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承元帅在翻译方面,特别是军事学术翻译以及培养翻译人才方面的重要见解与贡献,很少为人所知。
戎马倥偬中坚持翻译工作
1930年4日,从苏联秘密回国的刘伯承和左权等人抵达上海。中共中央决定安排精通俄文的刘伯承担任军委编译科长,专门从事军事翻译工作,为军委训练班和各地红色武装提供军事教材。
刘伯承化名林直木,在上海愚园路一幢二层楼房里,于1930年至1931年间,主持翻译了《苏军步兵战斗条令》,校译了《苏军政治工作条例》和《游击队怎样动作》等。这些宝贵的军事教材被迅速送往各苏区,促进了中国工农红军的基础建设。
1932年刘伯承奉命前往中央苏区担任红军学校校长兼政委,主持军事教育和军事翻译工作,后又调任红军总参谋长。1932年8月,刘伯承和左权等翻译了苏联红军的《军语解释》,这是我军第一部译自外国军队的军语专著。1932年11月,针对部分红军指战员在山地作战中不讲战术的现象,刘伯承在前线翻译出《苏联山地战斗》。
1933年6月,刘伯承从苏联红军《战术备考》中摘译出《骑兵的奔袭和抄袭》一文,供红军各部队指挥员研究,以提高红军骑兵的战术水平;10月,他在前线摘译苏联红军教材《退出战斗》,把“撤退也是一种作战样式”的观点介绍给红军指挥员,纠正红军中存在的忽视撤退动作、不会按作战要求部署撤退的现象。
刘伯承的翻译选题都是当时战争中最紧迫的问题。在抗日战争时期,他组织翻译和校对了《苏军步兵战斗条令》《军队指挥法》《合同战术(上部、下部)》,以及日军的《阵中要务令》《刺杀教令》等。在翻译过程中,刘伯承注意引导读者联系实际,正确理解和借鉴译文。
对军事教育事业的贡献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在南京成立,刘伯承任院长兼政治委员。
在刘伯承的组织下,军事学院于1956年12月编辑出版了《军语画一(初稿)》。后来大多数被正式确定为解放军军语,为军事教育事业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1953年夏天,刘伯承利用到大连休假的机会重新校译了《苏联红军野战条令(草案)》。这本条令军训部已经翻译出版,并依据条令的内容编写了教材用于教学。但刘伯承对校译稿不够满意,他说:“条令是军事学院最基本的教材,非常重要,一定要翻译得十分准确,不能有含糊其辞的地方,不能有丝毫差错。”在工作非常繁忙的情况下,他仍然亲自校譯,并翻译了《柏林战役与希特勒德国投降》等书。
这一年,他已经61岁了,仅有的一只好眼睛又患上了青光眼,但他仍拿着放大镜逐段逐句推敲修改,20多万字的译稿修改了三遍。在他严格要求和精心组织下,付印的条令做到了不错一个字、不错一个标点符号。
(摘自《人民政协报》 刘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