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陈褒丹,任佳,樊雨沛,汪炼
(1. 海南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2. 勃艮第大学LE2I实验室,法国 第戎 21078)
随着通过琼州海峡的大型船只数量逐年增多,随之而来的船舶污染日益严重,因此急需一种智能化的船舶监管手段,提高对船舶的监管效率。
使用电信运营商网络来实现船舶的联网[1-2]是海上船联网覆盖最有效的方法。但长期演进(LTE,long term evolution)网络存在基站覆盖范围小、设备和终端成本高、可用频谱资源紧缺等问题,限制了海上船联网的发展[3]。2016年6月,窄带物联网(NB-IoT, narrowband Internet of things)标准得到了RAN全会通过,代表着无线通信产业核心协议的完成,该标准得到了无线通信行业内的大力支持。NB-IoT网络以上行传输为主,系统带宽只有200 kHz,主要用于物联网终端的信息检测和上传,很好地解决了目前频谱资源不足的问题。利用NB-IoT部署船联网系统将具备广覆盖、广连接、时延敏感度低、设备功耗小、模块成本低等优点[4-5]。琼州海峡船联网监管的要求是网络覆盖范围大,主要监控船舶方位、航线、航速、污水排放、压载水等数据,传输数据量小,对网络时延、网速要求很低,非常适合建设NB-IoT网络。
针对 NB-IoT网络的覆盖问题,文献[6]对NB-IoT的技术特点和性能进行了综述,并对NB-IoT和2G、MTC/eMTC、Wi-Fi、Lora、4G等网络的各方面性能进行了详细的对比分析,得出NB-IoT网络最适合用于物联网数据传输的结论。文献[7]对 NB-IoT上行、下行的传输速率进行了详细的计算分析,得出有效的传输带宽和传输速率范围。文献[8]分析了 NB-IoT上行传输能力,得到各种参数下的最大传输速率,并对最大路径损耗(覆盖范围)进行了定量计算。文献[9]分析了信道估计质量和信道相干时间对上行链路覆盖的影响,对2种极端信道条件下的上行覆盖性能进行了分析和仿真,并与 NB-IoT网络实际测量结果对比,验证了仿真的结论。但是,目前对NB-IoT的研究还没有针对海上覆盖的特点做出相应的仿真分析,也没有针对海上特征对相应的传播模型做出优化改进。
本文针对电磁波海上传输存在障碍物少、反射系数大、降雨频繁等特点,基于通用标准传播模型(SPM, standard propagation model)提出一种改进的电磁波传播模型,利用琼州海峡海岸现有基站对海上 NB-IoT覆盖进行链路预算和覆盖仿真。NB-IoT海上覆盖的研究,对于加强琼州海峡海事监管、交通与环境监测、搜救和维护水上安全有着重要的意义。
无线网络规划是实际网络建设的前提,对于网络的实际建设及优化有重要的意义。对于一个新系统,需要对它的覆盖特性和容量进行规划,经过反复覆盖仿真和修改规划,达到覆盖要求后,导出符合规划要求的基站信息及参数,形成最终的网络规划方案。图 1为 NB-IoT无线网络规划的主要步骤。
图1 NB-IoT无线网络规划的主要步骤
NB-IoT网络的系统带宽只有200 kHz,其子帧结构与LTE相同。支持在已建成LTE网络频段上带内(in-band)、保护带(guard-band)部署,以及在已用网络频段外独立(stand-alone)部署[10],不会占用现有网络的带宽资源,能够更好地保障船联网业务与LTE业务的独立性。
1) in-band是指在LTE的载波上传输,占用其一个物理资源块(PRB, physical resource block),如图2所示。但是,in-band模式需要减小下行功率来降低和LTE网络的相互干扰,同时,由于NB-IoT使用LTE频段内的资源,会减少LTE 网络的系统容量。
图2 in-band部署
2) guard-band是指在LTE保护带上部署,但与LTE带宽的间隔要在100 kHz以上,如图3所示。该部署方式能有效地利用保护带的资源。然而,guard-band模式仍需减小下行功率来降低和LTE网络的相互干扰,因此其覆盖半径也会随之降低。
图3 guard-band部署
3) stand-alone是指在LTE频段范围外独立部署,如图4所示。由于与LTE网络是相互独立的,因此不需要考虑和 LTE系统的相互干扰,与 in-band和guard-band模式相比,stand-alone下行功率约高13 dB。
图4 stand-alone部署
