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建设背景下辽宁与草原丝绸之路历史渊源论述

2019-12-04 08:03裴永亮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辽宁锦州121013
关键词:辽宁草原一带一路

裴永亮(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辽宁锦州121013)

丝绸之路是古代连接亚洲与欧洲、东方与西方之间商贸通道的总称。丝路的开通推动了东西方之间物质、文化方面交流,极大地丰富和改变了亚欧内陆各地区的经济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化,并对沿线国家和地区产生了深远的历史影响。徐苹芳先生在《关于中国境内“丝绸之路”考古的新发现和研究》中认为:“中国境内‘丝绸之路’有四条:一是汉唐两京(长安和洛阳)经河西走廊至西域路,这是‘丝绸之路’的主干道,包括原、会北道和青海道;二是中国北部的草原丝绸之路;三是云、贵、川和西藏的西南丝绸之路;四是东南沿海的海上丝绸之路。”[1]其中草原丝绸之路是从夏商或者更早时期开始,游牧民族在草原上活动,从而沟通了东方与西方之间的联系。结合已有研究成果可见,中国草原丝绸之路西线主要由新疆伊犁出发,经过南西伯利亚地区,经过辽阔的亚欧草原,到达北海沿岸,直到拜占庭、希腊等地;而向东从伊犁出发,途经内蒙古额济纳、呼和浩特、山西大同、张家口张北、赤城、内蒙古宁城及辽宁朝阳、义县、辽阳,经朝鲜而至日本,可见辽宁一直以来就是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参与者之一

[2]。

一、草原丝绸之路

草原丝绸之路从我国中原地区越过长城边界到达塞外地区,然后经过亚洲中部高原(蒙古高原),进入中西亚北部地区,穿过南俄草原地带,之后到达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地区,向东则经过辽宁进入朝鲜和日本。草原丝绸之路是亚洲中部高原地带(蒙古草原)沟通欧洲与亚洲之间的商贸大通道,也是传统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草原丝绸之路从开始产生到现在一直存在着,中间基本没有中断过,草原丝绸之路是连接欧洲与亚洲间古老文明交流的最主要通道之一。与其他各条“丝绸之路”相比较,其波及范围更为广泛、涉及的地域和民族更为众多,就这些特点而言是其他几条通道所无法比及的[3]。

草原丝路分布的地域是十分广阔的,只要沿着有水草边缘地区行走,皆可视为草原丝绸之路,而其核心地带往往随着时代而逐步改变[4]。草原丝绸之路在史前就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如出现于法国南部加龙河上游图卢兹附近的奥瑞纳克山洞的奥瑞纳文化(属于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文化系列)就是通过草原丝绸之路由西伯利亚地区传播到中国东北地区的。而到了新石器时代,俄罗斯中部的“篦纹”彩陶文化(公元前2000年至前1500年之间在西伯利亚尤为著名)经由西伯利亚传到中国甘肃等地。另外还包括从河西走廊到燕山以北的夏家店下层文化等等,都是通过草原丝绸之路实现文化交流的。这些都说明当时欧亚草原东、西两端是相互连通的,生活在这里的先民很早就保持着交流往来。

在进入历史时期以后,受北方游牧民族不断往来迁徙的影响,草原丝绸之路上的文化交流更加频繁,中亚与东欧、蒙古高原,草原与农牧交错地带以及农业区域民族间的经济活动、政治制度、宗教信仰以及习俗风情等都随着草原丝路上交流而产生了相通和共融[5]。在夏商时期,草原丝绸之路就见于史书记载,如商族的八次大规模迁徙,使其族群逐渐从北方草原进入到中原地区。当时阏伯(契)的六世孙王亥发明了牛车,驯服牛用以挽车,《世本·作篇》:“胲作服牛”,胲即为亥。历史上有王亥曾率牛车队,在华北地区从事贸易交换的故事,说明当时已经具有商品远距离交换的能力,出现了最初的贸易通道。

