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

高岩 方丽

希特勒在下令发动侵略战争之前，自负地认为苏联不堪一击，他的钢铁部队只需踏门而入，整个苏联就会快速坍塌。但不得不说希特勒实在太过轻敌，虽然德军在自发动战争起的4个月时间内几乎所向披靡，凭借局部兵力优势和先进的战术长驱直入，从波兰向东切开数千英里通路，进入苏联，到1941年10月29日直抵图拉城外。图拉位于莫斯科以南120英里处，到达莫斯科的道路十分畅通，既通公路又通铁路。但是图拉城阻挡在德国装甲车部队向莫斯科前进的最近道路上，图拉城成为阻挡德军通向莫斯科的屏障。

繁荣的图拉城

自古以来，图拉城就以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在俄国军事工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早在1500年代晚期，俄国沙皇费奥多首次下令在图拉城内乌帕河沿岸的铁矿场附近建立武器制造工厂。铁矿场内出产的优质铁矿正好可以用于就近制造武器。在随后的一二百年问，图拉城的武器制造工业迅猛发展，吸引并招募了众多外国枪械工人及设计工程师的加入，使图拉很快成为俄国钢铁工业及武器生产工业的中心。沙皇彼得大帝于1712年到图拉参观，对其武器工业的发展十分满意，并下令在图拉建立起一家国营兵工厂，命名为图拉兵工厂。

图拉兵工厂一成立就发展势头迅猛，到1720年已拥有1000多名工人，每年可生产2万多支火枪。图拉兵工厂所制造的武器不但质量上乘，而且不少枪身处都雕刻有华丽的装饰，使图拉兵工厂很快在整个俄国武器生产工业中赢得了良好的聲誉。当然，除了那些带有华丽装饰的昂贵武器之外，图拉兵工厂生产的大部分产品仍然是军用武器，如其1879年开始生产伯丹式步枪。

图拉城战斗中的德军士兵，装备MP40冲锋枪， 该枪在城市战中十分受欢迎

图拉可谓是一座由钢铁建成的繁荣城市，在俄国被称为“钢铁之城”。

在1904年爆发的俄日战争，以及1914年爆发的一战中，俄国军队使用的武器很大一部分来自图拉兵工厂，这更加快了图拉兵工厂以及整个图拉城的繁荣发展。到1917年的十月革命以及此后的其他作战中，苏联军队使用的大多数武器，都由图拉兵工厂生产。直到德国军队兵临城下，图拉城的总人口已超过27.2万人，足见其繁荣。

希特勒发动战争

德军入侵苏联之前，希特勒曾自负地宣称，苏联将会在3个月内被德军打败。他坚信，德军先从西部攻击苏联，使苏联失去西部工业和农业的心脏地带，苏联红军将会就此崩溃，只能向东撤退，而这一行动不啻于是一个自杀式行动，因为东部即将进入到荒野地带，苏联军队面对德国装甲车队只能束手就擒，德军将会迅速取得全面胜利。希特勒对他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认为战争必将会在冬天来临之前结束，甚至根本没有为军队准备过冬衣物，为装甲车发动机和武器准备防冻或防低温的机油。

苏军士兵在堑壕中使用DP28机枪进行防卫

激烈的图拉城战役

德军在攻击苏军的最初，采取从前方进攻，同时从两翼进行包围作战的钳形战术。这种战术在早期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甚至连德军指挥官们也十分惊讶，他们能够如此迅速地俘获众多苏军士兵和装备。这样的胜利对于德军来说猝不及防，随之而来的麻烦就是如何对待和处理多达百万的俘虏和远远不足的粮食供给。为缓解压力，德军采取饿死俘虏的粗暴策略，这大大激化了苏联人的反抗意识。德军取得所向披靡的胜利后短短1个月内，指挥官们就开始对战况感到紧张不安，他们发现苏军的战斗力被严重低估，虽然很多人被俘，大量装备被缴，但苏军仍能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召唤来更多的人和装备。苏联人因德国人野蛮对待战俘，用火焰喷射器射击平民、在占领地进行大屠杀等残忍行为愤怒异常，同时由于爱国之情的激发，其抵抗愈加顽强。

德军负责指挥夺取莫斯科行动的是将军古恩特·冯·克鲁格。在发动战争之前，希特勒预计战争将会在3个月内结束。但是由于苏军的抵抗越来越激烈，3个月很快过去，德军不但没有取得胜利，而且战况对于他们来说却越发艰难。直到1941年10月，德军侦察兵才到达莫斯科前方大约12英里处。此时的莫斯科已经准备好战斗，并且毫不畏惧。

