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科技智库建设经验与启示

张彦钰

摘要：[目的/意义]我国科技智库在数量上增长较快，但科技智库发展水平仍然与国外有较大差距。本文梳理了日本韩国科技智库总体建设情况，详细剖析了其管理机制、人才机制、筹资机制等方面的发展经验，以期为我国科技智库体系构建和山西省科技智库的建设提供新视角。[方法/过程]主要采用文献调研法、比较分析法、案例分析法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基于国际权威智库报告和日韩典型科技智库官方网站资料对日韩科技智库建设情况进行阐述和分析，并着重以山西省科技智库建设实踐为例进行探讨。[结果/结论]日韩科技智库总体上得益于其合理的机构设置、开放的人才管理理念以及充足的研究经费，最终以颇具前瞻性和专业性的智库研究成果不断提升其影响力和话语权，结合各地实际，合理借鉴其智库建设经验有助于建设具有地方特色的科技智库。

关键词：日本未来工学研究所  韩国科技政策研究院  科技智库  运行机制

分类号：G322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9.04.07

1  引言

《全球智库报告2018》的数据显示，2018年全球排名前10位的科技智库中，美欧发达国家的科技智库占到60%，而日本和韩国表现也相当出色，日本未来工学研究所和韩国科学技术政策研究院分别位列第4和第6[1]。我国智库在数量上占据很大优势，但科技智库的发展水平仍有较大提升空间。相较于对美欧等西方发达国家科技智库的研究视野和追踪力量，我们对日韩科技智库建设的研究要薄弱许多，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日本、韩国与我国有着相近的区位，相近的文化历史渊源，因此，日韩科技智库的发展建设经验，都对我们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2  日韩科技智库建设经验

日韩科技智库建设相较于欧美国家起步较晚，但是成长速度和发展质量却非常高，其运行机制受国家体制、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及文化渊源的影响而各具特色，其中，日本未来工学研究所（IFENG）和韩国科技政策研究院（STEPI）非常知名。日本未来工学研究所（IFENG）属于日本建设的首批科技智库，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研究项目编写的《全球智库报告2018》“全球顶级科技智库”分类榜单中位列第4名，亚洲排名第1，与2017年度排名相同。近年，其研究成果受到日本社会的高度评价，客户面不断扩大，日本政府机构及与科技有关的省厅均委托其进行研究。韩国科技政策研究院（STEPI）是韩国国家经济和人文社会研究会（NRCS）下属23家政府研究机构之一，主要为总理府及政府各部门、地方政府和企业提供政策研究和咨询服务，据《全球智库报告2018》显示，STEPI在“全球顶级科技智库”分类榜单中位列第6名，亚洲排名第2，与2017年度排名相同。以IFENG、STEPI为重点案例，结合日韩多家发展较好、水平较高的科技智库运行建设情况，综合分析组织结构、经费来源、研究人员构成、研究领域与研究成果发布等运行要素，可得出日韩科技智库建设的经验如表1。

管理机制 多实行理事会制，并设置监事，负责对理事的执行状况、智库运作情况进行监察。在管理上，一般高度分权，管理部门只组织研究，各课题小组对自己课题负责，充分尊重研究人员自主性与创造性 实行院长负责制，副院长和监察长对院长直接负责。副院长直接管理研究部门，每个研究部门还会设置多个研究支持部门

筹资机制 资金来源多元化，以政府补助、企业赞助为主，兼有社会捐助和会费收入，并通过委托研究、出版著作等方式创收，也有基金收益 政府财政预算和委托研究收入为主，其中，财政预算的研究经费以项目的形式下拨，并要求信息公开。民间智库以咨询服务收入为主

人才机制 强调课题化，根据课题组建研究团队，临时聘用相关领域资深研究人员与访问学者。并集合青年学者，知名专家及卸任官员。人员流动快，人才成长迅速，国际化程度高，并重用中青年研究人员 以内部研究人员为主，偶尔邀请高校教授。人才引进和内部培养双管齐下，人员薪酬以高薪酬制著称，收入与业绩密切挂钩，吸引大量优秀人才并提高研究人员的科研积极性，但流动性不足

