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俊:身体与媒体

2019-03-30 03:51费俊
设计 2019年24期
关键词:身体设计

包豪斯是迄今为止最具世界影响力的设计院校,它定义了一个时代,是现代建筑与设计的杰出象征,它的成立标志着现代艺术和设计教育的诞生。虽然过去了整整100年,但每当提到“包豪斯”这个名字时,还是会让我们热血沸腾。2019年10月27日,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在湘举办了纪念包豪斯诞辰一百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

研讨会分会场特别邀请到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某集体”交互媒体首席创意总监、北京媒体艺术双年展策展人费俊进行主题演讲,他结合自己参与的项目来探讨身体与媒体之间的关系,讲述了智能科技下的艺术与设计的发展。

今天我跟大家分享的这个话题叫“身体与媒体——智能科技时代的艺术与设计”,我会结合自己在艺术和设计方面参与的项目,谈讨身体与媒体之间的关系。

一、身体的缺失

身体与媒体之间的关系要怎么来解读呢?首先提取其中的关键词叫“身体缺失”。什么是身体缺失?就是除了床上运动基本上用不上身体。仔细想想,身体其实就是拖着脑袋的一个移动支架而已。这其实是由于科技的发展而带来的一个现象,这个现象使大多数人与世界的沟通是通过数字界面来实现,包括我们的表情是通过表情包来传递,不是真的通过肌肉来传递的,更不用说我们今天很少用拥抱甚至用跪礼等一些仪式来表达我们的社会身份与社会关系。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它会导致很多很奇怪的现象,比如说“社恐”这样一个很流行的词,很多人已经丧失了在真实世界里进行社交的能力,他们可以在互联网上比一个正常人更加活跃,但是一旦回到真实世界就无法交流。所以会出现非常极端的场景:当网友见面的时候,面对面还要通过微信进行沟通。

在这样一个极端化的身体缺失的场景下就产生了两个问题:我们还需要身体吗?肉身还有用吗?不如哪天我们就换一幅身体。这其实也是科技界的一种观点,在未来灵与肉是可以分离的,你的意识是可以上传的,也就是意味着它可以被加载在任何一具新的身体上。

二、用艺术或设计的方式面对身体

这引发了我们的思考,需要重新定义人跟机器之间的边界和关系。但同时我个人所秉持的观点是:我不认为身体仅仅是一个载具,身体会加入你自己对于世界的认知和感知之中,所以,如果不重视身体缺失就会产生越来越多的问题,因为我们没有一个有效的方式去适应这样一个身体缺失的时代。后面的这一系列的项目其实都是在尝试用艺术或设计的方式去面对身体。

第一个案例,尝试用媒体来激活身体。这是我这两年一直在参与策划和创作的一系列展览。2017年的第一届叫“Losting play系列”,它的主题叫“寻找生命中丢失的一小时”。怎么寻找?用你的肉身去寻找。如何去寻找丢失的一小时?往高级了说,这是想利用一种跨学科的艺术实践,从策展到空间设计到新媒体设计到舞蹈到戏剧、彩妆、音乐等,把它们综合在一起,试图去创造一个跨媒介的体验叙事。让用户通过参加这样的一个有沉浸感的展览而获得某些启示,他的身体加入到了这样一个启示之中。这是高级的说法。通俗的说法是,我不敢说自己是做服务设计的,但我肯定是做服務的。这个服务和楼下的保安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它更像一个有身、心、灵的全维度艺术SPA。把它降下神坛之后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东西。

三、拯救身体缺失的仪式感

重新激活身体、重启身体很重要的路径是仪式感。其实激活身体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去健身房,可以去坐老虎凳。作为艺术工作者,我们自然会选择使用展览这样一个通俗的媒介去创造一种有疗愈性的产物。这里指的媒体其实更多指的是在身体之外的所有由技术构建的交流界面,所以,我们试图去把媒体和身体合二为一进行调停,去产生一种媒体与身体共生的可能性。有一个案例来自cu11,它是一个比较独特的作品,叫双生花。它首先由一段双人舞构成,就像是一个人和自己的影子在跳舞,当现场黑掉以后,出现了一段混合的表演。

