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竞生生年的辨析

江锐歆

一、 有关活动与著作中的张竞生出生年月日

张竞生，原名张江流，学名张公室，因受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思想的影响，赴法留学自己改名为张竞生，广东省饶平县浮滨大榕铺村人，中国近、现代史上卓有成就与影响而一生坎坷的人物，于1970年6月18日凌晨突发脑溢血在饶平县樟溪镇厂埔村逝世。1994年版《饶平县志》载：1984年7月5日，省有关部门及饶平县人民政府在饶平举行张氏逝世十四周年纪念会，恢复其政治名誉。泰国饶平同乡会和香港饶平同乡会筹委会均致电祝贺，其创办的维新小学也同时复名。[1]1988年，饶平县还举行纪念张竞生博士诞辰一百周年大会。这两次纪念的发言与学术论文，大多被当时媒体报道及发表，并收入饶平县文史资料专辑。[2]张竞生得到平反后，国内报刊陆续发表了海内外各界人士回忆与评价张竞生的文章，媒体的助力，互联网的迅猛传播，使“回忆张竞生、研究张竞生、传写张竞生”的热潮迅速兴起。

但是，关于张竞生的出生年月日或者说关于张竞生的年龄，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笔者最近进一步采访张竞生在饶平的儿子张超、采访当年照顾张竞生生活的厂埔村村民张妙荣一家以及大榕铺村村民，对这一疑问进行了较深入的辨析。

下面先以时间顺序记录笔者所能搜集到的著作或史料中有关张竞生出生年月日的记载：

1956年版《浮生漫谈》载：我生于农历正月九日，与我父同样的生日。是日为俗称的“天公节”。这一节名甚奇特，我个人考据汉末，是历史上所称黄巾首领张角的纪念节。张角是当时著名的农民领袖，自称为“天公”，其弟为“地公”、“人公”。虽则反抗不成，但民间仍然保存他的同宗为光荣。所以“天公节”是姓张的特殊节名，邻近乡别姓，并无这样的节日。[3]

1988年版《张竞生博士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专辑》中凡提及张竞生出生的年月日，都写188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九）。如《张竞生的追求》一文中载：1888年2月20日，张竞生出生于广东省饶平县浮滨乡大榕铺村。[4]

1989年版《饶平县志·人物志》载：张竞生（1888—1970），字公室，浮滨大榕埔人，哲学博士，爱国民主人士，社会学家，南方议和团秘书。[5]

1994年版《饶平县志》载：张竞生（1888—1970），字公室，浮滨大榕铺人，哲学博士，社会学家，爱国民主人士，南方议和团秘书。[6]

1994年版《潮汕百科全书》载：张竞生（1888—1970）又名张公室，生于饶平县浮滨大榕铺。[7]

1998年版《张竞生文集》载：张竞生（1888.2.20—1970.6.18）广东省饶平县人，是本世纪20年代我国思想文化界的风云人物。[8]

1999年版《张竞生传》载：188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九）生于广东省饶平县浮滨区大榕铺村。幼名江流，学名公室。后受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进化论思想的影响，自己改名为张竞生。此书作者还与人合作出版过《“性博士”传奇》[9]但没有提及张竞生的出生年月日。[10]

1999年版《性学博士忏悔录》一书标明：“张竞生原作，李洪宽编著”。而实际上是李洪宽将张竞生的所有自传体随笔加上附录《性史》第一集而成的合集，合集共分两大部份，前集张竞生的随笔，后集主要是张竞生当年编著的《性史》第一集。前集共分五部，各部首页分别标明是：第一部：我的身世（1889—1912），第二部：留学外史（1912—1919），第三部：哲学教授与美的书店（1920—1928），第四部：再度出国（1929—1933），第五部：我的隐居（1934—）。[11]

2002年版《广东省志·人物志》（上）载：张竞生（1888—1970）学名公室，广东饶平人，清光绪三十三年，考入广州黄埔陆军小学，与陈铭枢、陈济桐同班。[12]

