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灭了,我仔细检查了下,钨丝并没有断。我重新按下开关, 灯泡闪了两下又灭了。
我问:“灯泡,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灯泡回答:“等会儿再亮吧,有个蛾子在窗外看我好久了。”
我说:“那不挺好,有人看得上你。”
灯泡说:“我不是火,别让她看错了,误了人一辈子。”
12月的深夜,空旷的垃圾场。明天是丢弃梦想的日子,每个人都会到这里来,丢弃自己伤痕累累的梦想。
一个男子来到这里,与他成为棒球选手的梦想诀别。过了不一会儿,一个老人出现了。
“这个看上去还能用呢。”老人一边将那个梦想装入大口袋,一边朝着驯鹿的耳边喃喃道,“你们说,把这个梦想放在哪个孩子的枕边呢?”
他获得了超能力,可以选择飞到时间长河中的任意一天,他想了想,选择回到了她笑得最开心的那天。
果然,他见到那时候笑得很开心的她,他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她有点纳闷:“你今天是怎么了,咱俩刚盖完章离完婚啊……”
丈夫被妻子拉着逛了一下午的街,坐在广场长椅上休息时,丈夫的视线落在一个年轻女孩身上。
“看什么看!”妻子一边揉着发酸的脚一边不满地叫道。
“没什么,只是她很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丈夫说。
“谁?”妻子怪声道。
丈夫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回答说:“十年前的你。”
朋友找到他时,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房间里摆满了几百个削好的苹果。
朋友试图从他手中夺过他削苹果的小刀,却被他拼命地推开。
几个朋友合力把他架到车上带到医院。
“病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女友前几天去世了,”一个朋友说,“临去前她最后一句话是让他帮她削一个苹果。”
路上有一對父女。
女儿指着地摊的大毛绒玩具说:“爸爸,我想要这个。”
爸爸摸摸女儿的头:“爸没钱,咱不要了好不好?”
没想到小女孩懂事地点点头:“嗯!那等爸爸有钱了再买!”
爸爸抱了小女孩就走了,走了没几步又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爸爸,你别哭啊,没事没事,以后有钱了再买好多好多给我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乖……”
女儿问母亲最窘的事。
她说:“大学时,姐妹遇到负心男,我冲到那男的宿舍用尽毕生所学去损那个人。可那人没羞没臊,我越损他他越笑。
“直到有人敲门喊‘老师报告,我才发现自己跑错了楼,进了教员宿舍。偏那老师刚毕业,很年轻,我就骂错了人。”
女儿惊问:“然后呢?”
她笑:“然后,你就是那学校校长的女儿了呀!”
他们在饭局认识,她被他的儒雅吸引。总有人来灌他的酒,她看不得他不胜酒力,频频为他挡酒。
之后的饭局他常让人叫她,她想,也许因为自己能为他挡酒。有天他喝高了,她忍不住趁他迷糊告了白。他借着酒意:“好,我收了你。”
再聚会,她又要为他挡酒,一旁有人冲他拍桌:“都得手了,你这千杯不醉要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