1941年的冬天寒冷无比。长久生活在寒冷地区的苏联人应对冬天比德国人更得心应手加之德军缺乏御寒的衣物和装备，刺骨的寒风吹得仍然穿着夏装的德国士兵瑟瑟发抖。为尽快拿下莫斯科，德军将大部队分散，从多个方向包围并攻打莫斯科。1941年10月7日，德军名将海茵茨·威廉·古德里安率领他引以为豪的第2装甲师，从奥廖尔市向南行军攻打莫斯科，图拉城正是位于他前进道路上的必经之路。很快，图拉就暴露在德军的猛烈炮火之下。克鲁格命令古德里安尽快拿下。

寒冷的冬季在苏联是永远无法被忽略的。一层雪落下，随之融化后使道路变得泥泞异常。德军引以为豪的坦克和步兵运输车陷入泥泞中，为挣扎出来，德军的坦克部队耗尽燃油，各种先进机器因为寒冷而损失效能，士兵们为此筋疲力尽。更糟糕的是，在寒冷中如鱼得水的苏联游击队更密集地攻击德军供给线和后方地区，使得德军无力反抗。

1941年10月10日，斯大林任命格奥尔吉·朱可夫将军接管西部前线，包括莫斯科的防卫。12天之后，德军接近图拉城，此时图拉城内没有任何军事守卫。朱可夫命令由图拉城的第一秘书加里宁格勒担任该城反击德军的战斗总指挥，并且组织了1500多人的图拉工人团进行抵抗战斗。在对新建立的图拉工人团进行军事训练的同时，还不断招收任何合适的人以加强防御。守卫图拉的苏军开始环绕图拉城挖掘各种堑壕，包括反坦克堑壕，建立雷区和带刺的铁丝网以抵御德军的进攻。防线挖掘好后，在其周围安装加粗的带状铁丝网，并挖掘出加深的壕沟，给德军坦克造成不小的困扰。另外，图拉城内的各种工厂以及平民的家都成为重点保卫对象进行加强，在这些地方存储武器、弹药和莫洛托夫燃烧瓶以备不时之需。

面对德军坦克，苏军装备的反坦克武器供应严重不足，士兵们只能另想他法，比如在瓶子中装满汽油扔向坦克等等。捷格加廖夫设计的两款轻型反坦克步枪，其中一种为采用旋转后拉枪机式的PTRD步枪，另一种为采用半自动方式的PTRS步枪，这两种枪都使用相同的14.5mm口径枪弹。但不幸的是，这两种枪性能较差，PTRS步枪的使用要求极为挑剔，只有将枪及枪弹很好地在油中浸润过，才能发挥出比较好的作用。

PTRS步槍虽然在此次战斗中使用，但是反坦克的效果并不好

苏军下定决心拼死抵抗，因为图拉城的工业地位实在太重要，就算守不住图拉城，也决不能让它落入德军之手，以免被敌人利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苏军高层决定，将图拉城内兵工厂的多个生产线分解，设备装入板条箱，向东运送到安全地带。同时，图拉城内还保留一部分生产线，这些生产线继续日以继夜地开工生产，以支援部队。

整个苏联陆军都十分支持和鼓励图拉工人团。在整个战斗过程中，不断有老人、妇女和儿童到前线，给他们带来供给和情报，以及给伤员提供帮助和医疗服务。虽然德军不时在防御战线上打开一些缺口，但图拉城一批批的守卫者本着大无畏的精神随时在战线上进行兵力补充。

埋伏的苏军士兵，装备PTRD步枪

德军此时还不知道，斯大林已在东部地区成功聚集一支预备队，准备支援图拉的守卫者。

1941年10月24日，古德里安下令对图拉实施攻击。之后几日，德军不断向图拉城靠近，到1941年10月28日，距离图拉城已经不足20英里。但此时对德军来说十分不利。通往图拉城的通路仅有一条，下雪过后非常泥泞，给德军的行进造成极大困难。冰天雪地，德军仅有一个步兵营还剩余足够的燃料与坦克保持一致的行进速度。德军的前进速度不得不慢下来，没有足够的步兵协同坦克一起作战，这些威力巨大的坦克将沦为苏军反坦克小队自杀式袭击的猎物。