如果说仪式感是通向我们拯救身体缺失的一条路径,那如何来创建仪式感呢?在我看来,一个艺术作品,一个展览都是仪式。中国称为礼仪之邦,这里的仪其实指的就是仪式,但是在今天我们还有多少仪式被保留下来了?这里谈的仪式并不是那些繁复的仪式,并不是要求大家见面都要互相下跪,而是一种在现实生活中重要的社交礼仪。比如你回家的时候应该拥抱一下父母,和孩子之间有身体接触,吃饭的时候不要盯着手机......这都有可能是仪式。我们日常已经习以为常的所谓现代行为和方式,其实是去仪式化的一种变化,所以这一系列的展览是在试图重构仪式感。它通过叙事的方式展现,可能每次展览都有不同叙事的演绎而去构建一个吸引人们用自己身体来参与的理由。

所以,今天的艺术展已经不再是单纯崇拜某位大师或艺术作品的现场,而是变成一个具有叙事性参与性和体验性,甚至有可能产生疗愈性的空间。我们最近做了一个作品,尝试用媒体来表现和演绎身体,它基于一组通过动态捕捉得到的三位京剧表演大师的表演数据。这些作品更像是数据的描述,它是由数据在算法中、空间中不断构成的形态。我作为创作者之一,更多是在给它提供限定条件和参数,让它在这样一个系统中进行选择,所以它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创作方法,也形成了我们对于身体的一种新的表达,加上时间维度的一种新的表达,所以我们称之为“时间的形态”。

四、多种媒体融合——基于科技的体验设计

媒体导演的意思是以互联网和数字科技为核心代表的媒体技术。媒体技术是把人隔离于现实世界,比如说VR、网络游戏等,其实它们是以隔离为代价而形成的沉浸式体验。我在尝试有没有可能利用同样的媒介,把人拉回到现实世界而形成一个更加增强的现实世界。比如说这次我在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做的一件作品,这也是唯一不在中国馆里展出的一件中国馆的作品。它需要观众在威尼斯水城里下载我开发的一个应用程序,然后在威尼斯水城的25座桥上通过这个APP去扫描,手机上就会推送一座非常类似的中国桥。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功能,但是在这样一种非常有趣的相似性中,人们突然发现,原来每天常见的威尼斯的无数座桥,本身也可以成为文化交流的介质。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发现,在1000年前,我们的先民拥有着非常类似的智慧。

今天我们不要谈太多我们有多么不同,其实人都差不多。我们在线下营造的基于融合物理媒体和新媒体而形成的一种新型的体验空间,这是给世园会的国际馆创作的一件多媒体透景画壁,简单地说,它采用了很多非常传统的舞台布景的手法。前面这些图景都是非常现实的由多层图景构成的一个微型舞台,后面融合了多媒体影像技术,再加上现场移步换景式的声音系统,所以其实在创建一种新的具有体验和交互性的现场。包括看到的水车,实际上都是物理的动态装置,而当这些物理的动态装置和影像能够融合在一起时就会构建出一种新的现实,新的增强现实、虚拟现实,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新领域。

五、安仁公馆的活化计划

讲一个刚刚完成的项目,叫安仁公馆的活化计划。安仁公馆大量被空置的故居和文化遗产等如何来活化?思考这个问题或许可以给我们带来一种新的可能性。它本质上不是一个博物馆,并不像有收藏的故宫等这样的机构,它是一个邻国生活方式的动态博物馆。所以这个项目包含了日间的博物馆,也包含了夜间的演出以及整个公馆的幻境。很少有博物馆会从这样一个完整的维度去打造,其中也有利用新媒体和表演的结合来和建筑发生某种关系,所以它是一个多维度的,参观者能够在三个场景中体验整个公馆。

