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顾海良
新中国70年,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可以分为四个阶段:一是新中国成立到1956年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结束,这一阶段开创的具有中国特点的过渡时期政治经济学理论,构成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历史的“序幕”;二是1956年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确立到1976年“文化大革命”结束,这是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奠定基础、艰辛探索和曲折发展阶段;三是1976年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探索的重新起步、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2012年十八大召开的改革开放新时期,这是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蓬勃发展时期,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形成和发展阶段;四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时代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发展过程,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拓新和探寻“系统化的经济学说”的新阶段。这四个阶段刻画的“历史路标”,深刻展现了新中国70年间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从开创到形成和发展、再到创新和拓展,最后进入“系统化的经济学说”探索的思想历史过程。
这里提到的“历史路标”,是马克思在写作《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时提出的政治经济学史研究的思想方法和学理路向。“历史路标”重在从思想历史的视角,考察政治经济学规律以怎样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形式被揭示出来,以及政治经济学理论怎样在经济社会关系发展过程中得到承续、发展和拓新。
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是以中国的特殊国情和经济社会关系的实际为出发点的,是以政治经济学对象的特殊性为特征的。特别是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更是以此为特征而得以发展和拓新的。
中国的特殊国情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在政治经济学理论上,体现在对中国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认识上。1957年初,毛泽东指出:“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还刚刚建立,还没有完全建成,还不完全巩固。”1959年底1960年初,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指出:“社会主义这个阶段,又可能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不发达的社会主义,第二个阶段是比较发达的社会主义。后一阶段可能比前一阶段需要更长的时间。经过后一阶段,到了物质产品、精神财富都极为丰富和人们的共产主义觉悟极大提高的时候,就可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 毛泽东关于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思想,在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和实践中没有完全得到贯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邓小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吸取毛泽东探索社会主义发展阶段的经验教训,面对改革开放新时期的新实际,得出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判断,逐步形成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明确了现时期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对象特征。
在马克思看来,政治经济学的“每个原理都有其出现的世纪”,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关系为特征和根据,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当代中国的运用和创新。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在迅速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国民经济的基础上,根据中国具体国情,把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理论创造性地运用于中国实际,提出逐步实现国家工业化和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理论,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特点的社会主义改造道路,对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政治经济学作出多方面创造性的探索,也拉开了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序幕”。
1956年3月,毛泽东在谈到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秘密报告”问题时指出:“应该把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探索在我们国家里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了。”在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选择问题探索中,毛泽东立足于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提出“民主革命时期,我们在吃了大亏之后才成功地实现了这种结合,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现在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要进行第二次结合,找出在中国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进行“第二次结合”的核心要义,“最重要的是要独立思考,把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经济建设具体实际相结合,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结合”,也是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思想原则。在习近平看来,“第二次结合”是理解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创新的思想原则和学理依循根本所在。坚守“第二次结合”的思想原则和学理依循,在根本上凸显了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所具有的治国理政的重要意义和根本作用。
1957年,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指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因此,“我们今后必须按照具体的情况,继续解决上述的各种矛盾。当然,在解决这些矛盾以后,又会出现新的问题,新的矛盾,又需要人们去解决。”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理论,为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奠定了最为坚实的总体方法论基础。
秉持这一总体方法论,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坚持从社会主义建设整体关系和全面布局上探讨社会主义经济关系问题。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特征,就是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关系为对象,突出经济制度和经济体制、经济运行及其关系的整体研究。在“整个体系”上,以经济制度论、经济改革论、市场经济论、对外开放论和科学发展论为主导理论;这些涵盖经济制度和经济体制、经济运行为一体的主导理论的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和相互作用,生成其他一系列衍生性理论。主导理论和衍生性理论结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构架。这种“整体关系”,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创新中,得到最为显著的呈现。