1941年10月29日，难以攻克图拉的德军坦克部队只好转换路线，开始攻打位于图拉南部的多个小城镇，以粉碎图拉周边抵抗薄弱的区域。但由于天气的原因，德国人并不能轻松取胜。当天黄昏时，德军最终攻克这些区域，距离图拉城仅不足2英里。古德里安下令：“拿下图拉！”以期望在苏联人猝不及防之下攻入图拉。但他的计划落空了。图拉城的守卫者们奋起抵抗，迫使古德里安不得不下令暂停攻击。而在这天夜里，图拉的守卫力量又得到进一步巩固和加强。

停火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5时30分，德军再次向图拉开火。此时天空下起雨来，道路更加泥泞。炮击停止后，德军坦克虽然被陷在泥泞中，但是此时他们已经兵临图拉城下。战斗一度陷入僵局，直到中午时分，苏军T34坦克前来支援。T34坦克的车辙更加宽大，适合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进，德军部队不得不后退。下午，德军再次发动攻击，但仍毫无进展。当天黄昏来临之际，无计可施的德军开始建立防御工事以防被苏军反攻。当天晚问，图拉城的防御力量进一步加强，此时前来支援的T34坦克已经超过24辆。苏军开始部署步枪师和反航空机枪到前线攻击德军。

苏军反坦克小队正在使用PTRD步枪

战争期间，成千上万的儿童充当童子军，这名15岁少年战士手持PPD40冲锋枪

夜晚的到来加大了德军的恐慌。苏军卡秋莎火箭炮密集发射，给了德军致命打击。德国空军派遣飞机前来增援，但苏军的反航空火炮团击落多架德军飞机，瓦解了德军的空中攻击。此后，苏军飞机赶到增援，机上安装的图拉制7.62mm和12.7mm航空机枪对德军进行猛烈扫射，致使德军无法支撑，更无力反击。

1941年11月1日，苏军再次开始反攻，被困在泥泞中的德军坦克已无法动弹，只能依靠轻武器和榴弹应战。1941年11月3日，又一场战斗打响。接下来的两天，图拉城内的军力再次加强。

一股冷空气团的到来结束了连日来的阴雨绵绵，寒冷的天气使得泥泞的道路被冻住，德军的坦克终于可以再次行动。虽然寒冷的天气带来了好处，但也给德军士兵带来了苦难，此时温度极低，而德军的冬季衣物仍在几百英里外的后方，因为道路泥泞而困在路上无法送到。

1941年11月15日，德军再次组织攻击并重获主动权。苏军在两日之间发动了多次反攻，但德军始终处于上风。1 7日，苏军方面又一批T34坦克前来支援，再次打得德军毫无还手之力。18日，古德里安继续下令沿北方向莫斯科发动攻击。德军坦克从北部攻击图拉，图拉险些被切断，德军最终夺取了通往莫斯科的道路。但此时这场胜利对于德军来说为时已晚。他们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补给，士兵已筋疲力尽，无力发动任何攻击。1941年12月6日，逐渐加强的苏军发动反攻，耗尽了德军最后的能量和物资。温度下降到更低，坦克引擎中的汽油、枪和弹上的润滑油全被冻住，瞄准镜上起了雾气，金属部件变得脆弱易残裂。1941年12月20日，古德里安飞回德军总部希望撤军，却在圣诞节当天被希特勒处死。

虽然此后仍发生了很多次战斗，但莫斯科一直是安全的。图拉城的守卫者们功不可没。

苏军反坦克炮准备战斗

苏军加强部队，其装备PPD40、PPSh-41冲锋枪

图拉城之外生产的武器

在图拉城围困战役中，苏联士兵使用的武器十分多样，总体上分为图拉城之外的兵工厂生产的武器和图拉城内兵工厂生产的武器两种。当时，来自图拉城外兵工厂生产的武器主要包括PPD冲锋枪、PPSh-41冲锋枪和DShK重机枪等几种。