NB-IoT在LTE基础上增加了同步信号,分别为窄带主同步信号(NPSS, narrowband primary synchronization signal)、窄带次同步信号(NSSS,narrowband secondary synchronization signal)和窄带参考信号(NRS, narrowband reference signal)。表1是NB-IoT的物理信道。相比于LTE网络,NB-IoT信道状态信息(CSI, channel state information)的上报机制和物理混合自动重传请求或指示信道(PHICH, physical hybrid ARQ indicator channel)、上行共享信道(PUCCH, physical uplink control channel)、物理控制格式指示信道(PCFICH, physical control format indication channel)3个信道被省略,下行没有控制域。由于琼州海峡NB-IoT业务以上行为主,因此本文主要关注窄带物理上行共享信道(NPUSCH, narrowband physical uplink shared channel)的覆盖情况。
表1 NB-IoT的物理信道
电波传播模型是用来预测电磁波传播损耗的模型,其模型参数受地貌、环境等因素影响很大,因此需要针对不同区域使用不同的传播模型参数。准确的传播模型可以用来对网络进行链路预算和网络规划。
经典的电磁波传播模型有 Okumura模型、Okumura-Hata模型、COST231-Hata模型等。Okumura模型是Okumura使用在日本东京收集的数据,建立的无线电传播模型。该模型是经验模型,其传输损耗参数Lm(f,d)来自统计测试的曲线,没有精确的数值,使用起来不方便。因此,Hata基于Okumura模型,建立了数学关系来描述传输损耗参数曲线Lm(f,d),提出了Okumura-Hata传播模型,但是该模型仅适用于城市地区,且使用的频率范围限于 150 ~1 500 MHz[11]。COST231-Hata 模型基于Okumura-Hata模型发展而来,是Okumura- Hata模型的补充,适用于1 500 ~ 2 000 MHz频段的传输损耗计算[12]。2012年,Dalela[13]在印度西部进行全球微波互联接入(WiMAX, worldwide interoperability for microwave access)传输的2.3 GHz实验,基于线性迭代调整方法,使用大量测量数据调整COST231-Hata模型的参数,与原始COST-231 Hata模型相比,调谐模型的均方根误差减少了14.4 dB。2014年,Martine等[14]基于CAST231 Hata模型,提出了通用SPM,适用于GMS900/1800、CDMA200和LTE网络的电磁波路径损耗预测。但这些模型只适用于陆地电磁波的传输损耗计算。
在海上电磁波传播模型的研究方面,文献[15-18]在实测数据的基础上比较了 Okumura-Hata模型、Longley-Rice模型和基于抛物方程的模型,得出Longley-Rice模型比较适合电磁波的海上传播,但是在传输的前 6 km,传播模型和实测数据仍有差距。2017年,张利军等[19]将Hata、Longley-Rice等模型与海面实测数据比较,得出在L波段上,实测的传输损耗与Hata模型更为接近,但实测数据大部分仍要大于Hata模型。2017年,Popoola等[20]采集了某地近海基站的接收信号强度数据,并与传播模型对比,结果表明 SPM 比 Okumura-Hata、COST 231-Hata和Longley- Rice等模型更加符合实测数据,但具有高均方根误差(RMSE, root mean square error)。2016年,陈星[21]基于海上测试路径损耗数据,对SPM的参数进行了手动校正,使其更加符合实际测试结果,但是传播模型没有针对海面传输特点做出对应优化,而且手动校正精确度也有待提高。
忽略SPM地貌损耗、衍射、移动台高度增益的影响,可以把电磁波传输环境视为平坦地区[14],这和海面的传输环境非常相似。但是,电磁波海上传播还需考虑以下 3个问题:1) 海面大多时候比较平静,障碍物很少,但是反射系数大,电磁波反射损耗比较严重;2) 针对特定海域必须对模型的参数做出相应修正;3) 海上降雨较多,雨衰对电磁波的损耗也比较严重。因此,需要针对琼州海峡海面特点,提出一种基于SPM的改进传播模型。
SPM是基于COST231-Hata模型提出的,用于CDMA和LTE网络频段的信道传输损耗预测。SPM模型的数学表达式如式(1)所示。
其中,各参数的意义如表2所示。
表2 SPM各参数的意义
海面地貌环境类型可以看作rural地区,由经典Hata模型公式可知
其中,fc为电磁波频率。衍射、移动台高度增益的影响可以忽略,模型参数的经验值如表3所示。