2004年版《张竞生传略》载：张竞生，又名公室，1888年出生于广东省饶平县大榕铺村。家庭务农，父亲曾多次往返新加坡谋生。家乡的壮丽山川及父亲从外国带来的新鲜事物，使张竞生从小就形成爱好大自然、热情奔放的性格及极强的求知欲。[13]

2005年版《饶平县古今人物》载：张竞生（1888—1970）字公室，饶平县浮滨大榕铺人，哲学博士，社会学家，南方议和团秘书。[14]

2006年版《张竞生的旧寨园情缘》载：张竞生是广东省饶平县浮滨桥头乡大榕铺村人，1888年农历正月初九（2月20日）诞生，这一天，民间是“天公生”节日，每逢这一天老百姓都要拜天公。这个天公是什么人？据史书记载，东汉末年政治腐败，河北钜鹿农民张角揭杆举义，他宣布“帝王的天（苍天）已经灭亡，农民的天（黄天）应当建立。”起义军人人头裹黄巾，称为黄巾军。黄巾军首领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他的弟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他要把天、地、人三界都控制在自己手中。老百姓为了纪念张角，在他出生这一天拜“天公生”，把这一天看成“圣日”。

张竞生在这一天出生，乡里人已感到异兆，更听说这一天村里的鸡不敢啼，狗不敢吠，令人啧啧称奇，村里人说，“这个小孩将来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15]

2008年版《文妖与先知：张竞生传》载:1888年2月20日，张竞生出生于广东省饶平县浮滨区桥头乡大榕铺村，一个地处粤东屋脊待诏山下殷实的新加坡归侨之家。

乡里习俗，逢年过节，照例要做酵粿，摆桌碗，祭拜祖宗，祈告神明。这是天公节，佣人起了个大早，正准备生火淘米做供品，忽然从北屋传来主人家又诞下一个男婴的消息。张家上下顿时热闹起来。最兴奋的要数爷爷张向若，他乐呵呵地高兴得合不拢嘴。佣人告诉他，村里祠堂后的卧虎山，昨天夜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的读书声，今早主人家就添了男丁，一定是文曲星下凡。[16]

2010年版《民国三大文妖》载：188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九，这个人出生在广东省饶平县浮滨区大榕铺村。他的幼名叫张江流，学名张公室。后受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进化思想的影响，自己做主改名为张竞生。[17]

2012年版《汕头岭东同文学堂与辛亥革命》载：张又名张公室，1888年生于广东饶平大榕铺村，1904年进入同文学堂学习。[18]

国内外有关张竞生研究的著作远远不止上述所举，报刊发表的研究文章会更多，无须赘述。迄今为止，大多数学者统一在引用一个被认为是准确的结论：张竞生，1888年2月20日出生，农历正月初九日。

为以下行文方便，笔者把“1888年2月20日”称做：生年A。

这一生年A果真准确吗？有何原始凭据？由于目前尚无法查到清光绪十四年（1888）及上下相关年份的地方户籍档案，笔者对这一被普遍认为准确的结论持探讨态度。

二、 历史档案中有关张竞生证明原件的出生年月日

广东省饶平县档案馆至今保存张竞生一生最重要的九个证明、证书原件，这些原件按时间列出为：

（1） 南北议和南方代表团委任状。

（2） 赴法留学证明。

（3） 中国公使馆证明书。

（4） 法兰西巴黎警察局（厅）法令。

（5） 巴黎大学文学院文凭。

（6）里昂大学文科秘书证书。

（7）里昂大学博士证书。

（8）北京大学任教聘书。

（9）南方大学文凭。

从这些实拍原件得来的照片不难看出，九份原件中，南北议和代表团委任状、赴法留学证明、北京大学任教聘书、南方大学文凭这四份都没有写明张氏的出生年月日。

五份有写明张氏出生年月日的原件中，中国公使馆证明书是最为关键的一份。

左下方盖有“大中华驻法使馆”印章的中国公使馆证明书的内容，翻译成中文是：

中国公使馆证明书

兹有我特使和全权公使证明张公室先生1890年1月9日出生于中国广东，现居住在巴黎弗尼央蒂街5号。

1913年10月21日在巴黎签发

签名：[19]

