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然的文学建构

唐苇如

摘要：本文通过问卷调查，访谈以及查阅文章，结合笔者对自然与自然文学的理解，初步探讨出自然的文学建构包括“四境”，即外在的环境、内在的心境、内化的意境以及外化的情境。

关键词：自然文学;环境;心境;意境;情境

一、自然文学概述

纵观自然文学的发展轨道，不难发现自然文学由最初纯粹的自然史，到将文学的气息糅进自然史;由早期的以探索自然与个人的思想行为关系为主的自然散记，到当代主张人类与自然共生存的自然文学。不同于其他文学形式，自然文学将精神与物质、自我与环境、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而自然文学作家，可以说是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加州的一次演讲中提到的“有着科学想象力的人，那些将科学事实精确地记述下来、并给予清晰的解释、付之以诗的神魄、使之成为文学作品的人”。

而自然文学在我国的现状，问卷数据显示42.25%的人对自然文学的认知仅处于听说过的程度，部分人看过一些或者完全不了解自然文学，而对自然文学了解的人仅占1.41&。对自然文学接受度一般的调查对象占比66.2&，喜欢与不喜欢自然文学的人都很少。可见，在自然文学的发展上，从自然文学的对外推广、自然文学的内容本身等方面都大有可为。

二、自然的文学建构

发展自然文学离不开自然文学作品，我们从自然文学作品中可以体会到外在与内在、风景与心景、地理中心与精神中心之间的关联。而创作自然文学作品可以说是对自然的文学建构，笔者认为，自然的文学建构包括“四境”。

（一）环境

数据显示，其实大部分人都会到自然中去（见图2-1-1），而且有55.71%的人对自然有些许科学性的认识。笔者认为，对自然的文学建构，首先要有对自然的感受，要接触到自然这个环境，而对自然科学的理解、对自然环境的知识储备则是为自然的文学建构锦上添花。

自然文学理论奠基者爱默生在《论自然》中指出了美的标准及定义，认为宇宙中的完整与和谐就是美。而体会到这种美需要我们自己走进自然环境中。另外，自然文学是科学与文学融为一体的流派。当我们在创作自然文学时，创作的激情很大程度上源于对自然界、对科学的热爱和对人类的关爱，而创作的成功与否也与我们对自然界、对科学的理解和对人类的理解紧密相连。所以在创作自然文学中追求科学性是十分重要的。在访谈中对象们均认为自然文学创作需要生物、地理等理科性的知识。可见，体会自然之美也需要科学知识，但并不是极端化，像科学家一样去研究，而是带着理解欣赏自然。

（二）心境

有人说，自然文学作家不仅是自然的描述者，也是文学心理学家。数据显示，大部分人在感受自然的过程中，都会有自己的感想（见图2-2-1）。

奥尔森在《低吟的荒野》中提倡要用“内在之耳去听”，用“内在之眼去看”。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形象地表述：“清晨是当我醒来，拂晓在我心中的那个时刻。”缪尔则更明确地表明：“走向外界，我发现，实际上是走向内心。”“人可以想象到自己生活在万物之中，而感到万物的生命也深深地渗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可见，自然文学是人的内心世界与外在自然界相触时心灵的反应，是自然在人的内心所产生的一种共鸣、一种人们看到特定自然景物时心灵的感受。笔者认为，自然的文学构建的进一步，是内心对自然的感觉。

（三）意境

在感受自然并对自然产生感觉后，我们想要更好地构建出对自然的文学创作，还需要掌握写作的方法，营造出文学上的意境。数据显示，人们很少会动笔写下自己的感受（见图2-3-1），而会写的人当中，大部分是随心所欲地创作（见图2-3-2）。可见，在进行对自然的文学构建时，把外在的环境和内在的感受内化成自己的作品这一步值得关注。

自然无法言说自己，只能靠“身为人类的作者”。大部分自然文学作品在营造意境时，“我”被放置于自然环境中，作为叙述主体并被弱化，不再是认知主体，而是一系列陈述句的引导词，自然则以叙述实体的形式出现。而且自然文学的结构都有一个相似之处，即不同章节的题目都以各种自然事物命名。这些自然事物在文本内以意象或图画的形态出现。访谈的对象认为可以从“家”“校”两个环境引导学生们进行写作，而例如“流觞曲水”等有趣的形式会提高人们写作的兴趣。笔者认为除了提高人们的写作积极性，传授基本的写作词语、句式对意境的营造也十分重要。

（四）情境

访谈对象认为自然与文学是相互作用的，其中文学对自然有反哺作用。笔者认为，自然文学应能形成一种社会情境，而不仅仅只是个人的日记或随笔。《寂静的春天》描述滥用农药对于生态环境和人类造成的威胁，该书的出版促成了美国1972年立法禁止将DDT杀虫剂用于农业。《环保的词语》以在美国历史上颇具影响力的五位作家及其作品促使了環保组织的建立及环保运动的发展为例，说明文学是如何向社会传递环保的价值观念，从而导致了人类正确的行动。可见，自然文学的价值还在于它对社会的影响，在经历了对外在和内在内化的呈现之后，外化的情境可以说是自然的文学构建价值的归宿。

总而言之，笔者认为，自然的文学建构应经历外在的环境、内在的心境、内化的意境以及外化的情境这四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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