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蔚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汶川地震发生后的32分钟,此次地震的最早报道就由新华网发出了。然后在下午三点对汶川地震进行24小时直播在央视播出。[1]
芦山地震时,汶川电视台就及时发布地震横波还有42秒到达汶川的紧急公告,比官方的时间早了 14 分钟。
九寨沟地震时,第一条报道是由机器人发出的,只用了25秒,而且不只是一般的文字稿,还配有图片及数据,并通过中国地震台网微信平台推送。
大多情况下时效就是新闻的生命,从汶川到芦山到九寨沟,从32分钟到25秒,地震报道的时效性得到了飞速的提高,越来越及时的向受众传播了地震的消息,同时也阻止了关于地震谣言的猜测。
汶川地震时期因为充斥着很多假新闻和为吸引眼球而煽情化的报道,所以我国媒体的专业化引起了广泛的探讨。
芦山地震时也出现了很多不专业的现象,网络上充斥着很多的假新闻,比如网上流传着一组地震当地的十分惨烈的图片,但是经查不是本次地震图片。
九寨沟地震时媒体做到了更加专注灾民与灾情,及时地将地震的各种情况,最新的救援信息、机场航班等交通状况和应急电话公布。
从汶川到芦山再到九寨沟的报道中,新闻专业性越来越强,但是也依然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媒体的作秀等。
2008年汶川地震后,有不少媒体出现一些未经处理的遇难者遗体的照片等缺少人文关怀的行为,严重违背了新闻伦理。
芦山地震报道中,违背新闻伦理的情况越来越少。另外,地震发生后,一些主打娱乐的省级电视台还停播了娱乐节目。
九寨沟地震的报道则显得更为理性与成熟,有灾难报道却不煽情,有伤亡人员的数据和具体信息却不侵犯个人权利,这些都体现着媒体报道的专业主义与人文关怀。[2]
新闻工作者不仅要做报道工作,同时也要有基本的人文关怀,特别是在地震等的灾难性报道中,这也对新闻从业者综合能力的检验。
2008年汶川地震时,社交媒体还不发达所以也几乎没有起什么作用,地震信息获得的主要渠道是广播电台和电视这些单向传播的载体。
2013年的芦山地震时,是当时网络上最热点的话题,不仅及时的发布了灾区的最新情况,甚至在媒体出现错报时在社交媒体上及时的进行辟谣,社交媒体几乎已经是大众获取地震信息的最快方式。
在九寨沟地震中社交媒体不仅使地震信息的及时公开,也使私人之间的联络更加快速有效的获得。个人发布的朋友圈与微博还对地震信息作了补充。此外,社交媒体还成为广大用户获得情绪共鸣的重要场所。
社交媒体对我国的地震报道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但是同时应该注意到的是网络谣言的散播。
汶川地震时由于社交媒体的不发达,主要是运用电视和广播和报纸进行报道,所以在报道时除了自身固有的缺点外,公众在知情权方面也受到了一些阻碍。
芦山地震时,报道的形式丰富了些,社交媒体上有不少关于地震的视频报道,有些电视和广播媒体也与新媒体合作,使受众在获得地震消息时更全面。
九寨沟地震时,社交媒体发挥了更大的作用,除了以往的传统媒体形式的报道,还增加了现场直播,以及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参与。
我国地震的报道形式不再是单一的,而是越来越丰富,随着社会的进步,以后报道的形式必将会越来越丰富。
汶川地震时,对这种突发的状况没有经验,导致很多媒体对投入的规模出现了错误的评估,造成投入规模过多,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芦山地震时虽然比汶川地震有了些经验,但是为了领先于同行,震区展开新闻竞争甚至干扰到了救援。
九寨沟地震相比前两次地震相应的投入规模要合适得多,一方面是前两次的经验积累,另一方面也是得益于科技的进步。
汶川地震时时常出现报道焦点偏离地震的情况出现,很典型的就是王老吉在地震后立即宣布捐款一个亿,是国内单笔最高捐款,一度成为了地震报道的主角。
芦山地震中,许多媒体着重关注的是明人明企的捐款行为,结果是大量网民陷入捐款金额的无谓讨论中,而使报道焦点偏离了真正重要的灾区信息。
九寨沟地震时虽然也有对著名企业和名人捐款金额大小的讨论,但是报道的焦点更多的是地震报道。
从08年到13年再到17年的,我国的地震新闻报道在各方面都取得了不同的进步。阿兰•德波顿曾谈到“当今时代已经不缺少可靠的事实。重点在于如何处理手头的事实”[3],特别是随着技术的发展,如何加工处理已拥有的信息将成为各个媒体在地震报道中的重要的竞争环节。
同时需要注意的是我国的地震报道依然存在着诸多问题,特别是在网络谣言和媒体的角色定位,以及灾难情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