法兰西巴黎警察（厅）局法令、巴黎大学文学院文凭、里昂大学文科秘书证书、里昂大学博士证书均写明：1890年1月9日出生。

中国公使馆是当年中华民国政府驻法国的权威机构，它所开出给驻地国法国的证明，代表着当时一个国家的权威证词与国际信誉，这是往后法国有关机构给张竞生（张公室）开出的证明、证书、文凭必依照的唯一依据。由此，得出有关张竞生的第二个出生年月日，笔者把这一“1890年1月9日”称做生年B。

三、 推算与考证口述历史中张竞生的出生年月日

对于张竞生的出生年月日，本文人存疑已久。究其因有：

其一：笔者从小在饶平县城黄冈长大，听闻过张竞生博士的传奇人生，也曾亲受过张博士以讲故事式的国学启蒙，只记得张博士生肖属牛。

1960年代初，国家处于经济困难时期，72岁的张竞生自愿作为广东省文史研究馆驻外馆员携俩子回故乡饶平，县委、县政府将他和俩小儿子安排在位于黄冈城内的饶平华侨旅行社三楼居住。张竞生一生共有六个儿子，而这俩小儿子与笔者当年同属天真无邪且求知欲极强的少年儿童，凡事必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笔者当年常常放学后一走出校门就与小伙伴们玩耍，总是玩到忘记归家或日落城灯亮，所以经常会与沿环城路散步的张博士相遇。 后来，“文化大革命”形势越来越紧迫，张博士被赶出华侨旅社，好心的归国老华侨把他们父子收留到黄冈丁未路自家老洋楼安居下来。后来张博士怕连累朋友，只好租住楚巷蟹洞一处低矮民房，两个小儿子也先后离家出门谋生，家里只有孤单的他。其实，平时张竞生喜欢每天在北门城垣旁与摆起茶炉泡茶的老人们在一起聊天。我们小朋友也喜听他们讲故事，得到不少乐趣和知识。笔者清楚地记得，张竞生就是在与这些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们喝茶聊天时，不止一次说自己生肖属牛。

其二：关于张竞生生肖属牛的说法，2008年10月与11月，笔者得到了更充分的证实。笔者再次当面采访了张超大哥（采访时间：2018年10月8日，采访地点：饶平县政府宿舍，被采访人：张超先生）。张超是张竞生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张竞生与第二任妻子黄冠南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张超当年82周岁，但身体健康，思路清晰，退休前是饶平县政协副主席。张超与他父亲张竞生一样，有着广博的知识与惊人的记忆力。张超肯定地回答笔者提出的问题：张竞生博士生肖属牛。当面采访后，张超在与笔者10月28日晚上的微信聊天过程中，再次用文字表达张竞生是正月九日出生，生肖牛。

为得到更多的证词，笔者把求证延伸到张竞生当年居住过的地方和接触过的人。

2018年11月3日上午，张超、笔者、张加和（中山大学古典文献学硕士毕业，饶平县委办公室干部）、李杰华（摄影家，饶平县教育局干部）一行专程赴浮滨镇、樟溪镇，随后又赶回县城黄冈镇，分别采访。

在浮滨大榕铺村，笔者一行在张小寒（1966年出生，大榕铺村人，曾任该村党支部书记，对大榕铺村历史与张竞生生平及著作颇有研究）陪同下，详细瞻观了张竞生故居的祖屋、大院及张竞生出生的房间，走访了杨莞荽的孙子张伟明（1959年出生，大榕铺村人，饶平县税务局干部）。杨莞荽已于2005年农历十一月初三日逝世，享年87岁。由于莞荽婶在土改时帮助过张竞生一家，让年幼的张超五兄弟（张竞生与黄冠南所生）得以与千里迢迢的父亲张竞生团聚。这恩情使张超几兄弟刻骨铭心，张超在杨莞荽晚年经常探望这位恩人。在张伟明家，张小寒更加肯定地说“张竞生生肖属牛”。其实，张小寒曾经多次说“张竞生生肖属牛”。