秦汉时期汉匈战争频繁,其中匈奴族的南下与西迁,是影响世界历史的重大事件。秦汉时期匈奴南下并逐步占据河西地区,使蒙古草原地带得到不断连掇与拓展,使草原丝绸之路更加通畅,此时沙漠丝绸之路也基本形成,从而在历史上出现了连接亚欧大陆的两大交通要道。匈奴、乌孙、月氏及之后的鲜卑、乌桓、回纥、突厥、粟特、奄蔡、可萨和蒙古族等,都曾先后出现在草原丝绸之路上。唐中期安史之乱后,陇右道诸州县归属于吐蕃管辖,导致传统的丝绸之路受到阻隔而难以畅通,唐与西域诸邦的联系就只能选择草原丝绸之路进行。古代草原丝绸之路的畅通,实现了中原政权统治下的农业地区与北方草原游牧地区农产品的交换。而中原农耕地区与草原游牧地区在经济上互有需求关系,也是形成草原丝绸之路的基础条件之一。

草原丝绸之路横贯欧亚两大洲,实现了欧洲的地中海地区东亚韩、日等国之间的联系,以中原地区为核心,草原丝绸之路可以分为东西两线。西线是由中原地区向北越过阴山(今大青山)、燕山地区的长城沿线,向西北越过亚洲中部高原地带(蒙古高原),到达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地区。西线主要包括三大通道,主要包括由京畿到达塞上(长城内外)然后到云中(大同)或至受降城的阴山道,由塞上至回鹘、突厥牙帐哈尔和林(蒙古杭爱山麓、鄂尔浑河上游)的参天可汗道,以及由哈拉和林往西经阿尔泰山、南俄草原等地,横跨欧亚大陆的西端通道[6]。东线主要包括连接东北与中原的辽西走廊,连接东北与朝鲜半岛的古营州道,可见辽宁是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路段和枢纽所在。

二、辽宁与古代草原丝绸之路的历史渊源

在诸多丝绸之路中,草原丝绸之路的开辟最早,大约在公元前5世纪已经形成贸易通道。中原地区的商品经过辽西走廊,源源不断的运往东亚其他国度,辽西古廊道沟通东北与中原,成为极其重要的民族、经贸和文化交流的廊道[7],故辽宁一直以来就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参与者之一。

早在新石器时代,辽宁地区就与西方国家建立了联系。1979年辽宁喀左红山文化祭祀遗址出土两件小型孕妇塑像,为裸体立像,头及右臂均残缺,腹部凸起,臀部肥大,左臂曲,左手贴于上腹,有表现阴部的记号。标本TDg②:7,出土于石圈形台址东侧黄土层中,通体打磨甚是光滑,似涂有红衣,体肥硕,腹部尤圆鼓,下肢稍弯曲,下端残缺[8]。中国新石器时代裸体女性塑像是从西方传入,这应该是不争的事实。史前时代的女性塑像,通常被考古学家和艺术家称作“维纳斯”,或称“丰育女神”,其形象多为大乳鼓腹的孕妇。最早出现于属旧石器时代后期前段的奥瑞纳文化,其出土地分布于欧洲、西亚、中亚和东亚地区。而辽宁地区出土新石器时期的小型孕妇塑像,证明了新石器时期辽宁地区就与西方之间有了密切联系。

1974年—1983年在内蒙古赤峰市大甸子发掘了夏家店下层文化聚落遗址和墓葬,该遗址和墓葬出土了几种半宝石珠子,其中有一种“算盘子”形制的红色玛瑙珠,是从两河流域传入辽宁西部,可见辽宁地区通过草原丝绸之路与西方之间的联系。

