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整理研究:回顾、现状与展望系列之一

扎雅·洛桑普赤

(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译研究室，西藏 拉萨 850000)

西藏甘丹颇章地方政权始于1642年(藏历水马年)，至1959年(藏历土猪年)西藏实行民主改革止，历经317年的历史。甘丹颇章政权时期产生了数量浩繁、种类丰富的历史档案，它集藏文历史文献的历史意义和档案的原始记录性于一身，反映了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历史、历法、文艺、宗教、民俗等各方面的内容，成为后人研究西藏甘丹颇章时期的历史以及西藏的传统档案文化和西藏文化不可或缺的第一手资料。目前，国内收藏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历史档案数量最多的档案馆是西藏自治区档案馆。其馆藏的历史档案大多数是1959年西藏实行民主改革时，从拉萨及拉萨附近的原西藏地方政府机构和部分寺院拉章、贵族府邸、僧俗官员以及上层僧侣等处征集、接管而来的。从目前已经整理的档案来看，馆藏历史档案约有311万件(卷、册)，约占全国历史档案总量的十分之一，其中，藏文历史档案约占馆藏西藏历史档案的99%，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约占馆藏藏文历史档案的93%，居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馆藏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档案数量之首［1］。此外，西藏的日喀则、山南、昌都、阿里、那曲、林芝等地区的档案馆馆藏有约240 500余件(卷、册)①根据西藏自治区档案馆记录的各地市档案馆馆藏的历史档案上报数据进行的统计。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的档案。布达拉宫、罗布林卡、西藏自治区博物馆、西藏自治区图书馆以及各大寺院等也藏有一定数量的档案。位于北京的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位于南京的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以及青海省、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等地区的档案馆、博物馆、寺院等地方，以及台湾省台北故宫博物院等都藏有一定数量的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但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基本以馆藏该时期档案数量庞大的西藏自治区档案馆为主，因此，本文内容上限至1959年，下限至2018年10月，拟重点对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的发展变迁和以西藏自治区档案馆为主的国内相关机构在近60年的时间里进行的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做一大概的回顾、梳理和展望。

一、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的发展变迁

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是从1959年成立的西藏文物古迹、文件档案管理委员会下设的文件档案清理组逐渐发展而来的。1963年5月，文物古迹、文件档案管理委员会撤销，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和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筹备处成立，档案馆筹备处下设办公室、党政档案室、历史档案室、图书资料室。1965年10月西藏自治区档案局成立，加强了对全区档案工作的管理，在集中统一保管、立卷、收集、培训档案管理工作人员等方面做了一系列基础性的工作。1966年，“文革”开始，西藏的档案工作同全国其他地方一样陷入瘫痪状态。1966年8月至1967年2月，仅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地区就在所谓的“破四旧”中，烧毁了保存在扎什伦布寺的大批藏文历史档案和文物，其中仅档案文件就有200余箱①参见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西藏自治区志·档案志》，内部资料。。刚刚建立起来并有了初步发展的西藏档案工作遭到重创。1970年1月，西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办事组成立了西藏自治区档案组。档案组对历史档案、资料做了一些整理、保管和查询工作。1976年1月，西藏自治区档案局恢复，其主要任务是管理全区的档案。1980年10月，西藏自治区历史档案馆成立，馆址位于布达拉宫内属于旧西藏地方政府时期的雪西印经院，隶属自治区党委、政府办公厅直接领导，下设办公室、收集整理科、翻译汇编科，主要负责对全区历史档案的收集、整理、保管、鉴定、统计、利用和档案的汇编、翻译、出版等工作。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各地(市)相继建立起了档案科和档案室。档案馆相继与内地有关大学和西藏大学藏文系以联合或受资助的方式举办各种业务和古藏文培训班，培养了一批具有一定档案业务和古藏文历史档案专业基础知识的年轻人才，为档案整理研究工作的开展积蓄力量。1986年12月，作为不定期的内部刊物，《西藏档案》试刊出版发行。1988年，西藏自治区历史档案馆改名为西藏自治区档案馆。1990年，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新馆落成，位于布达拉宫内的老馆作为保存木质档案的基地，仍隶属于西藏自治区档案馆。1994年7月，西藏自治区档案局和西藏自治区档案馆合并为西藏自治区档案局(馆)，系自治区党委、政府直属机构，由自治区党委办公厅领导。

