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丽·摩尔《门在楼梯口》看美国后“9·11”文学中的创伤叙事

2019-06-06 04:19王玲
青年文学家 2019年14期
关键词:楼梯口言说语言学

摘  要:在文学创作领域方面,关于“9·11”事件的诗歌、戏剧、小说等艺术作品大量的涌现,《门在楼梯口》就是其中的一例。该小说以塔茜·柯尔津(Tassie Keltjin)作为叙事视角,以“9·11”恐袭,美国攻打阿富汗政治历史事件作为宏大的隐性政治背景,以主人公的个体创伤进行叙事研究,详细论述了作品的隐喻言说叙事风格,并针对文学中创伤叙事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洛丽·摩尔;《门在楼梯口》;“9·11”事件;创伤叙事

作者简介:王玲(1995.10-),女,汉族,吉林省榆树市人,吉林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硕士,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4--01

引言:

《门在楼梯口》(A Gate at the Stairs,2009,以下简称《门》),被《 纽约时报 》评为年度十大好书之一。小说以塔茜· 柯尔津(Tassie Ketjin)作为叙事视角,从中反映出“9·11”事件后美国社会的焦虑、迷茫的情绪、也探讨了爱情、身份、种族、死亡以及战争等主题。9·1 后的美国文学“认识到旧观念已经被摧毁或者说被严重挑战。我们或许依旧在等待虚构的文学为我们提供一个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的方法”( Gray,2011) 。

一、《门在楼梯口》中的创伤叙事之隐喻言说

“创伤”一词源自希腊语 traumatos,指“伤口”,尤指“撕裂的皮肤和爆开的身体”(Garland,1998),90年代后被广泛用于文学领域,指人生的一种普遍遭遇和生命体验。在当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创伤叙事一直是重要组成部分,其中对其描写主要集中于弗氏的“创伤的经验”这个层面,即心理、精神、情感的创伤。《门》是一部包含爱情,亲情也涉及友情的作品,更倾向于个体的心理创伤。在“9·11”事件之后,塔茜的一切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她在短短一年之间经历了爱情的迷惘,亲人离去的悲痛,成长带来的困惑等。而这三条线索又互为关联、相互影响,层层递进般的营造出小说的悲凉意境,揭示出恐袭后给一个平凡女孩的人生所带来的重大变故。文中也大量使用具有隐喻色彩的意象,将很多观点以及思想进行了淋漓尽致的表述,使作品的思想主旨表达深刻真实,耐人寻味。隐喻能够将不同事物之间的相似性通过语言本身,来扩展语言内涵,言说难以表达的内容。在叙事性作品中,隐喻通过营造氛围,来预示人物命运,推动情节进展,揭示故事结局。在这部以“9·11”袭击作为宏大叙事背景的小说中,通过隐喻表达死亡和创伤,成为叙事的一个主要方式。小说没有直白地呈现恐袭、血腥战争中注定的死亡,而是通过飞鸟、飞翔、飞虫等具有“飞翔”隐喻意象的名词展开叙述,暗示着小说中的人物命运。虽变换万千,却将作品中人物的内心对于战争的恐惧、亲人离开人世的悲痛等进行淋漓尽致的表达。通过隐喻叙述,使作品中充斥着的悲伤跃然纸上,将凄冷以及哀痛的心理情感进行了娓娓道来的表达,使得整个故事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中。将恐袭、战争、死亡等这些具有创伤性的名词密切联系在一起,将伤感、焦虑、哀痛等具有悲剧氛围的感情跃然在文本之中,体现了小说创伤叙事的风格和隐喻言说的特征。

二、《门在樓梯口》中的创伤展演

《门》中以回忆录的形式讲述塔茜在精神上饱受创伤记忆(traumatic memory)的折磨。抽象的“创伤记忆”(traumatic memory)需转换为具体的“叙事记忆”(narrative memory),需要将断裂的、闪回的记忆转为正常的普通记忆(Janet,274)。表述这种具体的叙述记忆,LaCapra用了“创伤展演”(acting out)来加以表达(22)。所谓创伤展演,指承受创伤的载体在某种程度上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通过各种形式将自身思想及意识拉回到过去的记忆中,整个过程犹如噩梦,充满了强迫性。小说通过创伤展演这种形式的文学表述,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深思。九月事件给塔茜造成了强烈的精神冲击,以她的个体创伤展开演绎,钟爱的弟弟战死沙场,将创伤演绎推至高潮。

三、《门在楼梯口》中的创伤应对

创伤应对,又称之为哀悼,是承受创伤的载体与创伤性记忆进行对抗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具体症状,就叫做创伤应对。爱人的离弃,亲人的逝去,将塔茜的精神依靠载体彻底击碎,受到严重的创伤,导致塔茜逐渐产生幻觉。创伤将会以记忆的形式存在着,时刻在精神上禁锢着生命主体,只有借助于与别人交流才能够将这种创伤进行一定程度的缓解,创伤主体才能够逐渐恢复,才能够从精神以及思想上逐步苏醒过来,使得精神世界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重建,即为创伤应对。塔茜经历了漫长的抑郁过程(所谓的创伤展演)此后,她开始寻求自我治愈和救赎,为了能够直面创伤,用积极的态度进行自我治疗。主人公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调节,开始进入正常的生活轨道,继续踏上自己的求学之路。最终通过积极主动的态度进行具体的创伤应对,以想念的方式来悼念所有离去的人。“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爱”到“不爱”的高度。她开始逐渐懂得如何放下自己的过去,获得“重生”!

结语:

《门》中的创伤叙事既富有悼歌式的凄美,又不乏批评式的渗透。表达含蓄委婉,却直击人心。人类社会要避免相互伤害,应互相认可和理解,才能实现自由和真正的和平,这彰显了作者的内心态度和坚定信仰。文学的魅力也这正是如此,它具有铭记历史,治疗创伤的功能。文学是永恒的!

参考文献:

[1]LaCapra, Dominick. Writing History, Writing Trauma. Baltimore: Johns Hopkins UP, 2001.

[2]孔瑞. 2015. 论洛丽·摩尔《楼梯口的门》中的创伤叙事[J].当代外国文学, ( 01) : 43-50.

[3]史敏. 2013. 莫里森小说中的创伤叙事[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03) :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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