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雨
见了花明,河岸开始印刷垂败的言语
她不知晓生活从哪里遗失了语法,对于它们的习得,怕也是出于偶然。且看:
女孩子一身有许多不和。
譬如额角迟日,掌中江山。脱下手套,真实只是被绒毛漏译的那部分温度。
是不是,那时节斜风细雨总偏心。所以
预报员的裙底尚足够结下一张写满新事的网?
但更多的料峭还是没有醒。
天不欲雪,我欲喵:每一次离去,人类老怀疑鞋后跟踩过小道理。
小方格球场摆好了士象卒,肉感的“杀”们没有一声命中。
在俯瞰的规则下,一个人出走,只能旋出告白的舞步。
想到失败如此可爱,天气也懂事得晴朗如熟虾仁。
听旁人说起,你似乎已患了许久的过敏症。星点潮红不安地自指甲盖里醒来,将钢琴上的白纱点亮。
像是去向不明的音符终于有了下落,尾迹云替我们拧上了发条。你愿意听我唱:“生命如舟……”
可供偷渡的春光已经不多了。
啄食完影子,一对鸽子栖止在树荫下,不多时,它们将从我们头顶飞走;
玉兰也会轻轻跃下,递来几簇禁止的水星。宇宙热爱着什么吗。宇宙索要着鸽子、少女,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