二、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历史档案整理的基本情况

1959年西藏实行民主改革时，将从拉萨及附近“三大领主”处收集而来的档案先后存放在罗布林卡、布达拉宫雪西印经院。为更好地整理、保管并利用这些档案，在机构设置和人员培训的不断摸索和完善中，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也逐步得到发展。1959年成立文件档案清理小组主要是对旧政权档案进行接收和整理工作，并进行调查、清理摸底工作。1963年筹备处下设整理、翻译两个组，以先噶厦后译仓的次序，制定了分类方案，并建立了文件目录登记。1965年成立自治区档案局后，聘请了20多位熟悉西藏历史、藏文功底好并在旧政权机构中担任过职务的藏族开明知识分子，加强了整理工作的力度，大大提高了整理编目的质量，使得整理工作逐步走上了规范化和正规化。“文革”时期共整理档案35 972件(册)②参见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西藏自治区志·档案志》，内部资料。。1970年档案组成立，1976年档案局恢复后，把档案划分为重要、一般两个级别，并摘录内容提要，以藏汉两种文字拟写标签，基本对已整理的档案做到了对号入座。

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全国各项工作逐步走向正轨，西藏的档案工作也慢慢恢复、整顿。1979年增调和聘请了20多名爱国知识分子，加强了档案整理工作，改进了工作方法。从1978年11月至1980年3月，共整理历史档案251 121件(册)，拟写标签115 346条，并抄写了目录①参见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西藏自治区志·档案志》，内部资料。。80年代初期，各地(市)逐渐建立起档案科和档案室，西藏自治区历史档案馆成立时，也调配和充实了相关业务人员，加强了各种业务和相关知识培训。在“恢复、整顿、总结、提高”的方针指引下，从1982年开始，为了保持历史档案内在的联系和原貌，便于保管和利用，在档案整理过程中，首先按全宗②全宗是按照来源来划分一个机构或著名人物的全部档案。将各个全宗视为相对独立的整体，依此作为划分档案的标准，力求各个整体内的档案完整性和整体间的档案不容混杂。原则进行档案划分，同时开展全面的调查摸底工作，掌握了馆藏有90多个全宗、近300万件(册)档案，做到了心中有数。在整理过程中，采取粗整和细整两步走的循序渐进的方法，粗整是区分档案全宗、分类、编制案卷目录;细整，则是在粗整的基础之上进行系统化和科学化的整理。1992年之前，采取粗细结合的方法整理馆藏噶厦、译仓、拉章恰佐等17个全宗的档案，共计932 796件(册)③参见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西藏自治区志·档案志》，内部资料。。从1988年西藏自治区历史档案馆改名为西藏自治区档案馆开始，就培养了专门人才，进行破损历史档案的修裱抢救工作。

自1993年西藏自治区档案馆实行目标责任制以来，全面推行按全宗原则整理的同时，还坚持一文一卡的整理方法。摘由目录必须做到作者、问题、名称、年代四要素齐备，实行3人质量审核小组，从而大大提高了整理的质量和效率。截止到1997年，共整理全宗5个档案188 958件(册)，同时编撰有全宗介绍、整理方案和较全的目录。④参见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编:《西藏自治区志·档案志》，内部资料。1997年，根据档案局(馆)制定的《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收集档案范围的规定》《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接收档案的质量标准》，制定和完善了接收和征集历史档案的年限、范围、质量标准和办法的规定，对自治区内外单位和个人手中珍藏的档案资料进行调查研究和征集，购进历史档案、有上千年历史的苯教古典图书资料、老照片档案等，丰富和补充了馆藏，也确保了散存历史档案的完整和安全。同时，制定《西藏历史档案整理办法》，明确规定整理须遵循档案的来源、内容、时间、形式等方面的历史联系的全宗整理原则。依照该办法整理了扎什伦布寺全宗，协助那曲档案馆整理了馆藏历史档案，同时下发文件要求全区各级综合档案馆照此办法整理历史档案。西藏地市档案馆成立以来，相继对接收进馆的撤并机关档案和历史档案进行整理，其整理方法大多与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的做法相同，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地市档案部门组织力量清理积存档案、立卷归档，截止到1999年底，完成了馆藏部分历史档案的整理编目工作。

三、编目和著录方式

从现存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的档案来看，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收藏的档案数量庞大，无论是整理编目还是保管，其工作任务都极为艰巨。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经过几代历史档案工作者的艰苦努力，到目前为止，档案整理编目工作充分利用原基础，并注重对传统档案整理方法的继承和借鉴，同时结合现代科学方法对馆藏历史档案进行分类、鉴定、分等、编目，经过初步整理，对已细整的档案基本做到了“有目可查，有规可循”。一般来讲，其整理编目方法是以全宗案卷号——卷内文件目录全引为排列顺序，卷内文件目录全引则以存放库房——全宗代号——类项号——案卷起止号为序，逐册逐卷逐件进行登记编目。这种登记编写的目录填注之项有档号(包括卷号和件号)、卷内文件顺序号、案卷名称和内容、卷数和存放箱号、文件起止时间、备注。这种整理主要是按照档案实体的馆藏顺序整理，虽然便于保管和按时间查找利用，但不便于按问题、人物、地区查找利用，要查找利用某一专题档案文件，则需要将有关档案目录逐件逐册从头到尾翻阅一遍，既费时耗力，也不利于保护档案原件。档案著录的内容中，规定的著录项目有文件摘由、文件作者、文种、文件形成时间、附注(包括语种、件数、档案实体状况)等，各号之间，以“——”号相隔。已经整理的全宗基本编制有全宗介绍、全宗目录、案卷目录、卷内目录等档案检索目录和档案存放索引等，并且全引目录、全宗介绍、整理方案、专题目录、内容提要、目录等检索工具都以藏汉两种文字进行了编制。

