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产业健康发展任重而道远——访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副秘书长、《全国杜仲产业发展规划（2016-2030年）》起草组组长李志伟

本刊记者/朱子桐

2016年12月20日，是整个杜仲产业界难忘的日子，也是一个必将载入林草行业发展史册的日子。无论是中国杜仲产业发展史，或是中国林草产业发展史，都会铭记这一历史时刻。这一天，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原国家林业局）印发了《全国杜仲产业发展规划（2016-2030年）》（以下简称《规划》）。全国杜仲产业界从业人员闻讯，无不为之欢欣鼓舞。大家多年梦盼国家林业主管部门编制出台《规划》支持杜仲产业健康发展的愿望得以实现。最近，本刊接到许多读者与杜仲从业人员来电来函询问，《规划》已经发布将近三年，杜仲产业有什么进展，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还存在着什么困难和问题，未来的发展前景如何？带着这一系列问题，本刊记者走访了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副秘书长、《规划》起草组组长李志伟，请他就一系列问题向读者朋友答疑解惑。

——编者

《中国林业产业》杂志：李副秘书长，最近我们接到一些读者和杜仲产业界从业者来电来函，询问《规划》已经发布将近三年，杜仲产业有什么进展，取得了什么成就？

李志伟：我可以高兴地告诉你，《规划》发布后，我国杜仲产业出现了良好的发展局面。首先从政策方面来讲，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已将杜仲纳入国家储备林工程、三北工程、防沙治沙、退耕还林等国家重点工程建设目录当中。同时，在我会与中国林科院经济林中心等单位的共同努力下，国家卫计委组织专家对我们共同申报的重点药食同源（食药物质）进行了评审，杜仲叶顺利通过批准，标志着杜仲叶从单一药用进入药用和食品领域全面应用的新时代，是杜仲叶利用的又一次飞跃，对杜仲产业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三是杜仲产业科学研究已经取得突破性成果。中国林科院经济林研究开发中心副主任杜红岩研究院领导的团队，作为我国杜仲研究的核心单位，承担了“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等科研课题，2009～2019年审定杜仲高产胶良种、雄花专用良种、叶用和国家储备林用等良种29个。杜仲良种扦插取得重大突破，大树嫩枝扦插成活率由不足5%提高到90%以上。杜仲果园高效栽培取得新突破，杜仲果实亩产达230～280公斤。杜仲功能饲料及其无抗健康肉蛋奶研究取得新突破。贵州大学张学俊教授所从事制备超纯长丝杜仲精胶新方法获得成功，其杜仲胶纯度超过99%。沈阳化工大学方庆红教授从事的杜仲胶航空轮胎等应用技术取得重要突破。河南大学李钦教授从事的杜仲延缓衰老研究取得新突破。北京化工大学张继川博士开展的杜仲胶用于胎面胶机理分析研究也取得阶段性成果。三是企业发展方面也取得了丰硕成果。湖南九九慢城杜仲公司建立杜仲良种繁育基地1.5万亩，为良种基地建设提供良种苗木保障。截至到今年6月，我国杜仲种植面积增加到600万亩左右，其中良种基地增加20万亩。山东贝隆杜仲在杜仲橡胶提取技术、杜仲雄花活性物质提取技术及杜仲籽油精炼技术等方面均取得重要成果：杜仲胶现已建成30吨/年中试生产线并投入正常运行，满足了企业以及研究机构的试验用胶；以杜仲雄花提取物及杜仲籽油为原料的系列产品已经通过小试验证，正在建设生产装置，即将投入生产并进入市场销售;以杜仲胶为主要原料的体育护具系列产品已经批量生产并进入生产销售。灵宝德汇高原杜仲公司作为汇源集团的子公司，在杜仲果园规模化应用、杜仲雄花茶、杜仲籽油及其软胶囊加工方面均取得良性发展。青岛中德健联在杜仲无抗海产品生产等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果。河南金杜仲公司建立果、花、叶、皮、材兼用杜仲国家储备林基地5万亩。河南洛阳龙须坡杜仲公司和江西银河杜仲公司在杜仲无抗健康养殖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和经济效益。

