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滨久
1978年,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中国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征程。改革开放是第二次伟大革命,是当代中国最鲜明的特色,也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旗帜。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经过四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华民族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即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踏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里,我要发自肺腑地说,是改革开放成就了我,我十分感恩改革开放。
在1978年改革开放之前,我是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教师进修学校的一名普通教师。改革开放之后的1979年,遇上国家招收研究生的好政策,我才通过考试有幸成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的研究生,所学专业为中外关系史。1980年4月8日,在北京召开的中国史学会代表大会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胡乔木在讲话中指出:“地方志的编纂,也是迫切需要的工作。现在这方面工作还处于停顿状态,我们要大声疾呼,予以提倡。要用新的观点、新的方法、新的材料和新体例,继续编写好地方志。”我作为研究生院学生旁听了胡乔木院长的讲话,首次知道国家要开展新方志的编修。1982年秋,面临毕业分配。当时,想去省出版部门工作,但毕业后已在省出版部门工作一年的我研究生院的学长刘敏告诉我,出版部门没有进人指标,省地方志研究所(即省志办)已经成立,编制未满,很需要人。于是我决定到研究所工作。为熟悉地方志,还到北京图书馆借阅了几本旧志。省人事局满足了我到省地方志研究所工作的愿望。起初从事市县志指导工作。1985年担任副所长,主管业务。1987年任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副秘书长,省志办党组成员。1992年起先后任《黑龙江史志》副主编、主编。2003年退休。可以说,考研成功和研究生毕业后能够从事地方志工作,都是改革开放赐给我的机遇让我抓住了。如果没有改革开放,也许我一直都在杜尔伯特县工作。没有改革开放后掀起的修志热潮,我也不可能从事地方志工作。
从事地方志工作从1982年到2019年的今天,已有37年,取得过一点成绩:截止2003年编辑过120多期刊物;共发表近700篇方志论文、文章;出版《方志学新论集》;参与主编大型地方志综合性工具书《中国地方志综览(1949—1987)》,在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编的《中国方志通鉴》中负责方志理论部分的组稿和编辑工作,担任《方志百科全书》的编委和专家组成员;论文多次应邀参加中国地方志协会(学会)学术年会。至今为止担任四届中国地方志学会的学术委员。
取得的这点成绩,和全国、全省地方志事业的蓬勃发展,以及省地方志办公室的集体努力与领导、同事们大力支持密不可分。省地方志研究所(省志办)1982年组建,拉开了我省编纂社会主义新方志的序幕。但当时条件十分艰苦,七八名工作人员挤在省档案局的一间办公室里办公,1986年新盖办公楼条件才渐好。1987年,省政府第四次常务会议决定,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为常设机构,升格按厅级事业单位管理,市县和省直各单位志办也作为常设机构,按事业单位管理。这在全国各省市(区)中也是不多的,为地方志事业的健康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组织基础。由于省委、省政府得力领导和全省地方志工作人员的不懈努力,在首轮修志中,253部规划三级志书全部完成,而且进度上位于全国第三位(先完成的是河南、安徽)。《呼玛县志》《大庆市志》分别是全国首部出版的新县志和新市志。第二轮志书也到了大量出成果的阶段。还编纂出版了《黑龙江冰雪文化图志》《黑龙江图志》《东北抗日联军图志》等一批特色志书。在为省中心工作服务方面,创办了《资政史志专送》。现代化、信息化建设方面则升级改造了中国龙志网站,实施了数字方志馆建设。国家方志馆知青分馆建设为全国瞩目。黑龙江省在依法修志上也走在了全国前列,1987年就颁发了《黑龙江省地方志编纂工作暂行规定》,就地方志编纂的目的、宗旨和意义,以及编纂指导思想、方针原则、体制机制、机构设置、工作任务、志书质量保障、审稿制度、出版办法等做出了全面规定,这是省级第一个具有行政法规性质的文件。在此基础上,2014年9月17日,又由省政府公布了《黑龙江省地方志工作规定》,这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地方志工作法规化、制度化建设的继承和发展,必将使我省地方志工作迈向一个新台阶。由此,我深感,是全国地方志事业的蓬勃发展鼓励我不断前进,是省志办给了我施展才智的舞台,是省志办领导和同事们的支持给了我工作的动力,没有全国和我省地方志事业的发展,没有一个奋发有为的集体,个人是微不足道、无能为力的。
放到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中思考,我认为,作为个人,首先要融入到这个潮流之中。为了跟上这个时代潮流,我努力学习党的方针、路线、政策,几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或是党组发放学习材料,或是自费购买辅导材料,我都认真学习。党的十九大闭幕刚刚发售学习材料,我就购买了《党的十九大报告学习辅导百问》和《党的十九大报告辅导读本》,用来学习。各科理论知识,如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文化学、历史学、方志学、语言学、思维学、民俗学等,共做成百多本剪报和笔记。这使我在指导志书编修、审查志稿、主编刊物以及方志理论研究中能够运用21世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并应用各科知识。因为地方志被称“地方百科全书”,不多学习一些各科知识,是做不好工作的。
我还认为,在改革开放中,更要勇立潮头,站在时代的前列,敢于在工作中创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做出突出的成绩,才不会愧对这个时代。退休之前,除上班外,几乎所有的节假日,我都用来学习、工作和进行方志理论研究。2003年退休后,看到我国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黄楠森所说:“学术是一个国家的灵魂”,深受启发,认为学术也是方志事业的灵魂,决心以方志学术理论研究继续我的工作生命,为我所钟爱的地方志事业添砖加瓦,学习、工作和学术研究时间并不比上班时的时间少,每年平均参与志稿评议5部,撰写方志文章近20篇。在方志理论研究方面,我提出了许多创新的观点。如提出了“志学”概念,主张“万物皆可志”,指出方志性质是系统概念,提出社会主义方志事业研究命题,系统研究了地方志的著作权,倡议编修统合古今的中国国家志——《中国通志》,提出地方志体制改革“两种工作体制”(日常工作体制和志鉴编修的“战时体制”)构想,率先进行章学诚方志思想历程研究(文章收入《章学诚研究集萃——章学诚诞辰280周年地方志纪念文集》),作出章学诚方志学理论是经典的论断等。如果不投身到实际工作中去,不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各科知识,不吸取地方志工作的实际经验教训,不加倍地勤奋工作,是找不到研究课题的,找到了也研究不出解决问题且有创见的成果,更不会得到更高的展示能力和水平的平台。我三次参与地方志大型综合工具书的编纂,担任中国地方志学会的学术委员,实际上就是给我提供的国家一级的平台。有这个平台和没有这个平台是大不一样的,它可以使我接触面更广,资讯更丰富,视野更开阔,从而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我2003年退休后,平均每年有3次应邀到全国各地参加研讨会、座谈会、评稿会的机会,这与地方志的更高平台给予我的宽广视野是有关系的。
抚今追昔,我再一次感谢改革开放和地方志事业的发展给我带来的机遇和动力。我想,工作生命是有限的,而学术生命是可以延长的,只要身体尚可,能够正常思维,我就要继续奉献智力,做好省地方志的志稿审读工作,加强学术理论研究,为地方志事业的发展作出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