四、数字化整理情况

随着档案实体整理工作的不断深入，为了适应档案信息的数字化以及更好地向社会提供查询，自1991年7月购置进口缩微系列设备，不断培养缩微技术人员并开展缩微照相工作以来，西藏自治区档案馆先后拍摄了朗孜厦、孜恰、贡德林、孜康全宗的部分档案。此外，西藏自治区档案馆根据相关理论，制定了《西藏历史档案整理规则(试用)》，并自主研发了支持藏文的“西藏历史档案管理系统软件”，设计了保管、整理、利用及系统管理的功能，并按需要设立了多个模块，比如，档案保管当中设有馆藏概述、全宗列表;档案整理当中设有整理交接、鉴定化控、辅助资料;档案利用当中设有利用登记、档案检索、档案统计等，用于执行档案数字化整理工作的编目、统计、检索、调阅等具体任务。再比如，具体档案检索任务栏中设有模糊检索、精确检索、快速检索，精确和快速检索只要知道相关编号即可检索到需要的内容，模糊检索只要输入关键词便可检索到包含此关键词的该系统中存在的所有相关标题、图片、内容，检索查找内容覆盖系统中存在的所有全宗、古籍、老照片。这种计算机自动化管理档案的办法，将极大地方便档案整理和利用工作，也有利于保护档案原件。

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的档案数字化工作自2010年开展以来，以噶厦下等和译仓全宗为试点开始将档案内容录入计算机，建立藏文档案数据库，以期向社会各界提供更多的信息服务。截止到2018年10月，除去为地市录入的阿里基巧、塔工基巧、九世班禅、那曲、昌都、拉萨的部分档案，以及老照片和萨迦政权、帕木竹巴政权、仁蚌政权、藏巴政权、藏文古籍内容之外，已经进行数字化的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全宗共有觉细列空、乃琼寺、孜聂仓、桑珠颇章、噶厦等全宗，共336 315件，①该数据根据自治区档案馆于2018年8月份统计的“西藏历史档案数字化整理数据”进行统计。并完成了部分已数字化全宗档案的校对和编目工作。但到目前为止，由于历史档案管理软件系统仍需进一步完善，数字化工作也仍在进行和摸索当中，因此，西藏的历史档案数字化检索查询功能还未向社会开放。

五、整理的全宗类别

截止到2018年10月，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的历史档案除了装在150个麻袋和14个木箱里的破损档案［1］之外，总共对包括阿里基巧、塔工基巧、九世班禅、那曲全宗、昌都总管、拉萨全宗6个非馆藏在内的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分出了163个全宗，并重点对其中的噶厦、译仓等20多个全宗进行了初步的分类、立卷、排列案卷、大概编制目录等整理工作。其中，除去萨迦政权、帕木竹巴政权、仁蚌政权、藏巴政权、地图、木质档案、纳唐甘珠尔、雪甘珠尔、手写甘珠尔、藏文古籍、实物档案、老照片、德格丹珠尔、纳唐丹珠尔、雍正版甘珠尔、报纸、经书目录、蒙满文档案等18个非甘丹颇章政权时期档案和非藏文档案全宗之外，共分出了噶厦、译仓、孜康、朗孜厦、玛基康等145个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全宗(全宗类别的名录从略)。从全宗的定义和原则来看，档案馆分类的163个全宗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全宗，分类标准也不够清晰，有些名称也不够规范，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整、统一和完善。以下对部分已整理出的主要全宗进行简略选介①由于篇幅所限，此内容只选择了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三大中枢行政机构所藏档案作为代表，对其机构渊源和档案内容及其特点做了简略介绍。文中各全宗档案的数量根据1998年制定的“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档案介绍”中的数据辑录。该全宗统计的档案数据此后未有大的变动。。

(一)噶厦全宗

噶厦是辅佐达赖喇嘛办理政务的中枢行政机构之一，设立于1751年(第十三饶迥铁羊年，即乾隆十六年)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时期，1959年(第十六饶迥土猪年)被撤销。噶厦作为掌理西藏军政要务的最高行政机关，禀遵达赖喇嘛和摄政王及驻藏大臣之命掌办政治、经济、军事、司法等各种文武事宜。如遇边界纠纷、军事等重大情况，则召集基巧堪布、仲译钦莫和孜本举行会议，共同研究解决或提交“西藏民众扩大会议”讨论研究，并汇总讨论结果呈报达赖喇嘛批准后办理。