在樟溪镇厂埔村，笔者一行寻访当年对张竞生饮食起居非常照顾的张妙荣一家，以及村民林玩珍。

张妙荣与林玩珍对晚年的张竞生照顾有加。[20]“文化大革命”期间，80高龄的张竞生孤身被派遣到厂埔村劳动，善良的张妙荣主动承担起照顾张竞生一日三餐的义务。张妙荣娘家是浮滨张氏，她便与张竞生以宗亲兄妹相称。她一家从此与张竞生结下了不解之缘。张妙荣2002年76岁时逝世，但她丈夫与儿女们至今与张竞生的儿子们保持深切的亲情交往，他们也都知道张竞生自己所述生肖属牛。

前面生年结论A：张竞生出生于188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九）和生年结论B：1890年1月9日出生于中国广东。

张超回忆说：“生于188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九），这个说法最早应该出现在父亲逝世十四周年的纪念活动上，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已经记不起了。”这一纪念活动是1984年7月5日在饶平县城黄冈镇隆重举行的。1984年7月7日《汕头日报》报道中清楚写着：“张竞生一八八八年生于饶平县浮滨区大榕铺乡。”继尔，1984年7月15日的《羊城晚报·海外版》也报道也同样写着“生于一八八八年。”令人费解是，在这次活动不久，张超在政协饶平县委员会张竞生史料征集小组编印发的小册子《张竞生博士纪念专辑》上，发表了一份《张竞生博士年表》，年表上也清楚地写着张竞生“1888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九）诞生于广东省饶平县浮滨区大榕铺乡。”[21]前面提到的《汕头日报》与《羊城晚报·海外版》的报道也被摘载在这本小册子里。此后，张竞生的这一出生年月日很快出现在各种媒体上。

张竞生在自传体随笔《浮生漫谈》中说自己是农历正月初九出生。可是，“1888年”是怎么得来的？原始凭证在哪里？而张竞生在法国（包括中国公使馆)得到的证书，写的却都是“1890年1月9日出生于中国广东。”

为推算出张竞生的出生年月日，笔者除请教民间外，还研究了一些推算的经典书籍。借助中国民间传统推算方法和全球通行中西历对照表，可以得出以下结果：

立春之时起为新一年属相（生肖）之始。生肖的接位总是出现在每年一、二两个月其中的一个，而以公历2月是农历一月为最多。虽然立春有时辰交界，但民间通常把交界的这一天说为“今日立春”。

（一） 关于“1888年2月20日”说

1888年，也是光绪十四年。这一年的立春是公历2月4日，农历十二月（腊月）立春之前属猪年，立春之始属鼠年即农历戊子年。采用民间传统多种推算方法之后，又核查全球通行的《两千年中西历对照表》[22]得出农历正月初九是公历2月20日。有关资料记载为：农历1988年正月大，初九日，鼠年；干支：戊子年，甲寅月，辛酉日。因为已经过了立春日，所以该属鼠年了。也就是说，如果张竞生是出生于1888年2月20日（农历戊子年正月初九），那么，张竞生的生肖就是鼠。这与上面多位口述人所说的属牛不相符。

（二） 关于“1890年1月9日”说及其衍生

张竞生在法国得到的所有证明包括中国公使馆的证明书，都是写1890年1月9日出生。而中国公使馆的证明书是最先开出的，也是此后法国有关机构填写的唯一依据。1890年1月9日对应中国农历是己丑年十二月十九日，丑就是牛。1890年的立春也是公历2月4日，可见，还未到达庚寅虎年。这就符合口述人说张竞生生肖属牛的说法，但不符合张竞生自己说的正月初九出生的说法。对此，张超解释说，很可能把农历正月初九当作公历1月9日填上了。如果这样解释成立，那么，是否可以说：民国元年（1912），习惯使用中国农历的民国驻法国人士还未能立即准确地把中国农历与公历（西历）互为换算？