成果评审 课题分权管理，结题实行内部评审，宽松管理 科研项目实行预算审批制，内部评审。科研成果进行匿名评审，双口径管理

2.1  组织机构设置合理

组织管理机构的设置直接影响科技智库的运行效率。日本科技智库以理事会制著称，极力推崇分权管理，机构高效能，即极其精简的行政管理人员与高水平的科研人员，各负其责，尤其在具体的课题研究中高度分权管理，以保证研究的独立性和专业性。以IFENG为例（见图1），其最高决策机构是评议会，评议员由来自商界、学界的9位领袖组成，最高学术机构是理事会，由来自商界、学界的14位领袖组成，实行评议会+理事会的管理框架[2]。截至2018年3月，IFENG共有专兼职员工70名，设理事长1人，全职研究人员12人，而外聘研究员及其他人员占总人数的76%。韩国科技智库在院长负责制的管理模式下，副院长直接管理研究部门和研究支持部门，也给予研究部门极大的研究独立性，并各负其责。日韩科技智库在机构设置上都充分重视监督审查机制，日本设置监事，负责对理事的职务执行情况、智库财务运作情况进行监察，并形成监察报告。韩国在院长之下，设置监察长（审计员）负责智库的经营审计评估，直接对院长负责。行政部门精简高效，研究部门自主研究，配备审查监督机制，督促智库高效运行。以STEPI为例（见图2），截至2018年底，设置院长1名，副院长1名，巡视监察长3名，连同评估、战略规划以及管理人员共计75人，设置创新体制部、创新政策部、全球创新战略部3个主要研究部门，每个研究部门都设置有一名首席研究员，1～2名高级研究员，以及多名研究员、助理研究员、实习生等配合整个部门研究工作的顺利开展。

2.2  人才管理理念开放

科技智库的研究人员构成与水平，直接影响智库产品的输出质量。在人才管理方面，日本与韩国都有值得借鉴的突出特点。日本科技智库[3]强调课题化，根据课题组建研究团队，会临时聘用大量的资深领域专家学者以保证高水准的研究成果，得益于日本“派遣研究员制度”，研究员在派遣到智库完成研究工作后可随时返回原单位，因此，科技智库在课题研究期间可灵活组建、调用最佳研究人选。以IFENG为例，外聘人员是全职研究员数量的近3倍，聘用不同领域专业性强、研究水平高的兼職研究员与熟悉研究所经营方式和研究要求的全职研究员共同配合，确保完成高质量的调查分析报告。韩国非常注重科技智库体系内的人才培育，其科技智库研究人员实行年薪制，吸引了大量高水平研究人员，使得具有海外背景的研究人员数量不断增加[4]。同时配备大量的研究辅助人员，使得专职研究员能够将更多精力投入到研究工作，同时，也源源不断地为智库集聚了研究人才储备。韩国高校不单独设立智库，因此，韩国大学教授和学者能够以个人身份自由地参与到科技智库的研究中，有力地推动韩国科技智库的建设和研究水平的提高。

2.3  研究经费充足

日韩科技智库的建设水平和发展速度都不断提升，其研究产品受到国内外的高度评价与认可，因此，无论是政府拨款、委托研究、企业资助还是出版创收，都在逐年增加，实现了良性运转，充足的研究经费更保证了研究成果的连续性、前瞻性、纯粹性。日本科技智库的资金渠道更加多元化，以政府补助、企业赞助为主，兼有其他多种收入方式，科技智库大多都实现了盈利。以IFENG为例，自2011年开始探索非营利法人的经营模式，在2013年完成财团法人到公益财团法人的转变，顺利实现了单年度盈利。韩国科技智库具有较为浓厚的官方色彩，接受政府资助的比重较高，兼有委托研究收入，其中，财政预算的研究计划和预算，经批准后，财政部直接向各个研究机构以项目的形式下拨研究经费。

2.4  研究成果丰富且专业性强

高质量的科技研究成果是科技智库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所在[5]，近几年，日本、韩国的科技智库飞速发展，并在国际上保持极高的研究水准，不仅研究成果具有前瞻性，而且在特定领域内的专业性也得到了极大的认可。日本科技智库研究成果不仅重点明确，而且范围也十分广泛，涉及全球以及与日本国家创新战略有关的各个领域，囊括国内外战略方针、科技工作、产业发展、环境监测等涉及科技创新的多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日本非常重视成果转化，依靠综合分析得出的研究成果打造其智库的核心竞争能力，在为政府及社会提供高效服务的同时，赢得了极佳的专业好评度和源源不断的委托研究项目，形成了智库发展良性循环模式。根据IFENG最近公布的2018年度报告统计结果，包括委托研究和被资助研究在内，IFENG 2018年全年在研可公开、不可公开项目共43项，结题39项，研究报告涉及“技术革新带来的安全保障环境的变化与我国应对策略”“基于科学技术变革，未来社会存在方式研究”“探索以深层学习为核心的第3代人工智能极限的调查研究”等内容。韩国科技智库多带有官方色彩，重点服务国家科技创新以及科技战略，因此他们的研究成果针对性强，产品服务对象明确而清晰，在研究中更具有确定的定位。STEPI公布的2017年度研究课题共42项，内容涉及“国家科技基础规划评估框架”“韩国创新研究：成就与挑战”“创新主体提升科研支撑体系的政策建议”“科研投资影响评价”“基于技术创新引发就业模式改变的科技人才培养策略”“韩国促进开放科学的政策措施”等。

