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投入资本化纳入GDP 的估计方法选择问题探讨

崔 云 孙晓慧

贵州财经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

为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经联合国及相关机构1953 年、1968 年、1993 年、2008年的修订得到了逐步完善。SNA2008 明确提出研发资本化，这也得到世界各国的采用，即研发资本化纳入GDP核算中[1]。据SNA2008，2016 年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将研究与开发作为增加值或固定资本形成额的一部分，经测算，2002—2011年，研发资本化平均提高GDP 1.35%左右，消费率平均降低0.9%，投资率提高1.0%[2]。在经济长期增长背景下，知识作为投入可以增加边际生产，特别是内生技术变化的动态性。从行业来看，在制造业企业中，研发投入的支出对生产力的提高作用明显，而且研发支出的差异性（如人员数量、支出金额）也是国际间生产力差异的重要原因），在GDP 增长过程中研发投资的回报率是设备的7 倍。在中国，科技投入与经济增长存在单向关系，其对当期的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且存在短期的滞后效应，仅与第二产业产值之间存在着长期稳定的比例关系[3]。在具体核算过程中，面临的一个难题是如何将研发活动资本化，特别是研发资本化的测算方法。

1 研发资本化核算假设及范围

1.1 研发投入核算假设

（1）主体假设。总体来看，现有的相关文献对于研发投入统计范围大多设定为工业企业、政府下属的科研机构、高校和从事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R&D）活动较为密集的企事业单位，其中，企业研发统计是最具代表性的。

（2）计量假设。在国民经济核算中，“研发投入”在一定条件下是形成固定资本的重要内容。基于市场价值、公允价值、总成本来计量研发投入，具体包括材料及服务费、劳动力成本（研发人员和相关管理人员报酬）、固定资产成本（研发相关固定资产）等。

（3）变量的假定。本文分别用研发经费投入、研发人员投入和研发资本存量3 个方面来作为研发投入的核算指标，具体可以分为：研发经费—研发经费投入额、研发投入经费强度；研发人员投入—研发人员数量、研发投入人员规模和研发投入人员强度；研发资本存量—研发支出、研发产出、研发投资。

1.2 研发投入核算范围

世界各国基于不同角度和自身的实际情况，R&D 资本化范围界定不同，如SNA2008 界定资本化的R&D 前提是存在预期收益、经济所有权可转让、使用年限超过1年。特别是，对于失败的R&D 是否应纳入资本化核算范围，经济合作组织（OECD）及IPP 准则认为所有R&D 活动都应该被记入。在核算过程中，R&D 的溢出[4]、R&D人力资源或劳动力成本[5]、转化比率[6]等问题影响了R&D 资本化的大小。

2 研发投入资本化的测算方法

根据已有国外相关研究成果，R&D 资本化基本测算方法主要有Goldsmith 法、Griliches 法、BEA 法。相同之处在于，核算过程涉及资本存量、初始资本存量的计算、折旧及价格指数等。

在影响研发投入的因素方面，R&D 活动的氛围和环境属于宏观因素，如经济繁荣程度、专利保护程度、人均GDP、区域发展水平[7-8]。产业影响属于中观层面，如产业结构、集群[9]。在企业微观层面，企业活动、公共政策[10]、补助和税收政策（朱平芳和徐伟民，2003）等。

（3）BEA 方法。以永续盘存法为基础，其估算公式为Kt=Kt-1-Dt+It。其中，Kt、Kt-1分别为本期和第t-1期期末的R&D 资本存量，It表示当期R&D 投入，Dt表示R&D 折旧额。令Dt=δ（Kt-1＋It/2），δ 为R&D 资本折旧率，得到当期R&D 资本存量的计算公式为Kt=Kt-1（1-δ）+（1-δ/2）It，第t 期资本存量的具体运算过程即第t-1 期资本存量减去第t 期的折旧额，再加上第t 期的投资额。

以上分析表明，Griliches 方法与BEA 方法均建立在Goldsmith 方法基础上，但也存在细微差异，如资本存量的估计公式、资本形成额、初始资本存量。从估算结果来看，Goldsmith 方法进行估计的结果要大于利用其他两种方法，从经济内涵的基本逻辑来看，Goldsmith 方法和BEA 方法更符合客观逻辑。从测算方法的运用上来看，杨林涛等（2015）认为组合法测算的结果更稳定。

3 结论

无论是Goldsmith 法、Griliches 法，还是BEA 法，在具体核算中各个变量的选择时存在差异性，如折旧率的大小、价格指数等替代指标的选择，这也是影响R&D 资本化对GDP 贡献大小存在差异的原因。虽然从国家或地区的实际测算R&D 资本化核算对GDP 的影响比较小，但是现实中R&D 资本化对GDP 的作用却不可忽略，未来研究更应注重如何对R&D 资本化进行核算及核算的内容、范围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