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建立,使得成员国之间企业集群化加剧,集群中的企业、大学、研究机构、地方政府、金融机构和中介机构等,在相互竞争与合作的过程中,建立了的各种相对稳定的、正式与非正式的关系。本论文在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背景下,研究企业集群演化的规律与创新资源的有效配置,运用生态学理论、CAS、区域创新理论等并建立模型和对策研究,使中国-东盟自贸区集群更为优化,创新资源的有效配置更有效率。
关键词:集群;创新资源;CAS
一、前言
集群(Cluster)研究最早源于英国经济学家 Marshall。Marshall(1920)认为经济学更接近生物学而非力学,他解释了基于外部经济的企业在同一区位集中的现象,提出集群是由外部性导致的,并以此分析了集群的现象[3]。企业集群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最常见的经济现象与组织形式之一。在发达国家也形成了诸多类型的产业集群,如美国硅谷的电子信息产业集群、圣地亚哥的生物医药集群、芬兰的信息与通讯技术集群、日本东京的大都市高科技新技术产业集群等。中国-东盟自贸区在升级版背景下,区域内各个国家经过长时间的贸易,结合各自国家的产业优势,企业集群化也随之出现。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是中国和东盟10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新加坡、文莱、越南、老挝、缅甸和柬埔寨)建设的一个自由贸易区,并达成贸易协定,目标是构建一个拥有18亿消费者的庞大统一市场,提高区域内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打造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是中国与东盟实现互利共赢协同发展的现实选择。中国与东盟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目标相似,都处于工业化、城镇化快速推进的阶段,处于结构转型、产业升级发展要求迫切的阶段。双方地区产业布局和产业链都比较完整,贸易互补性较强,因此具备形成集群、集聚创新资源以及互利共赢协同发展的条件。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不断发展以及打造升级版的现实需求,这个区域内有着广泛的市场和发展空间,这就需要区域内建立完善的产业集群,让区域内的企业得到更好地发展,同时也有利于提升该区域在世界经济中的竞争力和影响力。在经济全球化和信息化迅速发展的背景下,企业集群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具特色和竞争力的经济组织形式,是当今经济组织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在某一特定领域相互联系的上下游企业和机构在地理位置上集中的现象,企业集群具有地理接近性和关系接近性两个重要特征。通过揭示企业集群复杂的网络结构和各种功能特征,以及企业集群的内生动力,对于促进中国—东盟自贸区企业集群发展,提高集群企业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企业集群形成与演化的过程中,体现了其自组织的特性,这种自主形式促进了集群中组织方式、合作方式、资源配置方式、技术扩散与学习方式的变化,并最终形成规律。因此,深入探讨企业集群演化的规律,进而与创新资源的有效配置结合起来,从而获得快速、持续的创新能力以推动企业集群的持续发展,已成为理论和实践领域研究的热点问题。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复杂适应系统(Complex Adaptive System,CAS)理论是世界上系统科学的前沿,由美国 Santa FeInstitute 的 John·H·Holland(1995)于20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最先提出,目前刚刚为中国学术界引入,其研究处于起步阶段。CAS理论认为系统复杂性来源于其适应性,系统 Agent的适应性是由规则发现(rule discovery)产生的,在大量可能性存在选择中,正是特定规则的组合带来创新[7]。