3  山西省科技智库建设存在的不足

山西省科技智库建设相较于日韩科技智库、国内先进科技智库，起步较晚，发展水平较低，存在许多发展问题，集中在人才、研究能力和水平、成果评价等方面。

3.1  基础较薄弱，经费不充足

相较于科技智库建设状况良好的先进地区，山西省内现有智库的数量少、水平不高、基础薄弱是最为棘手的现实问题。山西省现有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科技智库的建设能力，经费不充足，已有的科技智库对政府拨款的依赖程度高，资金来源渠道单一，直接制约科技智库的运转效能。

3.2  专业性不强

区别于国内外著名科技智库都有自己长期深耕的研究领域和重点关注的研究对象，多以优势研究领域的各种智库产品被熟知和认可，山西省现有、在建科技智库存在研究面广而研究深度不够、研究内容多而跟踪性不强等问题，持续性、专业性、前瞻性不足。

3.3  专家相对缺乏

除个别智库运行比较有序外，山西省内多数科技智库的发展仍处于起步、摸索阶段，人才资源非常匮乏，人才管理、运行机制并不完善[6]，这极大制约了山西省科技智库的科技政策研究水平与决策咨询服务能力，缺乏一批既掌握扎实的智库研究理论、现代科学研究方法，又深度了解山西社会经济发展实际情况、熟悉国内省内宏观政策，并能够围绕国家、省内总体战略布局，针对特定领域做出科学决策、预判发展趋势的复合型资深专家和智库领军人才。

3.4  人才机制不健全

在人才机制方面，山西省内已有的科技智库和有可能发展为科技智库的相关机构人才的引进、使用、培养、管理、激励和流动机制多受到体制限制，已有的智库研究人员，还存在配置结构不合理、素质结构不合理、专业结构不合理等现实问题。

3.5  缺乏有效的监督和科学的评价

由于山西省内科技智库建设本身处于起步阶段，基础薄弱，又受到经济、社会、科技发展水平的限制，其运行机制、人才储备、资金来源、监督评价等方面都存在很多先天不足，更缺乏有效的管理和有力的监督，做不到科学、合理的评价。

4  山西省科技智库建设启示

4.1  明确定位，建设有山西特色的专业性科技智库

突出山西省经济社会发展特色，紧跟山西发展战略、科技创新前沿，紧密围绕煤炭化工及新兴产业发展方向，围绕科技创新、科技人力资源建设、科技生态优化等热点问题，加强前瞻性、战略性研究、研判;以绿色低碳能源技术、高载能产业技术、新兴接替产业技术、现代农业与服务业技术、民生领域技术为研究角度，组织精干优势研究力量，汇聚广大科技智库专家智慧开展协同攻关，提出有特色、有成效、有方法，具有宽广视野和战略眼光的高质量政策建议，体现山西省科技智库主动服务省委重大决策的政治担当，构建具有山西特色、山西品牌的科技智库研究成果群，展现山西科技界的战略视野和发展眼光。逐步形成山西省自己的战略情报信息、前沿交叉理论、创新发展政策、第三方评估评价、决策咨询建议的全链条多梯度科技智库体系，推进科技智库的标准化和体系化建设。

4.2  构建多元化筹资渠道，推进科技智库良性运转

从日韩科技智库在经费筹措方面的先进经验可以看出：稳定而可持续的经费来源、丰富而多样化的筹资渠道是其高速、高质发展的前提。首先，应强化与科技、财政、民政等政府部门的沟通协调，积极争取党委政府的支持，不断增加财政投入，明确设立“科技智库建设专项资金”，用于相关科技智库建设和决策咨询研究，支持智库重点领域课题研究、主要方向追踪，以及评估评价、成果发布、政策宣讲、专题研讨、人才培训和对外交流活动，发挥财政资金的激励、引导、带动作用。其次，在科学全面的经费预算和完善合理的监督问责制度的前提下，对现有科研经费合理使用，根据重大研究选题提出预算安排方案，确保研究经费的支持力度和集中使用度，同时，优化科技智库资源配置，提高科技智库经费使用的灵活性和自主性。第三，构建多元化资金筹措渠道和方式。借鉴国外成功经验，适应山西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积极探索与山西社会、地方和企业开展应用课题研究的新途径，在财政安排补助经费的同时，通过设立专项基金、企业资助、社会和个人捐赠等方式，多渠道筹集补充研究经费。研究制定鼓励社会支持公益性研究机构发展的措施办法，鼓励和支持创办民间科技决策智库，大胆试点智库基金制，建立更加灵活的机制，增加来源于智库基金的资金比例。

