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大学:回首峥嵘处,自由铸我心

2019-12-20 09:44
高中时代 2019年11期
关键词:中山大学大学学生

说到最美高校,很多人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樱花浪漫的武汉大学,荷塘月色的清华大学,鹭岛晴岚的厦门大学,抑或文气鼎盛的浙江大学。在广州,有所大学也是风光宜人,不亚于以上提到的几所名校。相比广州很多大学的青春朝气,中山大学更像一個儒士,虽然身处珠海区闹市,却一直保持着清幽的恬静和儒雅的文气。

中山大学由孙中山先生创立于1924年,初名国立广东大学,后来为纪念孙中山先生,于1926年定名为 国立中山大学,鲁迅、郭沫若、冯友兰、傅斯年等蜚声海内外的专家学者都曾在中山大学任教。校内保留有大量20世纪中期的红砖楼建筑,一度被称做红砖楼名校。

中大基因:开放与自由

历史基因——自由的基础和传承

中山大学(简称“中大”)于1924年由孙中山先生亲手创立,是一所综合性重点大学,是国家“双一流”工程、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国家“211计划”和“珠峰计划”重点建设的名牌大学,最重要的,她还是一所历史的厚重感与现实的复杂感相重叠的大学。

有人用“自由与学术氛围尚存”来形容中山大学,的确,中山大学可以说有着自由的历史“基因”。

中大本部有两座雕像,是中大历史的注脚。一是孙中山,身着中山装站在学校中央;一是陈寅恪,身着长袍坐于幽巷中的小屋前。还有永芳堂前与中山大学有着渊源的黄兴、张天佑、鲁迅等各位近现代历史人物,以及“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的十字校训,从形象和思想上熏陶着一代代莘莘学子们,不断成就着这所高等学府,也是中大底蕴之浓缩。

如果你要问我中大究竟是怎样一所大学,我的答案和千万个中大人一样:“中大是一所自由的大学。”

中大的思想包容开放,绝大多数社团由学生自主运营,注重学生多领域多爱好的发展。学生间,师生间,基本都是一种平等温和、乐于讨论的态度。这也是中大独特的魅力所在。

在中大四年,我做了两年的招生宣传,在这两年里,我向各大高中的学弟学妹们反复强调的只有一点:选择你想要的,选择最适合你的。什么是大学的自由?就是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成为任何你想要成为的人。什么是自由的大学?就是在这样一所大学里,你不必受到各种条条框框的拘束,也可以尽量避免社会价值观的影响,从而获得寻求自由的基础。在中大,我耳闻目睹太多人从同一个起点出发,走向了各自精彩的大学生活:有的从懵懂小白做起,成为学生会主席;有的白手起家创业,毕业之前即年入百万;有的从校园活动做起,成为社会认可的主持人……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每一个人却又都一样。

我们为中大人所取得的每一个成绩真心欢呼;我们对生活中的一切不如意用力吐槽,寻求改变;在遇到不平时,我们会勇敢地站出来用言行去呼吁……这是我们被教会的东西,是打入我们骨髓的烙印。

当学校、学生会能够顶住舆论的巨大压力办好一场学生欢迎的电影主创见面会,当某部门的主管老师可以苦笑着欣慰地承认学校舆论不被控制,当学校愿意为了让学生能在家多过一个元宵节作出让步,从而改变全盘的教学安排时,你也会开始觉得,这个地方值得我们去爱。

现实之重——约束中的腾挪

也许中山大学无论是文章、科研、声望都不能和清北复交相较;但中大最为特别的,正是中大学子所要拼命保护的自由与独立。

一个大学之所以区别于另一个大学,从更长的时间维度来看,非校园环境,甚至也非一个或一群教授,而是一个大学的历史基因及其延续。因此,中山大学——这座位于岭南的学府,因其历史而稍显“个性”。这种“个性”就像带着一种使命感的斗士,是对历史身份的骄傲,对官僚权力的反感,以及偏于一隅的精英情结。

众人皆云,中国的大学大多被制度所困,无学术自主。而中大一直在努力做到两点,一是以教授为大,行政为次;二是给学术以最大可能的空间;三是避免山头主义,本院博士毕业后不得在本院任职;四是以重大仪式表达对传统的坚持。

毕业典礼,以仪式负载着大学的内涵。中大的毕业典礼有两个形式,一是学术权杖的进场,二是校长与每个学生握手。

学术权杖代表学术的自主与权威,对其敬畏乃是大学应有之意,不管外在如何圆滑腾挪,内心必含一份敬畏。权杖也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以学术权力来平衡其他权力。

