那一次编辑策划活动可以不围绕“受众”来打造自己的作品呢?2、为了真正满足编辑用体的需求,编辑主体的工作内容早已不单是埋首于稿件之中删改增减、品评选弃,而是要放眼于稿件之前,比作者更早一步进行受众需求分析、提出编辑策划案,然后再组织作者创作;作者也不能我手写我心,而是要努力体会编者的策划意图,努力了解受众的需求;编辑辅体所从事的发行、设计、出售等工作,也早由原来单纯的派发式发展成了反馈式。3、编辑成果也随着受众群体的需求的变化而变化着。比如,深奥专门的学术问题沉潜起来,阐述性解读性著作、节目大受欢迎便是一个很典型的例证。

除了在宏观上推动编辑语境革新,形成新的编辑趋势之外,编辑关系还会凝结为比较固定的编辑模式,形成不同类型的媒体,作用于每一家媒体运作、每一次具体的编辑活动之中。

二、编辑关系实施媒体运作

我们应该将媒体理解为特定编辑语境中的编辑关系的外化。媒体将编辑活动细化成一个个具体的编辑程序,将编辑工作细化为一个个具体的编辑任务,将编辑主体、辅体、源体进一步细分为不同的编辑岗位,构建各岗位之间相互关系——最终形成一套较为稳定的方法体系——“编辑模式”。

(一)媒体围绕各自的“媒质技术”构建自己的编辑程序、编辑任务、编辑岗位。 比如,电视台以电视为主导媒介,决定了其编辑内容必然是策划、采访、剪辑、播放等,它的岗位设置也就是相应的台长、主持、摄像、记者、撰稿等。类似的情况在报社、杂志社、广播电台、广告公司、网站、社交平台等各新旧媒体上都不难发现。

(二)媒体根据“受众需求”构建清晰的媒介价值体系。 作为编辑关系中的“价值性要素”,始终对媒体各自的媒介生产起着检验坐标的价值,只不过在不同时期表现不同而已。

1、编辑用体就其属性而言是动态的,而非静态的。我们可以将媒体分为大众媒体和小众媒体、分众媒体等,但这并不意味着在生活中它们的服务对象一定不是同一个人。事实上,每个受众对编辑客体的接受过程都必然有其特定的情景,每一个人都是多重属性的:时而大众,时而小众,时而个体。爱看电影的朋友不玩微信吗?

2、编辑用体的需求是立体的,而非平面的。 每个受众在生活中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有其地理、人口、心理、行为等方面的特征和需求,都有其各自的历史和经验。他们当然可以根据这些特征被分为不同的群体,但这并不影响同一个群体需求的多样化。每一个受众——不管他是大众的还是小众的——他对编辑客体的接受需求都会是多层面、多支点的。这为媒体开发和媒体融合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即使是同一个受众群体,它的需要也是多种多样的,也需要多个不同的媒体来满足它。

(三)媒体根据编辑关系的调整构建媒体实践模式。 每一家媒体都会在大量重复的编辑活动中,不断调整摸索出适合自己运作的编辑关系,并通过制度将其模式化。因此,所谓编辑模式,便是将媒体运作的分工化和程序化,有以下几种模式:

1、分工模式化。分工将编辑主体、编辑辅体、编辑源体进一步细分:主编、责编、美编、记者、校对、专栏作家、特约记者、特约评论员、广告主任、发行经理等等;导演、副导演、策划、监制、摄像、美工、编剧、播音、主持、主演、联合主演、发行、推广等等;总监、程序员、管理员、版主、群主、广告商等等。

2、程序模式化。如出版社,“编辑源体投稿,然后编辑主体审稿,形成编辑成品,然后编辑辅体发行,然后编辑用体享用,并提出反馈。”便是一种很传统的编辑程序模式。当然,还有其它的模式:编辑主体主动进行市场调研,策划作品方案,然后寻找作者,沟通选题要求,然后编辑源体制作,编辑辅体发行,编辑用体享用、反馈等。当然实际造作过程肯定会更复杂,但大体程序便是如此。以此类推,各种媒体都有自己相对独特而又与此类似的编辑模式。其实,每一家媒体,每一个编辑团队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编辑模式。编辑模式就如同媒体的性格一般:个个都有,但又各不相同。

3、重心模式化。 当然,编辑程序,不仅仅是一个对编辑客体的制作完成的顺序,更重要的是各个岗位之间的关系,各个环节的地位。可以是导演中心制,也可以是制片中心制;可以是围绕作者为中心,人人都配合服务于写作本身,也可以是主编中心制,人人都服务于策划要求;可以是作品制作中心制,也可以是信息使用方式中心制等等。

三、媒体融合必以编辑关系的自觉为途径

根据编辑语境革新编辑关系是媒体融合的根本之路,而笔者认为至少有三种思路可以作为我们的入手点:

(一)媒体融合成败的关键在于是否可以实现两家媒体的“受众互通”。

恰如前文所述,全媒体的业态逻辑便是造就了“编辑用体”在整个编辑关系中的主导地位。受众的动态属性和立体需求为我们寻找“受众互通”提供了无限可能性。

1、编辑用体的动态属性可造就“受众互通”。在全媒体时代,每一个个体都穿梭于不同受众属性之间,大众、小众、分众、个体只是一时的状态,可能在不同的情境中瞬间转化。比如,电视剧本是典型的大众媒体,本有其明确的大众追求。但影视受众真的只是一群只知道追星抹泪,供导演逗乐讨好的“乌合之众”吗?但酷我、爱奇艺、腾讯视频显然不想将网剧定义为单纯的大众作品。只是在屏幕的右上角添加一个“弹幕”按钮,便将电视剧在网络世界中变成了个体参与、受众狂欢的“自媒体”媒介,在手机上追剧的受众在吐糟剧情的时候还是大众吗?再比如IP现象,《琅琊榜》《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权力的游戏》等等近些年最火爆的影视作品,哪一部不是不是策划方化网民为影民、视民的自觉之举呢?

