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济慈 查良铮
雾气洋溢、果實圆熟的秋,
你和成熟的太阳成为友伴:
你们密谋用累累的珠球,
缀满茅屋檐下的葡萄藤蔓;
使屋前的老树背负着草果,
讧熟味透进果实的心中,
使葫芦胀大,鼓起了榛子壳,
好塞进甜核:又为了蜜蜂
一次一次开放过迟的花朵,
使它们以为日子将永远暖和,
因为夏季旱填满它们的黏巢。
谁不经常看见你伴着谷仓?
在田野里也可以把你找到。
你育时随意坐在打麦场上,
讧发丝随着簸谷的风轻飘:
育时候。为罂粟花香所沉迷,
你例卧在收割一半的田垄,
让镰刀歇在下一畦的花旁:
或者,像拾穗人越过小溪,
你昂首背着谷袋,投下倒影,
或者就在榨果架下坐几点钟,
你耐心池瞧着徐徐滴下的涵浆。
啊,春目的歌哪里去了?但不要
想这些吧,你也育你的音乐——
当波状的云把将逝的一天映照,
以胭红抹上残梗散碎的田野,
这时啊,河柳下的一群小色虫
就同奏哀音,它们忽而色高,
忽而下落,随着微风的起灭;
篱下的蟋蟀在歌唱,在园中
红胸的知更鸟就群起呼哨;
而群羊在山固里高声默默咩叫;
丛飞的燕子在天空呢喃不歇。
我第一次读这首诗还是在读书时,因为所有英国学校都要求学这首经典的英文诗。
我最喜欢的是第一句,“雾气洋溢、果实圆熟的秋”,总能唤起我对家乡的怀念。每年10月前后,我常到位于英国乡间的父母家去看他们,我们爱在雾气朦胧的田野里漫步,而漫步时,我就会想到这首诗。任何体验过英国秋天的人,都能和济慈描述的画面和情感有所碰撞。同时,他还创造了一个他向往的特别理想的秋天。
我在牛津本科读的是经典学,诗歌一直是学业中不变的主题。因为一直修读文学、语言,我掌握了汉语、日语、英语、拉丁语、希腊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我发现自己每一门语言进步最快的方式,就是和当地人一起,努力开口,练习本地语言,朗读本地作品。
虽然不同语言的诗歌在表达上各有不同的规则、韵律,但其情感却都一样,这太令人着迷了。这些伟大作品,又极大地提升了我学习的乐趣和信心。
在香港大学修完人类学博士后,我愈发觉得,学好语言的关键,就在于浸入式的环境和持之以恒的训练。同时,我也萌生了一个想法:牛津、剑桥的学生离中国学习者那么遥远,为什么不把牛津、剑桥搬到微信上呢?这个念头促使我创立了脱口逻辑Talkology,把我在牛津、剑桥、哈佛、耶鲁等名校的年轻朋友们带到一个微信服务号上,让他们帮助非英语母语的学习者,跳出舒适圈,说出漂亮的英语。
欢迎大家来脱口逻辑一起交流沟通,聊济慈和其他伟大的英国诗人,聊文学、旅行和生活。不要担心言辞生涩!我们耐心有趣的名校教练,会引导你一步步跨过江河湖海,与世界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