表3 SPM参数的经验值
初始化参数A1~A7,Hm=5 m,fc=1 800 MHz,SPM在Hb分别为30 m、100 m、200 m时的仿真结果如图5所示。由图5可知,当基站高度Hb不变时,传播损耗Ls随基站与移动台直线传输距离d的增大而增大,即信号的衰减率随着d的增大而减少;当直线传输距离d相同时,传播损耗Ls随着基站天线Hb的增加而减少。
图5 SPM的仿真结果
3.2.1 雨衰
降雨对于频率 1 GHz以上的电磁波的传播影响比较大,雨滴可以吸收一部分电磁波能量,并且电磁波受其影响会发生散射。雨滴对电磁波的吸收与散射造成的电波衰减叫作雨衰[22]。雨滴的直径和信号波长的比值对电磁波的雨衰有很大影响,雨滴的直径与电磁波的波长(1.5 mm)越接近,电磁波的衰减越大。另外,雨滴的直径和降雨强度有着重要的关系。
本文采用 HPM(high power microwave)[23]模型来计算雨衰对电磁波的损耗,适合 1~350 GHz频段的电磁波传播损耗计算,具体计算方法如下。
设kH和aH为水平方向的回归系数,kV和aV为垂直方向的回归系数。由频率fc拟合式[24]可得
则指数β和k的表达式为
其中,τ为极化倾角(水平极化时τ=0°,垂直极化时τ=90°,圆极化时τ=45°),θ为路径仰角。由于海面上地貌比较平坦,本文设τ为0°(水平极化),θ为 20°。
设kRβ为传播路线各点的降雨衰减率,传输距离为h,降雨衰减与路线各点降雨衰减率kRβ的关系为
其中,Lh为雨衰,R为降雨概率超过0.01%的地区的年平均降雨量,称为降雨强度。降雨强度可以反映某个地区的描述降雨情况,用单位时间的降雨深度表示,单位为mm/h。根据文献[25],琼州海峡年平均降雨强度R为74.22 mm/h。综合式(3)~式(9)可以看出,降雨引起的总衰减Lh随着电磁波频率fc的升高和降雨强度R的增大而增大。
3.2.2 反射损耗
反射损耗是影响电磁波在海面传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 SPM 没有考虑反射损耗。在海面电磁波传播的前5 km,海面上的信号可以看作由直射波和反射波组成,采用反射模型[26]来计算信号的反射损耗,如图6所示。
图6 海面反射模型
设海面为平坦的传播环境,基站高度为Hb,移动台天线高度为Hm,基站和移动台间的直线传输距离为d(沿水平方向),电磁波波长为λ,设Er是接收场强,Ef是自由空间场强,令可以得到
当Hb=200 m,Hm=5 m,fc=4 000 MHz时,反射衰落损耗仿真曲线如图7所示。由图7可以看出,反射模型和SPM(如图5所示)差异很大,电磁波在传播的前15 km内会出现多个损耗峰值,并立即回落,电磁波传输至15 km时,路径损耗为160 dB左右,且达到损耗峰值的次数随着信号传输距离的增大而减小,如传输前5 km内出现7个峰值,在传输5~15 km只出现2个峰值。这是因为随着基站和移动台距离d的增大,直射与反射的路径差Δd不断变小,反射损耗对于信号传输的影响也越来越小。
图7 反射衰落损耗仿真曲线
综上,在 SPM 的基础上,加入降雨衰减、反射损耗模型的影响,得到基于 SPM 的改进模型,如式(12)所示。
其中,L为海面传播损耗,Ls为SPM 传播损耗,Lh为雨衰,Lr为反射损耗,a和b为修正参数,d为基站与移动台的直线距离。当电磁波频率fc=2 015 MHz,Hb=40 m,Hm=1.5 m时,SPM曲线和改进SPM仿真曲线分别如图8和图9所示。从图8和图9可以看出,SPM和改进的SPM仿真结果差别较大,图9在传输的前5 km内受反射模型影响,曲线出现很大波动。当传输距离d为5 km时,SPM路径损耗为120 dB左右,改进SPM为117 dB左右;当传输距离d为35 km时,SPM路径损耗为152 dB左右,改进SPM路径损耗为145 dB左右。
图8 SPM仿真曲线
图9 改进SPM仿真曲线
电磁波传播模型与地形关系密切,经典传播模型的参数通常会存在误差,连续波(CW, continuous wave)测试数据可以用来校正模型的参数[27]。CW测试是传播模型校正的基础,其测试数据由实际测试点的经纬度和场强组成。通过测试海上某一确定的通信载波频段并和仿真结果进行对比分析,可保证该频率下的传播模型结果的准确性。
测试设备如下:发射设备包括信号发射机、功率放大器、发射机天线、连接馈线;接收设备包括信号接收机、接收机天线、后台分析软件等;辅助设备包括测试船舶、全向天线支架、船载电源、多孔插座、皮尺、Hub、照相机以及笔记本电脑上相应的测试软件。海上CW测试平台如图10所示,测试设备参数如表4所示。
图10 海上CW测试平台
表4 测试设备参数
