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

谢春山,钟华美

(辽宁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 大连116081)

0 引言

近年来,随着人们消费观念的转变和大众旅游的日益繁荣,现代旅游活动已不再局限于走马观花式的自然观光旅游,而向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文化旅游方向发展。旅游者越来越关注旅游地居民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注重感受和体验“真实”的旅游地文化。同时,旅游活动中的文化真实性问题也受到学者们的高度关注,相关的研究成果日渐增多。就现有的文献来看,学者们目前对旅游活动中文化真实性的研究多限于概念辨析、类别划分、利益关系协调等层面,而对于究竟该通过何种途径和方法来展现这种文化真实性,进而提高旅游服务水平和旅游体验质量的探讨尚不够深入。因此,本文的选题和研究内容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1 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与作用

1.1 场景化真实的内涵

“场景”一词原指文学、戏剧或影视作品中的场面,既包括场所和景物元素,又包括空间和氛围元素,是较为复杂的综合概念[1]。“场景”的英文表述为“context”,有情境的含义,侧重上下文语境的联系与互动[2]。可见,“场景”并不是事件或情节本身,即“场景”不等于“真实”,但“场景”却能在较大程度上呈现和展示“真实”,从而形成一种所谓的“场景化真实”。需要注意的是,旅游活动中的场景是一个综合性的概念,它实际上是由客观的场所、景物、空间、氛围和主观的认知、情感、审美等共同组合而成的一种“情境”,而不单单是狭义上的舞台表演。同时,“场景化真实”也不是原汁原味的“客观性的真实”,它是在保留旅游目的地地方文化和民族文化精华内涵和基本形式基础上的一种艺术加工和场景呈现。也就是说,通过场景化真实所展现的旅游目的地文化是一种艺术化真实和象征性真实,其目的在于使抽象的文化具象化,无形的风情场景化,进而在表现效果上达到一种不是历史却胜似历史的效果,使旅游者获得一种仿佛置身于其间的美好体验[3]。因此,通过“场景”,不但旅游业者可以“真实”地将旅游目的地的文化展示在旅游者面前,以吸引和招徕更多的旅游者,也可以使旅游者“真切”地感受和品味旅游地的文化蕴含,进而提高旅游体验的质量。

1.2 场景化真实的特征

虽然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离不开场所和活动,但它又同人造旅游景观和旅游演艺活动有着较大的区别。人造旅游景观虽然也蕴含着一定意义上的“文化真实”,但它毕竟是一种静态的客观存在,而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则是一种主客互动、情境交融的过程性存在。旅游活动中的演艺活动常常是一种单纯的文艺演出或民俗表演,重在通过“演”的方式来满足旅游者的娱乐需要,而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重在通过“场景”来向旅游者展示和宣传旅游地的文化,以满足旅游者文化认知、认同和体验的需要。

虽然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特征较多,但就重要性和显著性而言,主要包括临场性、互动性、地域性和情感性特征。临场性表现在,在场景的布置上可运用高科技的手段模拟真实的场景,便于旅游者与之互动,进而再配合适宜的灯光和音响效果,使构建的场景形象而逼真,以使旅游者产生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互动性表现在,旅游地在旅游活动中所构建的场景不但是其用来展示地方和民族文化的旅游营销场所,也是旅游者认知、认同旅游地文化的场所和娱乐空间,进而形成一种旅游供给者和旅游消费者之间的互动效应。地域性表现在场景题材选择和人员配备上。题材选取上,无论是自然景观、人文风情,还是建筑风格、文艺形式都应体现出地方文脉,彰显文化特色。人员配备上,景区所需的人力资源要尽量选取本地人员,以强化景区人文氛围的真实性。情感性表现在,既要在场景策划上从游客的角度出发,体现“人情味”,也要使旅游者在活动中增强归属感和安全感[4],减少陌生感和疏远感,以提高旅游体验的质量。

1.3 场景化真实的作用

作为在旅游活动中展示地方文化与民族文化的重要方式,场景化真实在促进旅游发展与文化保护传承方面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就促进旅游发展而言,场景化真实将地方文化与民族文化以场景化的方式展现在旅游者面前,不但有助于丰富旅游产品的形式与内容,也有助于提高旅游产品的吸引力和竞争力,促进旅游业的持续发展。同时,通过场景化将地方文化与民族文化“真实”地展现在旅游者面前,不仅能使旅游者近距离接触和感知旅游目的地的文化形式与面貌,也能深刻认识和理解当地文化的内涵与精髓,提高旅游体验的质量。最为重要的是,旅游活动中文化的场景化真实搭建了旅游目的地文化与旅游客源地文化之间交流的平台,既可以实现不同地区之间的跨文化交流[5],也有助于旅游活动中新的旅游文化的形成和发展。

