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清
在今年《开学第一课》的讲台上,孙泽洲的分享令观众为之震撼。自1992年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进入中国航天科技集团五院,他先后参与多个型号卫星的研制任务,逐步成長为我国深空探测航天器设计领域专家和学术带头人。
2004年,孙泽洲任嫦娥一号卫星副总设计师。2008年,年仅38岁的他任嫦娥三号探测器总设计师,现任嫦娥四号探测器总设计师、火星探测器总设计师。作为“嫦娥人”的一分子,他和团队让五星红旗在月球背面“闪耀”,留下了世界探月史上第一行足迹。
2019年,嫦娥四号探测器成功着陆月球背面,1月11日,“嫦娥”和“月兔”在月球背面完成互拍。而这看似不大的“嫦娥”和“玉兔”,身上有300多套设备、几万个元器件,凝结着“嫦娥人”的心血与付出。登陆月球背面后,“嫦娥四号”和“玉兔二号”便开始了月球探测工作。“玉兔二号”每走过一片区域,都会用相机拍下地形地貌,同时用光谱和雷达分析土壤和岩石里的矿物成分。孙泽洲说,我们现在已经了解到宇宙中一些小天体上蕴藏着丰富的稀有金属资源,在未来我们可能需要走出地球,将宇宙上的资源更好地为人类所利用、造福于人类,而登上月球背面正是这万里长征的重要一步。
孙泽洲与“嫦娥”真正结缘于2001年,那一年嫦娥进入了为期三年的可行性论证阶段。他开始参与绕月探测工程的前期论证,并负责星载测控系统和卫星总体论证工作。在叶培建总师的领导和指导下,他组织完成了总体方案论证工作,有效地将东方红三号卫星平台、资源一号卫星和中国资源二号卫星的技术成果进行融合和应用,结合技术创新和攻关,合理地确定了总体设计方案,为嫦娥一号卫星能在三年内完成研制工作奠定了良好基础。
随着一个个技术难点被突破,孙泽洲对“嫦娥”也有了更为系统和全面的了解,也为日后承担深空探测更重要的角色蓄力累积。
在承担嫦娥三号任务时,总体优化设计难、推进系统研制难、着陆缓冲分系统研制难等一系列“难”横亘在孙泽洲和团队面前。为消除不确定性,他率领团队建立了多个模型,通过系统仿真进行初步分析与设计,逐步探索、总结、改进,提升嫦娥三号的可靠性。值得一提的是,一般卫星的新研产品和新技术只有20%到30%,而嫦娥三号新研产品和新技术却占到了80%。孙泽洲表示:“虽然风险大,但我们还是有信心的。新产品在设计上,还是有基础的。并且,随着整个行业的质量管理水平的提高,新产品在初始设计的时候,某些设计环节考虑得会更充分,因此在设计上本身固有的可靠性也会得到相应的保证。”而事实也正如预期那般完美。
中国火星探测任务和嫦娥四号探测器任务分别正式立项后,孙泽洲被任命为两大探测器的“双料”总设计师,一面飞“月”,一面奔向“火星”。自1960年代,国际上已实施了42次火星探测任务,成功率为52%。“我们这次火星探测任务最核心、最难的地方,就是探测器进入火星大气后气动外形和降落伞减速的过程,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确保成功”。孙泽洲说。
从距离地球38万公里的月球拓展到4亿公里远的火星,孙泽洲和他带领的团队一步一个脚印,攀登向前。
2013年五四青年节,习近平总书记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时指出,我国航天事业的发展历程充分说明,创新的制高点在科技,科技创新的希望在青年。近年来,我国坚持融入全球科技创新网络,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深入参与全球科技创新治理。孙泽洲表示,我国的探月任务将为更多国家创造科学探索的平台。
(来源:央视网、国资小新、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校友会、新华报业网、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