校长与每个学生握手,亦是传统仪式。想来校长是极累的吧,但每个学生都是重要的,学校对每个学生都寄予希望与祝福,握手,就是传递这种含义。与校长握手时,我郑重地对校长说,“愿中大自由永存。”校长微笑回曰,“你也是。”我想这一定是每一位中大学子和中大对彼此最好的祝福。

(嘉 一)

美丽中大 “特制”的大学体验

我的母校中山大学与武汉大学、厦门大学跻身中国最美大学TOP10前三甲。她的美,在于建筑美、园林美、学风浓。

走进中山大学,切身感受到中山大学与北方一些知名大学的区别就在于这里岭南文化非常明显且浓厚。古老的榕树,高大的蒲葵,柔美的杨桃树,茂盛的草坪,美丽的莲花池,装扮着整个校园,树影婆娑,芳华缤纷,尽显南国风光之妩媚。

校园里基本上都是很有历史的建筑,总体上为岭南风格,无论教学楼、图书馆,或是食堂,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红色砖瓦,配以黑色调的窗格,色彩浓艳但不失古朴典雅,非常富有当地的传统特色。南校区的小礼堂,有西洋建筑的韵味。岭南堂位于中山大学正门主干道逸仙路上,造型奇特,玻璃屏幕外墙,呈现代化建筑大厦风格。永芳堂,两侧是对称的弧面墙体,前面两旁摆放十八位近代先贤的铜像,周边绿树环绕,景色秀丽。阳光下,坐在大草坪上读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每一栋建筑都彰显着中大校园的独特风貌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中山大学的北门靠近广州珠江边,风景怡人,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广州珠江新城和600米高的广州塔,入夜后在这里看珠江夜景,可谓美轮美奂。

还记得刚刚来到中大的时候,我曾撑着伞在中山先生的铜像下伫立良久,心中充满了仰慕与自豪。我相信我的大学,寒窗十年拼搏得来的这个起点,一定是全然不同的人生体验。

想起曾经生活在开放式的大学城里,我总是容易犯迷糊:没有围墙,到底大学与大学之间的界限何在?呆呆地走过一条街,发现自己已从中大走到了广东外国语学院;上课跟你搭讪的邻座同学,居然来自广州大学;中大甚至允许其他院校的学生修读本校的课程……我突然觉得,我引以为傲的大学似乎人人都触手可及,那我的大学体验谈何独特呢?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另一座陌生的城市,我找到了答案。一次,我去复旦大学找老朋友。与朋友漫步在复旦大学的校园里,我由衷地赞叹这所百年老校,竟得到他一本正经地回应:“你所看到的都是小case,复旦的优秀在于其大家学问。”一刹那,我豁然开朗,大学之所以不惮于敞开门户,源于其精髓都是本校专属,旁人不可复制。

途经马丁堂,不意味着有决心“立志做大事”;驻足校训石,不代表真的可以做到博学笃行;陈寅恪先生的故居日夜在侧,“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能依然与你无缘。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固然是大学的根基,但一个大学的支柱,乃是人心向学的学术氛围,是代代学子前赴后继积淀的文化底蕴,是引导每一个学生“为社会福,为光家邦”的强大影响力。大学与大学之间的差别,尽在于此。

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我的母校总会引导一代代学子自然地继承她的风骨。

中大一直以其学术自由、思想自由的风气而闻名。“离北京太远,靠香港太近”这一长久以来的历史条件,让“自由”的风气恰似种子落入了微湿的春泥一样,在此不断地生根发芽、开枝散叶,成为中大最闪亮的名片,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大人。在这里,“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不只是陈寅恪教授的口头理念,更是数以百计的学子捍卫着的白纸黑字的宣言。当面对“自由”的底线被践踏时,这一群中大人必将带着“孝敬忠信之事,虽死不悔”的信仰去捍卫,完成属于他们的独特使命。

岁月变迁,年轮更迭,更多时候我们的目的不是“到达”,而是“走过”。大学亦然,四年后取得的一纸文凭无足轻重,更值得在意的应该是自身对母校文化的传承,以及体验到的那份成长中独有的收获。正如我爱用脚步去和最爱的土地细细交流一样,我愿意把自己的四年光阴投入到母校的沃土之中,用时光去孕育那份“特制”的大学体验。

(旭 楠)

中山大学 数载风雨,初心不忘

“你是—个动人的故事讲了许多年,风里的钟楼火里的凤凰激扬文字的昨天……”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校歌悠扬婉转的旋律,竟没有发觉四年时光已是白驹过隙。当我再次踏入这红砖绿瓦、古色古香的母校,不变的依然是那份静谧与安宁,还有坚持逐梦,对未来满满的憧憬。