就文化保护传承而言,场景化真实将旅游目的地文化通过具体场景展现在旅游者面前时,便实现了某种意义上主客文化的交流与互动,不但使一些长期处于主流边缘的文化群体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得到肯定和新的评价[6],也使旅游目的地居民逐渐认识到本民族文化的价值,开始有意识地保护地方濒危的传统文化,如重建历史建筑、改造传统手工艺品、重视民族语言文字与习俗等。这样,旅游地的传统文化便在吸取现代文明的基础上得到了重新的诠释和建构,进而实现了一种动态性的“真实”,它不但有效地满足了旅游者的旅游需要,更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文化的传承与延续。

2 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展现途径

关于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展示途径问题,一些学者进行了探讨,并积累了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如谢佐夫主张通过参与性与创造性的体验设计来实现场景化真实[7];刘云主张通过重点开发前台、保护后台来实现场景化真实[8];赵鹏主张通过深入挖掘地方文脉,在舞台上展示传统文化精粹来实现场景化真实[9]等。综合上述各位学者的观点,本文认为要实现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需要从智慧景区建设、本地居民参与、环境氛围营造、娱乐与节庆活动设计等途径入手,以吸引和招徕更多的旅游者,提高旅游者旅游体验的质量。

2.1 通过智慧景区的建设实现场景化真实

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和智慧旅游的发展,建设智慧景区是旅游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客观要求[10]。对旅游者而言,不但可以在旅游开始前借助智慧景区公共信息服务平台快速便捷地在线订购产品和服务,在旅游过程中随时发出投诉与咨询信息,还可以在旅游结束后适时反馈旅游感受,提出意见建议,从而享受到一种“快捷的真实旅游体验”。对旅游景区而言,通过智慧景区建设,不但可以实现环境保护、游客行为、管理运营、公共服务设施的动态监测和精准管理,又可达到绿色发展、低碳运营、优质服务的目的,从而实现真实的可持续发展。以黄山景区为例,该景区以“智慧黄山,感知旅游”为突破口,将景区与无线城市平台同步,既为旅游者提供景点介绍、地图定位、徽文化介绍、互动游戏、周边热点等特色业务,也为主管部门提供客源分析、客流分析、电子商务等在内的智能管理通道,实现了“掌上黄山,智慧旅游”[11],深受广大旅游者和旅游业者的喜爱。

2.2 通过本地居民的参与实现场景化真实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既然文化旅游产品是一种舞台化了的文化产品,那么在舞台上的表演者就应当是旅游地居民[12]。只有本地居民积极参与到文化旅游产品的创造过程中来,对当地的文化、生活、生产等活动进行场景化的再现,才能为舞台表演创造真实的环境气氛、场景条件和人文氛围,也才能使旅游者真实地体验到当地居民原汁原味的真实生活与文化,进而增强旅游地景观和产品的知名度及美誉度。当然,要通过本地居民的参与更好地实现场景化真实,需要对居民进行必要的行业培训,提高其表演技能,并改进表演设施,使他们以自然、娴熟和适宜的方式向旅游者展示和传播当地文化。以九寨沟景区为例,该景区在舞台表演中积极吸纳本地居民参与,这些居民对当地生产生活的“真实”表演,不但丰富了民族文化场景化表演的内容和形式,也因提升了表演质量而广受游客欢迎。

2.3 通过环境氛围的营造实现场景化真实

环境氛围的营造是实现旅游活动中文化真实性的重要途径之一,它不但可以充分调动旅游者的各种感官,还能实现其内心的愉悦与精神的升华。在歌舞表演中,表演者身着民族服饰,讲本地方言,自然会在视觉和听觉上为旅游者营造一个“真实”的文化表演氛围,使其身处其中,如临其境。在餐饮服务中,经营者既在设施设备的造型、用材、色彩、布局中彰显地方文化特色,也在餐饮食材的选择、加工、制作、包装和销售等环节注重地方文化元素的应用,其结果也必然带给旅游者一种“真实”的美食文化体验。就旅游景区来说,要通过环境氛围的营造来实现场景化真实,就必须在景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环节上都精心布局和安排[13],使旅游者在对每一个细节的感同身受中强化对景区场景真实的感知和认同。以佛山市南海西樵山景区为例,该景区为提升知名度,吸引旅游者,精心打造了“功夫黄飞鸿”实景主题演出。演出以武术狮艺文化为核心,兼容其他文化元素,将“武功天下”的热闹场面与实景演出的宏大气势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不但营造了强烈的环境氛围,也吸引和招徕了众多的游客。