2、编辑用体的立体需求是实现“受众互通”的另一个侧面。媒体到底该为受众提供“作品”呢?还是为他们提供“体验”呢?受众的属性之所以是动态的,原因便在于每一个受众在作为个体的时候,其需求都是立体的。明星、剧情、价值观只是电影观众需求的一个侧面而已,作为一个心思灵巧的个体,每一个电影观众都需要更丰富更多样的体验——比如,吐槽和看人吐槽。

出版社、杂志社一直强调作品的策划与质量,强调优质书籍对个性成长和个人树立方面的价值便是顺理成章的,这是书籍的根本和特质。但如果站在今天读者的立体需求去考虑,就会发现除了亦步亦趋的去开自己的网站、做电子版发行、做APP之外,还有更多的事情值得去做。比如,提供更丰富多彩的图书体验。笔者在加拿大访学期间发现其出版机构往往可以借助公共图书馆的优雅环境,针对不同的受众群体,比如孩子、家庭主妇、老年人等,开展线上召集,线下游戏的主题作品日,将一本书阅读变成家庭、社区的主题Party。我们的出版社、书店有没有条件依托麦当劳、永和豆浆、万科、恒大针对孩子开展《西游记》的“主题趴”呢?为什么不能依托各高校中文系开展《红楼梦》主题游园节呢?为什么不可以搞《三生三世》大学生周末汉服节呢?

(二)立足优势,积极探索新的编辑模式

编辑模式对媒体的全媒体化有着直接的指导价值。

1、主动进行编辑岗位细分与调整,主动适应新媒介,使新媒介的传播优势得到最大范围的发挥。2015年4月15日正式上线的并读新闻客户端是南方都市报转型重拳产品,一度受到业界的广泛关注,“与影响青年人的阅读习惯相关联,建立新的编辑团队,新的新闻采编机制”[6](P25)的模式自觉,在几年后的今天依然值得很多媒体借鉴和参考。

2、打破原有编辑程序,围绕“受众”坐标,尝试新程序。

众筹出版也是学界和业界都比较关注的一个“老”传播现象了,目前看虽然有些问题仍待解决,但时至今日,众筹出版对于出版社原有编辑模式的革新的价值,我们真的依然值得反思。当然,笔者并不认为“出版社中心出版模式”是一种过时而将被淘汰的模式,也不认为“众筹中心出版模式”也一定会成为未来每一本图书出版的必选之途,但不可否认,它一定会促成很多种我们原来不适合出版的图书的出版,因为它可以明显促进图书出版的体验性和参与性,从而实现读者的“属性互通”——个体参与完成大众阅读。

(三)立足自己的媒体特质,做只有自己可以做到的。

媒体融合,就每一家媒体自身而言,都必须有主有次,这样才能避免“拉郎配”。而这个“主”便是自己的媒体特质,那个“次”便是借鉴的对象。

纵向梳理爱奇艺、优酷、腾讯视频等影视平台的发展,不难发现在媒体融合方面的动作可以明显的分为三步:从一开始尽量搜集大量片源,追求海量影视数据库;到与影视公司签约获得网络独家播放权;再到如今认真区分“网络剧”与“电视剧”的不同,组织自己的编辑团队、影视制作团队,拍摄高品质的“网络剧”:电视剧不可能完成的题材,电视剧不可能完成的风格,电视剧不可能容纳的空间,电视剧不能接受的时长,和电视剧不一样的受众群体等等。这样一种新媒体、一种新作品、一种新的媒体生产模式逐渐蜕变的道路便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让主流媒体成为全媒体,不仅是技术上的跟跑,根本上是编辑关系的变革,是对媒体属性媒体特质的探索和坚守。“不管技术如何演变,媒体属性不会变化,未来新闻工作者还要靠优质内容、思想观点去强信心、聚民心、暖人心、筑同心。全媒体时代更需要我们做好内容的供给侧改革,丢掉了这个根本,就只会在追逐各种新技术的过程中失去自我。”[7]丢了这个根本,就很难不被“流量思维”诱导,而失去编辑对于媒介的人性化改造,陷入技术的陷阱,丧失媒体的自我与特质。

《南方周末》在其创刊三十周年的新年贺词中一段话也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我们也期待给自己一个见证,见证一群报人能否在数字世界里延续光荣与梦想。我们看到新媒体已成合围之势,听到四面楚歌正在响起,仿佛只待最后一击。但我们始终坚信,原创严肃新闻不会死,它只会创新阵地。[8]

无论融合进什么样的新要素,无论今天媒体融合如何进行,我想《南方周末》这句“原创严肃新闻不会死,它只会创新阵地”,都不仅仅是一个理想,而且更是现实:融合只是过程,而“特质化”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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