该理论由4个特性(聚集(Aggregation)、非线性(Nonlinearity)、流(Flow)、多样性(Diversity)、3 个机制(标识(Tagging)、内部模型(Internal Models)、积木(Building Block)和 ECHO模型组成[6]。CAS理论提供了一种自底向上建模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赋予组成系统的 Agent 以简单规则和关系,通过仿真来重现真实世界的复杂现象。CAS理论虽然提出不久,由于其思想新颖,目前已在生物、生态和环境等许多领域得到应用,但是在经济管理领域的应用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国民经济系统是一个典型的复杂适应系统,其Agent一般由企业、政府和消费者所组成。项目正是通过模拟国民经济系统中的企业模块,以CAS理论为依据,从系统生态学的角度基于自適应Agent建立集群企业的共生模型。建模目的是用这种新的方法来描述经济运行过程中企业集群的机理。
集群(Cluster)研究最早源于英国经济学家 Marshall。Marshall(1920)认为经济学更接近生物学而非力学,他解释了基于外部经济的企业在同一区位集中的现象,提出集群是由外部性导致的[6]。Portor(1985)从企业集群对企业竞争力影响角度出发,认为集群能够促进区域竞争,并因此保持或增加其经济增长的速度[7]。AlexHoen(1997)从经济理论角度对集群进行分类,把集群概念分为微观群(企业集群)、中观群(行业集群)和宏观群(产业集群),认为集群内企业经常通过创新链和产品链进行连接。LynnMytelka和 FulviaFrinelli(2000)分别采用了不同于 Markusen(1996)企业集群的分类方法,把企业集群分为:非正式群、有组织群和创新群,探讨如何在传统产业中培育创新群,建立创新系统,从而使传统产业保持可持续的竞争优势。在企业集群的确定问题方面,MagnusHolmen和 StaffanJacobsson(1998)提出了基于专利确定产业集群的新方法[7]。GabrielYoguel,MartaNovick和 AnabelMarin(2010)通过对大众公司在阿根廷企业的调查,从生产网络(群)的角度对群内企业的关联度、创新能力和社会管理技能进行了实践研究。其后,Athreyr(2011)通过对剑桥高科技群现状的探索,研究了剑桥高科技群增长和变迁的原因,为何剑桥高科技没有达到硅谷水平等诸多问题。Ottaviano(2011)综合 Krugman 的新经济地理理论和 Romer的内生增长理论,建立了经济增长和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自我强化模型,证明区域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能够降低创新成本,刺激区域经济增长。反过来,由于向心力使新企业倾向于选址该区域,经济增长进一步推动空间集聚。PeterSwann(2012)对集群强度影响集群内企业绩效的途径进行研究。他们用雇员数量作为衡量产业集群强度的指标,对英国几十个产业进行实证分析后认为在不同产业存在着企业集群正效应和负效应,通常在计算机、汽车、航空和通讯设备制造等产业存在非常强的集群正效应[8]。
国内学者仇保兴、金祥荣等(2012)首先运用新制度经济学理论研究企业集群,认为企业集群是在特定区域里由众多生产同类产品的中小企业根据专业化分工和协作原理而建立起来的,是市场竞争中经济组织演进的结果;企业集群的诞生是对生产要素交易费用节约的一种适应性制度安排。朱康、陆立军、陈雪梅等(2010)通过具体案例,从内生和外生两个角度解析企业集群的形成因素。王缉慈教授(2007)运用区域创新网络对企业集群进行了研究,将内生因素驱动的企业集群称为“自发全球化”,将外生因素驱动的企业集群称之为“边缘工业化”[3]。石忆邵(2009)将企业集群的产生概括为五种机制:人文环境的传导和更新机制;企业群落和市场群落的协同互动机制;可选择并联耦合机制;价值链与技术传递链的整合机制和地方政府的扶持推动机制。王道平(2013)认为,集群的产生与持续发展需要良好的创新环境,其中催化剂(能够刺激某一产业在某一特定区域诞生的某些事件和外部刺激因素)、营养源(源源不断的营养供应机制)、支持因子(一些能使新创企业长大成熟的环境条件)和相互依存的企业网络(企业之间结成的长期、稳定、互惠的合作关系)是构成良好创新环境的基本要素。
