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 唐莉
12月10日下午,曹小平在湖南省农业科学院附近一家名为“曹氏名剪·萍”的理发店内为顾客剪头发,忙得午饭都没顾上吃。“店子是2003年9月开的,从开业起,袁爹就来这里剪头发。”曹小平告诉记者,店子原名是“东方名剪·萍”,开业当年10月,袁隆平就为她题写了店名。那时,剪头发只要5元钱。
生意做了一两年,曹小平感到十分疲惫。店子位置偏远,钱不好赚,她想换个地方再开店试试看。“袁老师,我要走了。我找了个新店面,每个月租金1050元,准备跟他们签合同了。”在一次袁隆平来剪头发时,曹小平向他道別。“那你走了,我剪头发怎么办嘞?”袁隆平一直照顾曹小平的生意,不舍得她走。
“留下吧!”曹小平也不舍得眼前的这名“老顾客”。为了袁隆平,她决定留下来,一坚持就是十几年。在曹小平眼里,袁隆平的生活十分简朴——“世界级的大科学家”穿48元的T恤衫和35元的格子衬衫。“他是大忙人,剪头发不会固定时间。但如果要出远门或者有重要的事情,袁爹都会来剪一下头发。”曹小平说。
“小曹,生意好不咯?”“女儿成绩怎么样?”……每次到店理发,袁隆平都亲切地跟曹小平拉家常,没有一点架子。
去年12月,袁隆平在海南时生病,住进了医院。病床上,他想剪头发,时常念叨:“小曹怎么还不来咯?”听说了这一情况,曹小平在长沙坐不住了。她关了店门,带上理发工具,乘飞机赶到三亚。“我在三亚等了半个月,一直等到袁爹康复出院,为他剪了头发。”
曹小平告诉记者,今年9月27日,即将进京的袁隆平在店里拍了张“理发照”。这张“理发照”,袁隆平格外喜欢。“袁爹是个极其重感情的人,记忆力特别好,总记得找我剪头发。”就这样,16年光阴悄然过去,如今的曹小平也快50岁了,剪头发价格也涨到了20元。重感情的袁隆平与她情同父女,一直是小店最忠实的顾客。近年来,每次来剪头发,曹小平都不收袁隆平的钱,可他都会硬塞给她100元钱。
2016年,曹小平的手由于劳损受伤,抬不起来,店里请了人帮忙。“来的都是跟袁老一样的老顾客,大家都要找我剪。”没办法,曹小平只好忍痛为大家继续剪头发,同时用艾灸的方法治疗,直到慢慢好转。“店里员工留不住,这里偏僻,不好玩,他们干几天就走了。”为了袁隆平当初那句话,曹小平一直在坚守。
上月底,袁隆平剪了头发后,再次奔赴海南的试验田。“袁爹自己生活那么简朴,他觉得我坚守在这里不容易,他就是这样重情重义。”曹小平告诉记者,为了这位老顾客,她会一直坚守下去。(摘自《长沙晚报》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