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雄 贺一松
(江西农业大学,江西 南昌 330045)
祠堂又称宗祠,祠室,家庙,记录着家族的辉煌与传统,是家族的圣殿,也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的象征与标志。传统祠堂主要作为祭祀祖先,宗族议事、办理婚、丧、寿、喜等的场所。传统祠堂主要作为祭祀祖先,宗族议事、办理婚、丧、寿、喜等的场所。祠堂是我国农村(特别是南方相关省份)具有典型意义的传统文化载体,是乡村振兴战略可以充分借用的传统资源,是“记得住乡愁”非常重要的场所。同时“盛世修祠”重新焕起也是需要关注和引导的社会现象。村落祠堂文化具有历史的继承性,更需要放置于新时代背景之下探讨其时代性和实效性。开展对祠堂的研究,尤其是乡村振兴背景下,对祠堂为代表的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抓住了当前我国乡村文化建设的关键节点,关注了当前乡村发展的重要社会现象,既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理论探索,也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实践探索,同时将对完善乡村治理发挥有益的作用。期刊论文代表着科技研究的最新前沿,期刊论文的质量与数量是科技产出的一项重要指标,对某一领域学术期刊论文情况进行定量分析与研究,可以从侧面反映出这一学科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水平,为客观评价学科发展提供依据。为此以祠堂为研究内容,通过文献分析,全面了解我国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发展与现状。
选择中国知网的期刊论文库为数据源,检索时间是2019年3月10日,检索策略以“祠堂”为检索词,为提高检准率,以篇名为检索途径,检索结果选择中文文献,获得文献信息501篇。
论文的第一作者才是论文的主要责任者,所以按第一作者来统计。在检中的501篇文献中,第一作者共有413人。具体情况见表1。
表1 论文作者数量统计表
从表1中可以看出,有关祠堂研究者比较分散,缺少专门从事该研究的专家,写过3篇以上论文的只有11人,其中谭运长虽然发表了5篇文献,但都是作为期刊卷首语,不是专门的学术研究。赣南师范学院林晓平围绕着客家祠堂发表了论文4篇,浙江学者陈凌广围绕着浙西祠堂发表了4篇论文,这二人是这一领域的核心学者。毕忠松、邱耀等8人发表有祠堂方面的论文3篇。另有26人发表论文2篇。这表明,大部分人在该领域都是研究不够深入,发表的论文较少,所以有关这方面的研究是需要加强的。当前祠堂研究中,研究者分散现象严重。
另外从第一作者的所在机构看,大部分作者都是高校教师,总数占60%。其中黄山学院、华南理工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学校发表的论文较多。另外还有少量的政府机构以及研究院所。政府机构里,博物馆发表的期刊论文数量占绝大多数。具体见表2。
表2 论文作者机构统计表
这些论文中,有部分是受各种资金资助。其中以国家社科和国家自科资助最多,各有17篇。另外浙江、江苏、福建等省的基金也有资助。这说明政府对祠堂研究还是比较关注。2019年国家社科基金中有专门的关于农村传统公共文化空间的条目,传统公共文化空间就是以祠堂为代表。
国内没有关于祠堂研究的专门期刊,其研究论文主要分散在各大学学报、建筑类期刊等方面。在登载了有关祠堂研究方面的论文的期刊有316种,其中建筑与文化(12)、华中建筑(11)、山西建筑(11)三种期刊登载祠堂方面的论文数量居前三位。而仅登载1篇论文的期刊达235种,这说明祠堂研究论文发表比较分散,具体见表3。在501篇论文中,有102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有34篇发表在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期刊上。总体来说,关于祠堂方面的研究论文质量不算低,核心期刊比例达到20%。
表3 论文登载期刊情况
