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涵
戊戌岁末,天寒。吾恋被窝而不思起。母怒,高声斥吾曰:“日已三竿矣,九时将有图画课,速起预备之!”吾旋即起,穿衣洗漱于数分之内,从家至校正九时,吾未迟到也。
图画先生,年近半百,身长五尺,浓眉大眼,胡须满腮,小拇指甲尤长而异于众人。先生在图画界造诣颇深。吾入教室刚坐定,先生洪钟之声响于耳畔:“明岁属猪,今日尔等画猪迎新年,何如?”众生皆拍手回应曰:“甚好,甚好!”
先生发示范画帖于众生,让吾等临摹之。吾与邻桌窃窃私语曰:“西游二师兄,吾常视之,不难画也。”吾先画一圆脑于纸上,继而画两大耳于头侧,顷刻间,肥头大耳即成。再而,眼鼻嘴身尾,一氣呵成;四条粗腿,落地有声。再经装饰描绘、精雕细琢,半个时辰即大功告成,一头福猪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先生赞吾曰:“后生可畏,此画笔底春风、形神皆备,真不赖也!” 吾手舞足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今日之画猪,真有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