噶厦全宗档案内容包括自1642年(第十一饶迥水马年)甘丹颇章政权创建至1959年(第十六饶迥土猪年)西藏民主改革的317年间形成的各类档案，约有344 685件(册)。这些档案主要是1960年中共西藏工委文献档案组从拉萨大昭寺、布达拉宫、罗布林卡等处接收而来的。内容主要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宗教、外交等;文书种类包括饬文、谕旨、条约、章程、接待记录、计划呈文、出差往来登记、日记、路照、庆典摆设登记、座次登记、供奉手册、户口簿、差役文书、奉佛供品登记、匾文、寺志等;文字种类有藏、蒙、满、汉、英、回、尼泊尔、印度等几种。噶厦全宗档案相对完整，残破少，分上、中、下三个等级进行了整理。

(二)译仓全宗

译仓正式创建于1752年(藏历第十三饶迥水猴年，即乾隆十七年)七世达赖喇嘛时期，位于布达拉宫红宫萨松朗杰殿()底层第二个朝阳的房间内。当夏季达赖喇嘛迁居至罗布林卡时，译仓也搬至罗布林卡办公。译仓机构最初建立的目的是为了专门管理达赖喇嘛的私人文书、经籍，为达赖喇嘛喇草拟各种文书。后来逐渐从达赖喇嘛的私人文库成为统管僧界事务的最高宗教事务机构，成为甘丹颇章僧官系统的总管，并更名为布达拉宫译仓列空()。

译仓列空全宗包括1752年(藏历第十三饶迥水猴年，即乾隆十七年)至1959年(藏历第十六饶迥土猪年)200余年间形成的档案共计245．844件(册)。译仓列空全宗档案是从布达拉宫和罗布林卡接收而来的。主要内容包括宗教、文化、寺院管理、僧官职位升迁、印章管理、教育、议事等;文书种类包括印谱、呈文、路照、布告、寺院戒律、协邦、盖印内府饬文、证明、履历、僧官试卷等。

(三)孜康全宗

孜康自五世达赖喇嘛时期设立至1959年消亡，期间形成的档案数量庞大，仅次于噶厦和译仓档案，档案员的职责也是任重道远。孜康全宗档案包括1642年至1959年共317年间形成的档案，共计74 764件(册)档案。孜康全宗档案从拉萨大昭寺收集而来，主要内容包括经济、文化、俗官管理、俗官任免、教育、议事等;文书种类包括收入册、牲畜册、土地册、人口簿册、庄园粮册正本、俗官履历、俗官名录、俗官试卷、封文、饬文、证明、工作日记、工作登记册、介绍信、笔记、呈文、供品清册、税收册等。

六、结语

国内所藏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唯西藏最多，而西藏又以西藏自治区档案馆为代表。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历史档案的整理除了西藏自治区档案馆进行了有计划有步骤的工作之外，其他馆藏有这一时期档案的西藏日喀则、山南、昌都、阿里、那曲、林芝等各地市的档案馆，也基本以自治区档案馆的整理工作原则和计划为指导，对这些历史档案编制了相关的介绍、目录和检索工具，并且在自治区档案馆的帮助下，对山南、昌都、阿里、那曲、林芝5个档案馆所藏有的这一时期的历史档案全部进行了数字化整理，对馆藏历史档案较多的日喀则档案馆的部分档案进行了数字化整理。本文所述以西藏自治区档案馆为代表的甘丹颇章政权时期的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只是对以该机构为代表的国内相关机构长期以来进行的这一时期档案整理工作的一个简短的梳理、总结和概述，并非全部。而且相关机构整理工作中的关于历史档案的保管、保护、利用等工作也因为不在此概述范围内，只是作为整理过程中的必要的相关工作环节稍微述及。期望通过此文，能够窥斑见豹，使读者大致了解到西藏自治区档案馆等机构在近60年的时间里，对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历史档案进行的整理编目方面的工作情况。

从以上的梳理和总结来看，近年来，甘丹颇章政权时期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取得较快发展，这不仅得益于国家的政策支持和财力帮助，还取决于档案部门积极能动地妥善处理、收藏、保护、管理与整理等各种关系，更加细致深入地做好西藏档案工作之故。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西藏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仍存在较大问题，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一是档案全宗分类和编目工作不完善;二是档案数字化管理系统和整理工作不完善;三是档案抢救专业人才缺乏;四是藏文档案整理和研究人才匮乏。因此，直面未来，西藏历史档案的整理工作仍然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