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历史档案与大运河文化遗产的阐释与展示

2019-09-10 07:22孙婷李永乐
档案与建设 2019年7期
关键词:大运河传承利用

孙婷 李永乐

摘要:大运河文化遗产类型多样,运河历史档案是大运河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用好运河历史档案,可以丰富大运河遗产阐释与展示的内容,多元化大运河遗产阐释与展示的手段和方式,增强大运河遗产阐释与展示的可信性,提高游客感知的真实感。文章建议通过征集运河历史档案资料,开展全民参与的大运河文化教育;在大运河沿线建设系列运河历史档案馆群;在运河遗址地和文化旅游景区的阐释与展示中充分利用运河历史档案,实现大运河文化的有效传播。

关键词:大运河;历史档案;阐释与展示;传承;利用

分类号:G275.1

Interpretation and Display of Canal Historical Archives and Grand Canal Cultural Heritage

Sun Ting, Li Yongle(School of History, Culture and Tourism of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Jiangsu, 221116)

Abstract:The Grand Canal has a variety of cultural heritage types, of which the historical archives about the Grand Canal are an important part. Taking good use of canal historical archives can enrich the content of interpretation and display of the Grand Canal heritage, diversify the means and ways, enhance the credibility, and improve the real perception of tourists. It is suggested to collect the historical archives of the Grand Canal, carry out the cultural education activities with universal participation, build a series of canal historical archives along the Grand Canal and make full use of the canal historical archives in the interpretation and display of canal ruins and cultural tourist destinations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effective dissemination of the Grand Canal Culture.

Keywords:The Grand Canal; Historical Archives; Interpretation and Display; Inheritance; Utiliza? tion

1运河历史档案的构成与地位

2014年6月,中国大运河作为我国独立申报的文化遗产项目,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大运河遗产类型多样,既包括水利工程遗产等物质文化遗产,还包括运河音乐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令人遗憾的是,目前学术界和实践界大多尚未意识到运河历史档案的重要地位。我们认为,运河历史档案是大运河特有的遗产类型,是大运河文化遗产体系中不可或缺、无可替代的重要组成部分。

运河历史档案形式多样,内容丰富。按照保存形式划分,可以分为文字(书籍、文献等)、影像、声音(口述档案等)、图片等;按照内容划分,可以分为运河地理档案(运河地图等)、运河漕运档案(漕粮征收图、纳粮凭证、免税御碑等)、运河政治档案(运河有关的奏折、文件等)、运河交通运输档案(运河码头与舟楫资料、运河过坝图等)、运河风俗民情档案等。

运河历史档案是运河文化遗产的全记录,是大运河文化与社会生活的全记录。运河历史档案是历朝历代开凿和使用大运河的珍贵实物证据,将运河历史档案融入大运河文化遗产阐释与展示,不但能够丰富阐释和展示内容,也能增强运河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提升公众对大运河文化遗产价值的认知,促进大运河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与利用。

2文化遗产的阐释与展示

2008年10月4日,在加拿大魁北克举行的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第16届大会上,通过了国际文化遗产界一个重要的宪章——《文化遗产阐释与展示宪章(The ICOMOS Charter for the Interpretation and Present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Sites)》。憲章指出,阐释(Interpretation)是指一切可能的、旨在提高公众意识、增进公众对文化遗产地理解的活动,展示(Presentation)指在文化遗产地通过对阐释信息的安排、直接的接触,以及展示设施等有计划地传播阐释内容[1]。在文化遗产保护中,国际上一直很重视阐释和展示的理念,“阐释”一词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20世纪以后出现了大量相关学术研究,主要包括对文字信息、图像信息、语言信息等的研究[2]。遗产阐释和展示实践与研究的先驱弗里曼·提尔顿(Freeman Tilden)提出:“阐释是一种教育活动,它的目标是通过原生事物的利用、参访者的经历,使用直观媒介揭示事物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事实信息的简单传递。”[3]由于主客体在不同的历史背景下相遇,其视域必然难以自然相融[4],所以需要利用阐释与展示活动在历史与现代间建立有效联系,揭示文化遗产的内在关联性,实现公众与遗产的对话,促进文化遗产价值的传播。

阐释与展示是文化遗产保护和管理过程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有效的阐释与展示能够丰富参观者的个人体验,促进参观者对文化遗产的理解与欣赏,培养文化遗产保护与可持续利用的公众意识。大运河文化遗产的阐释与展示应结合其自身的社会、文化、历史及自然的发展脉络,探究其历史、政治、艺术、精神等层面的价值,促进公众对大运河文化遗产的认知、传承与利用。