根据考古发现,“算盘子”红色玛瑙珠最早出现在西亚两河流域的乌尔王墓和中亚印度河谷的哈拉帕文化遗址(公元前2600年),之后经过中亚地区(公元前2500年)传播到中国内蒙古、辽宁地区夏家店下层文化地区(公元前2000年),并于公元前1500年影响到我国河南安阳殷墟地区。而以西亚两河流域为中心,“算盘子”红色玛瑙珠之后又往西传播到希腊(公元前1500年)、土耳其(公元前700年)、罗马地区(公元前500年)。

今天我们尚不清楚夏家店人最初制作这种红色玛瑙珠的情形,而这种珠子早在夏家店之前,已经在西亚和印度河谷流行了数个世纪,但夏家店下层文化最先出土了中原文明范畴的红色玛瑙珠是史实[9]。当时的夏家店人已经掌握了青铜铸造技术,他们的青铜礼器造型浑厚凝重,而陶器图案则显示出极高的审美和装饰水平。部分彩陶器用红、白两彩在烘制后的陶器上绘有饕餮纹、云雷纹、蟠螭纹、龟蛇纹等图案。石器以磨制为主,玉器多出于墓葬,还发现不少铜质的工具、装饰品和少量武器,其与高台山文化、魏营子文化、二里头文化、二里冈文化、朱开沟文化、大坨头文化等存在相互间的影响和交流[10]。

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传承了东西方文明,繁荣了草原丝绸之路。公元前4世纪至前3世纪的战国时期,在我国北方草原上,出现了西部的匈奴和东部的东胡两个部落联盟。东胡包括鲜卑、乌桓两部,主要分布在内蒙古东部和东北辽宁、黑龙江省。匈奴分布更广,内蒙古、蒙古以及苏联的贝加尔湖一带。此时中原地区七雄并立,东胡与匈奴此时得以快速发展。匈奴与燕、赵、秦三国为邻,接触较为频繁,汉地的缯、絮、酒等手工业品为匈奴所爱,匈奴的马、驴及皮毛为汉人所重,双方互市贸易频繁[11]。《史记·匈奴列传》载:“然匈奴贪,尚乐关市,嗜汉财物,汉通关市以之。”[12]武帝时期汉匈互市时断时续,而到了汉元帝时,汉匈间和亲不断,关系融洽,“边城晏闭,牛马布野”[13]。经济联系和贸易往来的增强,使驰骋在欧亚大陆草原上的许多游牧部落的遗物极其近似,说明他们之间的联系交往频繁[14]。

如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冒顿取得政权后,乘中原地区战乱时机,东并东胡,西破月氏,控制了长城以北的广大地区,对我国北方民族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我国境内发掘和出土的匈奴遗物,主要包括青铜兵器、工具和装饰品,匈奴进入铁器时代后,其金属制品喜欢用动物图案做装饰,富有游牧民族特色,工艺水平很高。匈奴地区出土的蝴蝶展翼状短剑、弧背铜刀、透雕动物形象的铜锦牌、带弦纹和锯齿纹凸棱的斧、座足双耳锅等,被公认为具有斯基泰和萨尔马提亚的特点①。

而1955年辽宁境内朝阳十二台营子的三个墓葬和锦西乌金塘三个墓葬内的遗物,是迄今发现的最早的东胡的遗存,所有出土的兵器、马具和饰物等,都是青铜制品,其中双侧曲刃的青铜短剑,长30厘米,是东胡早期文化中具有典型特征的东西,其也出土在辽河流域的海城大屯、辽阳亮甲山一带。十二台营子出土物大部分是木质的,而海城大屯出土则多为青铜质地,其中青铜工具如斧、凿、锥等,与匈奴墓葬出土遗物具有类似的显著特点,刀身较宽,刀环不在刀把末端的中央,而是凸出在刀把的上侧或下侧[14](245)。以上考古发现成为草原丝绸之路上文化交流和商品交换的重要实物例证。