河南恒瑞源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一直在探索杜仲口服液、杜仲精粉等综合利用的有效途径。今年5月恒瑞源和宇生物科技公司合作，共同打造杜仲产业第一股。同时开始筹建一条一千吨亚临界提取杜仲胶生产线。一千亩标准化杜仲生态桥项目基地启动,第一个杜仲智慧庄园项目筹备中。

张家界茶坤缘杜仲生物科技开发有限公司着重于杜仲产品链开发，现开发出来的杜仲产品有：杜仲黑茶系列产品，杜仲雄茶固体饮料、杜仲糖果、杜仲饼干、杜仲小青柑茶、杜仲雄花酒、杜仲雄花蜂蜜、杜仲洗发水、杜仲牙膏、杜仲手工皂、杜仲原液、杜仲乳液、杜仲乳霜、杜仲养生香、杜仲鞋垫，杜仲墙纸等等。

目前，我国年产杜仲雄花茶30吨，年产杜仲亚麻酸胶囊5亿粒，杜仲精粉1000吨左右，杜仲有机肥已在研制阶段。杜仲亚麻酸软胶囊对降血脂调节血压效果显著，杜仲雄花茶具有降血脂降血压增强免疫力等功能，前景良好。

同时我们还在加快推进杜仲产业标准体系建设工作，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已经牵头组织了杜仲团体标准制订工作，目前已经启动由中国林科院经济林研究开发中心副主任杜红岩研究员负责牵头起草的《杜仲雄花茶质量标准》，贵州大学张学俊教授负责牵头起草的《杜仲生物提胶技术标准》等杜仲技术和产品质量标准。另外，《杜仲饮料》《杜仲压片糖果》及《杜仲砖茶》等团体标准也在编制中。

《中国林业产业》杂志：请问是在什么机遇下，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在近10年来为杜仲这颗单一树种印发了《规划》?

李志伟：这个问题要从两个方面回答你。第一，先讲讲杜仲的特性。杜仲是在第四纪冰期来临后，在欧洲和其他地区相继消失、仅在中国中部存活残留下来的孑遗植物、是“活化石”植物、也是我国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物。杜仲既是我国重要国家战略资源，又是我国特有的名贵药材和木本油料树种，更是世界上极具发展潜力、解决我国橡胶资源匮乏、降低橡胶对外依存度的优质天然橡胶资源，也是维护生态安全、增加碳汇、木材储备、实现绿色养殖的重要树种。杜仲浑身都是宝。其具备如下四种特性：

一是杜仲具有良好的生态保护功能。杜仲是我国乡土树种，树姿好，干形笔直，树冠浓密，雌雄异株，寿命长、生长快、基本无病虫害，杜仲木材材质好，材色白晰、具光泽，木质坚韧、不易翘裂，纹理匀称、细致，无边材、心材之分，木材重（气干容重达0.76g.cm-3，和海南黄花梨比重相近），是制造各种高档家具、农具、舟车、建筑以及加工各种工艺装饰品的上佳材料。综合各省统计数据表明，目前我国杜仲种植面积占世界杜仲资源总量的99%以上。据中国林科院提供的数据显示，杜仲在年平均气温6.5℃～19.5℃,极端气温不低于-30℃，pH值5.0～8.5范围内，海拔2500以下均能正常生长。其基因组中含有大量抗旱、抗寒、耐盐碱、抗病虫等功能基因特性。

二是杜仲具有很强的精准扶贫功能。据中国林科院提供的数据表明：果园化种植1亩杜仲，3年挂果，到第5～7年进入盛果期以后亩产干果逐步达到200公斤，干叶260公斤，收入5000元，纯收入3500元以上（叶用林和雄花园模式种植纯收入分别可达3000元和3500元），随着果叶盛产收入将逐年增加，盛产期可达50年以上，盛产期后还可取皮和木材。如采用立体经营模式，杜仲林下可间作花生蔬菜、茶叶、花卉、草本药材、食用菌等，也可以发展林下养殖业，经济收入可进一步提高。