苏芬战争期间，在大雪覆盖的森林中，芬兰的索米KP-31冲锋枪给苏联红军造成了惨重伤亡。当然，苏联拥有由捷格加廖夫设计的老式PPD冲锋枪，其性能要比索米KP-31冲锋枪优越不少。当时PPD冲锋枪虽然还能服役，但是装备量严重短缺，苏军仍需要上百万支的数量才能有效抵御德军的进攻。为解决这一问题，除了将可用的PPD冲锋枪装备士兵之外，捷格加廖夫的好友乔治·斯帕金以PPD冲锋枪为基础进行改进，设计出了PPSh-41冲锋枪，该枪名称中的字母为“Pistolet-PulemyotShpagina”的缩写，翻译为“手枪机械，斯帕金”;“41”代表该枪采用的年份是1941年。捷格加廖夫和斯帕金都是设计师弗拉基米尔·费德洛夫的得意门生，他们成为一生的挚友并在一起工作很多年。当时的苏联武器设计师们都是斯大林的心腹亲近之人，他们在苏军大清洗中幸存，由于设计武器性能优越而获得了很多荣誉，捷格加廖夫和斯帕金正是这些优秀设计师中的2位，在科夫罗夫还有以捷格加廖夫命名的兵工厂。

装备PPSh-41冲锋枪的苏军战士

与PPD冲锋枪一样，PPSh-41冲锋枪也采用枪机后坐式自动方式，发射以德国7.63mm手枪弹为基础改进而成的苏式7.62mm手枪弹，同时该枪也可以兼容发射德国7.63mm手枪弹。可同时兼容兩种枪弹是PPSh-41冲锋枪的一大优点，反之德式冲锋枪就无法发射苏式7.62mm手枪弹，因为苏式7.62mm手枪弹比德式7.63mm手枪弹威力更大，用德式冲锋枪发射会对枪造成损坏。

装备DShK重机枪的苏军

要说明的是，当德军如狂风暴雨般侵入苏联边境时，PPSh-41冲锋枪还没有开始生产，而当德军抵达图拉城之前，该枪已经在莫斯科投入生产，并运往图拉城抵御德军，为苏军最终在图拉城取得胜利，避免德军进一步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生产型PPSh-41冲锋枪再次加以改进，可使用索米M1931冲锋枪上的71发弹鼓，射速900发/分。最终，PPSh-41冲锋枪的生产数量超过600万支，在苏军中非常流行，并且由于该枪很容易进行维修保养，即使没有经过良好训练的新兵也能对其运用自如，甚至很多德军士兵也非常喜爱使用缴获的PPShm41冲锋枪，德军还将其转化为9mm口径使用。

欢呼胜利的苏军士兵，手持PPSh-41冲锋枪

DShK重机枪是当时苏联设计的最成功的机枪之一，也是在图拉城围困战役期间非常重要的机枪之一，其采用导气式工作原理。该枪由捷格加廖夫在捷格加廖夫兵工厂设计成功。捷格加廖夫最初的设计是采用30发容弹量的弹鼓供弹，后来斯帕金对其进行改进，采用弹链供弹。该枪性能优越，是二战期间苏军的主要武器之一，受到广泛喜爱。在图拉城围困战役中，守卫在图拉城的苏联士兵虽然没有装备足够数量的DShK重机枪，但是由于该枪杀伤力足，苏军士兵们将手头现有的DShK重机枪尽可能多地聚集在一起，形成强有力的攻防阵线，抵御德军的进攻。

图拉城内生产的武器

苏联士兵使用的武器除了上述几款来自图拉城之外的兵工厂，其余绝大多数来自图拉城内的兵工厂，这种比例足以说明图拉城的武器生产工业在当时苏联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紧急战况下，这些武器直接从兵工厂的生产线拉运到战场前线，为守卫图拉的苏军士兵解了燃眉之急。

苏军狙击手使用SVT40狙击步枪

苏军女狙击手，她装备的是莫辛-纳甘M91狙击步枪

这场战役中使用的最著名的图拉产武器之一是SVT40步枪。SVT40步枪名称中的字母“SVT”为俄文“托卡列夫自动装填步枪”的字母缩写。该枪由苏联著名武器设计师费德洛·托卡列夫设计，托卡列夫是斯大林的另一名亲信设计师，在图拉城内的兵工厂任职，曾成功设计出SVT38步枪。SVT40步枪则是在SVT38步枪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而成，发射7.62mm枪弹，10发弹匣供弹。SVT40步枪总共生产约150万支，其中该枪狙击版本超过5万支。实际上，在德军刚刚入侵苏联的初期，苏军士兵就已经装备了大量SVT40步枪，但是由于德军采取效果强大的闪电战，苏军节节败退，很多SVT40步枪在战斗中被毁坏或者被德军缴获，使得苏军中该枪的装备率大大减少。尽管图拉兵工厂和伊兹玛什兵工厂此后生产该枪，其在苏军中的装备率仍没有很大程度的提高。原因是该枪生产制造比较复杂，为了应对突发战争对武器的大量需求，图拉兵工厂和伊兹玛什兵工厂减少了SVT40步枪的生产线，转而生产加工制造更加容易的莫辛纳甘M91步枪和PPSh-41冲锋枪。

