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作为自然界中具有最高智慧的人类曾认为我们所生活的地球是一个安全的港湾。但是令人惊诧的是人类正在面临种种毁灭性的破坏和威胁。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已经面临多种潜在危险:从气候变化、到核武戰争;从全球疫情大爆发到小行星撞地球。这些都直接危害到人类文明的生存。
BBC记者埃德蒙兹在与一系列关心人类生死存亡的专家进行访谈后,总结出人类所面临的几大威胁,并探讨如何才能减少这些生存威胁?
牛津大学人类未来研究所的研究员桑德伯格解释说,存在风险是指能够“消灭”整个人类或其子孙后代的威胁。
20世纪中期,人类对未来的命运还没有任何危机感。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对人类生存具有毁灭性的风险已经有多种多样。
1980年代以前,我们无法想象小行星能够从天而降,给地球带来灾难性后果。
但1980年,一对科学家父子路易斯和沃尔特·阿尔瓦雷茨发表了他们的假设,即恐龙的灭绝是由小行星撞地球造成的。
近年来,国际科学家小组在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发现的巨大陨石坑似乎认可了阿尔瓦雷茨父子的假设。
然而,同人类自己所制造的风险相比,小行星撞地球给人类带来毁灭的机会相对来讲是很渺小的。
我们大多数人承认气候变化给人类带来的风险,但伦敦大学学院的研究人员凯伦则把侧重点放在人口数量上。
媒体很少提及人口过剩以及资源枯竭问题,因为它让我们心情不佳,因此我们宁愿不去想它。
凯伦表示,气候变化以及人口过剩两者相互关联,这些都是人类自身的过错。
根据凯伦的理论,资源枯竭以及气候变化都是人口过剩的一个方面。自然资源越少,我们就越过多使用以补充其不足,这样就导致气候变化加剧,形成恶性循环。
她认为,除非人口增长得到限制,否则阻止气候变化是不可能的。
一些研究显示,到本世纪中期,海洋鱼类将大幅减少,以至于将无法满足商业性农业捕捞的水平。
英国的国菜炸鱼和薯条将成为过去,超市里再也无法买到鱼,因为鱼都被人类吃光了。
昆虫也悄悄地消失。随之消失的是一些以昆虫为食物的鸟类。
凯伦表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生物品种的灭绝将会产生多大影响,但它肯定对人类不利,而且我们目前对此了解还非常有限。
英国剑桥生存风险研究中心的桑德拉姆举了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疫情的例子。
她说,据估计那次流感疫情暴发让全球范围内大约一半人口受到感染,并导致5000万到1亿人死亡(当时世界人口大约有17亿)。
当时流感疫情暴发时正值全球移民大潮之际。但那时人们的流动方式主要靠船只这样的交通工具,人们拥挤在闭塞的船舱中。虽然我们现在研制了疫苗,但全球人口的流动也带来了其危险性。
如果说西班牙流感爆发是通过火车和船只来传播疫情的,那么今天的空中旅行只能使病毒传播的更快更广,并可能带来毁灭性后果。
我们所面临的大多数人为生存风险是无意识的。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我们更加关注一些流氓组织发起灾难性的袭击,例如在实验室中使用合成技术创造病毒。
人类未来研究所的研究人员托雷斯认为,如果真有一个能毁灭世界的按钮,那么愿意按这个按钮的人足以多到令人担忧的地步。
他们包括一些宗教极端主义者以及各种各样的反社会人士或精神病患者。
有人估计这些人数高达3亿之多。
如果真发生核战,可能将不会把所有人类都消灭。全球灾难风险研究所的塞斯解释说,核爆炸所产生的尘埃可以穿透云层抵达平流层,而这些核尘埃有可能停留在那里数十载,阻挡阳光。
核武灭绝人类是一种综合因素:即核战本身加上经济破坏,以及最终所导致的全球环境影响等。
人工智能的风险是多种多样的,比如自主算法可能会意外导致全球股市崩盘并引发经济崩溃。或者我们可能失去对机器的完全控制。
专家所担心的还有一种情形是炮制知名人物的“深度造假”视频,视频中的人完全被操纵,令控制他的人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还可能是恶性流氓机构制造虚假视频,让世界领导人相互威胁,导致两个核大国之间的紧张关系升级。这样的技术已经存在,而且越来越难以侦测到。
既然人类面临综上所述的种种威胁,我们到底能采取什么措施来减少人类的生存风险呢?
当然,这首先取决于是什么样的威胁。
前面提到的桑德伯格主要致力于如何让人类拥有对人工智能的控制。
而另外一些专家则集中精力对付全球流感疫情。
一些研究人员正在探讨如何通过向平流层添加尘埃来对气候进行干预,或者如何通过食用大量蘑菇来度过核冬天。
而对凯伦来说,她认为最重要的解决办法是逆转人口增长。
她认为我们需要改变跟家庭规模有关的社会规范,放弃所谓人人都有生孩子以及随心所欲消费的权利和态度。
她说,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在防止全球灾难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人类似乎不擅于用长远眼光看问题,我们现有的机构也没有为后代的利益着想。
但是,如果我们不希望21世纪是人类的最后一个世纪,我们则需要严肃地对待人类存在风险。
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可以采取行动来帮助改变这一切,现在是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摘自英国广播公司新闻网)(编辑/多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