闻香识羊城

这是一座花城,正如诗人杨万里所说:“却是南中春色别,满城都是木棉花。”当我降落在这座名声在外的羊城时,远远便闻到木棉的独特花香。满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校门,校道两旁是满满的苍天古木,随处可见的骑楼跨越过百年的风霜依旧安好,生机盎然的大草坪一望无际,比比皆是的古老建筑让整座校园都彰显着历史沉淀的光辉。

入学报道的流程异常顺畅,给了我非常好的第一印象,也给了我在第一时间去了解这个即将生活四年的环境的时间。初入校园,我独自一人在喧闹的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走,竟然不期遇见了—座墓园。当我走进细细查看一番之后才发现,这些墓的主人有驰名中外的学术泰斗,也有不远万里来传薪播火的外籍教员,甚至还有来校医院就医的病人。没想到在我与中大初识的这一天,这些历经百年的牵挂一下子抓紧了我的心,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个时隔多年再次欣喜相逢的故人,毫无保留地奉出真心。

大家都说“食在广州”,这里的美食确实多,连校内食堂都是各种佳肴应有尽有,但我感受更深刻的,是“茶在广州”。这里有早茶、午茶、夜茶,早上出门,听到的第一声问候,基本也跑不掉—句“今日,你饮佐茶未(今天你喝茶了没)?”所以在我的初印象里,广州就是一座充满味道的城市,有清淡的木棉香,也有浓郁丰富的美食香气,更有—缕游荡在大街小巷的茶香。

自由是一种魔法

中大本部有两座雕像,从中大甲子年立校屹立至今。一座是陈寅恪,身着长袍安坐于幽巷中的小屋前;一座是孙中山,身着中山装站立在学校正中央放眼北望。

陈寅恪的自由独立精神令无数文人血脉偾张,而孙中山的历史路径赋予了这所学校独一无二的个性,成就了这所中国“最开放”的大学。

刚开始选课的时候,面对公选课表上千奇百怪的名目,我简直是摸不着头脑。特别是一门异常火爆的《哈利·波特与遗传学》,要求学生“对《哈利·波特》小说或电影感兴趣”。

在中大,这样的神级公选课还不少,让我感受颇深的还有朱健刚教授的《公益慈善与公民社会》。这门课开课之初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来上课,十年后的今天,听课的人群从最初的85后,到90后、00后,座无虚席的教室里除了中大的学生,还有广外、华农、华师等广州其他高校的学子,甚至还有NGO组织的成员、市民、政府公务员、学校保安等社会人士。这些身份迥异的人们聚在—起学习,已经远远超出了一门课程传授知识的单一意义。每节课都像是一个论坛,大家都为了倾听和思考公民与社会的声音而来,每个人都能够在这里畅所欲言,希望可以在无数个电光火石之间了解到自己能为社会做些什么。

我还慕名参加了轰动—时的彩虹社,与很多人聚在一起,关注、讨论多元性别的议题。在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时,彩虹社因为话题过于敏感而被取消了社团资格,失去了正常开展一切社团活动的权利。我们仍然像地下游击队一样偷偷举办读书会、观影沙龙、联谊活动,坚持每年一度在中大扬起那面网球场般大的彩虹旗。而这—切存在的最大支撑,不得不归功于中大与生俱来的自由、开放与包容。

初心不可忘

习惯了大家—起学习吃饭逛街的宿舍生活,习惯了晚上的卧谈会,习惯了考试前一起通宵复习,习惯了几个人用同样的钥匙,打开同一扇门。可那些荒唐的、搞笑的、忧郁的、飞扬的、喜悦的时光却即将一去不返。和四年前拎着行李到达学校的那天—样,依旧需要我们整装待发,开始自己的下一段征程。

在毕业的时候,我終于体验到了中大最重大的仪式。毕业典礼上,九十岁的教授身着红袍,手持久闻大名不见其面的圣器——学术权杖入场。校长站在舞台中央,与每—个学生握手、合影。有人在校长伸出手时先发制人地比出剪刀手,拍下诙谐的一幕。更有勇者悄悄把彩虹旗藏在学士袍里,时机一到便披身上台,问校长能不能—起做加油的手势为少数群体鼓劲,不出所料地又在社交媒体上掀起—阵舆论高潮。

在这里,中山先生曾在小礼堂训辞:“立志要做大事,不可要做大官。”有先生为了莘莘学子亲笔题写的校训: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有着人文荟萃的康乐华园,屹立不倒的进士牌坊……仿佛能看见学者前辈们在屋前种下古树,见证着共和沧桑,闲暇之余在小院清宵对饮,笑谈天下风云变幻。

这份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自由开放的精神早已流淌在所有中大人的血液里,无论将来我们身处何地,也将会和这所百年老校—般,数十载风雨,发苍苍,视茫茫,初心不忘。

(卢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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