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琼
我叫杜峰,今年27岁,生长在美丽的广西南宁市。大学毕业后,我入股了同学的婚庆公司。几年下来,婚庆公司搞得红红火火。2015年8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终于遇到了我的女神索妮。
那是我负责的一场婚礼,原本我应对这种场合是得心应手,可偏偏那天我吃坏了肚子,开始腿软眼花。这时,身边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是杜先生吗?我想你需要帮忙。”这声音柔软中带着一丝俏皮,我不由得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位高挑美丽的女孩,20岁左右。正当我疑惑时,女孩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索妮,是尼泊尔人,结婚的新娘是我大学同学。我看到你似乎需要帮忙。”我苦笑着告诉她我的境况。谁知索妮笑着说:“我懂一点穴位按摩,能缓解一下你的症状。我在尼泊尔打工时,也当过婚礼司仪,我们等一下可以配合,你就不会感觉到疲惫了。”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任由她摆弄了一番,果然舒服多了。
索妮很聪明,在我点拨几下后,很快就熟悉了这次婚礼的流程。在索妮的配合下,我们赢得了阵阵掌声。看着笑靥如花的她,我心动了。在我的追求下,我和索尼在一起了。
没多久,我和索妮的婚期就提上了日程。我母亲提议,索妮可以跟在尼泊尔的父母商量结婚的事宜了。
2016年6月,索妮说她的父母在尼泊尔已经准备好婚礼需要的一切,我和父母可以启程去尼泊尔了。母亲问索妮:“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索妮笑着说:“亲爱的妈妈,就带新衣服吧。”
在飞机上,索妮才告诉我,她的父亲柯拉是位尼泊尔高官,在当地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这次婚礼,会相当隆重,并且宾客多达3000多人。到达尼泊尔之后,我们很快见到索妮高大魁梧的父亲柯拉,还有她温柔的母亲莫拉。举行婚礼的场地是一个非常宽敞的院子,那里搭建了一个连着一个的彩棚,在最正中的地方,已经摆好了4个位子,上面铺着金黄的绸布,显然是双方父母的位置。索妮告诉我,婚礼两天后举行。
两天后,风和日丽。我的父母和索妮的父母,已经端坐在彩棚的正中央。我和索妮首先给我父母跪拜,索妮唤过“爸爸”“妈妈”,然后,我向索妮的父母跪拜,也改了口。索妮的父亲柯拉大步走到我面前,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我顿时混乱了,看到我晕乎乎的样子,索妮碰碰我的手,悄声说:“先收下,我过后跟你说。”我的目光飘向父母,他们也诧异地睁大眼睛。
接下来让我更是手足无措。一位漂亮的女孩端来一盆水,放在我面前,我的岳父蹲在盆子前,伸手托起我的脚,脱下我的鞋子和袜子。索妮在我耳边说:“这是尼泊尔结婚的习俗,岳父要给女婿洗脚。”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任由岳父非常细致地给我洗脚。接着,岳父叫索妮也脱下鞋子和袜子,把脚也放进盆子里。后来,岳父拉着索妮的手放在我的手中,紧接着,有一位牧师在我和索妮之间点燃圣火……整个婚礼期间,我简直目瞪口呆。
婚礼结束后,岳父就来到我和父母面前。他非常恭敬地掏出了三份精致的礼盒给我们。我和父母面面相觑,索妮示意我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看父母打开盒子的神情,礼物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等索妮把父亲送出房门,母亲才对索妮说:“索妮,按道理,应该是我们给彩礼钱。”父亲刚要说什么,索妮笑着说:“妈妈,爸爸,这是尼泊尔的习俗,您别放在心上,听我说。”接着,索妮开始娓娓道来。原来,在尼泊尔的婚礼中,是女方给男方彩礼,而且彩礼越多,婚礼办得越风光,就表示能得到越多的幸福。
听了索妮的话,我沉默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从来没想过让妻子娘家来承担这笔费用。当即,父亲决定,邀请索妮的父母来中国,参加我和索妮在中国举行的中式婚礼。
2016年7月22日,我和索妮的婚礼如期举行。这天,我的父母和索妮的父母一起迎接来宾。喜庆的音乐,飘扬的彩带,一声声祝福,一声声道贺,让我心潮起伏。
2016年底,经过详细考察,我和索妮在尼泊尔开设了一家婚庆公司,在充分发挥我们各自特长的基础上,中式婚礼也越来越受到当地人的欢迎。
就在我們的婚庆公司运转得如火如荼时,2017年5月初,索妮又送给了我一份大礼,她怀孕了。兴奋之余,我也充分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加丰盈美好。
(朱权利摘自《幸福·婚姻版》2017年7期)