三是杜仲皮、花、果、叶等具有很高的食用和药用价值。据中国林科院和河南大学药学院等科研单位多年研究，杜仲雄花氨基酸含量达21.88%、为松花粉的2倍以上，黄酮含量达3.5%～4.0%、为银杏叶的4～5倍；杜仲油α-亚麻酸含量达 68.1%，为橄榄油、核桃油、茶油中所含α-亚麻酸的8～60倍；杜仲叶富含绿原酸、京尼平苷酸等活性成分，其中绿原酸含量达3%～5%，在“三降”（降血压、降血糖、降血脂）、“四护”（护心血管、护肝、护肾、护视力）、“六抗”（抗肿瘤、抗梗塞、抗骨质疏松和衰老、抗病毒细菌、抗过敏、抗氧化）等方面具有显著功效，且无毒副作用。已公布的27个保健食品功能中，杜仲具有其一半以上功能，与人参等珍贵中药材相比，在功能多样性、利用率、性价比、性味接受度等方面均具有显著优越性，是开发现代中药、保健品、功能食品等的优质原料。

杜仲叶内含有的粗蛋白、粗脂肪、维生素、氨基酸等各种营养物质，用杜仲功能饲料喂养鱼、牛、羊、鸡、猪等，可使禽畜体内的胶原蛋白含量提高50%以上，中性脂肪减少20%以上，鸡蛋内的胆固醇含量降低10%～20%。杜仲叶中所含抗菌消炎等活性成分，能提高畜禽的免疫能力，减少疾病的发生和抗生素的使用，使畜禽肉蛋安全优质，减少抗生素残留等对人体的副作用和危害。

四是杜仲具有很强的国防与民用价值。杜仲果皮、树皮、叶等部位均含有丰富的天然橡胶，分别达15%～18%、8%～10%、2%～3%，是我国独有的、珍贵优质橡胶资源，是世界天然橡胶资源中唯一具有巨大开发前景的三叶橡胶替代资源。我国新型杜仲资源规模如果达到5000万亩，杜仲橡胶年产量将达120万吨，为目前我国三叶橡胶年产量的1.5倍以上。

据贵州大学和北京化工大学等科研机构研究结果表明，杜仲橡胶具有独特的橡胶和塑料双重特性，能够开发出橡胶弹性、热塑性和热弹性等三大类功能和工程材料。由于杜仲橡胶特殊的物理性质，具有抗撕裂、耐磨、防腐蚀、透雷达波、储能、吸能、换能、减震、形状记忆等等优点，可应用于航空航天、国防和军工行业，也可应用于汽车工业、高铁、通讯、医疗、建筑、运动竞技等领域。杜仲橡胶制造的飞机、汽车轮胎使用寿命提高 20%，汽车油耗降低2.5%，1 吨杜仲橡胶轮胎可以减少70 吨汽油消耗，是开发高质量防爆轮胎的上佳材料，被国际社会誉为“绿色轮胎”。杜仲橡胶具有优良的绝缘性、耐水、耐酸碱腐蚀等性能，可用于水下管线和海底电缆。

第二个方面是党和国家以及我们林草行业主管部门高度重视，并给予了大力支持。我国杜仲产业发展到今天，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上个世纪50年代。1952年党中央、国务院在有关专家的建议下，我国开始在青岛橡胶二厂生产杜仲胶。第二个阶段在1981年年底，中国科学院化学所严瑞芳副研究员在原西德进修期间，首次将合成杜仲胶制成弹性体。1982年在原西德申请了发明专利。1983年1月，方毅副总理在中国科学院简报1982年第68期《严瑞芳发明一种橡胶加工新硫化方法已在西德申请专利》上批示“应予大力支持”。第三个阶段是上世纪90年代。1992年11月，“全国首届杜仲综合开发利用研讨会”在桂林召开，来自十一个省的高等院校、科研机构、管理部门、生产单位的代表出席会议。正式拉开了我国综合开发杜仲资源的序幕。1993年9月，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在《科技工作者建议》上发表专家、学者“关于‘杜仲综合利用’尽快产业化的建议”。认为这“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具有战略意义、有开发前景的新兴事业”，“成果已基本具备产业化的条件”“建议尽快产业化”。这是杜仲发展的三个阶段，随后的十几年间越来越多的个人、企事业单位看到了它的发展和价值，投身于此。

2010年，时任国家林业局局长、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会长贾治邦致信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陈述杜仲的生态、国家建设战略等功能，建议国家加快支持杜仲产业健康发展。并专门召开有关司局领导会议，专题研究杜仲产业发展问题。回良玉副总理对如何加快杜仲产业发展做出重要批示。按照国务院的统一部署，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科技部等有关部委均将杜仲产业的发展列入重要议事日程，积极谋划支持杜仲产业发展的措施。杜仲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列入国家“十二五”发展规划。由此，我国杜仲产业也迎来了发展的春天。