六、互动装置“归鸟集”

最后给大家分享最新的一个项目,北京的大兴机场的一个互动装置——归鸟集。这个项目难得的是创建了一个模式:把大量已经在公共空间中使用的商业屏幕变成一个艺术作品的展示空间。屏幕是广告公司建立的,但是在屏幕下方不显眼的位置,给它改装了感应器,也就是说,任何一块屏幕通过这种方式都可以变成一个有体感交互功能的屏幕。

这个作品是关于什么的?其实我做了一个花园,这个花园里有很多的树木花朵,它会随着季节、天气而不断变化。它记录的是实时数据,当观众路过这个花园的时候会发现有很多鸟追着他走,而当他驻足在这个画面前面时,这些鸟会聚集在他周围。这跟自然中的现象恰恰相反,在自然生活中鸟是特别怕人的。这些鸟特别友好地欢迎远到的宾客,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当航班落地大兴机场的时候,鸟带着航班号飞走,所以可以把它当作一个航班时刻表。我特别期待哪天大兴机场大面积航班延误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个比较壮观的画面。

同样一块屏幕,它不是死的,还可以做别的内容的载体,所以我们受机场委托创作了一个微笑窗口,这几乎是所有国际机场的标配。我们又利用这个介质做了一个名叫《画壁》的作品,它有优秀的质感。

本文由纪念包豪斯一百周年诞辰国际研讨会现场内容整理而成(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提供)

海军:设计教育的新格局

海军 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副教授

编辑_Edit_邓雨馨 李杰 李叶

2019年10月27日由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举办的“纪念包豪斯100周年”大会在梅溪湖文化艺术中心盛大启动,第二分会场邀请了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副教授,亚洲设计管理论坛秘书长,设计学博士海军来分享他对于设计教育的新格局的理解。

三年前中央美术学院申报双一流学科,我参与在做这个方案,所以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中央美术学院在设计学院或者设计学科接下来在设计教育的一些基本的理念和思考。

我演讲的题目叫“新格局”,其实也谈不上是个新格局,它是一个正在进行时的一个东西。包豪斯可能会是一种精神,在今天这个时间节点,100年以后,2019年的当下,我们在理解和认知这样一个对象,我们思考或者分析这样一个对象,我们应该从这里面找到一些什么样的特征来做?每个维度上都有它的价值,研究个案也有价值,研究精神都有价值,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上,我们应该在什么样的一个维度上来思考、纪念或者讨论包豪斯?特别是从事研究还是从创新来讲,非常关键。所以从设计教育来讲,其实教育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去思考它所在的时代,这是最关键、最核心的问题。

从我的角度来讲的话,其实教育对于时代基本上大概有三种状态:

第一种:教育如何适应这个时代的特点。大量的教育,比如职业教育,如何跟随时代需求,培养时代所需要的人才,去创造时代所需要的课题,回应或者思考时代的特点。

第二种:教育如何去回应时代。因为时代并不必然走向正确的方向,它还有很多的问题。如何去回应教育,要来修正这些东西,因为我们最后的核心是培养人才。所以,如何修正时代的问题,被回应时代以及反在我们的教学理念和教学行动行为计划里面非常关键。

第三种:我们也看到全球的大学有很多叫创造时代,他们以更加前瞻性的理念来看,特别是设计教育,如何站在创造时代的角度来理解我们的教育计划,教育理念,教育结构课程,人员资源的配置以及整个系统的组建。

在这三个维度上,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做法,或者说也应该有不同的做法。回到对包豪斯的纪念,从我作为一个老师的角度,一个创新行动者的角度,我觉得最核心的价值在于包豪斯这个群体在1919年这个节点上,通过十几年的时间对那个时代的认知和行动和所呈现的创造力。