本文联合大唐移动公司在琼州海峡海海面进行CW测试,测试地点从海南省海口市美兰区海甸岛出发,深入琼州海峡。实际测试电磁波频率fc= 2 015 MHz,Hb=40 m,Hm=1.5 m。根据海上CW 测试的数据,得到的距离-传输损耗曲线如图11所示。由实测数据可以看出,信号受到反射损耗的影响,在传播的前5 km内波动很大,当传输距离d= 3 km左右时,存在路径损耗峰值,之后回落;当传输距离d= 5 km时,路径损耗约为115 dB,之后趋于稳定上升趋势;当传输距离d=35 km时,路径损耗最大,约为140 dB。
图11 实测传播损耗数据
4.2.1 基于WLS的校正算法
在传播模型的校正过程中,通常釆用 LS(least square)算法[28]进行分析校正,但是经典 LS算法需要满足总体回归函数中的随机误差项必须有相同的方差。但是在实测数据中,随机误差项ei的方差是不同的,因此要对每一个随机误差项进行加权估计。
WLS(weighted least squares)算法[29]是加权最小二乘法,其最小方差表达式如式(13)所示。
WLS算法根据测试数据的可靠性不同,给每一个数据分配不同的权重,因此该算法比经典LS算法具有更高的精度。利用 CW 测试的数据,通过WLS算法对改进SPM传播损耗式,得到预测模型与实测数据的误差值ei,设为权重变量,yi的测量精度越高wi越大,反之则wi越小。利用该方法可以校正传播模型的参数,使其模型曲线和CW数据更加吻合。
根据WLS的原理,提出一个基于WLS算法的SPM校正算法,由式(1)可知,对于不同区域的地貌特性,需要对参数A1~A7进行校正,以符合本地区的传播环境。
设
则
设K表示加权的残差平方和,可得
要使加权的残差平方和最小,则
利用矩阵法可得
由式(19)可求出c1和c2的值,由于 lgHb、diffraction、Hm、clutter是固定值,因此其对应的系数A3~A7保持原始值不变,故可以求出A1和A2的值。
令
故SPM可以表示为
其中,c1-T是校正后的A1,c2-T2是校正后的A2,该校正方法的计算精度要好于LS算法,且复杂度低。海面的地貌较为平坦,可以视为开阔地,因此参数clutter 对电磁波传播影响可以忽略。
4.2.2 改进模型的校正
根据第4.2.1节的校正算法,使用Matlab 2016a软件,其校正的图形界面如图12所示。将CW测试数据导入 Matlab,设置Hb、A3~A7、diffraction等参数,通过校正计算,系数A1和A2的校正值会出现在图12对应的窗口。
图12 传播模型校正界面
系数校正后得到的SPM 模型曲线和改进SPM曲线分别如图13和图14所示。将图13和图14的仿真结果与系数未校正的图8和图9对比,可以看出路径损耗曲线发生了明显变化。SPM在传输距离为5 km时,校正前(如图8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20 dB,校正后(如图13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03 dB;在传输距离为35 km时,校正前(如图8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52 dB,校正后(如图13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29 dB。改进SPM在传输距离约为5 km时,校正前(如图9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17 dB;校正后(如图14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10 dB;在传输距离为35 km时,校正前(如图9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45 dB,校正后(如图14所示)路径损耗约为132 dB。
将校正前的 SPM 和改进模型以及校正后的SPM和改进模型与CW数据对比,分别如图15(a)~图15(d)所示。从图15可以看出,校正后的改进模型与实测数据的曲线更符合,但是修正参数a和b的值设置不准确,导致其在传输相同距离时路径损耗值有差异。经多次调整仿真,当修正参数a=b=5时,改进模型与 CW 数据对比如图 15(e)所示,可以看出,该模型曲线与CW测试数据较符合,可以用于琼州海峡电磁波路径损耗的预测。
图13 系数校正后的SPM仿真曲线
图14 系数校正后的改进SPM仿真曲线
图15 不同模型与CW数据对比