从政治经济学思想史来看,经济范畴的形成大多经历了“极其艰难地把各种形式从材料上剥离下来并竭力把它们作为特有的考察对象固定下来”的过程。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范畴的形成中,首先是离析市场经济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依附关系,“剥离”出市场经济这一具有体制性规定的“抽象要素”,这就是邓小平一再强调的“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其次是由于“所谓一切生产的一般条件,不过是这些抽象要素,用这些要素不可能理解任何一个现实的历史的生产阶段”,市场经济作为“抽象要素”,只有在与一定的社会基本经济制度结合时,才具有充分性和现实性。市场经济体制要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结合起来”,这就是说,“必须把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同发展市场经济结合起来,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市场配置资源的有效性,使全社会充满改革发展的创造活力”。从“剥离开来”的离析过程到“结合起来”的兼容过程,深刻地呈现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的基本经济制度和经济体制的“整体关系”。
在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中,“一个公有制占主体,一个共同富裕,这是我们所必须坚持的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我们就是要坚决执行和实现这些社会主义的原则”。这一“原则”,也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的本质规定。在现实中,经济体制和经济运行是这一基本经济制度的展开形式和具体实现形式;在理论上,经济体制和经济运行受制于基本经济制度的规定和约束,同时又在一定条件下反作用于基本经济制度,推进基本经济制度的完善和发展。
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与经济体制、经济运行之间的“整体关系”,深刻地揭示了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体系结构的内在规定和层次结构。经济体制改革是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论题。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实现四个现代化,要求大幅度地提高生产力,也就必然要求多方面地改变同生产力发展不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改变一切不适应的管理方式、活动方式和思想方式,因而是一场广泛、深刻的革命。”经济体制改革不是对原有经济体制细枝末节的修补而是根本性的变革;经济体制改革在全部改革中处于先导和引导作用,是社会主义经济关系的根本性调整。经济体制改革与经济制度和经济运行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经济体制改革相对于其他方面的体制改革,也犹如“总体”中的“普照的光”,既决定着“总体”中“不同要素相互间的一定关系”,又“决定于其他要素”。
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密切结合新时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新的实际,提出“只有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同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结合起来观察,把社会基本矛盾作为一个整体来观察,才能全面把握整个社会的基本面貌和发展方向”。从这一“整体”来看,物质生产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生产力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活跃、最革命的要素”。只有把经济社会关系作为一个整体来观察,才能全面把握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关系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才能切实体现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治国理政的特征,才能真正发展和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
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是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探索的本质问题,这不仅是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理论,而且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主线。从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逻辑来看,正是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理论的基础上,通过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关系多样性现状的深刻把握,才形成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和分配体制结构的理论;通过对国际经济格局变化和经济全球化趋势的深刻把握,才形成了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并提出了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对外开放的理论;通过对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中计划和市场核心问题的深刻把握,才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路径和目标的理论;通过对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地位和作用的深刻把握,才形成了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为根本目标的经济发展战略、战略规划和战略步骤理论,等等。所有这些理论的形成和发展,最为现实地证明、也最为生动地体现了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理论在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体系中所起的理论主线的作用。
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重大原则,作为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主线,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中国发展的逻辑结论。2018年5月,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的讲话中指出:“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共产党人接力探索、着力解决的重大问题。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在不到70年的时间内,我们党带领人民坚定不移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走完了西方几百年的发展历程,推动我国快速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要勇于全面深化改革,自觉通过调整生产关系激发社会生产力发展活力,自觉通过完善上层建筑适应经济基础发展要求,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符合规律地向前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贡献,就体现在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根本指向和重大原则,体现在对中国共产党人“接力探索”“着力解决”的这一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的拓新上。
新中国成立后,面对中国经济落后,特别是国民经济基础极其薄弱的现状,我国选择了高度集中的经济体制,把有限的人力、物力、财力集中起来,推进国家基础设施重点建设,力求快速建立起基本的国民经济基础。随着国民经济基础的快速建立,高度集中的经济体制的弊端也逐渐显露。在《论十大关系》中,毛泽东已经有针对地提出,要用“兼顾”和“统筹”的办法,处理和解决当时社会主义建设中出现的各种“矛盾”和“问题”。
按照“统筹兼顾”原则,党的八大有过经济体制改革的“三个主体、三个补充”的设想。之后,对高度集中的经济体制改革的理论和实践时起时伏,一直没有停止过。但是,经济体制改革的整体思路,主要还囿于中央与地方权力配置调整的问题,没有能从根本上触动政府统得过多、市场作用趋弱的根本问题,没有在计划和市场关系问题上找到经济体制改革的突破口。
新时期以计划与市场关系为核心问题,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持续推进,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题得以凸显。在这一过程中,党的十四大之前,经历了从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到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再到计划与市场内在统一的经济体制改革的过程。党的十四大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模式,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本框架,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培育现代市场体系、转变政府职能和完善宏观调控体系,以及建立社会保障体系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创新性见解,对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问题做出了初步回答。