2015年12月，我会在长沙组织召开“中国杜仲产业绿色可持续发展专家研讨会”，时任国家林业局总工程师封加平与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王满出席会议，并与会议代表广泛交流。会后，我们根据专家意见，提出《关于加快杜仲产业发展的报告和建议》，报送国家林业局有关领导，国家林业局张建龙局长、陈述贤组长、张永利副局长、彭有冬副局长、国家林业局总工程师封加平、国家林业局党组成员谭光明等领导做出批示，要求计财司、造林司、科技司、退耕办、治沙办、三北局等有关司局研究支持杜仲产业健康发展。

同时，我们将会议精神报告给全国政协常委、人口与环境资源委员会主任、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会长贾治邦，贾会长对此高度重视，并做出指示。按国家林业局领导批示和贾会长指示精神，受国家林业局委托，由我会牵头，相关单位配合、启动杜仲产业的调研与《规划》编制工作。

从2016年1月起，由我会组织中国林科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原总装备部、河南大学药学院、贵州大学、北京化工大学等科研机构专家学者，以及湖南九九慢城杜仲产业集团、山东贝隆杜仲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河南灵宝德汇高原杜仲公司、河南恒瑞源实业等企业代表广泛参与下，先后到湖南、河南、安徽、山东、甘肃、新疆等地调研。

通过调研，摸清了杜仲产业的“家底”。同时综合出三种大力推动发展杜仲产业的必要条件：

一是良种培育取得重大突破。经过中国林科院30余年的科研攻关，杜仲基础研究和综合应用开发取得突破性进展。已选育出100余个高产杜仲橡胶、杜仲亚麻酸油、高产杜仲雄花、药用和材用杜仲良种和优良无性系良种，建立了300余份种质资源构成的核心种质库和226个杜仲无性系组成的育种群体，筛选出103个优良无性系。完成了杜仲全基因组精细图绘制，确定了杜仲橡胶合成主要途径，分离鉴定了杜仲橡胶、杜仲α-亚麻酸、绿原酸等重要成分合成途径中的关键基因。选用杜仲良种并创新高效栽培技术，杜仲良种丰产园产皮量提高97.8%～162.9%、产果量提高31.38～40.17倍、产叶量提高135.6%～279.1%、产花量提高15.6～19.1倍，杜仲橡胶产量提高了30～40倍。

二是产品研发取得了一批重要成果。已经拥有全生物酶降解提取杜仲胶技术和精粉、精油及饲料制备方法、工艺等400多项国家发明专利。其中生物基杜仲胶航空轮胎通过了动态模拟试验，杜仲胶航空轮胎的滑跑距离、起飞着陆载荷、起飞着陆速度均达到或超过同规格航空轮胎最高水平。

三是杜仲加工规模不断扩大。目前全国杜仲生产企业200多家，生产的主要产品包括：杜仲橡胶、杜仲亚麻酸油、杜仲雄花茶等花粉系列产品、杜仲降压片等杜仲中药、杜仲茶、杜仲功能饲料、杜仲功能型食用菌、杜仲酒等产品。

通过调研，我们理清了思路。同时再一次将我们的调研结果形成报告，报请张建龙局长等局领导批准。并于2016年4月，按张建龙局长等局领导批示和贾治邦会长指示精神，牵头启动《规划》编制工作。我们深深地感觉到此项工作使命光荣，责任重大，组织成立了中国林科院经济林研究开发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原总装备部、国家林业局调查规划设计院、河南大学、北京化工大学、贵州大学等杜仲产业相关的大中专院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广泛参与的《规划》编制工作组。并在编制组下面设立起草组，负责《规划》文本的起草工作。起草组在研究和借鉴相关产业发展规划经验的基础上，深入调研，多次召开编制工作会议，形成《规划》（征求意见稿）。同时，贾治邦会长先后四次召集《规划》起草组成员，就具体问题作出指示。