链路预算(link budget)是在满足通信要求的前提下,通过对信号传播过程中的各种参数和损耗计算,得出传播过程中的最大损耗。根据校正后的传播模型得到基站的覆盖范围,并对系统的覆盖能力进行估计[30]。
NB-IoT上行链路预算如式(23)所示。
NB-IoT下行链路预算如式(24)所示。
其中,各参数的意义如表5所示,链路预算参数值如表6所示。
NB-IoT的部署方式采用 stand-alone,将各参数值代入上下行链路预算式(23)和式(24),分别得到上行和下行最大传输损耗结果,如表6所示。由链路预算结果可知, NB-IoT网络由于受到上行 NPUSCH信道限制,最大允许路径损耗为133.1 dB。将最大允许路径损耗数值代入校正后的改进SPM式(22)中,可以求得最大覆盖半径为26.8 km。
表5 链路预算参数意义
链路级仿真参数如表6所示,导频和调制解调方式(OFDM)均和LTE系统一致,调制方式为BPSK。NB-IoT占用带宽为180 kHz,设本次仿真NB-IoT终端数量最大为100,仿真结果如图16~图18所示。
表6 链路预算参数值
图16表示在终端数为20的情况下,块错误率(BLER, block error ratio)和信噪比(SNR, signal-noise ratio)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随着接收SNR的增加,BLER降低(即信道传输条件更好)。并且随着传输带宽的增加,在相同SNR的情况下,BLER降低。图中Tx time表示发送时间。
图16 不同带宽下BLER和SNR的关系
图 17表示在具有不同数量的调制与编码策略(MCS, modulation and coding scheme)和资源单元(RU, resource unit)的情况下,SNR与重复次数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当提高重复次数时,可以正确地解码具有更差信道传输条件的信息(SNR更低)。此外,还可以看到,当MCS数量一定时,增加RU数量,SNR随之降低;当RU数量一定时,增加MCS数量,SNR随之提高。
图18表示在不同终端数量的情况下,BLER与SNR的关系。可以看到,在相同SNR情况下,随着接入终端数量的增加,BLER升高(即信道传输条件更差)。但是在终端数量为100且SNR接近-2 dB时,BLER低于10-1,依然可以正常传输数据,满足琼州海峡NB-IoT覆盖需求。
表7 规划基站信息
图17 不同数量RU下SNR和重复次数的关系
图18 不同终端数量下BLER和SNR的关系
根据覆盖区域的特点,使用目前海南海口和广东徐闻现有的 4个基站实现对琼州海峡的NB-IoT覆盖。利用FORSK公司的Atoll软件对琼州海峡进行模拟覆盖仿真,基站经纬度、方位角等信息如表7所示,电磁波频率设为2 015 MHz,基站天线为全向MIMO(4×4)天线,挂高50 m。图19为琼州海峡基站最优覆盖。设置信号场强阈值为-95 dBm,信号场强覆盖如图 20所示,图20中Legend窗口为信号场强区域图例,场强覆盖统计结果如表 8所示。从表 8可以看出,当基站信号覆盖强度为-90 dBm时,覆盖面积为总面积的96.05%;当基站信号覆盖强度为-95 dBm时,覆盖面积为总面积的99.91%,可以满足海上通信需求。
图19 琼州海峡基站最优覆盖
图20 琼州海峡信号场强覆盖
表8 信号场强覆盖统计结果
设置 NB-IoT终端数量为 100,移动速度为30 km/h(约为航速16节),设置最大上下行速率为250 kbit/s,最小上下行速率为2.2 kbit/s。对网络进行MonteCarlo仿真,仿真结果如下:终端连通率为100%,终端最大上行传输速率为231 kbit/s,有效传输速率为189 kbit/s;终端最大下行传输速率为236 kbit/s,有效传输速率为200 kbit/s,终端上下行速率均满足NB-IoT通信需求。
通过链路级仿真和覆盖仿真,结果表明规划的4个基站可以满足对琼州海峡的覆盖要求,实现对来往船只的监管。
本文针对电磁波海上传播的特点,在SPM的基础上提出一种改进的海面传播模型,同时提出一种基于WLS算法的模型校正算法,利用琼州海峡海面 CW 测试数据对传播模型参数进行校正。基于校正后的传播模型,利用海南海口和广东徐闻现有的4个基站对琼州海峡NB-IoT覆盖进行路径损耗仿真、链路级仿真和覆盖仿真,结果表明利用规划的4个基站可以完成对琼州海峡的覆盖,并且覆盖信号较强,可以有效地解决海事部门对来往船只的监管需求,对于NB-IoT网络实际部署具有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