从1919到2019,我们能看到那个是在工业时代会讨论的问题,周老师的选题是工艺2.0,其實那就是一个刚刚工业革命转型的奠定制造基本标准、基本美学、基本方法、基本流程、基本管理、基本系统的时代。而今天已经是数字的概念,全球在讨论数字经济。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我们将会面临3个新的格局:

第一,面临全新的资源格局。全球资源在加速流动,加速的离合合离的这种方式,过去我们以组织为核心的这种资源聚集的方式,其实已经相对被破解,我们更多的是以任务、协作、目标为核心,加速的聚集、加速的合作、加速的分离又创造新的合作。在今天我们可能面临前所未有的一种资源流动性,这个流动性如何能够流动到你的门口来,如何能够和你产生合作,这才是关键。所以这是今天非常重要的特征,包括我们看到全世界最好的设计资源都在中国,希望能够跟中国有更多的合作,那么这种资源的落地、资源的转化又怎么样去做?

第二,面临全新的产业格局。过去我们讲产业,更多的是指传统意义上的一产、二产、三产的改革,但今天的产业不再完全建立在一、二、三产,那些是工业社会时代下的产业经济和产业结构分类的标准。今天的产业可能更多的会从技术维度、消费需求的维度去重新定义,比如定义社群,定义数字等,数字不是一个纯粹的产业分类的概念,所以我们的整体产业结构的方法论在发生变化,对应到整个格局发生变化。

第三,面临前所未有的技术格局。如果大家了解人文学科的发展,就会发现,从1800年到1980年这180年的时间里,技术的巨大变革带来的是人文科学的巨大发展;但是从1980年到现在,在人文科学上没有特别让我们惊讶的思想和方法论出现,但是这40年的技术变革却是巨大的。也就是说,我们整体人文科学对这40年做深刻反思的能力是弱的,或者是几乎缺失的,因为大家用更多的精力去挣钱了。所以我们很难看到海德格尔,看到胡塞尔,看到鲍德里亚,看到布尔迪厄等。安东尼·吉登斯1999年写了一篇文章《现代性的千禧年的预测失控的社会》,在1999年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看到非常深刻的有人文科学精神的大的思想体系中出现。但这里面临一个挑战,技术格局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可能会带来更多的设计学科的话,我们看到消费格局的变化,制度格局的变化。

如果大家去做设计研究或者做设计创新,制度是非常关键的。制度不只是指政治意义上的制度,它包括一种广义上的意识形态,对于我们的教育、个人的实践、经济格局、社会以及文化的格局都有非常大的帮助。从1960年代到现在,设计管理的概念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有可能是主动的,也可能是被动的。我们如何去理解?在这个时代我们去设定一些课题,设定一些研究或设定一些培养的方向的时候,我们可能要更深刻地理解这个时代的特点,所以我们其实可以从两个维度来看:

第一个维度,我们看到了作为国家战略意义上的设计,这有大量的设计研究,包括我们讲的设计政策等,所有这些已经不是一个抽象的话题,还是一个非常真实的问题,已经不只是个研究,今天设计是一个边界不断被拓展的领域之一,在战略层面上的设计就是咨询,而狭义的咨询就是战略设计。在这个层面上,在狭义的作为咨询的战略设计和作为国家层面的、政策层面的设计,有一个非常开阔的工作领域或者职业发展的领域,所以我们看到了这些方法。

第二个维度是产业策略。今天,设计的策略属性可能会更优于它的行动属性,因为过去我们更加聚焦于迅速把东西做出来,今天则更要清醒地思考这是不是对的、合理有效的属性,所以作为策略的属性或者作为策略的设计的立场,可能要优于它作为一个画图、一个施工、一个制作、一个方案的立场。设计在进入产业层面上:

第一个,作为一种策略。策略的价值越来越被意识到,至于如何去使用设计,如何去落地设计,可能因公司机构组织人不一样而不同,但是策略层面上的设计理解和设计认知已经是一个广泛的普遍的价值认同。所以我们能看到,整个创新创业、创新服务的资源,创意企业,整个新产业结构的构成,设计成为一些核心企业的一些核心价值的落脚点,那些拥有更好的设计的公司可能有更好的社会认同、更好的商业价值、更好的回报或者更好的消费意愿。作为策略的设计,价值的理解和认同已经是一个非常常识性的状态;