在图拉战役中，苏军士兵使用最多的武器当属莫辛纳甘M91步枪。该枪由图拉出品，采用旋转后拉枪机式操作方式，是将俄国少将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莫辛设计的1915步枪与比利时设计师埃米尔·纳甘设计的弹匣相结合，并加以改进而成。该枪最突出之处在于其弹膛直径尺寸的设计，后来在大多数苏式轻武器中采用，为提高苏式武器的枪管生产效率做出了贡献。莫辛纳甘M91步枪最初于1892年配发俄国部队，其产量十分巨大，除图拉兵工厂之外，其余多家俄国兵工厂也都曾生产该枪，总制造量超过4000万支，甚至连美国的威斯汀豪斯和雷明顿公司也曾一度成为该枪的分包合同商，为其生产零部件。莫辛纳甘M91步枪的配发十分广泛，曾在俄日战争、苏联革命战争、苏联内战以及整个二战期间装备俄军和苏军使用。由于性能优越，美军和英军士兵也非常喜欢使用该枪。其大多为长步枪版本，另外还制造过短款型号，也生产过多款狙击版本。在图拉城战役期间，该枪是苏军士兵的主力武器，立下汗马功劳。

苏军士兵使用苏式马克沁M1910机枪抵抗

在圖拉城战役期间，还使用了捷格加廖夫DP轻机枪，该枪同样曾在图拉生产。捷格加廖夫DP轻机枪于1930年代晚期广泛配发苏军使用。其特点是采用47发容弹量的弹盘供弹，供弹十分可靠，但是弹盘的重新装填相当笨拙和困难。尽管如此，捷格加廖夫DP轻机枪可靠耐用，生产制造非常容易，即使是在临时组建的工厂也能紧急生产。从性能上来说，捷格加廖夫DP轻机枪与德军的MG34通用机枪相似，但是其与采用快速更换枪管以避免枪管过热的MG34通用机枪不同的是，该枪不能快速更换枪管，而是依靠600发/分的较低射速来缓解枪管过热的程度。正是由于该枪优越的性能，在图拉城战役期间贡献颇大。

托卡列夫TT33手枪由图拉城制造

图拉还曾仿制外国的武器，供苏联军队使用，比如德国的M1910马克沁重机枪。俄国人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该枪是在俄日战争期间，后来于1915年开始仿制该枪。俄式M1910马克沁重机枪十分容易辨认，其水冷式护筒表面设有诸多纵向凹槽。该枪发射7.62mm俄式枪弹，250发弹链供弹，射速600发/分。该枪在二战期间一直保持生产，直到二战结束后才被SG43郭留诺夫重机枪取代。在图拉城战役期间，苏军士兵使用该枪，德军缴获该枪后，也反过来使用该枪对付苏军。

图拉也是TT33手枪的诞生地，该枪名称中的两个字母T，一个代表设计师托卡列夫的姓名，另一个则代表图拉兵工厂。托卡列夫正是图拉本地人，他在约翰·勃朗宁设计的枪上加以改进，最终设计出了TT33手枪。总体而言，该枪制造更容易、更简单，更易进行拆卸和维修保养。其发射苏式7.62mm手枪弹，弹匣容弹量8发。

图拉生产的另一款枪械是M1895纳甘转轮手枪。该枪由埃米尔·纳甘的兄弟里昂·纳甘设计，并以其姓名命名。其自1895年开始在图拉兵工厂进行生产，使用广泛、时间长，一直贯穿两次世界大战期间。该枪发射一种独特的7.62mm底缘发火式枪弹，转轮弹膛容弹量7发。这种枪弹由全长度的黄铜弹壳环绕弹头。使用时，推转轮弹膛向前以封闭转轮弹膛和枪管之间的缝隙。这样设计可消除火焰，保存火药燃气的能量，其还配备消声器。该枪极受苏联秘密警察部门喜爱。其在图拉城战役期间有所使用，但是使用数量不大。

编辑/高燕燕

苏联兵工厂中正在生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