从不同时间发表的论文数量上,可以看出我国对祠堂研究发展的规模与现状,当然这些数字也受数据库建库条件所限,20世纪因为数据库规模不够大,可能会有文献没有收入,以及期刊发展制约了祠堂研究论文的数量,详见图1。
从图1可以看出,我国祠堂研究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60年—2002年,是我国祠堂研究的起步阶段,我国关于祠堂研究的第一篇学术论文是罗福颐1960年在《故宫博物院院刊》上发表的“芗他君石祠堂题字解释”。这一阶段每年发表的论文数量都是在个位数,仅有几篇,大多数只有1篇~2篇,甚至没有。第二阶段是2003年至今,是我国祠堂研究的发展阶段,这个时期,我国经济飞速增长,城乡居民收入大幅上升,经济宽裕后,很多人都开始考虑精神生活,各地纷纷兴建祠堂。每年发表的论文数量在10篇以上,2017年最高峰达57篇。由于检索时间的原因,2019年论文数偏少。从图1可以看出,我国对于祠堂方面的论文数处于不断增长状态,这也说明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在不断深入发展,尤其是进入2008年以后,这方面的研究更是增长较快,每年发表论文在20篇以上。这与我国经济发展非常相关,盛世修祠在全国各地泛起,对于祠堂的研究和关注也增多。
祠堂虽然是一种文化现象,但不同的学者站在不同的角度开展研究,所以关于祠堂的研究论文学科属性较杂。其中主要的研究者都是从建筑科学角度进行研究,将近占了论文数量的1/3。还有从考古、美术、文化等学科角度进行研究。少量论文还进行了跨学科的研究。具体情况见表4。
表4 祠堂论文学科分类表
祠堂研究所属的学科较多,涉及的主题也广泛。如果从主题内容来概括祠堂论文的数量,主要包括祠堂建筑、祠堂文化、客家祠堂、古祠堂、宗族祠堂等方面,其中主要主题的论文数量见表5。
表5 祠堂研究主要主题论文数量表
关于祠堂研究论文的内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有关祠堂建筑的研究,偏重于从建筑学的角度研究祠堂建筑,这也是文献最多的研究领域。其中华南理工大学赖瑛(2008)等对珠江三角洲广府民系祠堂建筑研究[1],黄续(2010)对徽州祠的建筑风格进行了研究[2],王时原(2013)等对黟县屏山祠堂建筑特色进行了研究[3],肖旻(2012)等对广府祠堂建筑进行了研究[4],等等。二是关于考古方面的研究,从历史角度对祠堂及姓氏的来源、发展、扩散、分布进行研究,如陈瑞(2007)的明清徽州祠研究[5],游彪(2006)的宋代家族祠堂研究[6],等等。三是关于旅游方面的研究,将祠堂作为乡村旅游的景观来对待,如程和平(2018)等对皖苏特色小镇祠堂文化进行调研[7],李凡(2013)等对佛山祠堂文化景观的研究[8]等。四是祠堂文化研究,着重于研究祠堂所蕴含的文化元素,包括楹联、家训、族规等。如欧阳宗书(1993)等以祠联为代表来研究了祠堂文化[9],方春生(2010)对古徽州祠堂文化的解读[10],邱耀[11]、李清[12]等探讨了新农村建设背景下的祠堂文化。其他还有从教育、文学、历史、方志等角度对祠堂进行研究。
综观国内关于祠堂的研究,大多数都是基于历史的研究,将祠堂视为一个传统符号和文化遗产,缺乏对新时代新形态的关注。目前的研究也都属于实践层面,缺乏从理论上进行总结,特别是缺乏将村落祠堂置于乡村振兴背景下的深入探索,缺乏从乡村文化振兴视角对祠堂的职能定位研究。
党的十八大以来,各地开展了农村文化建设实践,对农村祠堂如何发挥其文化传承与创新作用,各地进行了一些探索。江苏无锡尝试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祠堂文化建设[13],江西赣州将祠堂改造为课堂[14],江西兴国将旧祠堂改造成“乡村剧院”“信息中心”“乡村学校”[15],丰城将祠堂改造为村民文化活动中心[16],吉安将祠堂改造为农村文化室[17],这些尝试使古老的祠堂焕发了新的生命,为新时代下的祠堂文化赋予了新的内涵。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乡村振兴提出了许多新论断,提出了促进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新要求,这为祠堂研究的深入和发展提供了思路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