4.3  建立合理的科技智库人才机制

科技智库建设归根结底是科技咨询人才队伍的建设。首先，构建山西省科技决策咨询专家库，汇聚省内外重点领域中既掌握智库研究理论与现代化科研方法，又深度了解山西社会经济发展实际情况，能够围绕省内总体战略布局，针对特定领域做出科学决策、预判发展趋势的复合型资深专家和智库领军人才，夯实山西省科技智库顶层专家团队，聘用、吸纳国内外科研院所智力资源，构建科技、战略、管理、情报等多领域深度融合的复合研究团队模式。第二，创新科技智库人才选拔培养机制，改进人员招录方式，破解编制少的难题，对于博士或高水平研究人员放宽限制单独招录，从源头上扩大人才储备。同时，实施现有科技智库人员的专项培养计划，鼓励中青年科研骨干在职攻读博士学位，定期选派骨干研究人员到国外一流高校和科技决策智库访问研讨、做访问学者，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理论功底扎实的学科带头人。第三，推动党政机关与科技智库之间人才有序流动，建立科技智库与政府机关的“旋转门”机制、搭建双向交流平台。第四，深化智库人才岗位聘用、职称评定、薪酬绩效激励等人事管理制度改革，完善以品德、能力和贡献为导向的人才评价机制和激励政策，探索有利于智库人才发挥作用的多种分配方式与薪酬制度。

4.4  注重协同创新，开展多维度交流合作

推进山西省科技智库建设，应注重资源整合，提升各要素间的协同创新成效。以山西省域为基础，加快建立区域软科学数据成果平台和资源共享数据库，将研究成果有序整合并加以提炼，为科学决策和咨询提供强大的数据支撑和基础信息保障，充分利用已有的各类信息平台与数据库资源，更好地满足科技智库人员查询与研究需要。突出山西经济社会发展特点和资源特色，在研究咨询选题、组织策划、专家队伍建设、平台搭建、成果转化、学术交流、宣传教育等方面，注重紧密结合转型发展需求，跨领域、跨学科互通互联，协同创新，实现省内优势资源的最大效用化。加快构建科技智库以及新型智库联合体，将合作研究形式制度化、常态化，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动员、组织省内外资深专家、领域学者、科技工作者围绕山西省委省政府中心工作开展调查研究，分阶段、有重点地形成一批高质量有延续性的智库研究成果。建立与国内外知名科技智库的交流合作机制，有目的、分领域组织省内科技智库人员到先进智库进行交流学习，加速培养一批具有专业知识、了解省情，并具有国际眼光的智库人才。

4.5  探索适用、可操作的科技智库评估评价方法

各国各地区在研究方法、分析工具、组织模式、运行管理机制上有相似之处，但体制背景存在差异，不宜用同一标准来讨论或衡量[7]，构建山西省科技智库评价体系，积极探索适合山西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和新型智库建设水平、操作性强的科技智库评价体系，对科技智库研究水平、专家队伍、成果产品、业绩产出、贡献程度等进行综合、客观、公正、全面评价，构建评价体系完善、评价过程客观、评价方法科学的评价系统，有效评价智库建设能力及咨政服务水平，促进科技智库高效沟通，鼓励其思想创新、管理创新，发挥优秀科技智库的导向性、促进性和示范性作用，吸引更优质的资源要素投入智库建设，形成健康有序的智库生态。可借鉴国内外较为著名的评价体系，采取政府、学界、社会相结合的原则，综合運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评价方法，探索适用、可操作的科技智库评估评价方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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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of Japanese and Korea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Zhang Yanyu

Institute of Science & Technology Information of Shanxi， Taiyuan  030001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e number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s in China has increased rapidly， bu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high-level think tank still lags far behind that of foreign countries.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construc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s in Japan and South Korea， and analyzes their development experience of management mechanism， talent mechanism and financing mechanism in order to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s in China and Shanxi Province. [Method/process] With some literature research， comparative analysis and case analysis， the paper analyzes the construc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s in Japan and South Korea according to the reports of international authoritative think tanks and the official website data， and deeply discusses the r practice of Shanx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s construction. [Result/conclusion] The Japanese and South Korea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s benefit from a reasonable organization structure， an open concept of talent management and sufficient research funds. In the end， it will continue to enhance its influence and discourse power with the research achievements of a rather forward-looking and professional think tank. According to the local conditions， it is helpful to build a high-leve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 with local characteristics by the experience of the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Keywords： IFENG    STEP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hink tank    operating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