从党的十五大到十八大,中国共产党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在关系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重大体制改革上取得突破性进展,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深化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的认识,接续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从制度上更好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形成有利于科学发展的宏观调控体系。
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把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明确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原则”,从两个“辩证法、两点论”的高度,对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和市场经济体制关系、市场和政府关系问题作了多方面的深刻阐释,提升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主题的内涵。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经济体制一般和经济制度特殊的统一。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和发展问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中最具创新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而市场经济体制如何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结合起来”,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最具开拓性的理论主题。
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历史证明,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以古典的自由放任市场经济观念来理解现代市场经济,甚至把市场经济的原教旨主义视若“圭臬”,必然误入歧途。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重要原则”,就能把握和处理好两个“辩证法、两点论”问题。习近平对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实践经验的理论提升,更为显著地呈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主题。
在《论十大关系》中,毛泽东就提出坚持“从发展的观点看”经济建设问题的思想方法。毛泽东认为,“关系”就是“问题”、就是“矛盾”,解决矛盾的出路就在于坚持“从发展的观点看”,在于树立适合于经济建设实际要求的发展理念。要注重发展的系统性,“要解决生产的诸种关系,也就是各种制度问题,不单是要解决一个所有制的问题”;还要关注世界各国发展的长处,“凡是外国的好东西,我们就要学,并把它变成我们自己的东西”。
“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问题,是贯穿于中国社会主义道路探索全过程的重大课题,更是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导性论题。“中国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是要靠自己的发展”,邓小平把“发展才是硬道理”,看作是能否体现社会主义本质、能否解决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有问题、能否充分发挥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优越性的重大问题。“要善于把握时机来解决我们的发展问题”,邓小平理论中的发展理念及其在中国经济改革中的实践,成就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导性论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发展问题做出多方面实践上的新探索和理论上的新阐释,新发展理念贯穿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发展的全部过程,也成为习近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拓新的主要内容。新发展理念所具有的“管全局、管根本、管方向、管长远”的作用,深刻揭示了这一理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中的主导性特征。
这一主导性特征,体现于新发展理念各个方面作用的相互依存、相互着力和相辅相成、紧密相连上;体现于新发展理念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的“总布局”中起着“先导”和“方向”作用,是基于“总布局”也是须臾不可脱离“总布局”的主导性论题;还体现于新发展理念关于发展思路、发展方向、发展战略、发展目标、发展步骤、发展着力点和发展绩效等一系列理念,包含着对全球经济增长和发展成败得失经验教训的探究,特别包含着对发展中国家增长和发展中各种困境的探究,因而对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发展道路选择上的可资借鉴的中国方案,对世界上许多国家摆脱传统增长模式的“窠臼”、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有着主导性启迪。
2015年11月,习近平在主题为“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的讲话中提出:“我们要立足我国国情和我们的发展实践,深入研究世界经济和我国经济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结识新特点新规律,提炼和总结我国经济发展实践的规律性成果,把实践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学说,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创新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学说”,是新中国70年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学术发展的要求,也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学科建设的旨向。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发展上,对“系统化的经济学说”有过两次重要的概括:一是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会上提出的,二是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的。这两次概括交相辉映、结为一体,开拓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系统化的经济学说”探索的新境界。
2015年11月,习近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系统化的经济学说”作过六个主要方面的概括:一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二是坚持新发展理念,三是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四是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分配制度,五是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六是坚持对外开放基本国策。
党的十九大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要义和基本方略作了阐释。党的十九大后召开的第一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做出“系统化”的概括。这一概括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以新发展理念为“主要内容”,展开为七个“坚持”的主要方面。
在这一概括中,新发展理念是“系统化的经济学说”的主要内容,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推进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一套制度体制框架基本形成,就是新发展理念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学说的系统化”的“主要内容”的现实根据;坚持党对经济工作领导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理论是“系统化的经济学说”的本质特征和核心立场;经济发展新常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理论,是 “系统化的经济学说”关于经济改革和发展的理论支柱;坚持问题导向和坚持正确工作策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系统化的经济学说”的根本方法和战略思维。
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系统化的经济学说”的这两次概括,有其内在统一性,共同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最新发展,共同构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整体结构,也共同合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初步的理论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