3运河历史档案在运河阐释与展示系统中的作用

档案资源作为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充分开发和利用有助于传承社会记忆、展示国家文化。习近平同志指出,档案工作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经验得以总结、规律得以认识、历史得以延续、各项事业得以发展都离不开档案[5]。运河历史档案作为重要的原始资料,在大运河文化带的建设过程中承担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在大运河文化遗产阐释和展示中,用好运河历史档案,可以起到三方面的作用:

3.1丰富大运河遗产阐释与展示的内容

中国大运河至少有2500多年的历史,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有些文化遗产已经湮灭,实物不复存在;有些遗产经历了复杂的变迁,现在人们看到的只是遗产的一个历史阶段。例如,通州运河船工号子随着漕运的废除逐渐走下了历史舞台。古时通州是京津水路交通的重要枢纽,每年从运河上驶过的运粮漕船有二十万余艘,“万舟骈集”便是有名的通州八景之一。此起彼伏的号子声伴随着浩浩荡荡的船队响彻运河两岸,可如今运河船工号子已失去生存的空间,在传承上也后继乏人。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查工作队开展档案收集整理工作时,对通州运河船工号子进行了抢救性的记录和整理,整理在案十种,共计二十二首,包括:起锚号、揽头冲船号、拉纤号、闲号等[6]。运河船工号子是鲜活的运河历史记忆,是运河文化的标志性符号之一,如今运河上来往的船只再不会传出一声声号子,但通过文字的记载、照片的留存、音像的记录,这份运河档案帮助我们找回历史,寻回中华民族遗存的精神。运河历史档案的挖掘整理,可以为大运河遗产阐释与展示提供丰富的素材。

3.2多元化大运河阐释与展示的手段

传统的档案包括文字、图片、影像三种形式[7],近年来,口述档案作为一种新的历史记录形式,对弥补及丰富传统档案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主任李振光作为大运河文化遗产的口述人,将自己的考古经历、挖掘成果展示给公众,通过对南旺分水枢纽水利工程遗产的口述介绍、对出土文物的故事性阐述,让这条古老运河从曾经的繁华和沧桑历史中走出来,带给观众震撼与启迪。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档案部门不再被动等待公众进馆查询,转而将档案融入社会课堂、学校教育、市场服务等,重视档案利用的教育性和休闲性功能开发。运河历史档案的展示手段可以有多种:开展专题性运河档案展览,响应党和政府举办相应的运河文化活动;凭借多媒体将丰富的运河历史档案资料制作成运河专题纪录片;强化运河档案的公共服务功能,建立运河档案信息网站,开通运河档案官微、官博等,方便公众对运河历史档案的查询、使用。

运河的水运设施遗迹是运河文化遗产的核心构成,具有突出的科技价值和文化价值,但审美价值不突出,遗址的可观赏性较低,普通参观者很难直观地了解其蕴涵的文化价值和精神意义。例如,大运河清口枢纽作为一项重要的遗产区被列入大运河首批世界遗产点,包括天妃坝、码头三闸等单体遗产资源,但大众对其文化价值很难有深切的感知与了解,甚至很少有人会去这种遗产地参观。此种类型的大运河文化遗产更需要依赖有效的阐释与展示方式,需要运用运河历史档案丰富阐释和展示手段。建议在此类遗产地举办运河档案展览,通过印刷品、信息板、新媒体等方式让公众了解遗产价值,结合运河历史文化讲座、精品游览路线等方式,采用喜闻乐见的形式,实现大运河文化遗产的有效阐释与展示。

3.3增强运河文化遗产阐释与展示的可信性和真实感

档案重视手稿、原件,是第一手材料,具有原始性和权威性,而对大众来说,存在于生活中的遗产才更加真实,使用好运河历史档案,能促进公众对大运河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感知。杭州市档案馆、杭州市运河集团联合举办了“运河情韵——大运河杭州段档案遗存展”,向大众展现了昔日运河人家的风貌。展览共展出200余份照片,以及一些精美藏品,观众对运河沿线地契、运河船票等关注度极高。从地契中,观众可以窥见当年的运河沿岸是何等繁华;从船票上,观众可以看到运河沿线的城市是如何被串联起来。进一步强化大众对运河文化的理解和欣赏。宁波市档案局精心制作了《档案中的宁波记忆》等展览,通过运河和港口的档案、城区或建筑的老照片、过去的地图和地方志等,将沧桑变化的运河城镇展现给公众,将丰富多样的档案交织在展览中,给公众留下了深刻印象[8]。