2.4 通过娱乐与节庆活动实现场景化真实

娱乐与节庆活动也是展现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重要途径之一。原因在于,无论是娱乐活动,还是节庆活动,都承载着丰富的地方文化与民族文化的内涵,并以一种特殊的喜庆与动态的文化“真实性”来吸引和招徕旅游者。一般来说,要通过娱乐与节庆活动实现场景化真实,就必须将建筑、色彩、服饰、餐饮、歌舞、传说、民俗、语言、文字、工具等能够突出和展现场景真实性的元素有机地整合与融入旅游活动中,使旅游者在参与和欣赏的过程中产生“真实”的感觉,进而满足其对旅游地文化真实性的需要。以畲族“三月三”节庆活动为例,“三月三”是畲族最为重大的传统节日。每年节庆期间,福建省宁德市上金贝村都策划赛歌会、畲家娶亲、上刀山、下火海、油锅取物等系列活动,不但真实地展现了畲族悠久的历史文化,更强化了旅游者“真实”的文化体验活动。

3 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展示方法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为吸引和招徕更多的旅游者,旅游地不断创新当地特色文化的展示方式,其场景化真实的展示方法也多种多样,如客观展示法[14]29、模拟表演法[14]29-30、实景再现法[15]、艺术演绎法[16]31等等。这四种展示方法的共同特点是,旨在通过旅游地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特色和旅游者体验的需要来彰显和展示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以吸引和招徕更多的旅游者。从实际效果来看,四种方法在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展现上都发挥了重要作用。需要注意的是,上述四种方法虽然并不是泾渭分明、截然分开的,但毕竟各有所长、各有侧重。因此,在具体运用时还需要考虑每种方法的局限性和特殊性。如运用客观展示法时要在真实性的基础上进行适度的舞台化包装,不能随意做假;运用模拟表演法时应对表演时间加以控制,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带给旅游者最强的视觉效果;运用实景再现法时要避免过度舞台化,以免表演脱离实际;运用艺术演绎法时要注意内容设计编排的合理性,既要避免过于偏向舞台艺术,也要避免过于简单化。

根据上述对现有展示方法的分析,结合各旅游场景的具体情况,本文认为,要增强旅游者的旅游体验,可以通过以下几种方法来展示和彰显旅游地场景的真实性。

3.1 原生态展示法

原生态展示法是在场景化展示过程中不对旅游地的传统文化做过多的现代化包装,而仅以传统的、民族化的方式向旅游者表演和展示的一种场景展示方法。对于旅游者来说,利用原生态手法展示旅游地文化使表演带有“神秘性”的色彩,让旅游者能够更加深入地体会到旅游地文化的独特魅力,激发旅游者的观赏欲望,提升旅游地的吸引力[16]24。需要强调的是,在利用原生态展示法时,要特别注意展示文化的“原汁原味”,不能过于偏向舞台化。同时,要尽量让当地居民参与展示,遵从原生态的方式进行舞台表演,以真实地展现地方文化与民族文化的内涵。以张家界风景名胜区为例,该景区以土家族、白族、苗族等少数民族的“原生态”和“原真性”文化为主要内容,打造出了欢快的“土家摆手舞”、奔放的“湘西苗鼓”、多情的“女儿会”等一大批表现湘西民族文化的优秀节目,向旅游者展示独具魅力的湘西民族文化[17],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3.2 沉浸式体验法

沉浸式体验法是一种使旅游者全身心地投入到场景化展示所构建的舞台环境中以达到浑然忘我境界的一种场景展示方法。沉浸式体验法常常借助现代高科技手段,因此,在进行虚拟画面展示时,既要为旅游者营造出接近真实的空间感,使其易于感知场景表达的内容,进而沉浸其中,也要充分运用音响效果,使声音与画面相互交融,共同构成一个“真实”的场景和氛围。此外,在画面的选择上,也要结合主题,选取适宜的场景图片,以达到场景化展示的逼真效果。以蒙古族的马头琴演出为例,设计者常常巧妙地运用灯光将舞台的四周以及观看台设置成漆黑的环境,灯光只照射表演者。在这样的场景设计和环境背景下,旅游者置身其中,自然会沉浸在马头琴的表演中,进而提高旅游体验的质量和水平。