第二个,社会创新在社会创新层面上至少不是今天这么一个很广义的概念,它还是一个非常窄的领域。那么今天设计进入社会创新其实是一个非常开放的概念,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前提是我们这些专业设计专业背景的学生出来的人从事设计工作,更多的还是在一个传统产业立场,所以这些或者说我们讲的是一个环节上的立场,那么这些产业和设计环节上的经验和知识在应对一些复杂的社会和文化问题,有没有人提出新的解决方案?事实上证明他是可以的,所以我们看到从2005年开始,全球最重要的设计公司包括大学开始转型,思考设计在介入广义的社会社会和文化问题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提出第三种更有价值的方法?这些方案过去可能是由咨询公司可能由其他专业在提供解决方案,所以这就是我们看到的社会创新层面上有巨大的价值;

第三个,科技融合,设计不能再只是守在它传统,无论是建筑还是艺术框架下的设计教育体系,它应该纳入一个更多的或者说他应该去跟一个科学的体系进行合作。所以作为科技融合的设计可能也在最近7到十年之间有大量的可以创新的机会,当然这也来源于现在的双创或者来源于美国特别在硅谷;

第四个,设计创新对科技创新的转化,因为你两个基本的判断科技创新是关于发明的,设计创新是关于用户体验的,所以一个好的技术成果要转化为一个好的用户价值核心的转化是体验,而这个体验是源自于设计,所以这是在硅谷最基础的认知;

第五个,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作为城市化,它包含了乡村,包括我们今天讲的乡村振兴,乡镇镇区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跟城市化是有关系的。现在的城市框架是在1850年的框架体系建造起来的。1850年是一个工业1.0或者工业0.1时代的一个城市框架体系,是在巴黎的乡镇,丽水大街的框架体系是在拉巴德斯新区的体系,是在我们讲芝加哥的新街的塑造规划里面创造出来的,但今天是一个5G人工智能体系,所以今天的城市今天的街道,今天的广场,现在的街区,今天的甚至公交车站都重新会被定义,这里面有新的大量的设计的学科的发展的机会,也包括今天的乡村;

第六个,但我们也看到了作为文化融合的这种设计的体系,这就是我们今天讲的文创的概念。虽然这个概念在1980年代英国就提出来了,但其实真正意义上开始系统性的去呈现,其实是在最近这35年来开始呈现。所以这样的一个系统性的文化融合的这样的一个方式,其实带来其实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更多的这样的一些产品,它是多学科做协同的这样一个文化创新的一个项目。

第七个,作为生活创新,也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今天几乎所有互联网产品的核心立场都是生活,背后当然包含广义的社交需求,交往、购物等,像拼多多、马蜂窝、抖音等,它们背后其实就是一个生活的概念。所以,我们從事设计的研究不涉及的创新,可能要去理解今天这些真实的生活状态背后所呈现的新面貌,这种面貌不管你觉得它是否合理,你都得去回应它,否则你就脱离了真实具体的现场。现场是非常重要的。当然,我们也看到作为互联网创新的设计,你会发现今天面临是两个大的方向:物质的和非物质的,我们的传统训练更多的是在物质层面上。

最后,每一个设计师都需要一个立场。在这个时代,过去我们讲可持续是我们的立场,作为设计师是应该有可持续的立场,或者我们讲设计伦理背后有很多的历程,但今天你会发现立场有时候很难去找,所以我们要思考两个维度上的事情。

本文由纪念包豪斯一百周年诞辰国际研讨会现场内容整理而成(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提供)

1/作品《双生花》—实时人脸追踪与3D Mapping

2/《睿·寻》费俊团队app交互作品

3/《归鸟集》费俊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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