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宗
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自履职以来频繁就中国发表看法,出访、国会做证、接受采访时乐此不疲。受自己的意识形态窠臼支配,或许也被美国国内对华不健康气氛左右,他竭力把自己塑造成反华鹰派。但看看或听听这位国务卿近期的涉华言论,其逻辑之乱、偏见之深、思维之旧令人惊骇。
蓬佩奥“特别关注”的醉翁之意
说蓬佩奥是全球抹黑华为公司最卖力的说客并不为过,但其言辞常荒腔走板。
为获得在5G领域的领先及垄断地位,美国动用国家力量打击华为,蓬佩奥却将问题核心归结为“个人隐私”,令人贻笑大方。自斯诺登爆料美国情报机构通过IT业“八大金刚”(思科、IBM、谷歌、高通、英特尔、苹果、甲骨文、微软)全方位监控、搜集世界各国人民的隐私数据后,美国就失去道德优势。美国使用下作手段,试图将华为与全球产业链隔绝,连美国脱口秀主持人都看出美国行政当局“在干脏活”,“在赛场上用球棒猛击对方球员的腿”。看来在美国政客眼里,“费尔泼赖”应当缓行。公道自在人心,即便美国以中断与盟国安全合作为由要求其放弃华为,仍有相当一部分西方国家和企业不愿接受胁迫。
除了个人隐私,蓬佩奥还特别“关心”中国的人权。他污蔑中国“试图系统性消灭维吾尔文化和伊斯兰信仰”,并对香港提出的《逃犯条例》修正案“表示担忧”。在美国明确把中国作为对手的情况下,普通中国人不用想就能明白,蓬佩奥的这些“特别关注”有醉翁之意。
看看苏联解体后美国对俄罗斯冷酷无情的战略挤压和经济孤立,中国人只会庆幸自己的坚定和选择。新疆治安形势近年大幅改善,游客数量猛增。香港依旧焕发着“东方明珠”的光彩,在融入粤港澳大湾区的过程中前途正好。如果国务卿先生念兹在兹的人权和民主,是美国无休止的政治攻讦,是不同群体围绕堕胎、枪支、医保、税收、气候变化等问题上没完没了的抗议、游行,中国人消受不起。
仍抱着过时的地缘政治思维
蓬佩奥抱着过时的地缘政治思维,指责中国借“一带一路”倡议制造“债务陷阱”,攻击中国“禁止在南海通航和货运的做法不可接受”;污蔑中国通过在北极的民用研究加强军事存在,杞人忧天地担心“北冰洋成为另一个南海”。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近6年来广受欢迎。如果真是“债务陷阱”,何来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参与,难道美国非要把这些合作方当傻瓜。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美国急不可耐地推出自己的基建援助计划,自诩“高标准、真透明”。如果能搞得比“一带一路”更好,中国举双手欢迎,但如果患上红眼病,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
自所谓的南海仲裁案被扫进历史垃圾堆以来,南海局势总体向好。中国在所控岛礁上部署适当的防卫力量,但南海的通航没有受到中国的任何影响,反倒美国的舰机成不速之客,借挑衅中国主权滋事。美国一些战略冒险家不时放话,要在特殊时期封锁马六甲海峡,破坏中国和地区国家的海上生命线。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随着全球变暖,北极航道的经济价值更加凸显。中国在北极地区没有一兵一卒,美国就紧张兮兮地部署兵力。最想和最有能力将北极军事化的不是别人,正是美国自己。
从基辛格、黑格到赖斯,二战后美国历任国务卿中不乏大开大合、有雄才大略的战略家,他们往往能真正为了美国国家利益作出理性判断和决策,而像蓬佩奥这样信口雌黄、以己度人的国务卿,实在不多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当前这届美国政府内,抱着过时地缘政治思维的人不只蓬佩奥一个,而即便是在这些人当中,蓬佩奥也是表现最让人大跌眼镜的之一。
蓬佩奥们曲高和寡吓不倒中国
中美的不少评论认为,蓬佩奥似乎一直没有从中情局长的角色中转换过来,其在外交场合通过夸大威胁、扭曲信息、威逼利诱、欺骗隐瞒等方式与别国政府及民众打交道,不免让人看清美国“深层国家”的真面目。这对美国岌岌可危的软实力而言,恐怕不是福音。
美国国内尽管更多地强调与中国竞争,但支持与中国继续发展关系的力量仍不容小觑。美国各州和地方看重对华出口,高校对中国留学生仍持欢迎态度,一些美企也早就期待从“一带一路”倡议中获益。硅谷的很多高科技企业是全球化受益者,也是华为稳定和双赢的伙伴,对美国政府“封杀”华为敢怒不敢言。在战略界,对蓬佩奥及当前美国政府处理对华关系的方式也有不同声音。共和党右翼不断以国家安全为由制造危机,试图在国内进行动员,但麦卡锡主义的幽灵若重现,倒霉的首先是美国人自己。
蓬佩奥们对中国的诋毁和打压,在国际社会也没有换来多少掌声。即便政客们抱怨、攻击华为和“一带一路”,很多国家仍无惧美国胁迫,勇敢表达对中国企业和政策的支持。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个理。
与极右翼的班农一样,蓬佩奥痴迷于宣扬中国倒退、集权和扩张,他们将中国及中国影响的提升描绘成一幅可怕的图景,这样的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很low,被人一眼就能看穿。中国没有被美国的威胁和打压吓倒,世界也没有被美国政客的污蔑和蛊惑所迷惑。相反,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中国人民对国家和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中国人相信,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套用现在的流行语:格局越大,层次越高。▲
(作者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