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辉
袁世凯下野后,严修去河南项城看望袁,袁盛情招待。第二天严修要走,袁世凯不肯,严说已买好火车票,袁世凯让严退票。严修后来感慨说:“项城 (即袁世凯) 之情谊周至,不唯可感,亦可法也。”
辛亥革命爆发后,袁世凯再度被清廷重用,严修暗中联络,为南北和谈做了一些工作。民国成立后,袁世凯想让严修当度支部长,严修坚辞,袁又请他当教育部长,依然不就。但袁世凯把几个儿子托付给严修教育,严却答应了。袁世凯赠给严修三千元谢仪,严修不肯收,便用这笔钱,带袁世凯的儿子们去欧洲留学。
自1911年起,长芦盐场经营陷入困境,敬业中学堂失去了“金主”,严修只好四处“折节化缘”,在北洋系中人的赞助下,终于挺过难关。
1915年,袁世凯复辟的野心日趋明显,严修坚决反对。他给袁的心腹幕僚张一麐写信,希望予以劝谏。在信中,严修写道:“为大总统计,不改国体而亡,尤不失为亘古惟一之伟人改而亡,则内无以对本心,外无以对国民,上无以对清之列祖列宗,下无以对千秋万世。”
严修与袁世凯分道扬镳,然而,当1916年6月7日,得知袁世凯去世时,严修火速进京,“哭项城于居仁堂”。
1919年1月袁世凯长子袁克定的生母于氏去世,严修冒着严寒,亲自送灵至车站,“步行约四里許”。
(选自《北京晚报》2019年3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