在大运河阐释与展示过程中融入运河历史档案元素,很大程度上增添了真实感和可信度,原始的图片、视频、文书实物和音频给观众带来最直接的感染力和说服力,使得展示内容愈加丰富,让人感到真实、珍贵。运河历史档案的原始記录性实现了社会记忆的跨时空延续,运河历史档案中大量的照片、凭据、影像等,让观众触摸到千年运河的历史风情,通过运河历史档案对比今昔,让观众更直观地感受到大运河和所在城市的发展变迁,进一步了解大运河的人文魅力。

4运河历史档案的有效运用

4.1通过征集运河历史档案资料,开展全民参与的大运河文化教育

档案征集作为档案收集的主要方式,是丰富运河历史档案的重要途径。运河历史档案的征集工作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社会各界的广泛支持,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一个全民参与的大运河遗产文化教育项目。运河历史档案的征集能从主观情感的角度出发,唤起公众参与大运河社会记忆建设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李晶伟指出:“档案的情感价值如今逐渐凸显,档案与情感之间存在触发、构建关系。”[9]运河历史档案的情感价值具有传承大运河集体记忆的社会功能。由于大运河的漕运功能逐步退出了历史舞台,与之相关的大运河文化遗产有的可能濒临消失,有的已经无人问津,逐渐被遗忘。征集运河历史档案资料,可以丰富民族文化资源,同时也能够唤起公众的关注。

台儿庄古城是京杭大运河上的一颗明珠,拥有完整的运河遗产体系。台儿庄区档案局积极开展运河古城建设档案征集工作,将南北交融的鲜明文化特征通过各类运河历史档案留存下来,为考证古城原貌、服务古城重建提供了依据。在台儿庄运河历史档案的收集过程中,台儿庄区档案局将纸质材料、照片、录音等档案全部纳入收集范围,成功征集到高质量的档案286份,营造浓厚的社会氛围,使得运河历史档案征集工作深入人心。依据丰富的运河历史档案,台儿庄古城得以恢复重建,并被打造成为全国知名的运河文化旅游目的地,先后接待游客约4000万人次,大量游客得以亲身体验璀璨的大运河文化。

4.2构建大运河沿线系列运河档案馆群

运河历史档案所记录的深厚绵长的叙述性资料十分有助于营造运河文化的记忆空间,大运河遗产的阐释与展示不仅仅是呈现遗产本身,更是要将遗产信息以叙事的方式有效传达。建设合适的运河历史档案文化场所,能够展现大运河文化的独特魅力。对大运河遗产的阐释与展示是伴随着运河历史档案的深入研究而广泛开展的,是不断更新的动态过程。在大运河沿线重要节点城市建立一系列运河档案馆,构成运河档案馆群,承担大运河遗产的阐释与展示功能,是建设大运河文化带的内在要求和必然趋势。运河档案馆的展示内容应具有明确的目标,根据运河沿线不同的城市特性打造符合自身主题的运河档案馆,形成运河系列档案馆群,从根本上解决运河历史档案的归属和安置问题,同时构成千里大运河文化带上的标志性文化设施。例如,在济宁、淮安建立运河水工档案馆(济宁的南旺水利枢纽和淮安的清口水利枢纽是大运河技术含量最高、规模最大的水利工程),在扬州建立运河盐商档案馆,在苏州建立运河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馆等等。运河串联起沿线各城市的运河历史档案馆,使其拥有统一主题,同时各有侧重。

运河历史档案馆的建立不仅是对运河历史档案的简单保管,更要发挥运河档案展示、开发、旅游、教育等功能。大运河是综合的、复杂的文化遗产地,要鼓励游客探索大运河遗产在场所方面的特殊性。对大运河这样的巨型线性文化遗产,要统筹遗产地各个重要节点的展示主题,避免形成“千馆一面”的尴尬局面。运河城市中,常州的工业个性、淮安的漕运传承、杭州的水韵风姿等充分体现了不同城市的不同形象。目前,常州市运河档案中心的建设具有示范作用,它选址在运河五号创意园区,该园区原址是一家上世纪30年代初“伴河而生”的老纺织企业,园区主推运河文化、工业遗产保护,串起老街、老巷、老厂,是工业文明的集散地,突出了运河常州段的工业个性,具有浓郁的地域特点。常州运河档案中心完善大运河(常州段)遗产档案,全面收集和整理常州段运河遗产的档案文献、图纸、影像资料和保护管理工作记录,包括大运河的使用、治理以及沿线地区两岸的文化、人文景观等[10]。凭借文字资料、照片图像和影像记录,常州运河档案中心营造了运河文化的记忆氛围,从中可以窥见开凿运河的艰险、治理运河的艰辛历程,大运河文化遗产的价值通过档案馆(档案中心)的形式呈现出来,激发了公众的兴趣。