西汉晚期匈奴逐步退出了蒙古高原地区,之后鲜卑族逐步统一该地,推动了草原丝绸之路的进一步发展。辽东是鲜卑人崛起的地方,也是历来鲜卑势力最为强盛的地区。到了三国时期,辽东已经形成了以三大家族为中心的三部。鲜卑族的南迁以草原丝绸之路为依托,鲜卑族南迁也是其汉化的过程,而其汉化的历史进程,也是与草原丝绸之路密切联系的过程。

鲜卑在两汉之前是东胡的一部分,居住于西拉木伦河流域(西辽河北源)。西汉时居住在辽东塞外,约在今西辽河及其迤北之地,到东汉时吸收其他部落形成一个庞大的军事联盟。1960年出土的鲜卑古墓群有两件飞马纹鎏金铜饰牌与辽宁义县西北保安寺南傍河处墓葬出土物相似,内蒙古、辽宁等地出土的鲜卑墓中金属艺术品,为探索鲜卑时期辽宁地区手工艺发展水平和风俗民情,以及与草原丝绸之路之间的密切联系提供了重要例证。

契丹族创建的辽朝建立后,草原丝绸之路更加贯通。北宋与辽之间的往来不断,双方在边境地区置榷场,辽在上京设置驿馆,为诸国信使提供住宿,方便辽与诸国之间的联系。当时西夏占据河西走廊地区,沙漠丝绸之路被隔绝,辽朝与西方国家之间的往来主要依靠草原丝绸之路进行。辽朝以上京(今巴林左旗林东镇南)、中京(今宁城县大明城)、东京(今辽阳市)、南京(今北京城)、西京(今大同市)为草原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从而形成了北到额右旗,东北到渤海国,西北到突厥、吐谷浑,西至朔州等地,南通北宋通达的道路网络,草原丝绸之路在此时期获得了明显的发展,达到了鼎盛时期[15]。

三、辽宁在古代草原丝绸之路上的作用与地位

草原丝绸之路由亚洲中部高原地带(蒙古高原)向西经过南西伯利亚地区,通过黑海北岸的南俄草原地区,到达东欧的喀尔巴阡山脉(欧洲中部山脉),向东延伸至中国东北直至朝鲜半岛和日本岛。在中国境内的草原丝绸之路分为两条线路,其中南线指经阿尔泰山(新疆)南麓进入阴山地区(内蒙古自治区中部山脉),沿阴山下的廊道穿越蒙古高原到达渤海沿岸,也就是通过河西走廊经过包头、大同,到达内蒙古赤峰最终到达辽宁的朝阳。历史上处于中亚地区的粟特人就经常通过这一通道与中原和东北地区民族通商,曾经到达了辽宁朝阳。根据荣新江先生研究认为,粟特人在北朝隋唐间到达河北和辽宁地区,主要沿着两条路线前往:一是从灵州经并州、代州、蔚州而到达幽州,并远赴营州(辽宁朝阳);二是从洛阳出发到达幽州,由幽州东北行,直至营州[16]。在这两条线路中,目的地都是营州(辽宁朝阳),由此可见营州地位极为重要。粟特人被称为商业民族,以善于经商而著称,他们商业活动中并不是以他们自己生产为本,而是以转运贸易为主,伴随着粟特商团的大规模商业活动,中亚、西亚各国的金银器、玉石、琥珀、毛织品、香料以及玻璃器皿等进入辽宁朝阳,又经过“营州道”,即唐代长安至安东都护府(今辽阳)的交通要道传到朝鲜半岛,甚至到达日本。在古康国都城遗址出土的壁画上有朝鲜使者形象,这也是中亚国家与我国东北地区民族利用北方草原丝绸之路相互交流的证明。

