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达1907年生於墨西哥城,是家裏的第三个女儿。她父亲是一位有匈牙利犹太血统的摄影师,生於德国,母亲则是西班牙与美国印第安人的後裔。她的一生长时间受到身体损伤的侵害。6岁时就得小儿麻痹,从此成了拐子。然而,少年时期的弗里达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这也使得她父亲特别鍾爱於她。父亲对於她的教育有着开明的理念,1922年将她送进了预备学校就读,这是一所墨西哥最好的预备学校,当时学校才刚刚开始招收女生,弗里达就成为了2000男生中的35位女生之一。
也就是在这所学校裏,弗里达认识了她将来的丈夫迭戈·里维拉,他是墨西哥壁画运动三傑之一,当时刚从法国回来,受託在此做壁画。弗里达深深被他吸引了,由於不知道如何面对突然降临於她的感情,她就戏弄他,和他开玩笑,並试图激起画家妻子的嫉妒。
1925年,弗里达经历了一生最大的一次事故,这件事改变了她的命运。9月17日,她乘坐的巴士与一辆电车相撞,她的脊椎被折成三段,颈椎碎裂,右腿严重骨折,一只脚也被压碎。一根金属扶手穿进她的腹部,直穿透她的阴部。这次事故使她丧失了生育能力,並且一生都要與铭心的痛苦为伴。她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能正视这一切。後来她常以典型的黑色幽默方式描绘这次使她失去了生育能力的事故:“让我失去了童贞”。
1926年在病愈过程中弗里达画了第一张自画像,从此,她开始以绘画记录自己的生活与情感。
1928年弗里达再次遇到婚姻刚刚破裂的迭戈。他们发现彼此除了拥有相同的政治观点外(此时他们是共产主义的积极支持者),两个人还有如此多的共同之处,於是在1929年8月正式结婚。他们的婚姻被形象地叫做大象和鸽子的结合,因为里维拉又大又胖,而弗里达娇小瘦弱。
弗里达後来说:“我一生经历了两次意外的致命打击,一次是撞倒我的街车,一次就是遇到迭戈。”
1930年,由於墨西哥的许多壁画项目被迫停止,夫妇俩来到美国。1932年,迭戈受託为底特律博物馆创作壁画,而在此期间弗里达流产了。休养中弗里达画了《底特律的流产》这张真实而敏锐的自画像。她从此发展出完全不同於她丈夫的绘画风格,主要从墨西哥民间艺术以及小型祭坛画中汲取营养,而迭戈对此表示理解和尊敬。自此,弗里达着手於一系列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艺术形式的创作,它们庄严地表现着女性真实、现实、残忍、苦楚的品质。以前还从来没有人像弗里达一样将如此痛楚的诗歌展现在油画的画布上。
弗里达的画几乎都是自画像,她说:“因为我经常孤独一人,所以我作自画像,因为我自己最了解我本人,所以我作自画像。”“我的画是对我自己最坦白的表达。”是绘画把她的災难变成了戏剧,这成为她典型的自我意像——痛苦的哭喊和对关注的渴望。
夫妇俩於1935年返回墨西哥,之後迭戈与弗里达的感情开始发生转折,迭戈不再专注於这一段感情之中,而弗里达在这样的打击之下也开始寻找新的慰藉,流连於各种恋情之中,儘管她依旧疯狂地迷恋着自己的丈夫。40年代早期,弗里达与迭戈离婚,原因至今是个谜。离婚後的弗里达因为长期的酗酒,身体每况愈下,先後经历了6次脊椎手术,只能靠紧身的胸衣支撑身体。不久之後,她深爱但也撕碎了她生活的迭戈向她提出了复婚,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迭戈认识到弗里达的健康将无情地恶化,一定需要有个人来照顾她。两人又走在一起之後,迭戈重新向弗里达求婚。直到弗里达的生命终点,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弗里达的死至今仍众说纷云,最普遍的说法是她在1954年7月13日自杀,方式是在一场社会运动当中自焚而死。而後被葬在科摇坎,目前弗里达的家LaCasaAzul已成为了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