4.3运用运河历史档案进行大运河遗址地的阐释和展示

遗址地展示的难点在于既要保护遗址本体,又要使大运河水闸、堤坝、石碑等被更广泛的参观者理解,并满足他们的心理期待。在这一过程中运用好运河历史档案,可以使大运河遗产阐释与展示系统更为完善,从遗产地自身属性出发,将大运河遗产的历史信息与现实的功能需求有效结合。大运河遗址现场可以采用原状展示、考古现场展示的方式,依托遗址原状,运用运河历史档案资料形成标识牌进行遗产解说。以讲述故事的方式还原历史,借助地图、文字、图片、影像等运河历史档案表达方式,为运河遗产地的阐释与展示重新建构叙事节奏,将大运河遗址地与运河历史档案结合起来,发挥运河历史档案在信息资源上的优势,建立起相互补充的融合关系,实现大运河遗址地的有效阐释与展示。

山东东平县戴村坝素有“中国古代第一坝”和“大运河之心”的美誉,泰安运河保护工作小组对戴村坝等运河遗产进行航拍测绘、实地测绘、整理民间风俗资料等工作,充实完善了运河历史档案。运用古今对照图片、地图等档案形式阐释戴村坝的建造历史及在大运河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精选档案编制戴村坝宣传册,对遗址地的宣传、遗产的教育普及起到很好的作用。

4.4运用运河历史档案丰富运河旅游景区解说系统

遗产景区解说系统由宣传册、标志牌、讲解员讲解、陈列解说、出版物解说等组成,在遗产景区解说系统中加入历史档案,特别是口述档案,有利于对文化遗产的追忆性解读。在大运河遗产景区解说系统中,充分运用运河历史档案,可以使运河文化的解说从“物的阐释”转向关注“物与人的关系”,通过口述与运河相关的故事、历史事件,唤起参观者的文化记忆。在运河口述历史档案中,口述者娓娓道来的形式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基于历史档案材料,以剧情化的叙述模式传播大运河史实,增加运河遗产景区解说系统的可读性,有助于运河遗产解说系统与参观者之间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苏州市档案局依托丝绸档案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名录》的契机和经验,进一步提升档案在文化遗产工作中的参与度与贡献度[11]。从运河历史档案到运河遗产景区解说系统,要将枯燥的白纸黑字转变为栩栩如生的解说对象,需要对运河历史档案资源的深度挖掘,对档案的内容进行筛选萃取,在景区解说系统中进行艺术再现。苏州档案局提供了苏州枫桥、宝带桥、彩云桥等12座运河古桥的档案材料,结合其基础信息资料、申报资料、修缮维护资料等完善了运河古桥各方面的基本信息,补充了各景区的介绍资料,大大丰富了运河遗产景区的解说系统。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京杭运河(江浙段)文化遗产资源群旅游开发适宜性评价研究”(项目编号:14BGL085)和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编号:SJKY19_1947)阶段性研究成果。

注释与参考文献

[1]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文化遗产阐释与展示宪章[Z].

[2]Friedrich Schleiermacher, Andrew Bowie, Schleiermacher. Hermeneutics and Criticism:And Other Writing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8:76.

[3]Freeman Tilden. Interpreting Our Heritage[M]. North Carolina: 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1977:8.

[4]周婧景,嚴建强.阐释系统:一种强化博物馆展览传播效应的新探索[J].东南文化, 2018(2): 119-126.

[5]习近平.关于干部人事档案工作的重要指示[R].浙江:浙江档案馆, 2014.

[6]郑建山,常富尧.通州运河船工号子[J].北京观察,2017(10): 74-76.

[7]朱晓光.声像档案之于“城市记忆工程”的重要意义[J].档案与建设, 2019(3): 57-59.

[8]胡彦.一场精致而优质的档案展览[J].浙江档案, 2018(11): 31-33.

[9]李晶伟.档案情感价值研究[J].陕西档案, 2018(8): 14-22.

[10]潘正月.心系兰台永攀高峰——记常州市档案局馆副局馆长张敏[J].档案与建设,2013(12): 51-53.

[11]吴品才.“近现代苏州丝绸档案”入遗的理论与实践启示[J].档案与建设, 2018(9): 9-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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