1965年辽宁北票地区出土北燕冯素弗墓,有确切年代及墓主人,出土文物共有470多件,其中有玻璃器5件,主要包括鸭形器、碗、杯、钵和一件残器,这是我国出土的数量最多且年代较早的一批玻璃器。尤其是鸭形器全国仅此一件,这些珍贵的玻璃器,数量较多且成一组出现,极为少见。魏晋南北朝时期,玻璃器是身份和地位的重要象征,如《洛阳伽蓝记》载:“而河间王琛最为豪首”[17]“琛常会宗室,陈诸宝器……。自余酒器,有水晶钵、玛瑙杯、琉璃碗、赤玉卮数十枚。作工奇妙,中土所无,皆从西域而来”[18]。

冯素弗墓出土的玻璃器皿基本相似,玻璃熔制水平较高,上顶和下底是铁杆,口沿内卷成环状,为吹制成型,属于罗马时期玻璃制作工艺。其中鸭形器外形奇特,横长身,张扁嘴如鸭,长颈鼓腹,细长尾,用玻璃条、玻璃丝盘卷做出装饰,粘贴在容器表面,国内唯此一件,国外也无完全一样的造型。是公元1~2世纪流行于地中海地区的鸟形玻璃器,在世界现存的罗马玻璃器中也是罕见的珍品[19]。

魏晋十六国时期的辽宁特别是辽西地区,成为连接草原丝路与朝鲜半岛、日本列岛的重要地区,朝鲜半岛和日本地区出土了罗马玻璃,有一部分可能通过北方草原丝绸之路输入的。草原丝绸之路南路的东段在朝阳与辽西走廊相互交汇,成为横贯亚欧北部草原的交通、经贸和文化交汇路线。当穿越河西走廊的沙漠丝绸之路受阻时,北方草原丝绸之路就具有更加独特的地位,其作用也更加突出。可以说北方草原丝绸之路是不同地区、不同国家和不同民族之间联系的共同纽带,而辽宁朝阳则是这条纽带上一个极其重要的枢纽。到了唐代,营州地区聚集了诸多民族在此杂居,东西方文明于此地交汇交融,形成了耀眼的明珠,放射出迷人的光彩[7](23)。

草原丝绸之路主要沟通我国北方、东北游牧渔猎民族与中亚、西亚和东北亚之间的交往。由上文所述的草原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出土文物可见,尽管各国和各地区出土的文物采用了不同的命名,也足以说明草原丝绸之路多民族文化的共同性。辽宁地区出土的各种文物是草原丝绸之路的有机组成部分,是东西方之间交流的有力证明,辽宁地区是草原丝绸之路上不同地区、不同国家和不同民族的共同联系的重要节点之一[20]。另外依据朝鲜与日本出土的公元4世纪以来的西方金银器和玻璃器皿,有一大部分是通过草原丝绸之路经过辽宁输入的,可见辽宁自古以来就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参与者,尤其是东北亚走廊作为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部分,连接了中国与相邻的日本、朝鲜等地,从而带动了我国东北地区的族群迁徙、文化传播、经贸交流,东北亚走廊实现了内地与边疆、农耕与游牧、中国与世界实现联系与互动,深刻影响了东北边疆各个方面的发展[20](2)。

草原丝绸之路的主干道是由新疆的伊犁出发,向西经过南西伯利亚,经过辽阔的亚欧草原,到达北海沿岸,直到拜占庭、希腊等地。而向东从伊犁、哈密地区出发,途经额济纳、呼和浩特、大同、张北、赤城、宁城、朝阳、义县、辽阳,经朝鲜而到达日本。它不仅是一条连接东西方贸易的交通要道,也是连接农耕与草原两种文化的纽带与桥梁。多民族文化在丝绸之路上碰撞、融合、升华,形成了博大精深的草原文化。辽宁一直以来就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参与者,辽宁在草原丝绸之路承担着连接中国与东亚国家间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使命,是草原丝绸之路上历史悠久、辐射广泛、影响深远的重要节点。

①斯基泰是公元前8世纪—前2世纪时,代替了金麦里人,活动在黑海沿岸的游牧部落,在其后期已建立了奴隶占有制国家。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后2世纪时,萨尔马提亚人排挤了斯基泰人而活跃在东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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