3.3 主题设定法

主题设定法是指在发掘旅游地文化内涵的基础上凝练和设定一个特定的主题,进而围绕主题进行场景化构建来向旅游者展示主题内涵的一种场景展示方法。在运用主题设定法展示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时,首先要做好主题的凝练。主题既要鲜明独特,彰显旅游地的文化本质和精神,也要具有一定的内涵深度和广度,以使旅游者能够全面感受到场景所要传达的主题和蕴含。其次,要做好元素的配置。场景元素的选择既要符合设定的主题,也要体现所处时代背景、文化传统和历史演变的特征,以向旅游者展示“真实的”旅游地文化。一般说来,旅游地场景化的主题设定越鲜明、内容延展越丰富,场景元素配置越具体、文化底蕴越浓厚,就越能强化旅游体验的真实性。以台儿庄古城为例,古城以“台儿庄——一个寻梦的地方”为主题,以水乡之梦、故乡之梦、繁华之梦、自强之梦为四个子主题,通过主题物境的建设与情境的营造,不但使古城具有独特的韵味,也生动展示了古城的文化特色,使景区的游览内容变得生动而全面[18],深受旅游者欢迎。

3.4 细节展现法

细节展现法是通过对旅游地文化细节化地设计和处理,以向旅游者深层次展示文化内涵,并满足旅游者审美需求的一种场景展示方法。一般说来,细节展示是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成败的关键所在。原因在于,对旅游地文化进行细节展示,可使场景本身产生一种亲近感和沉浸感,使旅游者在参与过程中感知和品味场景细节背后的深刻文化蕴含,进而提高旅游体验的质量。以浙江省金华市的婺剧《断桥》为例,该剧十分注重对舞台人物以及场景布置的细节化展示,不但剧中设计了吊毛、飞跪、抢背、飞扑虎等一系列程式化动作,演员对这些动作的处理也十分细致。这些细节化的处理不但完美地展现了许仙见到娘子时的惊喜与怜惜之情,也恰当地展现了他对青蛇的惧怕与抗拒之情,令人感觉异常真实而又合乎情理。加之,该剧在舞台设计上注重用灯光、烟雾等来区分时间与空间,并配合着锣鼓等声乐伴奏,使舞台的呈现效果细腻而悠远,使观者无不产生对剧目演出的喜爱之情。

3.5 情景构建法

情景构建法是根据旅游地的文化特点来进行实体空间场景和虚拟空间场景构建的一种场景展示方法。实体空间场景的构建分为内场景构建和外场景构建两种形式。内场景的构建重在营造别具一格的文化氛围和展示场景,使置身其中的旅游者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习俗礼仪等特色文化产生认知与认同。外场景的构建重在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融合,需要处理好人、建筑和自然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共同构成一幅和谐美丽的场景图。虚拟空间的构建既需要运用高科技手段通过图文结合、视频互动的方式深度展示旅游地的文化内涵,也需要在互动方式上实现虚拟场景与现实场景的互动,以为旅游者呈现出多角度、多姿态的旅游地文化。以电影《英雄》的拍摄地秦王宫景区为例,该景区复原了部分电影中的经典场景,利用声、光、电等现代化技术,生动地再现了“水幕棋馆”打斗的激烈场面,因调动了旅游者的视、听、触等多种感觉器官,使旅游者获得了更加丰富的感官体验[19]。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上述五种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展示方法,既有侧重有形文化的展示,也有重在文化蕴含的象征;既有传统方法的继承,也有现代科技的运用。从展示的效果来看,既有感官的刺激,也有心灵的震撼,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旅游者旅游体验的需要,在增强旅游场景的真实性、吸引和招徕旅游者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因此,旅游景观地既可以根据自己不同的文化类型选择不同的场景化展示方法,也可以综合采用其中的几种方法,以带给旅游者多视角、全方位的旅游体验感受。

4 总结与展望

围绕旅游活动中场景化真实的主题,本文在对场景化真实的内涵、特征和作用等进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重点探讨了场景化真实的展示途径与方法。基本结论是：虽然场景化真实的展示途径较多,但主要可以从智慧景区建设、本地居民参与、环境氛围营造、娱乐与节庆活动设计等方面入手,以吸引和招徕更多的旅游者;在方法的选择方面,通过比较现有方法的优劣,主张通过原生态展示法、沉浸式体验法、主题设定法、细节展现法和情景构建法展示和彰显旅游地文化场景的真实性,进而提高旅游服务和旅游体验的质量。

旅游活动中的场景化真实问题是一个较为复杂而又不断变化的问题。随着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场景化真实的展示途径将越来越宽广,展示方法也会越来越多样,这就需要对这一问题更加深入系统地研究。同时,高科技手段的普遍应用使“虚拟旅游”受到越来越多现代旅游者的青睐和欢迎,这也在一定意义上预示着有关虚拟旅游的研究将成为旅游场景化真实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