笔者查阅了清末民国时期国内一些地方的户口本，发现大多写的不是公历年月日而是农历年月日。如果这一推理成立，那么，张竞生的出生年月日就是1890年农历1月9日，对应公历是1890年1月29日，公历1890年的立春日在2月4日，也就是说，公历1月29日（农历正月初九）是在立春之前，依然属于己丑牛年。这既符合属牛的说法，也符合正月初九的说法：张竞生，1890年农历1月9日出生，即公历1890年1月29日（农历正月初九）出生。可见，这一年公历1月也是农历一月。

（三） 关于“1889年农历正月初九日”说

20世纪90年代，笔者偶然在旧书市场看到《性学博士忏悔录》。[23]该书是李洪宽收集张竞生原作编著而成，我买下了。后来仔细一看，发现该书第一部部首页印有这样一行字：第一部我的身世（1889—1912），这显然是李洪宽加上的部首语，而这一部的第一篇就是“我的童年”。后来我听张超说，曾经任教北京医科大学的李洪宽是国内较早研究张竞生的学者之一。李洪宽为什么把张竞生的童年从1889年算起？笔者无法得知，张超也早已没有李洪宽的联系方式。

如果张竞生的生年从1889年算起，再加上张竞生自己说的生于正月初九，那么这个年月日就是1889年的农历正月初九日，这个年月日对应的公历是：1889年2月8日，这一年的立春在2月3日（己丑年农历正月初四），丑是牛，这个年月日既属牛年又是正月初九日。这就是：1889年2月8日（农历正月初九日）。

本文只是笔者抛砖引玉，希望给有兴趣的研究者提供一点可供参考文本。归纳起来：

张竞生生于1888年2月20日（农历戊子年正月初九日，生肖鼠）。

张竞生生于1889年2月8日（农历己丑年正月初九日，生肖牛）。

张竞生生于1890年1月9日（农历己丑年十二月十九日，生肖牛）。

张竞生生于1890年1月29日（农历己丑年正月初九日，生肖牛）。

至此，笔者认为张竞生博士的出生年月日应该是：1890年1月29日（农历正月初九日）。这一判断是否严密精准，还有待进一步考证，热诚欢迎各位专家共同考证，还原一个有真实出生年月日的先知张竞生。

注释：

[1][6]饶平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饶平县志》。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第1063、1062页，1994。

[2][21]政协饶平县委员会张竞生史料征集组：《张竞生博士纪念专辑》。广东饶平，1984。

[3]张竞生：《浮生漫谈》。香港：香港三育图书文具公司，第95页，1956。

[4]钟声：《张竞生的追求》。饶平政协文史组：《张竞生博士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专辑》。广东饶平，第35页，1988。

[5]饶平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饶平县志·人物志》。饶平，第46页，1989。

[7]潮汕百科全书编辑委员会：《潮汕百科全书》。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第716页，1994。

[8]江中孝：《张竞生文集》。广州：广州出版社，1998。

[9]杨秀生、杨群：《“性博士”传奇》。深圳：海天出版社，1989。

[10]杨群：《张竞生传》。广州：花城出版社，第379页，1999。

[11]张竞生、李洪宽：《性学博士忏悔录》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第1页，1999。

[12]广东省地方志办公室：《广东省志·人物志》。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第734页，2002。

[13]张道济：《张竞生传略》。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第61页，2004。

[14]饶平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古今人物编纂委员会：《饶平县古今人物》。广东饶平，第86页，2005。

[15]许其与：《张竞生的旧寨园情缘》。北京：作家出版社，第1页，2006。

[16][20]张培忠：《文妖与先知：张竞生传》。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第3、613页，2008。

[17]张永久：《民国三大文妖》。北京：东方出版社，第3页，2010。

[18]政协汕头市委员会文化与文史资料委员会：《汕头岭东同文学堂与辛亥革命》，《汕头教育述往——汕头文史第二十二辑》。汕头，第55页，2012。

[19]政协饶平县委员会张竞生史料征集组编：《张竞生博士纪念专辑》。广东饶平，1984。

[22]薛仲三、欧阳颐：《两千年中西历对照表》。台湾：华世出版社，第378页，1977。

[23]张竞生、李洪宽：《性学博士忏悔录》。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