可以看出,国内外学者有关集群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集群企业的组织创新、技术创新、外部环境以及企业集群的竞争优势等诸多方面。而对企业集群的内在机理、集群密度、结构稳定性和空间分布规律缺乏研究。对企业集群定性研究较多,定量研究较少;宏观研究较多,微观研究较少;国外学者从不同方面研究企业集群,但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偏重于实证分析而缺乏在此基础上的系统归纳。而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不断发展以及打造升级版的现实需求,这个区域内有着广泛的市场和发展空间,这就需要区域内建立完善的产业集群,让区域内的企业得到更好地发展,同时也有利于提升该区域在世界经济中的竞争力和影响力。但是目前基于中国东盟自贸区的特定区域的系统研究更是鲜见,这均为本项目的深入开展提供了较大空间。
三、论题的内涵
1、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为研究范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于2010年1月1日正式成立,至今发展9年,运行良好。这是在中国政府主导下与东盟自贸区国家达成的第一个区域性自由贸易协定,它标志着中国在推进世界发展和全球贸易自由化进程中主动承担国际社会责任,并结合“一带一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立,与周边国家共谋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纵深发展必然会促进东盟各成员国之间出现企业集聚和资源配置的不平衡现象,特别是信息、新技术、资金等资源的不平衡,从而导致各成员国消费者的现实需求不对等的情况出现,而一体化深化的结果还将增加风险治理和协调成本。所以,随着中国-东盟自贸区经济发展的逐渐深化,中国必将在其中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区域内公共产品的提供、贸易区问题和冲突的协调和解决都将由中国承担,而且中国还得全力消减深度一体化过程中成员国之间企业的集聚与发展不平衡的风险,并担负相应的成本。因此,本文通过实证研究,探索中国-东盟自贸区深化发展中的企业集群及创新资源的有效配置,以促进中国-东盟自贸区的顺利发展,快速向更高一级的一体化深入,并协助各成员国在一体化过程中作出正确的进行战略选择。
目前为止,有关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实证研究大多集中在贸易效应及投资效应,很少涉及企业集群演化规律和创新资源的有效配置的研究,不能准确解决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企业集群所产生的一系列问题。本项目将从系统生态学、区域经济、博弈论、统计学和复杂性理论出发,研究中国-东贸自贸区企业集群的动态演化过程及企业所经历的内生和外生变化,分析群内企业的集聚密度、演化性质和结构稳定性。研究不同集群企业、不同集群模式达到均衡状态的稳定条件和经济解释。建立具有自适应Agent 集群企业的共生模型,揭示区域企业集群的强弱、均匀性以及空间分布规律。重点研究当前企业资源相对不足,外部环境不确定性情况下,集群企业的合作創新问题[5]。从集群、网络、动态战略联盟及复杂网络联系模式入手,将企业复杂性技术创新与区域创新网络密切结合起来,分析目前企业创新系统中条件资源配置的重复低效现象,从政府、企业、中介机构层次提出建立区域创新资源共享网络系统的政策建议。
2、以优化中国-东盟自贸区企业集群为目标。完善区域一体化机制,加强成员国之间的政策协调,不平衡现象将逐渐趋向平衡,也就是建立起一体化的平衡机制,即在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过程中,建立一体化的结算体系、共同风险基金、公共产品缓存机制等各种应对措施,化解不对称冲击。同时,鉴于企业集聚路径因产业种类不同而有差异,必须做出相应的政策举措。如精密仪器、化工产品和饮料类产品会因为自由贸易区的成立加速产业内贸易,如果加强产品多样化,坚持品牌制胜意识,扩大市场份额,就会快速获得规模效应。矿产品、纺织品、机械 设备、车辆制造及动植物产品等会因为自由贸易区的成立加速产业间贸易,充分发挥大市场优势,加快产业转入,建立内部化分工体系,积极为自由贸易区深化发展提供公共产品,促进自由贸易区的健康快速发展。
四、研究的内容
1.自适应Agent集群企业共生模型与空间演化格局研究。①应用系统生态学、复杂性理论,研究不同集群企业、不同集群模式达到均衡状态的稳定条件和经济解释。建立具有自适应 Agent 集群企业的共生模型;②应用经济空间场、吸引子理论,研究企业集群的动态演化过程及企业所经历的内生和外生变化。分析群内企业的集聚密度、演化性质和结构稳定性;③应用博弈论、经济统计学,研究自贸区区域内企业集群的动因以及演化的空间格局,建立企业集群的测度指标。
