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杞芳
大千世界包罗万象,这武功嘛,也是无奇不有。今天我们就来说一种特别的功夫:离对手三丈远,既不用刀枪棍棒,也不用拳掌腿膝,看似纹丝不动,也能克敌制胜!
你是不是很好奇,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功夫?
你看,那个懒散地走在集市上,一头棕发,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阿冬,他就会这门功夫。
在集市的一角,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正在为难一个小老太:“不交保护费,我就砸烂你的菜摊子!”
那小老太哆哆嗦嗦地摊着手,眼睛里噙着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大汉:“我……没……没钱……”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汉正要一把掀翻菜摊子,突然,一个凌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
“好你个毛小子,敢管我的事情!”那大汉放下菜摊子,转向阿冬,疾步如风,挥起拳头就要砸去。
阿冬也不躲,微微晃了下袖子,那大汉就“嘎吱嘎吱”地笑了起来,一直笑到肌肉痉挛,气喘吁吁;接着,那大汉嚎啕大哭起来,一直哭到声嘶力竭,嘴唇发黑;而后,大汉又哆嗦起来;紧接着,抽搐起来……最终,大汉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下回再来欺负人,我饶不了你!”阿冬指着躺在地上的大汉说。
“不……不……敢了……”大汉没力气站起来,只好爬着离开了。
“我看他连动都没动一下,对手就趴下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头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见多识广的书生说:“这是跳蚤功,他放出的跳蚤咬了那人的穴道啦!”
“跳蚤功?能控制跳蚤去咬人已经不简单了,还得教得这跳蚤懂得人体穴道,真是奇妙,奇妙啊!”
第二天,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拦住了阿冬,怒气冲冲地说:“臭小子,连我铁和尚的结拜兄弟都敢打,看我不收拾你!”
铁和尚是来给昨天那个大汉报仇的,阿冬仍旧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袖角像是被风拂过一样,抖了一下。围观的人以为这个和尚会像昨天的大汉一样,被咬中笑穴、哭穴、抽搐穴……谁知那和尚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旧挥着铁拳飞向阿冬。
阿冬慌忙闪到一边,铁和尚的铁拳扑了个空。
“我可是练过铁布衫的,你那几只小跳蚤奈何不了我!”铁和尚得意地说着,挥起铁拳再次飞向阿冬。
阿冬这回倒是没有躲闪,嘴里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声音,铁和尚顿时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地用两根食指一会儿抠耳洞,一会儿抠鼻孔,抠得鲜血直流,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你的铁布衫怕是还没练到鼻孔里和耳洞里吧!”阿冬笑着说。
铁和尚最后也被阿冬收拾得服服帖帖,爬着走了。
阿冬用“跳蚤功”惩恶扬善的事迹在坊间迅速传开了,阿冬还被冠上了“跳蚤侠”的美称。
不过,阿冬也不是没遇到过强劲的对手。你瞧,那个来替铁和尚报仇,浑身散发出一股怪味的毒王张四就不好对付。阿冬放出来的跳蚤在毒王张四的身上叮咬了一下就全都被毒死了!
阿冬吓呆了,他从昆仑山上下来的时候可没料到会出这种事。
毒王张四邪恶一笑,说:“让你也尝尝我毒药的滋味!”
说完,毒王張四手掌一横,一道白色的烟雾迅速朝着阿冬飞去。
这时,突然“哗”的一声,空中出现一把拂尘,把烟雾扫了回去。
“师父!”阿冬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白头发白胡须的老道士。
“早跟你说了,你的跳蚤功还没练到家呢,至少得让那些小东西百毒不侵才行呀!”
“是,是,徒儿太自不量力了!”阿冬红着脸说。
“你下山历练历练也好,开开眼界,以免夜郎自大!”
“徒儿受教了……”
阿冬与老道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把毒王张四晾在了一边。
毒王张四也不恼火,他把所有的毒药全都藏在掌心,趁对手聊得正欢的时候,正要偷偷推掌出去呢!突然,他的胳肢窝奇痒无比,接着,浑身疼痛,满地打滚……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毒王张四连连求饶。
阿冬与老道仍在热聊,似乎根本没听到毒王张四的求饶声。
“师父,我跟你再回昆仑山,重新修炼!”
“走吧!”只听见“嗖”的一声,这一老一小的身影就从人群里消失了。
毒王张四这会儿才停止了打滚,气若游丝地平躺在地上。不用说,那跳蚤肯定是跟着主人走了!
“这个老道士是什么人呀?”那个又来看热闹的老人问。
“昆仑山玉虚观的紫云道人。”那个见多识广的书生说,“他的跳蚤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是呀,既没看见他的袖口晃动,也没听见他嘴里发出声响,对手就倒地不起了!”老人说。
“他这是用意念催动跳蚤,心思一动,跳蚤就知道了!”书生继续说,“这些跳蚤可不简单,不仅百毒不侵,还无坚不摧呢!”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是奇妙,奇妙啊!”老人意犹未尽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