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
沉默的是潜隐着的礁石、水草。
停下来,到此为止。所有的束缚,包括思想。
或者休息,长久。或者转身,等待。
隐忍,目光缝合了疤痕。
做个总结吧,把该说的说完,静下心,沉下气,将所有的文字按大小,高矮,排好队。阳光和空气都是熟悉的,它穿越了一个季节,没有造成任何的假象。
没有边界,也就无所谓改变。缩成一个圆,演变成日渐成熟的住所。
没有完,只是片刻的小憩。
长了尾巴的蝌蚪,还没有跳出动荡不安的水面。不仅仅是单纯的游戏,似有若无,仿佛某场炽热的虚空。
吞吞吐吐,有话还没有说出来。
那就再等等,所有的记忆天高地厚,埋藏着最原初的寂静。
不是药材,但中医说,却堪称药引。
更短的逗留,只为获得幸福的喘息。
前后都是繁忙,缝隙里唯有秋虫吟唱。
月光月光,高高在上,一个无奈的夜晚,秋风让勤劳的人复活。成堆的汉语,被慢慢风化,到处是海,却没有可以停靠的岸。
想象一只蚂蚁,不知疲倦地奔忙。
看著发光的自己,琥珀一样定格在任意的节点。
特别重要的,就要圈起来,与世隔绝。
里面都是浮光,把时间磨得越来越薄。河水已经退去,赤裸的孩子变得平静,像待在书页上一样,更加可爱和真实。
太多的伏笔,都有了应有的指引,或归宿。
那是四季花,只为信仰而盛开。
虚幻的东西太多了,经过文字的点化或挽留,风叫醒了夜的孤单。
没有提问,就没有回答。
所答非所问,多么危险,指向歧路,或者深渊。
有太多的不解,等不到春暖花开,有太多的疑难,也放不下矜持。
即使身子累弯了,力不从心,也无法抹平石头上刻的疤痕。所有的历史是无法改写的,被拉长的命运逃不掉当初的苦难和疯狂。
往前看,把目光放远,地平线与故土融为一体,根在那,家在那。
有话要说。
憋着吧,不给机会,就无法诉说。
一个个脚印,都是徘徊,就像我在咎由自取中被辜负。
往往被忽视,在喜怒哀乐中,装下了整个天地,始终有着尘世间的尘埃占据空旷的一角。
是一棵树就好了,它被风吹动,却不曾移动半步。有时却是树的影子,在风之下,保持着风的善念,覆于黄土。
一切都是亲近,学会了慢,风就会把你带走了。
想去哪,就去哪,我们彼此贴近。
晴空霹雳,一定有大事发生。
体温速降,一身冷汗冒出,额头的毛发已被磨掉。
是鞭子就好了,一声鞭响,就会让羊群占领硕大的草原,看不见的遥远都被草遮挡,不可替代,我的内心总有奇妙的恐慌。
关注某个细节,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身子已经挺直,在天地之间,长出了年轮。
在词之后,是依靠,是海枯石烂。
(选自《大沽河》2018年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