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
俄罗斯之旅,对中国人而言不啻于一次文化朝圣,不少人就是冲着音乐家柴可夫斯基(1840-1893)而来。中国人亲切地称柴可夫斯基为“老柴”,他的第四、第五、第六(悲怆)交响曲、歌剧《叶甫根尼·奥涅金》《黑桃皇后》、舞剧《天鹅湖》《睡美人》《胡桃夹子》,第一钢琴协奏曲、小提琴协奏曲、《罗科主题变奏曲》、第一弦乐四重奏、钢琴三重奏《纪念伟大的艺术家》、交响序曲《1812年》、幻想序曲《罗密欧与朱丽叶》、交响幻想曲《里米尼的弗兰切斯卡》等,曾震撼过我们的心灵……
苏联时代出版的柴可夫斯基传记,将他的童年生活描绘成一幅温馨绚丽的田园画。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柴可夫斯基5岁就开始练钢琴不假,但却是被父母逼的。他长大后回忆说,那時他一摸琴键,心就发抖,弹出的琴声便乱颤。他经常半夜从梦中惊醒,狂呼乱喊,说音乐让他喘不过气来。母亲见状,便不再逼他练琴。柴可夫斯基稍大一些后,被送到圣彼得堡去学法律。
柴可夫斯基从小神经过敏,家人说话声音稍大一点,他都会反应过度,更不用说一声断喝。他遭遇父母批评时反应更加强烈,要不突发猝倒症,要不就犯癫痫症,口吐白沫翻白眼,吓得父母再也不敢骂他。
柴可夫斯基从小就因为自己的性倾向而自卑。帝俄时期法律对同性恋处罚严酷,所以,柴可夫斯基害怕人前曝光这个秘密。他进入青春期后,苦恼便更多了。年轻俊美的姑娘与他搭讪,他至多和她们聊聊天。他的小伙伴们给他介绍对象,可他总是找各种借口逃避约会。柴可夫斯基害怕与异性接触,他暗自发誓不暴露难言之隐,尽快找个女孩结婚,省得世人鄙视他。
1868年,比利时著名歌手阿尔托应邀前来莫斯科音乐学院新年晚会。她的歌曲打动了柴可夫斯基。他深爱阿尔托美妙的歌喉,心中第一次燃起了爱的火焰。再有,通过短暂的接触,柴可夫斯基发现阿尔托性格很男性化,她的这一特点深深吸引着他。柴可夫斯基竟然向阿尔托求婚了。
阿尔托听罢颇为惊诧,但她以巡回演出为由匆匆离开俄罗斯。柴可夫斯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内心泛起绝望和伤感—他失去了唯一一次成为真正男人的机会,仅将一部《F小调浪漫曲》献给了梦中的阿尔托。
1877年,柴可夫斯基为了让流言蜚语不攻自破,决定找女人结婚。他瞄上了比他小8岁的学生米留科娃,约会两周就向她求婚。柴可夫斯基说:“我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我不会成为你丈夫,但是由于客观原因得和你结婚。请你嫁给我。”米留科娃对柴可夫斯基心存爱慕,尽管柴可夫斯基这么说,她仍表示愿意嫁给他。当年夏天,他们在教堂举行了婚礼。按规矩,新人戴上花冠后,新郎应该亲吻新娘。可是,当柴可夫斯基向新娘扭过脸的瞬间,一阵恶心忽然涌上来,他差点吐了。
柴可夫斯基婚后拒绝夫妻生活,米留科娃倍感绝望。柴可夫斯基拒绝离婚,于是他们分室而居。没多久,有关柴可夫斯基性取向的流言蜚语,便真的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