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 墨痕
漏下去的是草,还有腐叶
不再让,瓢虫与鼠
玷污我的清白
站立的姿势,不仅仅是向上托举
而是把混杂其中的稗子,让光
一点一点逼出
像我,白日弯腰的样子
在夜里,成为另一个自己
而斜出框架的米谷,不堪重压
在熟透的秋天里,参杂其中
当又一个春天来临时,可能
成为,一粒种子
在捉月台,月亮不小心掉进了我的杯子
而在南浦村,一名叫阿吉的女人
在汲水的桶里,用木瓢
却舀出一片月色
河水无声。可包围我的影子
依旧在晃动
远处,村寨里,足以听见一只信鸽振翅的啪
啪声
高原和树,暗了下去
月光,像一条线
足足能牵起,飞往南方的候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