2.CAS内集群企业Adaptive Agent共生模型特征参数具体分析研究。①依据共生模型归纳出集群的影响因子,研究自贸区区域企业集群的强弱、集群的均匀性以及集群的空间分布规律;②依据共生模型具体对企业集群的共生性与稳定性进行深入研究,提出企业集群综合评价的计算方法。
3.CAS内集群企业Adaptive Agent复杂网络联系模式研究。研究集群企业 Adaptive Agent合作模式的复杂性,利用规则网络、Small World网络、Scale Free网络和随机网络来研究群内企业之间的物质信息联系。重点研究当前中国东盟自贸区内企业资源相对不足,外部环境不确定性情况下,集群企业的合作创新问题。从集群、网络、动态战略联盟及复杂网络联系模式入手,将企业适应复杂性技术创新与自贸区区域创新网络密切结合起来,进行 CAS内集群企业 Adaptive Agent共生模型研究。
4.基于集群企业共生模型的创新资源共享网络系统建设研究。依据系统生态学原理,研究目前中国东盟自贸区企业创新系统中条件资源配置的重复低效现象,从政府、企业、中介机构层次提出建立区域创新资源共享网络系统的政策建议。一是建设企业仪器设备共享网络和共生平台;二是建立适应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创新资源形成机制和共生机制。
5.企业集群共生模型实证分析:中国东盟自贸区高新技术产业空间竞争力研究。根据企业集群共生模型的影响因子,研究企业集群的强弱、集群的变化周期以及集群的空间分布规律,并对企业集群的共生性、稳定性及高新技术产业空间竞争力进行深入研究。
五、结论
通过对中国-东盟与自贸区企业集群的实证研究,得到以下结论:
1.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深化发展必然会使企业由区外转移到区内,出现内部企业集群的现象。然而,由于自贸区内部各成员国的产业移入不平衡,小规模市场国家如柬埔寨、老挝等国家在生产转移上还可能出现负值。但是,在自由贸易区运行机制的作用下,对区域内部企业集群的资本、信息、新技术不平衡起到调节作用,中国-东盟自贸区经济贸易的发展,加强了各成员国之间的竞争与合作的关系,改变了 “核心-边缘”不平衡的传统模式,打破了地缘的限制,围绕着上下游企业的资金流,技术流,信息流,使企业集群呈现出来的的不平衡开始趋于平衡。同时,我们在发展个过程中发现,中国-东盟自贸区的企业集群的演化规律由自组织向横向和纵向发展,形成复杂的网络系统。
2.中国-东盟自贸区的不断深化,向区域内的产业转移开始出现,各个国家将优势不明显的产业结束,将更多的资金、技术、信息、中介机构转移到优势的产业中,企业相互交织;但由于产业转移的效应与生产规模效应及消费规模效应相比尚不显著,虽然自贸区内很多国家的消费能力逐渐增强,但是企业集群的生产链条反应较落后,还处在起始状态。所以,区域机制还必须不断协调和完善,快速推进产业集聚和平衡发展[4]。
3.中国-东盟自贸区成员国之间贸易频繁,由于专业化分工越来越细,企业集群的效应十分明显。这就需要我們深化中国-东盟自贸区一体化机制,加强协调与沟通,降低不对称冲击风险,就能逐渐解决各国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使得资源向更合理的方向流动。在少数商品种类中,由于规模效应和产品多样化的驱动,扬长避短,使经济效益最大化,于是成员国的企业逐渐向产业内贸易转移,这为贸易区深化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
4.在中国东盟自贸区内构建起一个基于政府、高校、科研院所、中介组织等创新要素的网络平台,可以更好地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同时还可以让区域内的企业及用户更好地实现互通、共赢,无论是供应链上游企业还是下游企业,都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原料、零部件和中间产品,降低企业产品的成本和流通成本,进而推动企业集群的优化和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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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黄丽霞,1985.01.26,女,壮族,广西百色,本科,讲师,广西理工职业技术学院,宜春学院,市场营销(物流管理),物流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