从2016年4月到2016年11月，《规划》先后九易其稿。首先采用通讯的形式，将《规划》稿印发各省市区林业厅（局）和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林科院、北京化工大学、贵州大学等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征求意见，综合各方意见，进行修改。并分别在安徽省蒙城县召开《规划》专家研讨论证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全国杜仲产业发展座谈会、在山东青州召开全国杜仲产业骨干企业座谈会，在河南汝州市召开全国杜仲产业三产融合发展座谈会，提请与会领导、专家审议、论证。最终于2016年12月20日，由国家林业局发布。

《中国林业产业》杂志：《规划》发布之后，反响如何？

李志伟：大家认为，《规划》的发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是国家林业和草原局领导、局相关业务司局与各相关省区市林业主管部门支持的结果，是杜仲骨干企业广泛参与的结果，也是编制组全体编制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规划》的发布，是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将杜仲产业纳入“林业十三五发展规划”之后，推动杜仲相关产业健康发展的又一重大举措；是加快发展杜仲产业，促进贫困地区精准扶贫，让百姓切实享受到的实惠的重大行动；更是贯彻落实习总书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两山理论，推动生态文明建设，维护国家安全，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合理开发我国特有的杜仲橡胶资源，扭转我国天然橡胶供应受制于人的状况，将在未来形成以杜仲为基础工业原料，直接产值数千亿元、间接关联产业产值达到万亿元的绿色产业集群，实现杜仲产业科学化、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发展。

《中国林业产业》杂志：请问当下杜仲产业健康发展还面临什么样的困境和问题？

李志伟：目前杜仲产业杜仲良种种植规模小，且较为分散，影响规模化、集约化经营；杜仲种植、天然橡胶良种、杜仲产业开发缺乏鼓励和支持的财政补贴政策、税收优惠政策和金融政策；整体杜仲加工企业还都处于初级加工阶段，企业规模小，研发能力不强，杜仲橡胶产量低等等问题与发展瓶颈。

《中国林业产业》杂志：下一步中国林业产业联合会将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推动杜仲产业健康发展？

李志伟：一是积极倡导社会资本参与高产杜仲橡胶良种的布局与资源储备，在为国家提供生态屏障的同时，确保未来国家开展杜仲橡胶生产时所需的原料供给，并为军民融合发展提供资源保障。二是按照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的批复，力争在年内成立杜仲产业国家创新联盟。将按照责权利对等的原则，以龙头骨干企业的带动示范作用，共同就杜仲产业重大专项科学技术攻关，维护其知识产权的合法权益，充分起到桥梁纽带作用，使联盟真正成为盟员之家。三是加快相关标准（技术规范）制订、品牌推广工作，推进杜仲产业科学化、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的全产业链的融合发展。三是大力推进杜仲“三五”（无农药残留、无化肥残留、无抗生素残留、无重金属残留）药品保健品、食品饮品（包括杜仲雄花茶、黑茶）生产以及无抗健康养殖业和森林旅游健康发展，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最大化，使两山理论落到实处。

《中国林业产业》杂志：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目标是什么？

李志伟：杜仲产业采用递进式发展模式，发展目标分近期、中期和远期三个阶段完成。力争在三个阶段完成之后，建立智慧化统一技术标准，形成互动化、一体化、主动化的智慧型杜仲产业运行模式，为实现杜仲产品原料来源、生产流通、质量检验、品牌标识标注、销售及售后服务等过程的绿色产业发展模式奠定基础。将实现智慧型杜仲产业互动化、一体化、主动化的运行模式，基本达到杜仲种植与采摘、产品原料来源追溯、生产过程、质量检验、品牌标识标注、销售及售后服务等过程以及杜仲资源管理、生态系统良性发展等协同化绿色产业发展态势，实现生态、经济、社会综合效益最大化。将在未来形成以杜仲橡胶、杜仲药（保健品）、化妆品、杜仲食品饮品（包括杜仲雄花茶、黑茶等）、杜仲籽油、杜仲饲料、杜仲有机肥等为代表的杜仲产品与杜仲林下养殖（猪、牛、羊、鸡、鸭、鹅、鱼等）、森林康养与旅游服务的杜仲产品产业链，直接产值将达到数千亿元、间接关联产业产值达到万亿元的绿色产业集群，实现杜仲产业科学化、规模化、集约化、新型化发展，为加快林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健康发展进程，践行两山理论，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杜仲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