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彪
毛泽东是领导中国人民彻底改变自己命运和国家面貌的一代伟人。改革开放也是在毛泽东那一代共产党人奠定的基础上开创的。毛泽东那一代人到底为改革开放攒下了哪些家底?经过长期的历史沉淀,有必要以更为宽广的视野进行更为深入地理性剖析和追念。
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缔造者。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把党建设成为用科学理论和革命精神武装起来的、同人民群众有着血肉联系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支队伍在执政后没有像李自成、洪秀全那样垮下来,没有变质,没有成为利益集团,没有成为像西方政党那样的松散组织。尽管出现过这样那样的错误,但我们党始终保持着原有初心、本质和优良传统作风,这是毛泽东那一代人最宝贵的贡献。也正是这样,这个党才有资格继续领导着改革开放及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只有中国共产党这样先进、坚强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才能够带领人民将革命继续推进下去。
国家的统一,人民的团结和各民族的团结,这是我们的事业必定要胜利的基本保证。毛泽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彻底结束了过去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彻底结束了一盘散沙的局面,彻底废除了外国列强强加给中国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和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一切特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中国人民从此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中华民族发展进步从此开启了新纪元。改革开放发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与这一基本前提的建立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毛泽东那一代人在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完成了由新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的转变,使中国这个占世界1/4人口的东方大国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改革开放作为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和发展,是这一伟大社会变革的继续。社会主义制度不仅保证了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也禁绝了其他社会制度下各种利益集团掣肘的弊端,保证了改革开放的顺利进行。通过改革开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逐步展现出独特的清晰面貌,科学社会主义的本质没有改变,也不能改变。
毛泽东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要缔造者。这支新型人民军队的创建,彻底摆脱了军队控制政权、军阀操纵政党及政治、凌驾于社会之上的梦魇,为中国革命胜利和国家长治久安奠定了基础。没有人民的军队就没有人民的一切。毛泽东奠定了党指挥枪的制度,强调“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决不能枪指挥党”。这样一支军队,保证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在和平安定环境中不断推进。
毛泽东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拓者,是毛泽东思想的创立者。毛泽东思想的产生和发展,使中国人民的精神从近代以来的被动转为主动。毛泽东思想在任何时候都丢不得,离开了毛泽东思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从一定意义上说,在改革开放中创立和发展起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都是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写在党的旗帜上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一起,构成了改革开放以来党和人民的共同思想基础,指引着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正确方向。
这一探索的核心是从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模式中走出来,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毛泽东那一代人提出了寻找新道路的任务,并对此形成了十分重要的认识。如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社会主义基本矛盾的学说,为改革开放奠定了坚实理论基础。毛泽东一直致力于探索新道路的重大课题,尽管后来发生了一些严重的失误、错误,但在经过多年成功与失败积累的经验与教训基础上,党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找到一条以改革开放为鲜明特征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对于新道路与毛泽东的探索这一关系,邓小平曾作过这样的评论:“从许多方面来说,现在我们还是把毛泽东同志已经提出、但是没有做的事情做起来,把他反对错了的改正过来,把他没有做好的事情做好。今后相当长的时期,还是做这件事。”这符合历史本来面貌,也符合新时代的实际。
尽快实现社会主义的工业化,把中国由农业国尽快建成社会主义工业化国家,是毛泽东那一代人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就矢志不渝的追求。虽然其间遭受严重挫折,但国家建设仍然取得了很大成就,门类齐全的工业体系已基本形成。人民群众支援国家建设,虽然生活逐年改善的增幅不大,但也初步满足了占世界1/4人口的中国人民的基本生活需求。科学技术取得了巨大进步,取得了“两弹一星”等一大批代表性成果。对于毛泽东那一代人对实现工业化及经济发展的贡献,美国学者莫里斯·迈斯纳作过这样的评述:“尽管有着这些失误和挫折,人们还是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毛泽东时代是中国现代工业革命的时代。”这是客观公正的评价。
在毛泽东那一代人培育下,我们党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等优良传统作风,形成了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又接续涌现了抗美援朝精神、大庆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红旗渠精神等,这些都是党和人民的共同精神财富。改革开放后,邓小平曾多次强调要恢复和发扬毛泽东时代培育的党的精神,以振奋起整个国家奋发图强的精神。2011年6月16日,习近平同志在出席《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出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继承党的一切优良传统、优良作风并结合新的实践不断发扬光大,始终保持革命战争年代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气、那么一种革命精神,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有了这一条,我们党就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人。毛泽东直接培养和在毛泽东思想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一代又一代党的干部队伍,是改革开放能够接力前行的关键。人才培养与教育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毛泽东从保证党和国家不改变颜色的战略高度,重视千百万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培养,他亲自制定了党的教育方针和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条标准。在毛泽东时代,虽然教育事业在一段时间里受到严重破坏,但全民教育体系基本建立。1980年与1949年相比,高校数量增长2.3倍,在校学生增长8.8倍,各高校和中等专业学校共培养了近900万毕业生和几万名研究生;在我国全民所有制单位从事科学技术工作的各类科技人员中,80%以上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培养的。他们是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所依靠的知识力量基础。
毛泽东历来强调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但同时也强调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争取外援,特别需要学习外国对我们有益的先进事物,主张在平等互利的原则下和一切国家建立邦交和进行经济、文化交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我国虚心向苏联学习;20世纪70年代初,毛泽东那一代人审时度势,抓住机遇打开中美关系大门,恢复了我国与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外交关系,并开始从这些国家大量引进先进技术和设备;长期不急于解决香港、澳门问题,为我国与西方国家进行贸易和友好交往留下了一个“中介所”,香港、澳门在内地改革开放中发挥了独特的不可替代的作用。毛泽东那一代人的这些重大决策,为我国对外开放创造了有利国际条件。正如邓小平所说:“我们能在今天的国际环境中着手进行四个现代化建设,不能不铭记毛泽东同志的功绩。”
总之,历史发展是连续性和阶段性的统一。不能用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这是我们党正确对待自身历史坚持的根本原则,也是我们正确认识毛泽东那一代人及那个时代与改革开放关系的根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